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选择去修无情道 第55章

老太太颤巍巍的也不敢再碰瓷,一字一句慢吞吞说道:“是你们来到的两日前,山里头,一个紫衣服的妖怪假扮成漂亮姑娘说的。这几日说不定会有人来到源溪镇,如果见到你们,就一定拖延个两三日,不让你们上山。”

紫衣服的姑娘,沈听澜只能想到还在他灵兽袋里的薛媚儿。只是一个名门正派的修士,被百姓误认为是妖怪,这活的可真是可悲。

想起薛媚儿,就会想起她背后的合欢宗。合欢宗让源溪镇拖住他们的脚步,接着趁此机会转移血色合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好在白师叔已经将合欢宗连并血色合欢的事情禀告师门,相信师父一定有了决断,会对合欢宗升起防备。

“上尘宗是俺自己猜的,能厉害的让山里妖怪害怕的,一定就是上尘宗。”

被极为信任的上尘宗三人还感到了一丝丝小羞涩。

“所以俺就带着大家伙在源溪镇一直等着,看到你们回来了,就知道山里的妖怪没了,你们将妖怪弄死了!”老太太道,“这都是俺自己的想法,跟其他人没得干系的。”

人性多复杂,这让沈听澜也难以说出个指责的话语。

“源溪镇也并非是要帮助妖怪,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了,没有人怪你们。”白清柔道,“我们修士对你们人界那些个破事没有兴趣,别再多费口舌。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关于山里妖怪的事情没有遗漏的全部都告诉我们。”

老太太愣了愣,点头说是。

源溪镇到底是跟合欢宗相处的久了,深受其害的同时也知道了一些从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内幕消息。

那山里头除了紫衣服的女妖(合欢宗)会借着山神的由头,让人不得不交出孩子或者青年祭祀山神外,还有凶残的穿着黑衣服红丝边的一伙人会到处抓过路人。

沈听澜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伙人就是碧血宗的人。老太太说的基本与沈听澜猜测一致,那之后栽出来的血色合欢之后会他们都运往东洲皇都附近。

“俺猜测,那紫衣服的女妖们是从别处偷偷跑到东洲来的。俺有一次偷听到,一个女妖跟一个男子说话。好像是,那男子在说女妖们最近的动作太大了,什么月亮宗会起疑。他好不容易才瞒住的。”

沈听澜脑袋轰的一下蒙了,下意识的看向白师叔,对方也一样的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掩月宗有人在包庇!”

怪不得合欢宗地处西洲,掩月宗的地界,却偷渡到东洲三人无人知晓,竟然是掩月宗里头有叛徒!

三大宗门的上尘宗的叛徒还没揪出来 ;缥缈宗的叛徒€€€€林宛差点害死缥缈宗宗主;如今却得知,原来掩月宗也藏有叛徒,并且一定还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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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合欢,想也知道是我胡诌出来的。

文里出现的地名人名都是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52章 修无情道入门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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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 他们即将走山路启程东洲皇都城,临走临走,源溪镇的镇民还要给贴补东西。

被塞了搪瓷杯的热水的沈听澜再次推辞:“真不必了, 我们储物袋里有足够的东西, 不需要各位父老乡亲如此大费周章。”

“这都是俺们家自己腌的韭菜花, 沈家姐姐,先前真是对不住了!”原先跟白清柔对骂的李婶子带着她病弱的儿子给白清柔塞了不少的咸菜。

白清柔:“源溪镇也不富裕, 我们也什么都不缺。”

“这都是俺们的歉意,您不收, 俺这真是良心难安呐。”

四个人来时只带了个个摆设的包袱, 走的时候, 是满载而归。带着源溪镇一众的祝福挥别,白清柔也是神情复杂。

“六师叔,您之前为什么要……”

源溪镇的镇民平白受累, 但不完全无辜。若他们不是修士, 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命丧那山上。

而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了许多的人被源溪镇的美好所欺骗, 魂断此处。

四人御剑低空飞行, 听到沈听澜的话语,白清柔道:“听澜, 你是修士, 本就不应该沾染俗世分毫。红尘牵绊,思虑过重, 只会影响你的无情道途。”

“大道无情, 修真界与人界互不干涉是自古以来的定理。”白清柔道, “……无法放下红尘的, 最后一定无法登上那云端。”

她目视前方, 似乎永远都都在向前, 将自己的在意的护在羽翼下。

“师叔教训的是。”

沈听澜答。

“还有你,墨樾,你也已经辟谷期了,想要选什么道了吗?”

无辜被cue的墨樾茫然的偏头,差点一个急刹车撞树上,接着又摇摇晃晃的起来继续御剑。

“我……还没想好…”墨樾又提高了音量,理直气壮道,“反正不可能是无情道,师父您死心吧,我说不修就不修,打死我也不修!”

白清柔的手又有点发痒。

“一切随心,太过逼迫,只会适得其反。”静虚道。

白清柔不可置否。墨樾倒是感动的无法复加,直呼静虚是他一辈子的好兄弟。

“静虚师父,怎么好久没听你说话了。”

静虚回答:“吃饭噎到了,刚缓过来。”

沈听澜:???

四人继续赶路,东洲皇都离着源溪镇距离远,飞了好一段的山路后走到了人口密集的皇都城附近。

从林子里走出来后直接进入了人流密集的城镇,只见东洲百姓一个个形销骨立,神情麻木的走在路上,八尺男儿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被吹倒了的模样。

他们四个健全的人就像误入难民营的与之格格不入。

“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听澜道。

墨樾:“我记得上次来东洲……”说着他又顿了顿,“在街上逛荡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多…”

他们四个就像待宰的肥羊,还未找到落脚的地方,就有个小孩抱着一盒胭脂,围着白清柔道:“漂亮姐姐,买盒胭脂吗?”

