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休息休息就好了。
明乔不太信他这个话。
“果果哥哥,对不起呀。你本来就没有好透,还给我治病……”
明乔耷拉着小脑袋,自责了好一会儿。
白果看他自责,自己心里也急急的。
“不,不怪你。”
白果急得语速都快了一丢丢:“给你治病,我,很开心。”
看着明乔有精神的小模样,他是真的很开心。
一崽一草隔着储物环,说着小话。
在白果的温声安抚下,明乔终于不自责了。
他拍着小胸脯,跟白果保证道:“等回家了,我把你种在院子里,让朵朵给你下雨。”
“我会把你养的特别好的!”
“嗯!谢谢,乔乔。”
白果的声音里带着笑,他以前从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识过外面的天地。
说直白一点儿,他其实就是个妖界山里出来的小土包子。
如今能跟着明乔出来走一遭,他其实还是挺期待的。
尤其是明乔跟他说了好几次的临天宗,他也很想去看看。
他们在这里聊的开心,另一边,邬野也把饭给做好了。
“乔乔,回来吃饭!”
“来辣!”
对爹爹的呼唤,明乔一点儿都没磨蹭。
他跟白果说了一声后,就跑回去吃饭了。
新鲜味浓的蘑菇汤,还有片得薄薄的炖鱼,以及烤的嫩嫩的烤肉。
明乔样样都爱吃。
他吃的小肚子滚圆,整只崽满足的不得了。
“爹爹做饭真好吃呀。”
吃饱喝足的崽,坐在石头上,悠哉悠哉地晃着小胖脚。
他是吃完了,邬野跟清衡还有谢清昀还没吃。
大人们虽然辟谷,但邬野是个爱吃的。他不但自己爱吃,还会让清衡吃。
眼下给儿子做饭,邬野习惯性会多做些。
他挺喜欢一大家子一起吃饭的,气氛热热闹闹,很有家的感觉。
邬野从小没家,以前他对家没什么概念,也没什么期盼。
如今有了清衡和儿子,还附带一个不太顺眼的大舅哥,他觉着,这好像就是个家了。
而家的滋味,是真好啊。
他喜欢这个家。
“你爹爹我这手艺都练了多少年了。”
邬野手上利落地把最后一块肉抢到,嘴上还不忘€€瑟道:“专业的厨子都没我做的好吃。”
明乔捧场的拍拍小手。
邬野把抢到的肉递给清衡,在儿子的鼓掌声中,他飘飘然道:“儿子,你等着,爹这手艺还能再精进点儿。”
有他这手艺在,他一定把儿子喂的胖乎乎的。
还有清衡,清衡也能再长点肉。
邬野一边想着要怎么把清衡喂的胖一点儿,一边拿眼神打量着清衡的腰。
清衡:“……”
清衡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
“别看我,看你儿子。”
清衡对吃胖没兴趣。
他对美食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执念。
一顿饭吃完,几个大人带上崽,接着返程。
他们这次,返回到了妖界。
明乔跟小花狐狸又见了一面,两小只见面,执爪相看泪眼,倾诉了好一会儿想念。
两小只还在煽情时,清衡于妖界发布了重金悬赏。
他将莫虚的画像,照人对着画了多张。
然后,他发了悬赏。
清衡的这笔悬赏,多到让赤姬都坐不住了。
“你悬赏的金额,比我狐族整个私库还要多。”
“你确定,你要悬赏这么高?”
“确定。”
清衡淡淡道:“谁把莫虚的下落告诉我,我的报酬就归谁。”
赤姬听着他说确定,心尖儿都颤了颤。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的来路重要么?”
“不重要,我就是好奇一下。”
赤姬笑笑:“我对你,真是太好奇了。”
赤姬的好奇心,清衡满足了她。
“临天宗,无崖峰。”
他说出来路,并提醒道:“你可能没有好好看悬赏。”
在悬赏下的文字里,他备注了自己的住处。
赤姬:“……”
赤姬掩唇轻笑:“谁让你出了这么丰厚的报酬,我只顾着看报酬了,都没注意别的。”
清衡的悬赏,不但震惊了整个妖界,还把邬野也给惊到了。
等夜深人静,在狐族暂住一宿的一家三口,躺在床上。
邬野看看还没睡的儿子,再看看半靠在枕头上,翻着书的清衡。
他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
“乔乔啊。”他叫。
在等娘亲给自己翻睡前故事讲的明乔,这会儿正拿自己的小胖脚蹬邬野。
他攥紧了小拳头,胖腿也蹬的直直的,想看自己能不能把爹爹蹬走。
他正使着劲儿呢,小胖脚猛地被爹爹给抓起来了。
邬野压根没注意到儿子想把自己蹬走。
他捏着儿子肉乎乎的脚丫子,像捏个解压小玩具似的:“爹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乔乔的家底这么厚。”
明乔:“?”
明乔听不懂爹爹在说什么,他努力抽了抽小胖脚,努力半天,也没把小胖脚解救出来。
邬野还在感慨:“你娘亲藏的是真深啊!”
邬野一直觉得自己这些年攒的家底儿挺多的,养老婆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可今天清衡的悬赏一出,他深深地觉得,自己是注定要吃一口软饭了。
他的小金库跟清衡比起来,根本比不过啊!
眼瞅着邬野越来越感慨,清衡的目光从书上挪了挪,挪到了邬野的脸色。
他语气平静地问道:“你没听说过吗?”
邬野:“?”
邬野:“听说什么?”
清衡淡声道:“谢家在被灭门前,是南地首富。”
邬野:“……”
邬野懵了。
他听说过南地这个地方,据说南地是长河以南的统称,包含了许多座洲地。
南地首富,这个含金量,邬野想都不敢想。
他只知道谢家是世家名门,但他万万没想到,谢家这么有钱……
“我,我这也太高攀了吧。”
邬野喃喃道:“也不知道我爹娘在哪儿,祖坟在哪儿,有时间我还是得去找一找。”
他这情况,明显是祖坟在哐哐冒青烟啊!
不去坟头前磕一个,他这嫁的都不心安。
“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