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的话会流一地吧……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陆言根本不敢走过去,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逃离这个地方。
秦修书等了会儿,见陆言迟迟不肯动作,看过来的眼神逐渐幽怨,淡绿色的眸底尽是不满,他不明白陆言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相比起秦修书高傲的态度,白颜悦却像是看穿一切,温柔的走了过来,他轻坐在床上,抓起陆言一只手抚上了自己受伤的脸,声音有些发颤,一下子都没了刚才强势的气场,宛如受伤的小动物委屈巴巴渴求主人的关爱。
陆言知道他要开始表演了。
果不其然,白颜悦的眼泪立马就滴落下来,他的声音哽咽,但每个字都说的非常清晰,漂亮的薄唇吐露受到的委屈,唇角的弧度却藏在酒店暗淡的灯光下微微勾起:“秦少爷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还骂我下贱,是不知廉耻的人,可我跟言言明明就是两情相悦,就连昨晚……助兴的药也是言言主动买的,我本来也以为只是吃顿饭,没想到……”他说着,哭腔变成了娇羞。
陆言:“……”
这就是传说中的作茧自缚吗?白颜悦这一口反咬玩得6啊!
“助兴的药?”秦修书敏锐听出不对。
白颜悦眨眨眼,连忙捂住嘴,似乎是不小心说错了话。
“你以为我会信你?!”秦修书质问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甘。
他在等,等陆言开口反驳。
可先回答他的却是白颜悦,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白颜悦板着脸急切道:“秦少爷现在在军部不是被赋予了更高的权力吗?去查一下用户支出的账单不就知道,言言究竟有没有买那东西……”
“所以陆言,那个犯贱的人是你?”
秦修书的情绪突然变得暴怒,enigma强大的信息素威压疯狂涌出,几乎整栋大楼都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力量。
在一旁的炎狼脸色惨白,躺枪最严重。
达到目的,白颜悦下巴撑在陆言的肩膀,歪着脑袋挑衅十足:“只是普通的恋爱关系而已,难不成惹得秦少爷不满,还要杀掉我们不成?”
有白颜悦在身边,即使是秦修书的情绪临近崩溃点爆发出的威压,陆言也没有感觉到不适。
“我不会杀你们,”头顶微弱的灯光映照着秦修书淡绿色的眸子,他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阴狠毒辣,他死死盯着还不愿意推开白颜悦的陆言,冰冷道:“陆言,选择这个贱人你会后悔的!”
陆言很想说他没有啊!拜托,他谁都没有选好不好?昨天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应该是你们俩才对啊,这见鬼的剧本到底还想偏成什么样!
可惜他没办法开口,白颜悦不安分的手轻轻按压着灌满浓稠液体的肚子,陆言慌乱地咬着唇,他不敢说什么,生怕脱口而出的是不合时宜的呻吟。
在秦修书失望离开后,白颜悦才肯放过他,任由那无力的手推开自己。
“炎、炎狼……你快去追少爷!”
陆言有些着急道,他担心秦修书做什么过激举动,自己一时之间又没办法离开追上去。
但炎狼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目光似乎落在陆言身后的人身上。
陆言愣了,他看向白颜悦,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是你的人!”
难怪……昨晚秦修书没有来,因为炎狼根本没有告诉秦修书!反倒是把陆言的异常提前告知了白颜悦,所以……白颜悦从始至终就是知道的。
这么一想,所有事情就通了。
书里炎狼本来就爱慕白颜悦,和原主喜欢秦修书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炎狼提醒白颜悦很正常,可陆言没想到两人这么早就有联系了。
“言言,别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白颜悦轻叹一口气,好心道:“很不舒服吧,我带你去浴室把昨晚的东西弄出来。”
陆言拍开了白颜悦的手,此刻,他完全看不透眼前的人。
不顾炎狼在场,他捡起地上的衣物,迫切的就想穿上,试图快些逃离这里。
“闭眼转过去。”白颜悦淡淡道。
炎狼像是听话的玩偶一样,全然按照白颜悦的要求转身。
陆言顾不得两人究竟是何时开始产生联系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他快速穿好昨夜脏乱的衣物,走前特意划清界限道:“白颜悦,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再有联系了。”
“为什么?”白颜悦不满的问。
陆言蹙眉,下定决心道:“没有为什么,是我单方面不想在和你有任何交集了。”
“哈?陆言,你在玩我吗?”白颜悦笑了,精致面容笼上一层病态的痴笑:“你以为招惹了我就可以轻易甩开?”
