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2章 顧家祖傳的寶貝

“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夏唯一瞪大眼睛,一臉的莫名之色,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總結出來的這個結論。

顧亦然面無表情的提醒她:“在車上的時候,你最後都說什麼了?”

在車上……

夏唯一眨着眼睛想了想,她當時舉了小朋友ABC的例子,之後又開玩笑的跟他說:顧亦然,我發現你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幼稚了,告訴你,我可不太喜歡幼稚型的男人。

所以……

“你說了不喜歡我這種幼稚的男人。”顧亦然聲音刻板的重複這句話,脣角緊緊抿着,看着模樣,像是有些委屈,像是有些懊惱,又像是有些沮喪。

夏唯一面露黑線:“……這就是你生氣的原因?”

他否認道:“我沒有生氣。”

看之前的臉色那麼黑,明明就有!

他兀自說道:“我只是在反思,要怎樣纔會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額……”夏唯一一時語塞,沒想到一句話竟然能起到這麼大的效用,還鬧出這樣一起烏龍。

看再着他那一臉幽怨得不行的模樣,她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只得使勁憋着。等恢復正常,她才說道:“這是誤會,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顧亦然臉色沒變,目光緊緊盯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跟她說:你再不找個完美的理由哄哄我,我心裡可就要難過死了。

夏唯一難忍笑意的說:“我當時話還沒有說完呢,其實我是想說,一般幼稚的男人我肯定是不喜歡的,但你是顧亦然啊,你怎麼可能會跟一般的男人一樣呢?即使是全世界,我都只喜歡你一個,就算再幼稚,我也喜歡。”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附加道,“真的!我保證!我發誓!”

他愣愣的看着她,要求道,“那你親我一下。”

“好……吧。”她無奈笑着,攀上他的肩頭,緩緩的將自己的紅脣貼了過去,柔軟輕盈的吻上他微涼的薄脣,貝齒輕啓,開啓了一陣脣舌間的交纏。

他的身子幾乎僵直了一剎那,瞬即就陷入到了她的香甜柔軟之中,手臂不自覺的將環着她纖細的腰微微收緊,熱切的反過來將她溫柔又堅決的吻住。

到結束後,她氣息微喘的退出,愉快的說:“還滿意嗎?”

他意猶未盡,但是心裡卻是極度驚喜的,對於她,他始終都無法拒絕。

儘管心中難掩歡愉,但他嘴上還只是淡淡的道:“勉強可以。”

夏唯一暗自無語。

明明就是很喜歡,卻還非要嘴硬,以前還總是說她口是心非,那他自己現在這算是什麼?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吃飯了?”她詢問道,又兀自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我都快要餓死了,肚子一直在抗議呢,你聽聽,它都在唱歌。”

他看着她裝可憐的模樣,一抹淺淺的笑意涌上了他幽深的黑眸裡,緊緊抿起的雙脣此時終究是無聲的勾起了柔和的弧度。

“走吧。”他從懷中把她放在地上,牽着她往屋外走。

相比起上樓時冷着臉的模樣,現在下樓的他好像滿心陰霾都一掃而空,雲過天開,雨過天晴了。

看到他終於下來時,秦韻很不客氣的對他冷冷一笑,諷刺道:“呵,終於捨得下樓了,我還以爲你打算一直躲在樓上做包黑工呢。”

顧亦然心情正好,甚至興致的回了一句:“我記得您老以前的時候,就喜歡跟我爸來這一套的吧?似乎還經常玩得很不亦樂乎。”

夏唯一心裡有點明白了,敢情他這也是遺傳的呢?

秦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咬着牙罵了一句臭小子,看着他那得意的樣子,又氣有不順,恨恨的道:“唯一寶貝,你快喂他吃大蒜。”

於是,家裡上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響亮的笑聲。

吃完晚飯,坐了一會兒,顧亦然和夏唯一便準備回自己家去。

可秦韻卻把夏唯一叫到樓上房間裡,一副有話對她說的樣子。

夏唯一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等着,看到她從一個抽屜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烏木盒子,然後捧到了她面前。

“顧媽媽,這是什麼?”夏唯一有些好奇,看着那個烏木盒子的外觀做得很精緻很小巧,上面篆刻的圖騰和花紋,顯示着可能是古物。

秦韻笑着緩緩說道:“這個呢,是從顧家祖上傳下來的,我也不知道已經傳了多少代了,裡面是一套首飾,有古鐲,項鍊,和耳環,是專門傳給顧家兒媳婦的。因爲只有一套,你顧奶奶當年把它傳給了我。”她對着夏唯一說道:“現在,顧媽媽把它傳給你了。”

“我……”夏唯一眼底露出一點驚愕之色。

秦韻拉着她的手道:“傻孩子,你已經是顧家的兒媳婦了,這個理應當是屬於你的了。因爲顧媽媽想急着讓你過門,沒能給你一個風光的訂婚宴,顧媽媽很對不住你。”

夏唯一忙說道:“顧媽媽別這麼說,我並不在乎什麼訂婚宴。有我們兩家人一起吃頓飯,我就覺得這樣足夠了。”

形式再大,也還是比不上真正的心意來得重要不是嗎?

