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处理完订餐的事情,池€€也已经缓过最晕的阶段,趴在沙发上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池€€听到了有脚步声在逐渐向他靠近,紧接着,一双银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喝点这个。”江与彻扶着池€€坐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颗解酒药和一杯水。
他有些强势的将药塞进池€€的嘴边:“吃了。”
池€€瞥了眼白色的药,也没过多抗拒,伸出舌尖将药丸从江与彻的手中卷走。
江与彻又给池€€喂了点水,方便他将解酒药吞下。
“这个对我有用吗?”池€€持怀疑态度。
江与彻犹豫道:“药物成分是安全的,或者我再给你煮点蜂蜜水。”
“算了,只是有点晕。”池€€软弱无骨地滑到江与彻身上靠着,“什么时候吃饭。”
“半小时,饿了?”
“还好,只是想吃点东西。”池€€舒展着身体,“总感觉,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需要找爸爸才能弄明白。”
“谁?闻祯天?”
“池渝。”池€€放松身体,张开双臂自然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我爸爸名字叫池渝。”
江与彻顿了顿:“你知道亲生父亲的名字?”
“知道啊,不过他不一定在这个世界。”
他还以为是池€€的亲生父亲去世了,所以下意识说了句:“抱歉。”
“为什么道歉,他又没死。”
江与彻:?
池€€:“跟你解释不清。”
江与彻:???
事实证明,人类的药物对于魅魔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
等到晚饭送到的时候,池€€微醺后的眩晕也好了许多。
他双腿交叠地坐在餐桌边享受着晚餐。
吃到一半,敲门声突然响起。
池€€不太想动,所以他看了眼江与彻。
江与彻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给池€€开了门。
敲门的是穆景山,他看到门一开,也没注意开门的是谁,风风火火的就走了进来。
“我要气死了,他们估摸着猜到了你要转签极尚娱乐,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万的违约金。”穆景山气冲冲的走到餐厅,刚好和池€€打了照面。
池€€:“晚上好。”
“???”穆景山转身朝门后看去,又和开门后慢他一步的江与彻对视上。
“不是?”穆景山声音一颤,“江与彻?”
江与彻从他身边擦过,回到餐桌边继续和池€€吃着晚饭。
池€€:“继续说啊,他们只要一千万的违约金吗?”
穆景山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他怒火中烧地拍向餐桌:“对!他们怎么好意思提出来的,连个助理都不给你配,还要一千万违约金?”
“总有人没脸没皮。”池€€倒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让律师跟进吧。”
穆景山突然想到,这律师还是穆景山介绍的。
他悄悄去观察江与彻的神情,什么都没看到。
“会上法庭吗?”池€€有些好奇的问江与彻。
江与彻:“不会,等到下一期旅综开拍,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
“这么快啊。”池€€对这些法律不熟,以为还要等好长时间才能处理完。
“杨谦壑很会处理这种事情,吃水果吗?”
池€€:“吃!”
江与彻点餐的时候,多选了一份果切,打开后递给池€€。
江与彻替池€€拆开了吃果切的一次性叉子,又起身处理那些吃过后的打包盒。
“过几天去公司看看,顺便选一个助理和司机。”他说,“另外,明天要和我一起去见一下徐导吗?”
池€€咬着脆甜的西瓜,听到徐导的名字后不惊也不喜的抬起头。
他啊了一声,与江与彻四目相对:“徐导?”
“那角色很适合你。”江与彻说道,“最重要的是,用这部剧打开影视圈大门,以后会更方便赚钱。”
这样的话……池€€真的心动了。
谁会不在乎钱呢,尤其是他现在穷得厉害。
但池€€也不是什么钱都赚,他担心演不好弄砸整部戏。
“好演吗?”
“角色和你的性格很铁,可以本色出演,剩下的有徐导把关。”
“唔。”池€€点头,“好,我去!”
反正现在头顶的角已经消失,至于蝠翼和尾巴,都是可以藏进衣服里的,不碍事。
穆景山呆呆地站在一旁,他劝了池€€好久还不如江与彻说几句话,所以有些自闭。
“算了,我去楼上找小花。”穆景山悲痛的转身去了楼上。
……
晚饭过后,池€€那为数不多的微醺感也彻底消失。
之前还劝池€€给猫找领养的穆景山提着逗猫棒去楼上找猫去了,楼下只剩下池€€和江与彻。
江与彻收拾好餐桌出来的时候,池€€正将自己陷在沙发里看电影。
这部池€€千挑万选的文艺片,主演就是江与彻,他凭借着这部经典致郁文艺片获得了众多奖项,国内外都拿了一圈。
听到外放的熟悉台词,江与彻卷起衬衫袖口,解开衣领上方的几颗纽扣,绕过障碍物来到沙发后面。
他弯腰轻蹭着池€€的脖颈,呼吸的炙热气息喷洒在对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
“帮了你这么多,收点利息不过分吧。”江与彻的声音很轻,拂过了池€€的耳廓。
池€€摊开四肢,反倒任由自己的身体往江与彻身上靠了靠。
“那你要什么利息呢?”
江与彻的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池€€的肩膀上,他靠的更近了,从身后看去,像是将池€€整个揉在怀中。
“那……让我看看你的蝠翼和尾巴,好不好。”
第25章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为了营造看电影的氛围,池€€把客厅比较亮的灯都关了。
一楼的光线变得幽暗而昏沉。
池€€拖长尾音,慢吞吞的说道:“好啊。”
“你俩干什么呢?”穆景山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池€€一顿,抬头看向楼梯。
穆景山正站在楼梯的最顶端,顶着一言难尽的表情俯视着他们两人。
池€€却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
“看不出来吗?”他思索了几秒,在自己贫瘠的词汇库里找出一些词语,“调情?暧昧?”
江与彻也不反驳,只笑了笑,一副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穆景山:?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我现在是电灯泡?”
“啊,也不能这么说吧。”池€€停顿了一下,问道,“猫砂铲了吗?”
穆景山:“铲了。”
池€€:“谢谢哈。”
穆景山:……
他愤愤不平地起身:“再见!”
然后走到门边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池€€转头看向江与彻:“好了,你可以继续了。”
江与彻:……
再暧昧的气氛在这个时候也荡然无存了,江与彻伸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池€€的后颈。
“别闹了,去洗澡吧。”
池€€鸦睫轻颤:“我说真的。”
昏暗的客厅里,他干脆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衣服,拉到胸口处:“喏,你看吧。”
江与彻眸光骤然暗了下来,漆黑的眼眸裹着难以分辨的情绪。
他没忍住,抬手放在池€€雪白的脊背上,指尖落在那像是要振翅而飞的蝴蝶骨上,缓慢地往下描摹着,最后落在腰窝处。
感受到后背的触碰,池€€敏感的轻轻颤栗,喉间也滚出几声喘息。
“唔。”
江与彻在这一声喘息中回过神,触碰在腰窝处的指腹也跟着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