那小孩穿了一身洗褪了色布衣,身上的衣服补了又补缝了又缝,衣衫破旧,那盒子里的胭脂却个个刻着精美图案,漂亮的惹人注意。

“我不买。”

“姐姐买一个吧!”那小男孩瘦瘦矮矮的一小只,只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

“姐姐那么漂亮,涂上胭脂一定很好看!这可是现在最时兴的款式!”白清柔没有买胭脂的兴趣,任凭小孩将她夸的天花乱转,她也不会买。

但是听到那一句“最时兴的款式”,打开瞧了那一盒红色的胭脂,白清柔又来了兴趣。

“那先给我拿四盒吧。”白清柔阔气的付了一笔银子,看着小孩欢天喜地的捧着剩下的胭脂继续去卖。

出手阔绰的外乡人,典型的好骗,紧接着就有更多人前来叫卖,推销自家的货物。每个百姓都是一样的贫困麻木,眼中失去了希望却带着挣扎的希冀。

沈听澜不知不觉的就买了不少东西。

等他们找到了客栈住下,已经是傍晚时分。

两串糖葫芦,四盒胭脂,七八袋的蜜饯,抱都抱不住的糕点,诸如云片糕豆沙糕枣糕桂花糕玉露糕等等,还有一大堆的布料首饰和绣品,还花重金买下了带有提链的金属香球。

白清柔指着那吃食和布料首饰,批评两个乱花钱的小兔崽子:“你们俩,花钱买这些是做什么?”

墨樾随手拿起了其中之一,解释了一句:“看,师父,这耳坠竟然是小兔子模样!”

白清柔深呼了一口气,道:“是啊,所以,你买这对耳坠是想要干什么呢?自己戴吗?”接着笑容阴恻恻的拿起了墨樾买的针线,“师父可以帮你穿耳洞。”

墨樾眼神往白清柔脸上瞟了一眼,接着又飘忽的往其他地方看,“当然不是我戴、我那不还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可以送嘛。”

“那你呢?沈听澜?”白清柔放下针线,心平气和道,“这两串糖葫芦是做什么?”

“那卖糖葫芦的说这糖葫芦比别人家的好吃。”

“然后呢?”

“我以为……不过它确实就是普通的糖葫芦。”

“那一堆糕点呢?”白清柔又指了指一堆的糕点。

“我看着就想买。”沈听澜放弃辩驳,“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贪口腹之欲。”

“师父,您买的那四盒胭脂有什么玄机?”墨樾好奇道。

“哼,跟你们这一群乱买乱花钱的相比,我这可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白清柔拿起其中一盒胭脂,微微蘸取一点,融于水中,那仅仅一点的胭脂化开的一缕惑人香味扑鼻,是缠绵着、缱绻着暧昧的使人堕落的迷恋的香。

沈听澜打开窗户,将这一杯水泼出窗外。

“这胭脂里掺了血色合欢的粉末。”白清柔道,“看起来卖的还极好,以至于寻常的胭脂都没人买了。”

这胭脂入水即化,看来这血色合欢也难用水销毁。

静虚买来的金属香球,内放燃炭和香球,紧接着那缕缕的淡淡的烟伴着香气从镂空的缝隙中钻出来,精美的花纹是精雕细琢的模样,里面的构思更是巧妙,但是这香气与那胭脂的香味一模一样!

沈听澜眼疾手快的又将香球熄灭。

“这破花,水火不侵啊!”墨樾震惊道。

“水火不侵,灵力不能毁,”白清柔又拿出了那朵鲜艳如血的花朵,接着硬是揪下来一小块在手中揉搓,那香气依旧缓缓的随着花汁散开来。

“暴力也无法毁掉。”白清柔严肃道,“现在麻烦了大了。”

“谁说不是呢!那里头还真是骇人的很!”

应和白清柔的不是他们中的人,而是刚刚沈听澜打开窗户时就不曾关掉,外面的交谈声已经传进了客栈中。

“那楚氏仙府都在€€城呆了几百年了,竟然一夜之间就……”

“那么大的一个仙府,就只剩下一个独女在主持后事……唉,也是可怜。”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那玩意又涨价了,我都要吸不起了。”

……

他们从山里头钻了出来,还没有打听此处是何处,原来这里竟然是楚氏所在的€€城。

“听刚刚那话的意思,楚师妹也已经来到东洲了。”沈听澜算了一下时日,楚师妹恐怕已经到了有两三日了。

白清柔将东西收起来,道:“既然来了,就去楚氏看看吧。”

沈听澜皱着眉,还想犹豫。

“只是去看看,不妨事的。”白清柔宽慰道,“我们上尘宗乃修真第一宗门,区区一个碧血宗,还不放在眼里。”

沈听澜心情不大老好的应了。

楚氏仙府离他们所在的客栈并不算远,但是若单靠两条腿行走还是需要半日的行程。

天色又变得暗淡,这是无月大风的一夜。东洲的夜晚来的更早些,人们都早早地熄了灯陷入了夜晚的安眠。

“怎么感觉从南洲离开后就一直在赶路?”墨樾吃着沈听澜买的糖葫芦,嘴里还不愿停歇的说着话。他们绕开了宵禁,四人趁着夜前去楚氏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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