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去试探一个元婴期的厉害人物啊!
沈听澜深呼一口气,“罢了。我们先回流水园跟白师叔汇合吧。”
墨樾神情严肃道:“你知道流水园在哪吗?”
糟糕。
忘记他们已经迷路了,早知道温清雅离开的时候应该先问个路。
俩人对视一眼,迅速达成共识,先逛着,万一能发现什么线索,万一就瞎猫碰上死耗子,回到了流水园呢。
另一边的两人却完全没有这个难题。
在静虚看来已经是在第不知道多少次长得一模一样的道路上拐了个弯,白清柔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温清雅所居住的宫殿。
路痴本痴的静虚虚心求教:“不知白真人是如何分辨道路的?”
白清柔反倒是惊讶了:“皇宫布局大同小异……我之前还在东洲皇宫里转过呢,要是在这里头迷路了才奇怪吧。”
拐弯超过三个就一定会迷失方向的静虚沉默了。
“世间本无路,是路在心矣。”静虚为自己的路痴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白清柔偏头看向静虚,仔细看了他许久,倏忽而嘲讽笑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谁,“宋清微当年逼得大师兄入魔的理由。”
“嗯?”
白清柔扯了扯嘴角,道:“他原来是害怕啊。也难怪,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也很害怕,怕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光才好。”
接着她一跃蹲到墙头上,仔细寻摸一条完美的潜入道路。
静虚紧随其后。
“白真人说笑了,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
“若是这时候墨樾在,他只会傻乎乎的问:师父你怎么突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白清柔看似在吐槽徒弟,实则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厌烦。
白清柔嘴中虽总是嫌弃墨樾,但提起墨樾时,隐在神态里的温柔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墨兄是大智若愚。”静虚答。
“得了吧,还大智若愚。扮猪吃老虎久了,现在真成猪了。”白清柔毫不客气的评判。
“墨樾是心胸阔达,令人佩服。想必也是白真人教导有方,”静虚话音一转,“只不过白真人一向豁达,如今怎么犹豫踌躇?既喜欢,又何必在意外人看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清柔一脸的你在说什么的迷茫表情,“静虚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显然,师徒二人的脑回路是很相似的。
“白真人又在怕什么?墨兄、”
“嘘,”白清柔捂住静虚欲说的口,又带着他一起跳到了墙后的花丛后,急促道一句,“温清雅回来了!”
过了有一会,温清雅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只有他一人,几步进了卧房,像是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白清柔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因着什么。
下一秒,温清雅到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们两个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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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说一句,有时候我发的?,并不是问号的意思,而是小表情被河蟹成问号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发小表情。
第41章 开始修无情道的第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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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柔倏然提起的心再回头看到来者的那一刻轻松下来。
不是温清雅, 是纸精。
“你不应该在玉明园吗?”白清柔没好气道。
纸精无辜道:“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要跟陛下一起用膳。”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纸精沉吟了许久,让人忍不住的猜测这个问题是有多么难以回答。
纸精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了?我还以为你下一句是, 咳咳, 我给你五千两, 离开我的儿子。”
“你给你的陛下找了个妈,你陛下知道吗?”白清柔脸上褪去了色彩化成两个大字:呵呵。
“无所谓, 反正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纸精完全不在意。
“到点了,我先去了, 你们自己闲逛吧。”纸精拍拍手, 直接走人。
走了之后, 白清柔突然意识到什么,“该死的!被他打岔过去了,他根本没回答究竟什么时候跟温清雅认识的!”
他们两个在修真界名声都响当当的人物, 竟然被一个区区纸精给糊弄过去了!
“要再问吗?”
“算了, 他不愿意说便罢了。”白清柔心中很有把握道, “现在是温清雅有求于我们, 我就不信他还能一直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说。”
“白真人说的有理。”
俩人一同离去。
……
“现在这里是哪?”
