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里坐的是债精,抬轿的是牛精,跟轿的是屁精,看门的是谎精,家里藏着的是妖精
€€€€《儒林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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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宣宗那个……对不起,朱棣,我又来祸害你了()
还有唐宣宗()
至于鞋拔子脸(远目),让我们有请受害者朱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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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菩萨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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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缠足丛说》记载,重庆有殷户二百五十多家互相之间约定,家里的女儿不缠足,儿子不娶缠了足的媳妇,如果有违背约定的人家,就自罚银两,并将这些银两分给贫苦人家中的女子,助其妆盒。
€€€€《立德夫人与清末反缠足活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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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之人,体直气壮,为其母不裹足,传种易强也
€€€€《试析缠足文化涵义的对立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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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不一定保真,但野史一定够野
€€€€网络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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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省皆有地讳,莫知所始。如畿辅曰响马,陕西曰豹,山西曰瓜,山东曰胯,河南曰驴,江南曰水蟹,浙及徽州曰盐豆,浙又曰呆,江西曰腊鸡。元时江南亦号腊鸡。福建曰癞,四川曰鼠,湖广曰干鱼,两广曰蛇,云贵曰象务。各以讳相嘲。
成化中,司马陕西杨鼎与司寇福建林聪会坐,林戏曰:“胡儿十岁能窥豹。”以杨多须而年少。杨即曰:“癞子三年不似人。”又河南焦芳过李西涯邸,见檐曝干鱼,戏曰:“晓日斜穿学士头。”西涯曰:“秋风正灌先生耳。”以谚有“秋风灌驴耳”句也。廖鸣吾道南戏伦白山曰:“人心不足蛇吞象。”伦曰:“天理难忘獭祭鱼。”又蜀举子张士俨与广士某善,每见辄曰:“委蛇委蛇。”某应声曰:“硕鼠硕鼠。”又李时尝以“腊鸡独擅江南味”戏夏言,言即答以“响马能空冀北群”。又严嵩生日,江西士绅致贺。嵩长身耸立,诸绅俯身趋谒。高中玄旁睨而笑,嵩问故,中玄曰:“偶思韩昌黎诗‘大鸡昂然来,小鸡竦而待’,是以失笑耳。”众亦哄堂大笑。
€€€€《清代笔记小说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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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孟仙曰:狮猫,产西洋诸国,毛长身大,不善捕鼠……
张心田(炯)云:狮猫眼有一金一银者,余外祖胡公光林守镇江,尝畜雌雄一对,眼色皆同,余少住署中,亲见之(汉按:金银眼又名阴阳眼。狮猫,历朝宫禁卿相家多畜之,咸丰元年五月,太监白三喜,使姓白大进宫驭狮猫,另因他事,€€案奏办,见邸报)。
€€€€《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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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挟猫猫以令大学生!
老皇帝咳嗽一声, 引起许烟杪的注意:“许卿啊……”
许烟杪:“是!陛下!”
肉眼可见比以前积极了很多。
老皇帝循循善诱:“你会做猫食吗?”
许烟杪:“不会。”
老皇帝:“那……”
音才刚出口一半,许烟杪没反应过来皇帝已经开口了,下意识往下说:“但臣家中有厨子, 或许他会。”
老皇帝:“若是他不会呢?”
许烟杪一顿, 纠结地说:“我自己学一下……”
老皇帝笑眯眯:“京中有猫食店你可晓得?”
许烟杪眼睛一亮。
老皇帝:“比起小鱼干或者猪肝, 喂猫最好喂生肉。它每天都要吃半斤生肉, 也就是四十五钱,一个月便是一千三百多钱。你€€€€”
皇帝的视线上下扫视, 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现在当官了, 也能养得起猫了。”
许烟杪默默抱紧了怀里的吞金兽。
老皇帝忽然发出感慨:“但畜生终究不是人,人你能命令他准时用餐, 猫不行。你买了生肉回家, 它若不想吃,少不得你多费功夫。如今京中养猫人家会准备陶罐,在罐中放上木炭, 再放猫饭,如此便能保持猫饭的新鲜了。”
许烟杪的知识还没完全还给老师,想得起来这么做是在利用木炭本身的吸湿性。
老皇帝:“如此, 你要添一笔购炭钱。”
许烟杪抱住小猫, 瑟瑟发抖。
老皇帝:“它现在还小, 但总会长大,长大后, 猫的去势费用……嗯……”
许烟杪已经开始在心里疯狂算自己的工资了。
€€€€虽然老皇帝的赏赐和公主的谢礼都在他家里, 还有很多没用完,但, 不能坐吃山空啊!
