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野不满意道:“你就住这里?”
清衡:“我住这里怎么了?”
这房间起码能睡人。
再说了,他睨邬野一眼,心想你一个常露宿外面的,竟还看不起他这起码能遮风挡雨的房间了。
“你说呢?你堂堂一个仙君,怎么能住这样简陋的房间?”
邬野俊脸不爽,他仔细又打量两眼。
随后,他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不到半刻钟。
松月城最奢华的酒楼上间里,住下来一对新客人。
新客人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给完银子就去了房间,还反锁了门。
门锁上,结界也升起。
两个拥在一起的人,没有分开半点。
邬野看着被自己压在床上的仙君,他整个人都要发疯了。
“仙君大人,你又是亲我,又是付钱的……”
“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邬野跨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发丝凌乱,衣领都被扯开了的清衡。
他想问出个结果来。
因为,这一晚和清衡的种种,太突然了。
他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你话怎么这么多?”
清衡不悦地看着面前的邬野,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解释。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失去耐性的清衡,把面前还在说废话的邬野,往身前猛地一拽。
“你会么?”
清衡翻身而上,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盯着邬野:“不会的话,我来。”
邬野:“……”
邬野深呼吸了一口气。
真是要命了。
这个传闻里清冷出尘,不沾半点凡俗情爱的清衡仙君,原来撩拨起人来,这么要命。
邬野稳了稳自己的呼吸。
他唇角勾起来,嗓音低哑:“好啊,仙君教教我,教教我要怎么做。”
整整一天一夜,上房的门就没开过。
四周升起的结界,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在结界之中,清衡几乎要忘了时间的流逝。
他躺在床上,散开的乌发铺在他满是痕迹的身下。
这一幕,破碎但又美的让人心惊。
邬野根本不舍得放开他。
“我,我要起来。”
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的清衡,伸手推着邬野的胸膛。
他那双眼,还有些失神,但好歹他勉强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说道:“城里有魔,我要出去……”
他临来时答应了掌门师兄。
他要来这里除魔的。
“乖,我替你去。”
邬野看他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自然是不会允诺的。
“这城里的魔,我保证都给你除干净。”
邬野亲着清衡白皙如玉的肩头,他声音温柔的哄着:“你好好在这里休息,等我除完魔就回来,你想吃什么,我也给你做点。”
清衡这会儿疲惫极了。
他半被强迫的靠在邬野的怀里,眼皮子沉的快要睁不开。
“清蒸鱼。”
他本能地说道:“我想吃鱼。”
“好,我给你做。”
邬野不带犹豫的答应下来。
他把人塞到被窝里,看着那张沉沉睡去的脸,他没忍住,亲了又亲,看了又看。
他现在心脏鼓的仿佛都要爆炸。
太不可思议了。
他和清衡竟然做了这么亲密的事!
回想到昨夜里的情形,邬野眼底又涌起了欲意,他强压着自己腾起的邪念,猛地抬起手,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艹,不是做梦。”
邬野从昨晚到现在,不知掐了自己多少下了。
他腿上的这点淤青,全是他自己掐出来的。
而清衡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也都是拜他所赐。
他昨晚疯的很。
他又是诱哄又是逼迫的,让那高高在上的仙君,陪着他做尽了荒唐事。
有那次几个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太过分了。
可清衡却全都纵着他。
邬野想不出来缘由,他盯着熟睡的清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清衡对我一见钟情了?”
不是邬野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而是事到如今,除了这个原因,他再想不出第二个由头。
他摸完脸,又凑到镜子跟前照了照。
很好。
照完镜子的邬野,自信心爆棚:“我这张脸,的确英俊!”
清衡仙君看上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单方面给昨晚的事找好缘由的邬野,弯着腰,细心给清衡掖好被子后,出了门。
外头黑压压的。
邬野没有学着清衡的样子,去亲自巡查。
他仰头,看了眼夜空中高悬的月。
下一秒。
明亮皎洁的月,一点点被血色缠绕。
血月升起,魔尊巡夜。
邬野站在原地没动,他戴上银色面具,一缕缕黑气自他身体蔓延出去。
不多时,整座松月城,都被黑雾笼罩。
原本隐在夜里还想害人的魔,看看血月,又看看这透着警告气息的黑雾……
没有魔再敢下手。
“尊上!”
“参见尊上!”
“尊上,属下来迟,还请尊上恕罪!”
松月城里所有的魔,全都聚集而来。
他们一个个跪在银面魔尊身前,低着头,向魔尊行着礼。
银面魔尊目光淡淡的瞥着他们,低沉的语气听似随意:“到齐了?”
他是在问,这附近所有的魔,都到齐了没有。
跪在最前头的魔,面色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开了口。
“回尊上,还未到齐。”
身为魔,自然不会有心善的,所以这个来回话的魔,卖同类卖的没有半点愧疚心。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魔尊,一边说道:“有两个魔修,在城主府里。”
“他们蛊惑了城主千金……”
在面前这个魔修的出卖下,松月城里命案的罪魁祸首,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邬野没急着去抓凶手。
他环着胳膊,在群魔面前慢步走着,给这群魔立起了规矩。
他立的规矩简单粗暴,总结起来,就是少招惹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