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燃起自己的凤凰净火:“他妈我烧死你!”
沈听澜直接躲避, 惊呼道:“玩凤凰火就算了, 别点凤凰净火!卧槽我的法衣!”
……
凤息使了一下凤凰净火就感觉仿佛被掏空了身体, 他选择放弃追逐沈听澜,比沈听澜之前还要悲痛欲绝的清理自己的面容,然后脚踩滚珠一样的东西滑行了老远又直直的撞到了墙上。
凤息:我不甘心!
沈听澜没关心撞墙的凤息疼不疼,也没关心被凤息撞了的墙疼不疼,他什么也不关心,他的眼里只有他的丹药!眼睛闪着光芒的看着那丹炉里炸开后掉落在地的三颗丹药,惊喜极了。
“这品相!一定是天品丹药!”
凤息身残志坚的爬起来:“这该死的丹药差点谋杀我!”
“不过……这丹药的样子似乎与古籍里描述的复灵紫丹又丝丝不同。”
那复灵紫丹在古籍里记载,即成之时,天降惊雷,引紫气缠绕,其状如云莲,丹药纹路交错赫然一道劈天盖地,其颜色为紫,故名曰复灵紫丹。
惊雷有,紫气也有€€€€虽然不是云莲状,古籍里说的开天辟地他是不知道其意,不过这丹药,任凭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白色的。
沈听澜沉默了,这复灵紫丹难道还会掉色吗?
这怎么看,他都没办法催眠这是紫色啊!
沈听澜捧起这珍贵的三颗丹药,将其中两颗慎之又慎的放进丹药瓶里,接着琢磨片刻,大笔一挥,用灵力在丹药瓶上刻上复灵紫丹四字。
手中余下的那一颗依旧是白色的。
沈听澜:“凤息,别装死了,你看看这丹药是什么颜色的?”
凤息爬起来,凑上去瞧了瞧,看他定睛一翘,沉默半晌,又用衣衫擦了擦丹药上落下的炉灰,接着更是凝重:“你瞎吗?这不就是白色?”
沈听澜颔首,冷静道:“你说复灵紫丹有没有可能是白色的?”
凤息:“?什么玩意?你终于是炼丹炼疯了吗?”
沈听澜深情的凝视凤息:“凤息,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吧?”
凤息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沈听澜郑之又重的将丹药递给了凤息:“这复灵紫丹,你帮我试一下药吧。”
凤息:“你给老子爪巴!”
接着凤息头也不回的跑了,再不跑难道被沈听澜抓住试药吗?那稀奇古怪的丹药他又不是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吃!
抓试药的鸟失败了,沈听澜心情更是沉重夹杂着悲伤,他逝去的炼丹炉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但是这炼丹炉留下的丹药,他一定不会辜负的!
沈听澜又思考了一番他上过的药草课程,以他全甲等的成绩判断,这丹药是不会损害任的身体的。
吃了应该也问题不大。
沈听澜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吞下这丹药,正是所谓,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沈圆试丹药。他眼睛一闭一睁,就将丹药吞服了。
……
凤息整理好了仪容,发现外面的天气更是寒冷。
什么时辰了?他光顾着睡觉,都不知如今是何时。
“刚刚那肯定是炸炉的声音!”墨樾还是坚定的说道。他还瘦一身的黑衣,却外搭了一个红色的外衫,那外衫颜色款式与他穿的几乎是复制粘贴。
白清柔犹豫着:“不能吧……我从没听说过听澜还会炸炉。”
裴岐:“不一定,沈听澜还能把锅烧漏。”
顾清雪也点头。
凤息暗自赞同,沈听澜熬的鱼汤那真是堪比毒药的玩意。
“你们都回来了?”凤息饶有所思的问道。不仅墨樾,顾白师姐弟也换了身上的白衣,穿了一身颜色靓丽些的衣衫,只可惜天晚了看不太清楚。
墨樾伸了个懒腰,“是啊,沈听澜也闭关炼丹太久了吧!今天可是除夕夜,我还以为你们要赶不上了呢。”
“除夕到了?”
回答的不是凤息,而是沈听澜。
沈听澜看向天色渐晚的天边,禁不住的落泪:“天黑的越来越早了,就像我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空洞了,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错错错,应怜江上寒,何处是归途、可我的心,又在哪里……”说到深处,更是哽咽。
一人,独自站在渐晚的天边之下,只有影子都陪伴,看起来是如此的孤寂。
顾清雪蹙眉,一掌拍向沈听澜。
“……没夺舍。”
白清柔一脸的凝重:“完了,经过我一番判断,基本确定这是疯了。”
沈听澜侧脸看向顾清雪几人:“顾师叔,白师叔、墨樾,裴岐,凤息……我没有疯,我只是觉得孤寂。看天边的明月,更深月色半人家,一半是房屋,另一半也是。一番寒彻骨,我才终于知道什么是……高处不胜寒。”
墨樾也陷入了沉重之中:“这……我不理解,他的话前后有什么干系吗?”