老皇帝还在那里火上浇油:“你是朝廷官员, 若有正事去地方, 猫也没办法一起带走,就得请人上门替你喂猫。这又是一笔开销……”
“小毯子买不买?”
“薄荷买不买?”
“你也不会丹青,但想不想请人将你的猫平日里的样子画下来,观赏把玩?”
每说一句,许烟杪心里就好像有一块象征生活的大石头砰地往小人身上压。
老皇帝笑容亲切:“许卿啊,朕这里有个‘修史’的活儿,你有没有空闲接一下?”
【果然,我就该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挟猫猫以令大学生!】
许烟杪心里哽咽一声:“接!”
白白的狮猫舔着自己的爪子,发出“咪呜咪呜”的叫声,又拿头去拱自己新主人的手,享受新主人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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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杪把粘人的小猫暂时寄放给宦官照顾,问了几次路,来到文华堂外。
“修史……就是这里吧。”
堂内,三百多个编修走来走去,或是笔墨抄抄写写,或是书柜上翻找书籍……有的人墨水都沾满衣袖了也没注意,捧着墨迹未干的纸嘴角笑容直翘;有的人皱着眉在一墙书籍前寻找着什么,眼下青黑象征其彻夜未眠。
许烟杪进去后,影子覆过一位编修,对方愁眉苦脸在纸上写着什么,感觉到他经过,头也不抬地突兀开口:“劳烦帮我拿一下《楚书€€地形志》,在丁字柜,从下往上数第三层,左手边第十二本。”
许烟杪:“好。”
“?!”这编修猛地扭头,差点将脖子扭了:“许烟杪?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动静很大,声音却不大。
许烟杪告诉他:“陛下让我来修周史。”
“砰€€€€”对方身体一个趔趄,撞到了桌沿,胳膊不小心砸到笔筒,“啪”地倒下后在桌面上骨碌碌滚两圈就摔在地上,毛笔散落一地。
这动静更大了,终于引起别人注意:“怎么€€€€许烟杪?!”
这惊呼可比之前的编修大多了,当时,就引得堂内好几个声音抽了口气。
窗缝中透过的一缕光映在许烟杪脸上,€€拂可见疑惑。
一开始打翻笔筒的编修立刻好似十分激动地说:“旁人都说你长得十分美貌,我还想着有多貌美,不曾想今日终于得见真人了。”
许烟杪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上微红:“多谢夸奖。”
本来只是找了个合理借口的编修呆了呆,修史修出来的经验让他脑海里下意识蹦出:我如果给许郎修传,一定要用词€€€€冶异绝俗。
作为主导修史的官员,总裁官宋骐察觉到骚动,从最后头板着脸走出来,但看到是许烟杪时,便险些破功笑出声。
他道是什么情况,原来是撞见小白泽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惊慌的。哪怕小白泽揪不出他们错处,目光投向家人,才更是好事,免得酿成大祸。
于是在一众编修佩服的目光下,平静走到许烟杪面前:“许郎莫非是来此拿书的?还是来寻人?”
许烟杪欢欢喜喜地说:“陛下派我来修周史。”
“咚€€€€”
这回不是笔筒被打翻了,是总裁官直接撅了过去,脑袋磕在地上,重重一声响。
许烟杪:“!!!”
这是怎么了?!
许烟杪:“太医!快请太医!不要移动他!”
在等太医过来的路上,许烟杪着意问了一下其他编修:“这是哪位?”
怎么听说我要来修史,直接晕过去了?
被问的编修尴尬地笑了一下:“那位是修史的总裁官,出自广平宋氏。”
发现许烟杪脸上还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困惑,那编修索性说得明白一些:“广平宋氏,乃敦煌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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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杪要修史了。修的还是前朝史。
反应最大的是各处百年望族。
€€€€自从蛮族入侵中原,将世家屠了个遍,自周朝始,已经没有那些千年世家了。
望族在朝中有官,一个个悲哭哀嚎,坚决反对许烟杪去修史,就差对皇帝说:你让他修史,我就吊死在宫门口!
义乌朱氏在前朝出过一门三相,其他时候也不断有人入朝为官,家族十分兴旺,已经富贵了十三代。至新朝,朱家子弟如今在朝为官者足有七人,皆是进士及第。
其中二人还是武英殿常客。
翰林院主官,掌院学士朱廷勋便是来自义乌朱氏,如今已七十四岁,胡子花白的老头在武英殿中哭嗥:“陛下!臣大把年纪了,只想安度晚年,不想知道臣之先祖是有奇闻异事还是有风流韵事,更不想知道他们的野史有几项是真实的!”
老皇帝面不改色:“爱卿,你要知道,真金不怕火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