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5章 要認清楚現實

黃少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表示很無奈的說道:“蔓蔓,我都跟你說過你誤會哥哥了,哥哥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啊,如果真要對你用強的,我只需要在你喝過的酒裡下點藥不就行了,何必非要這麼麻煩呢?”

“蔓蔓你看,哥哥對你多客氣啊,耗費耐心的陪着你與你好生商量,你怎麼就偏偏把哥哥當作是那種歹人呢?這也太傷哥哥的心了。”

他先是把自己說得很善良的樣子,接着,便又以有些受傷的模樣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蛋,最後又忽然調笑了起來。

“哥哥雖然說確實很喜歡玩名花有主的女人,但那也是講究你情我願的,強迫女人,逼良爲娼這一套,哥哥可不太熱衷。”

蘇蔓看着他這副噁心的嘴臉,幾乎連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隨着他手上的動作,臉上也感覺好像有千百隻噁心的蟲子在爬動。

“既然是這樣,黃少又爲什麼不放我離開?”她幾乎滿心憤懣。

而聽到她的問話,黃少卻笑了笑,帶着幾分捉摸不透的怪異興味,說道,“我只是覺得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需要改正做來。”

蘇蔓幾欲氣絕。

這個又跟逼迫她有什麼兩樣?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在變着法兒的強逼她答應?

這個該死的卑鄙齷蹉噁心的賤男人。

她面上極力僞裝的表情終於掩飾不住的一寸寸碎裂,臉上有着難掩的憤怒,“黃少爲什麼一定要找上我,這世上心甘情願的女人多得是,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非要強迫於人呢?”

“大概……是你比較合我胃口吧。”黃少低低的壞笑道,然後又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蔓蔓別把哥哥當壞人看,哥哥這其實都是在好心幫你呢。”

真要是好心幫她,還會逼迫她陪他睡覺?

蘇蔓簡直要被他這種強盜邏輯氣得想吐血,把怒氣斂下,她徑自又裝出軟弱的聲音,哀求出口,“黃少,我真的不行,求你放過我一馬好不好?”

黃少不禁略微苦惱的道:“蔓蔓啊,你這麼聰明的女人,爲什麼一定要鑽牛角尖呢?”

蘇蔓想到一個主意,趕緊說道:“黃少,要不我去找一個可以代替我的女人,把她送過來給你可以嗎?”

黃少的眼睛眯了眯,手摸着她的臉頰饒有興味的問:“哪個女人還能比得上我們蔓蔓的?”

蘇蔓見他像是來了興致,連忙說道:“夏唯一,夏家的女兒,黃少肯定知道的吧?”

因爲急於想要脫身了,她便有些口不擇言起來,急急的道:“她可比我強多了,我剛纔看到她就在這酒店裡面,如果黃少願意,我可以馬上就去把她騙過來。”

黃少看着她那一臉迫切的模樣,邪肆的咧着嘴笑了起來,“想不到你這顆心還真是挺毒的啊……”他用兩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力氣卻大得讓蘇蔓感覺整個下巴都疼。

可明明前一刻看着眼前的賤男人還是滿臉笑容,結果,下一刻他卻突然就變臉,甚至是一巴掌猛地的就甩在她的臉上。

蘇蔓猝不及防,被打得整個人都懵了。

“蔓蔓,你知道你剛剛說錯什麼了嗎?”他再次用手捏着她的下巴。

蘇蔓看到他嘴上又重新帶上了笑花,但是卻叫她察覺出一絲恐怖的氣息。

她做錯什麼了?

不就是想要用夏唯一來代替她麼?

憑什麼夏唯一好好的,就一定要來逼迫她?

“那是顧少的女人知道麼?”黃少用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臉蛋告訴她。然後又湊近到她跟前,獰笑着冷冷道,“你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那不是等於讓我去找死?這麼歹毒的心思,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蘇蔓總算是明白過來,“原來你是在怕顧家的人。”

黃少看到她眼底閃過一些鄙夷的神色,好像在說他怕顧家人就等於很慫一樣。

他不以爲然,兀自笑着說道:“我這不叫慫,這叫識時務者爲俊傑,而且我很惜命,絕不會蠢到自己去作死。”

還不是欺善怕惡!蘇蔓心裡恨恨的道。

黃少忽然又對着她說道:“蔓蔓你知道嗎?你差點就把自己給作死了,是哥哥好心救了你,才留着你陪我玩玩的,你可不要這麼不識好歹。”

蘇蔓根本聽不懂得他話裡說的深意,只當他還在把“逼良爲娼”當做了他的善心。對於這麼無恥下流的賤男人,她打心底裡的深惡痛絕。

黃少卻還在她跟前說教:“人啊,是一定要有自知之明的,你這麼聰明,爲什麼卻總是做一堆的蠢事呢?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卻還要使勁的得罪人,這不就是在作死嗎?”