秦韻甚感欣慰的摸着她的腦袋,感嘆道:“還有兩個月零五天,顧媽媽的心願就終於要達成了……”

和秦韻說完話,夏唯一便隨着顧亦然回去了。路上的時候,顧亦然問道:“顧夫人又找你說什麼?”

夏唯一轉着眼珠子,神秘兮兮的道:“顧媽媽給我傳了一套寶貝。”

顧亦然下意識的接道:“你不就是我們家的寶貝嗎?”

夏唯一不禁嗔道:“誰要和你說這個了。我是說的是真正的寶貝。”

“你在我心裡就是真正的寶貝,而且還是活的。”顧亦然揚起脣角,笑得格外迷人。

夏唯一瞪着他,道:“還讓不讓人說話了?你再胡扯,我就不講了。”

顧亦然趕緊收拾起打趣的心思,正經道:“好吧,你說,我不笑了。”

夏唯一輕輕哼了哼,很快又笑起來,說道:“是祖傳的寶貝,而且還是顧家兒媳婦纔有的,連你都沒有。”

說得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顧亦然明白過來,挑了挑眉,興致缺缺的回道:“哦,原來就是一堆破銅爛鐵啊。”

沒見過這麼敗興的人!

夏唯一很不滿的伸手在他的腰間擰了一下,氣鼓鼓的說:“真是不識貨。”

顧亦然咳了咳,忍着笑着說:“其實顧家的男人也有一份祖傳的東西。”

“那你的是什麼寶貝?”夏唯一頓時來了興致。

顧家兒媳婦傳的是首飾,那麼顧家的子系傳的是什麼?按着那麼古老的年份來想,好像玉佩啊吊墜啊古劍啊刀啊弓啊之類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這個……不能告訴你。”顧亦然支吾了一聲。

“……”夏唯一氣噎。

她不服氣的道:“該不會也是一堆破銅爛鐵吧?”

“不是,是你保證猜不出來的東西。”顧亦然搖頭道。可具體是什麼猜不出來的東西,他卻又不準備說了。

夏唯一不滿的嘟囔:“……就知道吊胃口,不說算了。”

顧亦然看着她低垂着腦袋,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不禁道:“你真的想知道?”

夏唯一嗤嗤了兩聲,不理他。

顧亦然趕緊哄道:“好了,回去我拿給你看就是了。”

夏唯一本來想說誰稀罕,但耐不住心裡的好奇,就硬幫幫的回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忽悠我。”

“嗯,不忽悠,”他點點頭,申明道:“但事先說明一下,等會兒不管看到的是什麼,你都要保持淡定。”

夏唯一皺皺眉,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好像更覺得有古怪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夏唯一坐在大廳裡等着,顧亦然去了拿東西,最後端來了一個比夏唯一那個稍微更大一點的烏木盒子,那上面雕刻的圖騰和暗紋都是一樣的。

顧亦然把它放在茶几上,一邊打開來,一邊對她道:“想看就看吧。”

夏唯一探頭過去看了看,發現那盒子裡面竟然只放置了一本像是摺子之類的東西。她伸手拿了出來,奇怪道:“這是什麼,畫冊子還是畫本子?”

顧亦然只是對着她笑,表情看起來頗有點高深莫測。

夏唯一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看着手裡拿着的東西。這個看起來真像是古裝電視劇裡演的那種朝臣上奏給皇帝的摺子,不過這個摸着要厚很多。

見顧亦然不說,她便自己打開來看,翻開第一頁的時候,看到那白色的宣紙上,寫着三個漢隸字體。

夏唯一細看一下,辨認出來。

“避火圖……”她嘴裡小聲的唸了出來,突然愣在了那兒,臉頰通紅,結結巴巴了起來:“這、這……怎麼會是……”

按着避火圖的另一種通俗易懂的說法可不就是春、宮、圖嗎?!

這……就是顧家祖傳下來給子系的寶貝?

夏唯一瞪大眼睛望着顧亦然,微紅的臉上滿是錯愕與不敢置信。

顧亦然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深了,還有一臉自得。

夏唯一忽然覺得自己根本被他耍了,再看着他現在笑得就像一隻奸詐狡猾的狐狸一樣,簡直是要多壞就有多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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