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叛逃了?咒术界可传出来理由?屠杀平民?”
胀相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知道。”
这就是他抓住的那个咒术师的回答。
€€索动作微微一顿,不过最终变回不在意:“无所谓。该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了。”
“最近东京咒术高专那边、特别是宿傩容器,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他看向那边站在勉强重塑了身体的花御身边的漏瑚,后者眉头微皱:“……五条悟没有消息,对那个叫葵的小鬼没有表示。”
直到今天,在说到五条悟的名字的时候,曾经和对方“十指相扣”过、并掉头的漏瑚还是有几分心有余悸。
€€索扯了扯嘴角,对于这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并没有评价,而是不甚在意的提到了另一个关键角色:
“宿傩容器呢。”
说到虎杖悠仁,漏瑚的表情就自然多了,也随意多了:
“哦,他还在沉迷谈恋爱。”
“……”€€索原本整理着卷轴的手猛然一顿,他温和的笑容消失了一瞬,在那一瞬被无语的神情取而代之。
站在漏瑚的身边,花御继续用那常人难以听懂的方式开口:
【他们的感情真不错呢。】花御的语气略显感慨。
虽然被蛇二的那一击击散了,但是显然相比五条悟对待漏瑚时的虐杀,蛇二的举动更加快刀斩乱麻。
花御并没有感到痛苦,就被击散了意志,恢复过来时也就自然而然没有太多的情感变化。
毕竟对于它来说,对于蛇二的情绪,相比漏瑚对五条悟的又怕又恨,它这边就简单多了€€€€
只需要明白,蛇二是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为敌的存在。
否则,再一次打个照面失去意志的结果,恐怕就是再也无法苏醒了。
听到花御的评价,漏瑚不屑的嗤笑一声:“无用的感情。人类就是喜欢专注于这些多余的情感的弱小的种族罢了。”
此言一出,窗台上无神的坐在那里的胀相却微微皱眉,它立刻回了神,冷冷的看了一眼说出这样话语的漏瑚,眼底带着警告。
毕竟对于胀相来说,此生最值得在意的就是对方口中专属于人类的“无用”的情感了。
即使不是恋人之间的情感,对于胀相、亦或者是全部的九相图咒胎来说,亲情是他们赖以生存最重要的所在了。
坏相似有所感,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在真人的身体里,双眼的蛇时而纠缠时而沉眠的弟弟呆呆的表情,眼底的冷意散去几分,手轻轻拂过后者已经在蛇咒的作用下青筋暴起狰狞的额头。
只要他们兄弟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谁会取得胜利并不重要。
现在他们会选择帮助“夏油杰”,不过只是因为身份带来的天生的立场罢了。
在除却咒灵的身份之外,他们还有作为“兄弟”而存在着的最天然且无法撼动的立场。
他们的行为永远会以兄弟的意愿为首。
那边的胀相几兄弟的念头暂且不谈,另一边的€€索在听到漏瑚的话后,只是略微停顿,他就不在意的露出一抹冷笑。
无所谓,咒术师越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越好。
等到他这边的筹码越来越多,它的胜利就是必然的。
只要将八岐大蛇成功召唤出来,€€不必一定要站在它们这一边,只要€€能将这战局搅得更加浑浊,我就有自信在接下来的游说中让€€更喜欢我的提议。
眼底带着势在必得,他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卷轴,木质的卷轴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并没意识到这是它的幻想终将破碎的声音,它只是嗤笑于宿傩容器居然只将注意力放在没有任何用处的普通人身上的愚蠢行为。
咒术师只需要继续犯蠢,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他们之间继续内斗即可,无论是葵还是蛇二都好,咒术师之间打的越激烈越好。
而它,手握狱门疆和召唤八岐大蛇的信物,届时再联合两面宿傩的力量……胜利是轻而易举。
到那时,它一定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此时,它心心念念的八岐大蛇,正作为他口中“无谓的人”,将手里的热菜放置到宿傩容器虎杖悠仁的面前,脸上带着它根本不敢奢望的平和笑容:
“尝尝看。”
而另一边,在他眼中会作为“咒术师”和五条悟等人“自相残杀”的葵吐出了瓜子皮,不甚在意的看着眼前和眼角抽动的孔时雨虚伪笑着的蛇二,语气理直气壮:
“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就算叫高层又怎样,充其量只是杀死一群弱小的人类而已。”
对着瞪着眼睛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孔时雨,葵拍了拍手,在后者忌惮的目光下直接从矮小的椅子上一跃而下,仰视的表情愣是用她半眯着的面无表情的脸做出了俯视一般的不屑神色:
“毕竟,吾等可是……”
“€€€€八岐大蛇啊。”
第68章 没在谈
从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终于直白的说出刚刚为什么露出那副忧愁表情的虎杖口中得到真相,折原颇有些哭笑不得。
……偏偏自己脸红的真正原因还不能告知对方。
他轻咳一声,坐在虎杖对面的椅子上,目光在后者愈发幽怨的视线下缓缓移开。
片刻后,在后者灼灼的目光下,终于有些不自在的开了口:
“……因为见到你啊。”
“哈?”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原本专注的虎杖表情忽然一呆,语调平直的本能发出一个单音,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他看着身前摸着鼻子、颇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眼神飘忽的不知在想什么,耳根泛红的折原,原本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呆了几秒,然后身子果断的向后一仰€€€€
在倒在沙发上的最后一秒,露出安详笑容的虎杖最后看到的,是折原略微惊慌的凑上来的目光。
……
片刻后,将虎杖安置到床上,站在床边,将手里带着热水的茶杯放到桌上,折原略微无奈的看着脑袋上冒着比杯子还要充盈的热气的少年,单手放在腰上,唇抿成一条直线。
高攻低防真是难搞呢。
明明说话的时候很厉害,什么下流话都能轻而易举的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口…哦,我指的是心声。
但是每次明明我都还没说什么,自己反倒先大脑宕机了啊。
……噗。
忽然有些好笑,折原单手放在腰上,身子因为发笑而微微前倾。
因为耳边响起的气音,原本意识到折原是因为自己才露出那样让人心动的表情、因此险些熟透了的虎杖清醒,他立刻瘪了瘪嘴,转头就要用控诉的目光看向将自己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然而,当他转头的那一刻,含笑的少年的侧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后者记忆中原本似乎永远都是毫无情感的双眼,此时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放松的月牙状了。
“……”虎杖微微怔神,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伸向了那让他移不开目光的存在。
直到,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皮肤的时候,传来的寒意让他微微一悚,陡然回神!
