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哈欠都不打了:“你不住宿舍?你晚上不是还要上课?”
霁淮:“嗯。没课。”
江子衿没怀疑:“那走吧。”
民宿里。
江子衿怀疑人生:“你没带身份证怎么出来住啊?”
霁淮没说话。
旁边的老板:总觉得这个套路有些熟悉,是什么套路呢?嘶€€€€。
江子衿摆摆手:“那算了,你跟我住吧,但我那间房床特别小,两人不一定能挤得下,等会儿,我可以升级成双床房啊。”
老板:“双床房都被订满了。”
因为是暑假,带孩子出来旅游的比较多。
江子衿:“那大床房?”
老板刚想点点头,这个有,然后就看见了另一个站在后面的帅哥冷着一张脸,像机器人似的僵硬地摇了摇头
老板:made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套路了。
老板假笑:“大床房也被定完了呢。”
江子衿狐疑:“老板,你家生意看着也没有那么火爆啊。”
老板跳脚:“胡说,火爆死了,赶紧走赶紧走,都被定完了。”
江子衿认命,带着霁淮上楼。
中午看着江子衿做饭的那个女客人再次跟江子衿碰上,她指了指霁淮:“这不会是你去送饭的那个朋友吧?”
脸部表情过于震惊。
江子衿不懂:“对啊,怎么了?”
女客人懂了,嘀咕道:“原来是男朋友啊。”
江子衿究极无语:“不是男朋友。”
女客人扯了扯嘴角道不好意思,然后跟霁淮擦身而过时,小声道:“耳朵都红了还不是男朋友了。”
霁淮转头,看着江子衿的耳朵。
红艳艳的,很想让人咬一口。
江子衿毫无知觉,还在催促他:“快点上来啊。”
霁淮:“嗯。”
床是真的很小,窄窄的看着最多一米三的样子,长倒是长。
江子衿洗完澡,倒头就睡。
霁淮出来的时候,看着江子衿给他留了小半块地方。
他的睡姿一向不好。
霁淮坐到了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他会来,他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就好像北京的雨太大,一路浸到了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最后整个心脏都泡进了水里。
江子衿温热的手碰到了霁淮。
霁淮眼神晦暗,躺到了床上,然后,伸出了手,从江子衿的脖颈和腰上穿了过去,然后环住了他。
然后收紧,
收紧,
再收紧。
少年人的骨骼硬得出奇,碰撞,挤压,疼痛。
是死命地拥抱,也是发了狠的疼痛。
江子衿愣是被箍醒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抱着,还抱得他全身生疼。
江子衿:“?”
下一秒,霁淮就松开了。
江子衿又疼又困,本想指责,结果声音软绵绵的:“你干嘛?”
霁淮:“我冷。”
江子衿:“空调打高点。”
霁淮:“好。”
霁淮热得不行,坐起来打完空调后,一边枯坐一边看着江子衿,好久了才重新躺下。
他轻轻地江子衿搂在怀里。
嗯,你是我的。
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
虽然空调吹了一夜,但少年人火气旺得很,江子衿被热醒了,然后发现自己被霁淮搂住了。
江子衿没多想,这床这么小,不搂着睡也不行。
江子衿起身去洗漱。
江子衿刚低下头把吐沫吐掉,结果发现镜子里站了个人。
“艹,吓我一跳。”江子衿直接抖了一下。
霁淮倚着门看着江子衿。
江子衿转过头:“你干嘛?”
霁淮表情毫无变化,说:“等。”
江子衿无语,转过头继续把牙刷完。
牙刷完后,江子衿出来,霁淮也跟着出来。
江子衿:“你不是要上厕所?”
霁淮摇摇头。
江子衿:“那你刚刚等什么?”
霁淮不答:“我去洗漱。”
江子衿:奇奇怪怪。
北京时间三点过几分,四点钟去看升旗。
两人看了升旗后吃了碗面。
晨光熹微。
烟火气腾腾升起,打着旋儿飞向远方。
江子衿拿出手机。
画面就此定格。
两个男生肩靠着肩,在面汤升起的雾气中,神采飞扬。
你看着镜头,我的余光里全是你。
不过后面江子衿这货不走这路线。
在故宫里,他非撺掇霁淮上去坐那个龙椅。
霁淮脸臭得很:“我不坐。”
“坐嘛坐嘛,龙椅哎,你想想,纵观中国历史,一千多年所有人就绕着这个龙椅转。你坐上去多帅啊,你看你长得这么好,气质简直完美附和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简直帅的一批,坐上去,我给你拍照。”
霁淮听他胡扯,完全不为所动。
江子衿拉拉霁淮的衣角:“哥。”
霁淮把衣角扯回来。
江子衿眨巴着眼:“哥哥~哥哥~哥哥~”
霁淮脸抽了抽。
是怎么摊上这么个玩意儿的。
居然这么坚决。
江子衿咬咬牙,扑了上去抱住霁淮:“霁霁,淮淮,你最帅了,人家好想看你坐龙椅。”
我靠,要吐了。
但转眼看见霁淮的脖颈和耳朵突然红成一片,江子衿一点也不觉得恶心了,笑开了:“淮淮,快点坐上去。”
霁淮觉得自己真的捡到鬼了。
十五分钟。
江子衿围着霁淮360度不间断地拍,中途还想指导霁淮换动作。
江子衿足足拍了一千多张照片,手都拍酸了。
下来的时候。
一个男生脸冻得冰天霜地,像结了十几米冰冻的冷。
另一个男生不停揉着手腕,笑容闪瞎人的眼。
一天时间玩一趟也就够了。
虽然之后所有的照片,霁淮都活像死了老婆的棺材脸。
晚上,霁淮送江子衿去机场。
是的,知道江子衿是坐十几个小时火车来的,霁淮默不作声给了换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