“我估摸着是没有。”
“我怀疑、”凤息正准备说话,沈听澜扑过来捂住了凤息的嘴,一只手挡着,另一只手揽住了凤息的腰,眼中只看着凤息一人,感受手下那人呼吸一滞,轻笑道,“宝贝,别玩火。”
凤息目光愈冷,直接燃起凤凰火:“沈听澜?!”
沈听澜又掩面而泣:“你的火伤了我。”
凤息也忍不住的走了两步扶住沈听澜,检查是不是他真的没控制好凤凰火伤到了沈听澜。
但是沈听澜根本屁事没有。
那他哭个什么劲!
凤息愤而甩袖。
沈听澜放下了手,刚刚哭过的眼还氤氲着湿气,眼眶也红红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十分无辜可怜。
凤息自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离得远了些,语无伦次道:“你、你这、你这不是没事吗?哪里伤到了!”
沈听澜西子捧心状:“你一定伤了我,否则我的心为什么一看到你,就在跳动……看不到你,也在跳动。”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
凤息:“……”
“你的心不跳那就是死人了!!!”
白清柔:“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这是什么症状。你们谁会看病啊?沈听澜这是什么毛病?”
墨樾眼神愈深:“药理课我没学。”
裴岐:“……我也一样。”
顾清雪琉璃似的眸子清澈的看向了白清柔。
肩负重任的白清柔只能选择看向凤息。
凤息没得感情的后退两步:“我对药理没兴趣。”
破案了,只有沈听澜会。
但是如今他这样,还能自己给自己看病吗?
白清柔十分怀疑,接着用柔和的语气道:“听澜~你现在,还好吗?”这温柔的把墨樾都€€的起了鸡皮疙瘩。
沈听澜抹眼泪,看向遥远的远方,像是在凝视永不可追的过去:“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追悔莫及€€€€”
白清柔震惊:“你有喜欢的人?”
沈听澜又忍不住的鼻头一酸,眼泪如断了弦一般落下,打在地上,又是如此脆弱:“我的……炼丹炉,炸了。”
白清柔收回自己的感情。
真真是浪费感情。
“他成这样了,那这除夕还怎么过?”裴岐忍不住的怀疑。
因着今天除夕,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包了不少的饺子。只是不知道沈听澜何时出关,会赶不上除夕。没想到的是,出是出来了,就是精神变得不太正常。
白清柔沉吟:“人还是那个人,既然没被夺舍,应该凑合着也能过。总不能白费了裴岐辛苦一天的成果。”
沈听澜更是感动:“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十里不如狗,君不见,我亦飘零不曾来,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凤息冷静:“这疯的更严重了,不然还是关起来吧。”
墨樾感慨:“他的每一句都各成一句。”
裴岐担忧:“他这还能好吗?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
“听澜稳重,或许这只是他的计划之中。”顾清雪十分乐观,也许是极为的信任沈听澜。
凤息不敢苟同:“你们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沈圆这玩意,素来有病,如今不过疯的厉害些罢了。”
沈听澜垂泪:“郎君薄幸,戏子多情。”
凤息冷漠脸:“你再多话,我踏马掐死你!”凤息只恨自己没有禁言术。
素心院。
这是缥缈宗单独为他们辟了一处院子 ,原本朴素无华,如今却是大变样。这周围贴满了“福”字,还有很多的倒“福”,都是裴岐与墨樾两个人搞的,那四处挂满的红灯笼也是他们提前去采买的。修真人从来不把时间看在眼里,一年,两年……十年,不过是闭关一次罢了。
修士从不过年,但是这是他们一路走来一起过得一个年,人并不全,但也想尽力热闹起来。
这院子有好大一个石桌,石桌被一大块红布盖住,现在上面摆满了菜肴,还有六大碗饺子。饺子都是裴岐包的,各个都浑圆饱满的惹人怜爱。
这菜肴被灵力温着,还是热的。
尤其是正中央白色的鱼汤,现在还冒着热气。
“很丰盛啊!”白清柔惊喜道,同时也呼出了白气,渐渐散开时,也温婉了本就姣好的面容。
“裴岐的手艺,世间一绝!”墨樾赞叹道。
沈听澜也感动到落泪:“我的手艺,也是一绝。”
“你的手艺是毒死人的一绝。江酩差点升天了好吧。”
“可惜江兄不在。”
“可惜静虚和尚也不在。”
“可惜楚师姐也不在。”
“可惜林宛也不在。”
众人:?混入了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