第一次,陆言感受到对方信息素的敌意,那阴冷的气息从下而上令他感到遍体生寒。
陆言无法理解:“你这样有什么意义,或许我们本来就是错的……”
“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互相喜欢有什么错的,陆言,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说……”白颜悦顿了顿,沉声道:“因为那个系统?”
第七十四章 一拳打在棉花上
陆言浑身一僵,瞳孔瞬间缩小,片刻迟疑过后才强装镇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而白颜悦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垂下眼眸,神情冷了几分,脸上温和的笑意不减:“言言,你知道吗?人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是不会撒谎的,尤其是在高潮的时候……”
陆言没见过白颜悦这般模样,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白颜悦居然会注意到他脑袋不清楚时,慌乱中说的话。
那时是被Alpha会怀孕的话吓到,才会语无伦次地喊了系统。
后面的记忆更是模糊不清,陆言只觉得自己被操傻了,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你听错了!我只是在喊心疼……对,只是在求你心疼我一下……”勉强找了个合理的借口,陆言嘴硬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
“真的吗?”
“没错……没必要纠结一句听错的话,我回去了,我们的事情后续再说吧。”
从昨晚到现在接连遭受打击,可以说是身心俱疲,陆言没什么心思继续争辩,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酿成大错。
草草道别,便打算走人。
白颜悦轻皱了下眉,他不信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会莫名喊出‘系统’,但陆言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都是他的信息素和腥膻气,一看就知道是被肉熟了,尤其是别扭的走路姿势,明显是在害怕体内的东西流出来沾湿了裤子,这样出去肯定不行。
白颜悦无奈叹了口气,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退一步道:
“先去浴室,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陆言微微摇头,他现在有些怕白颜悦,不过没有上次对待秦修书那样夸张,毕竟说到底这是他自作自受也不为过。
“你打算就这样出去?”白颜悦蹙眉不太高兴的样子,上前掐着陆言的腰开,越收越紧,薄唇开口,带着些吓唬的坏心眼刻意道:“被外面的坏家伙看到怎么办?言言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吧?他们要是把言言当成随随便便花钱就能玩的不正当职业,拖进巷子……”
陆言:“……”
“够了,别再说了。”这张口就来的荤话实在让人头大,陆言推不开他,用手捂住那张一开一合的嘴,试图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白颜悦眉眼微弯,聪明的他清楚,自己在陆言心里的地位早就和秦修书拉开距离了。他们的问题,大概就出在‘系统’那个未知的东西身上。
“我自己去浴室……你干什么?”
陆言刚放松情绪,就感觉到掌心粘稠灼热的触感,白颜悦吐出腥红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柔软的皮肤,很奇怪的感觉,如同猫科动物长满倒刺的舌头,有轻微疼痛……陆言只觉得掌心发烫,瞬间炸毛得差点跳起来。
得亏白颜悦拉着,才不至于让人跑了。
“毕竟那里很脆弱,一个人看不见很容易弄伤的,后续如果严重还有可能感染……”白颜悦无比贴心道:“而且说到底都是我不知轻重害的言言变成这样,我心里愧疚,肯定要帮忙。”
陆言将被舔的手掌推开白颜悦凑近来的脸,他已经认清自己打不过白颜悦的事实,只能刷小脾气似的把刚才被舔的口水擦在对方脸上,以此表达不满。
白颜悦勾唇,真心实意的开心笑了。
唯独留炎狼一个人站在那里心情忐忑,单看这画面就像是恩爱偶尔闹脾气的小情侣,但谁知道这个陆言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昨晚他及时提醒,万一真的让陆言得逞……可白颜悦不仅没有当面戳穿,给陆言下不来台,反而让情况越来越遭。炎狼不明白这孩子究竟是这么想的?下/药的事情只字不提,如今更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恨不得打醒这个恋爱脑……
思考出神间,他突然就听到白颜悦轻飘飘来了一句:“你还待在这里干嘛?”
