正文_第198章 勇敢邁出一大步

顧亦然把夏唯一帶回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家裡,隨後又給夏東海打了一通電話說明情況。

夏唯一雖然沒有完全喝醉,但是頭腦卻感覺暈乎乎的,到了家裡以後,她便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假寐。

顧亦然拿了洗淨的帕子替她擦臉,一邊說道:“我剛給爸打電話了,我們今晚就住這裡,不回家了。”

“嗯。”夏唯一輕聲應道,忽然睜開有些迷濛的雙眼,喚道:“亦然。”

“什麼事?”顧亦然幫她擦完臉,又換了帕子替她擦手,動作很輕盈。擦完後,夏唯一感覺到一陣涼爽,那因酒精而引起的灼熱感好似因此消退了大半。

她坐起身來,雙手隨意的搭在顧亦然的肩膀上,醉意瀰漫的眼睛裡浮現出盈然的笑意。

“小兔子今天跟我說,我是個很讓人羨慕的人。”她緩緩的開口,顧亦然本來正準備起身去倒水,可因她的話卻又安好的半蹲在了她身前。

“是嗎?”他附和道,臉色很淡然,看不出其他神色。

“嗯。”她緊盯着他的臉,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好像突然間變得更亮了,接着道:“她說,因爲我有了你。”

顧亦然專注的看着她好半晌,才應道:“我知道了。”嘴角上揚,閃過了一絲淺淺的笑。

“你愛我,是嗎?”夏唯一以手捧起他的俊臉,直勾勾的注視着他的眉眼,任由瀲灩的光色在逐漸加深的眼眸裡蔓延。

“是,我愛你。”他那低沉的迴應聲裡帶着最爲溫柔的笑意,幽深得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盡是無限的繾綣與沉溺。

夏唯一滿意的笑了起來,親暱的湊了過去,與他臉貼着臉輕輕的呢喃:“我也是。”

顧亦然抵着她的額頭,帶着不確定的語氣問:“不是在說醉話嗎?”

“不是,我現在說的是真話。”

顧亦然聽到她很肯定的回答,低低的笑了出來,顯示着他心中的愉悅。

“謝謝,我都聽到了。”他親了一下她的眉心。

夏唯一半睜着眼睛看他,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向前靠在了他身上,語調柔軟的就像是在撒嬌:“還好你那個時候沒有真的把我推開,否則,我可能就成不了別人眼中最讓人羨慕的人了。”

“不會,我怎麼可能會捨得把你真的推開呢!”他自然般的在她耳邊輕聲迴應,那樣的聲音簡直就是這世間最溫柔的魅惑。

夏唯一聞言忍不住對着他笑。他們的眼睛對視着,她在他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只屬於自己的倒影。

以前,她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是現在知道,他的眼睛裡只看得到她,是因爲他只愛她。

可是,她還是很貪心的問道:“你會永遠都屬於我的,對不對?”

他依舊是肯定又堅定的回:“是,我會永永遠遠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顧亦然,你真好。”她幽幽的呢喃,不知道是第幾次對他說出這句話,但是這一次卻絕對是百分百的真心,更甚是附上了她滿腔的情意。

她忽然想起了米小兔,小兔子好幾次都說過羨慕她的話,但是小兔子不知道,其實有時候她也很羨慕她和安想然。

因爲她們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後會爲着那些個目標拼命的努力,拼命的爭取,然後一旦抓住就再也不會放手,即便是爲了所愛的男人,也不例外。

只有她自己,總是懵懵懂懂迷迷茫茫,如果沒有顧亦然,她不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或許最差的可能會跟個行屍走肉一樣的繼續漫無目的的遊晃。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這麼一個男人如此的愛她,比她自己還更愛她。

她忽然間也想要有米小兔那樣的勇氣,至少在愛情的道路上主動一次,而不是永遠只靠着他來牽引她,告訴她怎麼往前走。

“我想要你現在就只屬於我……”她坦然面對着他,輕輕的呼吸,帶着溫熱的氣息在他臉上緩慢逡巡。

“你……說什麼?”顧亦然不知道是自己聽差了,還是沒有聽清楚,眼底裡剛閃過一絲疑惑,就看到她眨着眼睛正對着自己笑,神色狡黠,笑意也狡黠。

就像是正打算要做壞事一般。

這像的想法纔在心裡浮現,他便感覺到她的紅脣很清晰的覆在了自己的脣角上。

顧亦然愣了愣,她就已經開始對着他細細的親吻起來。

其實……勉強能算是親吻吧。

因爲,她的動作更多的像是啃咬,就跟小狗奪食一樣,有些霸氣,並不怎麼溫柔。

她應該是喝醉了吧?

