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口“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白手套意味着挑战。”
扔手套的男生接话“听说你擅长剑术,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这个位置被安排的宾客多是冯呈的同辈人、同龄人,其中就有不少珈蓝大学的学生。
发现这里有热闹,附近的人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
有知情的或是好奇,小声交流着
“这是谁啊”
“要比击剑吗今天怎么这么多热闹可瞧。”
“什么比试啊,分明是华森故意为难人,或是想出风头。你不知道他可是击剑社的副社长”
毫无疑问,华森就是那个扔手套的男生的名字。
这几人对贺明隽确实怀着恶意,只是他们的嚣张挑衅却并非全然无的放矢,而是有自己的算计。
他们不清楚贺明隽怎么攀上冯家的关系,但知道现在贺明隽是入了冯呈的眼了,他们若能压贺明隽一头,就能让人注意到。
而且,这种宴会上的比试,相较于竞技,其实更偏向于娱乐、观赏。
比试的双方要压点什么,观看的人如果感兴趣也会为自己的支持方加点彩头。
这算是一种比较文雅的赌博。
到时候胜者会名利双收。
华森还会弄清楚贺明隽是怎么投其所好、攀上冯家的。
华森的小算盘打得不错,只是他遇到的是贺明隽。
贺明隽,一个在剑术运动方面曾婉拒国家队的男人。
或许两个世界的规则有不同,正式比赛和这种挑战也存在区别,但根本的技巧估计大同小异。
更何况,上个任务世界,贺明隽的东方剑术学得也不错。
那是杀人的功夫。
真要比起来,贺明隽总不会吃亏。
可是,他为什么要接受挑衅
贺明隽丝毫不会因为有人送上门让他打脸而窃喜。
他没有给人当乐子的喜好。
别人的赞叹也带不给他任何成就感。
贺明隽没打算捡起白手套。
就是不知道华森运气如何了如果他继续强求,只怕他付出的筹码估计会让他后悔来挑衅。
贺明隽“你听谁说的”
“嗯”华森有点懵。
贺明隽的反问显然不在华森的预料之内,他愕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贺明隽这是在问他,刚才他说的“听说你擅长剑术”究竟是听谁说的。
华森这就是一种说辞,谁会较真啊
“难道是误传”华森故作讶异,“你不是因为剑术好才让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很有引导性。
在场的其他人对彼此就算没那么熟识,至少也在各种场合见过,大概清楚谁是哪一家的。
可这位穿着普通、名不见经传的人到底是谁啊
之前就有人注意到贺明隽并心生疑惑,但因为他态度冷淡,而且这事到底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他们就没多话,至少不会舞到贺明隽眼前。
而认出贺明隽的某些同学,对冯呈这学期与他走得很近有所耳闻。
冯呈算是这个圈子的异类,会邀请一个普通同学参加自己的成年生日宴,没什么令人惊讶的。
可听华森的意思,这里面还有隐情
华森说完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没给贺明隽解释的机会,而是以退为进,很大度地说“那是我误会了吧,但手套已经扔了出去,不如你说说自己擅长什么,随便选一项我们交流一下”
贺明隽把手套踢回去,语气平静“你可以再捡起来。”
华森大概是没遇见过这样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一时间被噎得没有话接。
周围人的议论声大了一点。
跟在华森身边的人开口“这不合规矩。”
贺明隽“你们的规矩,又不是我的。”
华森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却产生一阵骚动。
“咳咳实在抱歉。”一位身上的礼服和饰品都华丽到有点浮夸的男人用手帕捂着嘴,歉然道,同时还往外退。
男人没忍住瞟了一眼,就与贺明隽对上了视线。
贺明隽还是个熟人。
这人正是当初在会所的那位小电影拍摄者兼出镜者。
根据对方的反应反应,贺明隽觉得这人大概是认出他了。
当时他只戴了帽子和口罩,没太用心伪装,连声音都没有变一下,会被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贺明隽很淡然地收回视线。
就像他与那人毫无瓜葛似的,丝毫不担心会被戳穿或寻仇。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安逸“”
果然是能做出面不改色把人阉了、还威胁他拍视频这种事的人啊,真有大佬风范。
会所那晚的事给安逸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之后他又听说尤里安和戚纣两家的下场,就“浪子回头”了一段时间。
但很快,安逸就故态复萌。
他连伤疤都没有,自是不记得疼的。
再说,他只是倒霉了点,撞到了贺明隽手中,可他又没干过什么强迫人的恶事,怎么都不至于被阉吧。
他要去重拾快乐。
今天是冯呈的成年生日宴,安逸和冯家沾点亲,算起来冯呈该叫他一声表哥,他自然会收到邀请。
能大饱眼福,没准儿还能摸两把甚至咳咳,安逸很乐意参加。
他刚才去看了林诺赛马,十分赏心悦目,回来时看到这边好像有热闹,出于好奇,就端上一杯酒走近,谁知
他又想扇自己了让你好奇
安逸一眼就认出了贺明隽,不是因为脸,而是他的腰。
还有那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却显得格外嚣张的声音
安逸刚到,不清楚前因后果,但能猜到贺明隽大概是被人为难了。
此时,安逸也有点为难他是帮还是不帮
本来若是顺利溜之大吉,他就不用纠结了,可偏偏他被人发现了。
安逸有一种预感,这几个为难贺明隽的人恐怕要倒霉。
他插手,顶多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当事人还未必会感谢他。
但换个角度想,这种有手段的狠人,交好总比得罪强。
安逸能浪荡这么久都安然无恙,靠的就是能屈能伸。
他擦干净刚才差点喷出来的酒渍,人模人样地往前,还侧头问“这是怎么了”
得到答案后,他扬声笑道“这是冯呈的生日宴,还是你们的舞台嗯”
“要比试,是不是该把冯呈这个寿星请来观看啊”
安逸没有点名道姓,但他是一直朝着华森说的,对贺明隽的维护态度很明显。
华森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听出安逸在嘲讽自己出风头、喧宾夺主。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华森还会重视一点,接受警告。
可这人是安逸,一个只懂吃喝玩乐、几乎成为家族弃子的废物。
还请冯呈来,他安逸有这样的面子吗
华森神情暧昧地笑了下,视线扫过贺明隽的腰部,语气意味深长“逸少与贺同学认识这么护着啊。”
圈子里谁不知道安逸好细腰
安逸听到这话,差点跪了。
天地良心,他当初见色起意,可后来觊觎心思他是生不了一点
“哥,我绝对没有那种不敬的想法。”安逸真诚甚至有点卑微地转头向贺明隽解释。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安逸对这人喊“哥”他比安逸年长难道是冯家的私生子
安逸你们懂什么哥不是年龄和血缘,而是一种态度
他不想被阉
更不想被人插
还没等大家弄明白,又一人走了过去,弯腰捡起白手套。
“剑术么我是贺先生的手下败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与华森先生切磋一番”
陆离的声音如林间清风,却在人群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围观群众望向贺明隽的眼神充满好奇,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敬畏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从骑马服换回礼服的林诺也有同样的疑问。
这场热闹林诺只看了个尾巴,但已经能感受到贺明隽的待遇不一般。
他心情复杂地问自己的系统贺明隽他真的没有系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