炎狼:“……”
听出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赶人的意思明显,炎狼很伤心,他只好离开酒店去找秦修书。
停车场内小少爷的那辆豪车格外显眼,尤其是那骚包的深蓝色,走近一看才会发现车头被什么重物砸出了几个凹痕,驾驶位坐着的秦修书拉下玻璃窗,质问道:“陆言呢?”
“他让我先下来,他马上就来了……少爷,我们稍微等他一会……”炎狼尽力附和着小少爷,这位主的脾气可不好伺候,
“他算什么东西配让我等?”秦修书眸色变暗,四周气场又低了些,再开口,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不像刚才那样暴怒了:
“算了,既然他要陪着姓白的那就陪吧。有什么关系呢,反正Alpha不会怀孕,不过就是睡了一晚,姓白的不会以为上个床就能把人套牢了吧?没事的……就当是可怜他们难得的相处,反正以后……永远他们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炎狼感觉到秦修书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小少爷发泄脾气反倒是正常的,可这样带着‘大肚’的发言不应该从秦修书嘴里说出来。
但炎狼还没来得及追问到底怎么了,秦修书就脚踩油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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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是不想和白颜悦一起进浴室的,昨晚还在你身上驰骋的人,现在发誓说,除了帮忙一定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做,鬼才信。
但架不住白颜悦极有耐心的诱哄,两人半推半就一起进了浴室。
白颜悦在一旁调温水,陆言就红着脸,夹着屁股脱了裤子,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同意对方帮他抠东西,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看到白颜悦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接下来要帮忙,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逃避,内心无数头草泥马崩腾。
想了很久,陆言只能僵笑着开口:“我、我……先自己来吧。”
白颜悦挑眉,看着昨夜自己留下的杰作,喉咙不禁微动,可惜了开荤只能吃一顿。
这次,他并没有着急打断陆言的话,反而好像是即将观看一场盛大演出的观众,期待的背靠墙面,然后笑道:“好。那言言快点开始吧。”
“你就不能……转过去吗?”陆言脸颊泛红,他低估了白颜悦的不要脸程度。
“我怕言言伤到自己,所以要好好盯着。”白颜悦催促道:“快点开始吧,言言想一直留着吃坏肚子吗?这可不行,毕竟……下面的小嘴可没办法消化它们。”
“好了,你别再说了!我自己来!”
陆言的脸现在就跟熟透的柿子一样,生怕再说下去,白颜悦什么骚话都能说出来,陆言赶紧的把手指伸进去干活,只想着早点结束!
可他过于着急,又毫无经验,就这么无章法的直接捅,顿时脸色惨白,Alpha的身体本就不该是承受方,这下好了,疼得眼泪都控制不住。
“哎……怎么这么笨,”在一旁看戏的白颜悦站不住了,连忙过来帮他拿出手指:“你是跟自己有仇嘛?血都出来了,要是感染会发烧的。”
陆言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缩着手。
“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该怎么弄?明明就是你的错!弄那么……”深。
最后一个字烫嘴得实在无法开口,陆言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白颜悦是懂打太极的,他总能把控好那个点,在你快要生气的时候先一步示弱:“那言言愿意给犯错的小白一个机会吗?让他帮忙弥补错误。”
陆言还想说的话生生咽了进去,再开口,已经软下了嗓音:“我们说好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么叫,而且小白这个名字不能叫,这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白颜悦耐心听完,随即,双手轻快的拍着膝盖:“好~那言言趴在我腿上,这样方便一些。”
陆言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也不知道白颜悦有没有听进去,认命的做出奇怪的姿势,感受到冰凉的指尖,陆言寒毛直立。
尤其是在这种清醒状态下,清晰地感知到那东西在一点点动,陆言死死抓着白颜悦的衣服,憋屈的小声嘀咕着:“可不可以……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