顧亦然心想道,如果不是醉了,她肯定不會變得這麼大膽。

平常她主動親吻他的時候,多半帶着安撫他他的目的,或是親臉頰,或是親額頭,即使是親嘴角,也只是輕啄一下,點到即止,不像現在,現在這麼的……

顧亦然想了一下,才勉強找到了一個詞語形容。因爲他幾乎就快要沉浸在她侵略的氣息裡,無法自拔了,就連頭腦也在隨着她逐漸加深的動作,而變得混沌,無力思考。

那個詞語是……拆吃入腹。

在那一瞬間,他是這麼想的,他感覺她想要把自己吃掉。

但是他又不確信,這是不是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嘶……”

突然,從脣瓣上傳來一絲疼痛,像是懲罰他的不專心,她故意在他的嘴角用力咬了一下。

他反應過來,只見她以眼睛瞪着自己。

他恍然明瞭,心領神會,心間悸動得彷彿都要跳出來,就連問話都帶着微微的顫抖:“唯一,你現在是想吃我嗎?”

“是,別說話。”她不滿被他突然打斷,回答了一句,又再次堵了上來。

顧亦然的心,好像因爲她的話又顫抖了一下。

天知道,他爲了等她這麼話等了有多久,有多麼不容易。因爲,他對她的渴望,已經整整壓制得快有九年。

“不行,現在還不行……”他突然就清醒過來,又一次打斷她的動作。

“怎麼不行?”她兇巴巴的問。

“我們還是等婚禮之日吧……”他湊着她的耳邊說道,有些輕微的嘆息。

以前他一直等她答應,現在她破天荒的好不容易主動一次,他卻反倒要刻意隱忍下來。這真是……沒有比這更折磨人的。

“洞房花燭夜是嗎?”她帶着半醉的癡態對着他嗤嗤的笑着,襯着那有幾分醉意的眼眸,真是說不出的媚色橫生。

顧亦然耳根微紅,倒也不完全是爲了這個,因爲在岳父大人找他談話的時候,就和他說過,希望他們在正式的結婚之前,不要發生關係。雖然他已經想了她好多年,但既然能隱忍那麼久,沒可能最後兩個來月會忍不下去。

夏唯一見他不回答,便以爲是默認了的意思,想着那樣的日子,也不自覺的染紅了雙頰。

剛纔她真是一股腦熱纔會想也不想的主動起來,大概是受米小兔事件的鼓舞,以至於讓她充滿了想要把他吃掉的慾望,不帶章法,橫衝直撞。但也是因爲有了酒精的助力,才讓她有了足夠的勇氣與衝動。

她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傾身靠在了他的身上,啃着他的下巴,壞笑着說道:“就算不能吃掉你,我也要先過過嘴癮……”

顧亦然不由得愕然,正好奇着不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麼做,她卻忽然垂下頭,以手摸着他的脖子,傻傻一笑道:“小兔子今天跟我說,男人的喉結是個敏感點,咬着這個地方,就會有很奇妙的反應,你會不會也有?”

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隻蠢兔子又想教壞他老婆了?

顧亦然額頭抽搐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黑了,說道:“別聽她胡說八道……”

“讓我試一下好不好?”夏唯一直接說道,眼底充滿了好奇的樣子,像是很渴望看到他奇妙的反應。

顧亦然抿着嘴角吞嚥着口水,喉結隨即滑動了一下,可是他卻對她說:“還是等我們結婚那天好嗎,到時候你想要怎麼樣都行。”

因爲她再這麼撩撥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就要抵擋不住了。

她不能太高估他的抑制力啊。

“小氣,”夏唯一略微不滿的皺了皺眉,撇嘴說完後,便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一邊打着呵欠,一邊聲音模糊不清的說:“那就等那天吧,你到時不要忘了……”

“嗯。”顧亦然心情複雜的應下。之後許久都未再聽到她的聲音。

“唯一。”他叫她,她又沒反應。他又接連叫她“老婆”“寶貝”,她還是沒有迴應。

等他再轉回頭一看,剛對他耍完流氓的人,卻已經趴在他的肩上,閉着眼睛睡着了。

顧亦然哭笑不得,輕輕的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抱在了自己懷裡。看着樣子,好像睡得已經有些沉了。

“你啊,就只會折磨我……”他低下頭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啃了一下,輕輕的嘆息,感覺有些委屈,可心裡對此卻是又甘之如飴。

早知道她喝醉酒會是這個反應,他真應該以前就找機會把她灌醉,到現在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好時光。

他不無遺憾的在心裡想着。但是隨即,臉上又無比滿足的笑了。

其實,他還是應該感謝那隻蠢兔子的,不然,他也看不到她今天會突然朝自己邁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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