“别问我我不知道。”沈听澜拒绝回答。
“要是被白清柔知道我们两个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全程都在迷路的话下一定会被嘲笑的。”
“怎么又是一片湖。”沈听澜已经要抓狂了。
天色渐晚,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
“沈圆圆, 靠你了,已经要下雨了, 我不想淋成落汤鸡回去。”墨樾拍住沈听澜的肩膀, 语重心长道。
“问题不大, ”沈听澜自信回应, “我可以撑起灵力挡雨。”
“沈听澜!”
“在呢。”
雨滴默默的开始滴落, 若是不注意只会将这雨滴忽视。他们找了个避雨的亭子, 坐在长凳上,无所事事的开始翻花绳。
墨樾小指勾起红线,拇指食指合并捏起上方的线,双手在两侧从下至上翻了过去,十分潇洒的递到沈听澜面前。
沈听澜不甘其后,轻轻松松的捏住网状上的叉,轻松返回。
左勾右,右勾左,一齐翻起。墨樾挑眉向沈听澜宣战。
沈听澜积极迎战,按照套路又还给墨樾。
墨樾如鱼得水,轻松应对。
“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翻花绳,会不会有点奇怪。”沈听澜猛的惊醒,“而且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这一场小雨,或许都算不上小雨,不过滴答了几滴就停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天空还在酝酿着乌云翻涌,夜晚会有一场大雨也说不定。
“我们不翻花绳,还能做什么?”墨樾语气沉重答。
“要不然问个路吧。”
“要是能问到,不早就问了。我怀疑南洲皇宫里都没活人。”墨樾眼神愈发涣散。
“说的是啊,”沈听澜接过花绳,一捏一翻,又变成了新的形状。
“说真的,墨樾。你喜欢白师叔吗?”
墨樾眼神飘忽起来,结巴道:“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在说什么笑话吗?”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连你都看出来了,师父她肯定也知道了。”墨樾悲伤得有三千尺,“她不喜欢我,连多看我一眼都嫌烦。”
“你确定?”
沈听澜仔细回顾白师叔的一举一动,完全没觉得她有哪里嫌弃墨樾。相反,越寻思越觉得白师叔也对墨樾有意。
既然两个人双箭头,怎么关系还未更进一步?
“你跟白师叔去了东洲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墨樾烦闷道:“也没怎么,当时东洲不少人……看不惯我的。她就替我出头来着,之后我们还一起逛了逛,吃了饭,听了说书,挂了个同心锁啥的。”
前面还挺正常的,最近一个挂同心锁是怎么一回事啊!
墨樾显然是知道沈听澜想问什么,囫囵道,“就是正巧看到了,就,挂一个呗。”
谁家正经师徒一起挂同心锁啊!
沈听澜已经无力吐槽。
“反正白清柔没把我放在心上,她肯定知道我喜欢她,她就是装聋当鸭。”墨樾道,“她现在一心主要那该死的无情道,若不是身为金丹真人,毁道重修代价太大,她一定坚定不移的去修无情道了。”
“我就是修无情道的。墨樾。”沈听澜连纠错都懒得纠错,只是……
墨樾!你对无情道的偏见太重了吧!
“我针对的是无情道又不是你。”
“呵。”沈听澜不信。
“说正经的,白清柔她到底几个意思?”墨樾陷入人生爱情大危机。
“天色已晚,咱想办法回去吧。”沈听澜从原地弹坐起,至于自己挑起来的话题,不好意思,他修无情道的,没有意中人更没有道侣。
我单身,我自豪。沈听澜心道。
“……做个人吧!沈听澜!”被勾起诉说欲望的墨樾被错不及防的打断,满腔真情恍若喂了狗,心情极为受伤。
雨又下了起来,一只传讯鸟跌跌撞撞的扑棱着翅膀飞来,找到二人后,口吐人言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滚回来?磨磨唧唧的在干嘛?”
俩人对视一眼。
传讯求助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