“如果你能把你那顆歹毒的心思用在該用的地方,說不定也就不會變得像今天這麼慘了。這A城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不僅要心裡有數,還一定要牢記於心,否則哪天有人真的要你死,那哥哥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你了。”

“漂亮的女人走到哪裡都是吃香的,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一副好皮囊。按着夏家那位的相貌,完全可以說是一等一的美人,可你見過這麼多年來,有哪個男人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她可是顧少的女人,往誇張點說,別說是打她的主意,那就是連在心裡面肖想一下也都不行的,知道嗎?”

“我知道你不甘心誰輸給她,但人就是要認命。你能從不知道那個旮瘩裡冒出來,在夏家當了五六年的小姐,這已經算是好命的了。人家那纔是正正經經的小姐,你不要過了幾年好日子,就忘了自己的本來身份。人跟人,那生來就分等級的,你沒有別人那麼會投胎,那就只能謹守本分,不然啊,遲早都要把小命玩完掉。”

最後說完,他又拍了拍蘇蔓的臉蛋,讓她要把他說的這番話記下。

可蘇蔓心裡這會兒正是極爲憤懣和怨懟的時候,還怎麼可能會靜心認真的聽他講話,並且當一回事呢?

認命?憑什麼要讓她認命?

夏唯一可以處處都那麼好運,爲什麼她就偏要這麼倒黴?

如此不公平,還要她認命,想都不要想!

“想不到老子也會有教別人怎麼做人的一天,要這麼苦口婆心的說話,也真是不容易啊。”黃少忽然哈的大笑了一聲,懶洋洋的又坐回到了酒桌的椅子上,大概是話講的有點多,口乾舌燥的,他倒了一杯酒直接一口喝盡。

看到蘇蔓還站在那裡不動,他便又開口道:“蔓蔓,坐過來一點,跟你逗弄了那麼久,也時候該說點正經事了。”

蘇蔓看着他,警惕而猶豫。

黃少咧着嘴笑道:“放心吧,哥哥不會再對你怎麼樣的,就是想跟你說一說貼心話。”

蘇蔓頓時又被他這副德行給噁心倒了。

黃少放下酒杯,舒服的架着大腿,一邊擠着眉眼的衝她壞笑,“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吧,蔓蔓你這兩日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想必就不用再讓我說出來了吧?”

蘇蔓的臉色變了變:“我做什麼了?”

“真的需要我說出來嗎?”黃少對着她笑得一臉奸詐。

蘇蔓並不說話,只是緊盯着他,想看看他說的是真的,還是隻嚇唬她的。

但是黃少卻並沒有給她思索太多的時間,低低的調笑了一聲,就開始說起來:“自從那天晚上你跟凌家二少在酒店過了一夜之後,你就從別的途徑預訂了一些比較特殊的……男人,而且每天都會按時去見兩三個,一般和對方在房間呆一兩個小時就會離開,至於你們呆在裡面都做了什麼……”

他的話還沒有往下說完,蘇蔓便已經是面色大變,臉一下就慘白了,尖着嗓音便脫口而出,“……你竟然派人監視我?”

黃少很不以爲然的壞壞一笑,詭辯道:“這怎麼能說是監視呢,我只是比較想知道蔓蔓最近的生活日常,所以叫了人特別關心了一下而已。”

蘇蔓幾乎方寸大亂,此刻根本沒心思和他再爭辯這個問題。她滿面驚懼的眼前笑得放縱的男人,完全就鎮靜不下來。

黃少對她的驚恐視若無睹,繼續笑着道:“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說到底都是爲了能進凌家大門,但你要做什麼這其實跟我並沒有多大關係,我也不會多管閒事的去揭穿你。我就只是想讓你陪我一夜,只要一夜就好,這不僅能讓我幫你保守秘密,還能幫你重回電視臺,一舉兩得的事情,多划算的買賣啊是不是?等過完那一夜,我們就此兩清,以後什麼都關係都沒有。”

“我憑什麼相信你?”蘇蔓忍不住驚叫道,一張臉上仍是慘白之色。

黃少邪笑道:“沒有憑什麼,信不信都由你。但是我開的條件還是不變,而且你要記住,這件事情裡你雖有選擇權,可主宰一方的人卻仍是我。”

蘇蔓頓時被一盆冰水澆得透心寒,所有被激起的情緒都瞬間被熄滅了,發白的臉上跟着透着一抹灰敗的青黑氣息。

這纔是現實,她要認清楚現實。

而真正的現實,已經根本由不得她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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