“!”虎杖愕然的瞪圆了眼睛,有些无措的抬眼,却撞进了一双更加怔然的目光。
相比之下十分健康的少年躺在床上,此时身体微微支撑着立起,表情将内心蠢蠢欲动的情绪完全展现出来,手此时已经触及到了床边少年的脸。
而床边的折原好看的眉眼却是舒展了几分,双眼微睁,似乎也带着出乎意料。
他的金色瞳仁微微转动,看向轻抚到自己脸上的那只手,意外的神色一闪而过,转为淡淡的笑意。
在指尖瑟缩了一秒,惊醒的虎杖即将慌乱的收回手的那一刻€€€€
“啪。”
折原按住了在自己脸边的那只手,寡淡的笑容冲散了原本的冷情,因为站位的缘故,他微微凑近,将那原本只是试探触碰的手指按下来,整只手放在了自己脸边。
然后,他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大型猫科动物炸毛的模样。
“!!!”
虎杖身体猛然一跳,他瞳仁地震着,感受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两面夹击的寒冷,他蜷了蜷手指,却得到了后者愈发过分的靠近。
像是个良家妇男一样,虎杖身体下意识的后仰,本就对自己居然没压抑住内心的情感动手了感到惊慌,此时被折原抓了个正着,更是惶然的不知所措。
“比这更多的地方都碰过了,想摸就摸,没什么好装的。”折原淡然开口,说出来的话让虎杖猛然一震。
回忆起那晚,自己抓住机会就找借口将折原使劲往自己怀里按的模样,耳尖微微发红。
想起趁着雨夜的缘故,他甚至扯出了“夜晚寒冷”之类的借口,仗着折原或许是因为纵容默不作声、或许是因为脚痛无法……
……
啊!
忽然回忆了起来,虎杖脸上心虚的神情一扫而空,立刻想起了正事,坐直了身体,满脸严肃的收回了手,转头在自己拎过来的口袋中翻找起来。
“我带了好几种…稍等稍等……”
折原:……
瞬间被抽离了的手的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
看着刚刚露出稍微可爱的表情就瞬间破坏了气氛的恋人,折原双手抱臂,目不转睛的盯着后者的脊背。
看着后者将注意力全部从自己身上移开的目光,在虎杖不知情的时候,眼睛本能地微微上翻,变成了蛇一般森冷的三白眼的模样。
不知道自己喜怒无常的恋人因为自己的动作心情不爽,将折原的安慰看做第一要紧事的虎杖认真无比,片刻后,他的怀里拿着数种药剂。
其中有市面上能找到的,还有一部分折原从未见过,只不过不变的是,看样子都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
“……”对上后者满眼认真的脸,折原脸上的不悦褪去,意识到对方在想什么后,脚微微动了动,一抹墨色的力量一闪而过,熟悉的红痕再次在光洁的脚踝处出现。
……连我自己都忘了这茬。
回忆起当初自己找的蹩脚的借口,折原抿了抿唇,不发一言的接受着虎杖立刻下了床后小心翼翼的检查和询问,半敷衍的回答着。
没错。我是个普通人。
折原平静的看着自然的半蹲在自己面前,单膝跪地后,小心的将自己的脚抬起放到他的膝盖上的虎杖的发顶,自己坐到了床上后,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虎杖悠仁的恋人是折原路枝,和八岐大蛇没有半分关系。
八岐大蛇的事如何都好,一切都不能影响这一边。折原目光幽深的看着虎杖的发顶,后者关心的话没有进入他的耳朵,他只是微微抬手,轻轻拍着虎杖毛茸茸的发顶。
迎着后者被自己按着头、依旧勉强抬起头来露出的担忧目光,折原的眼神转换的极为迅速,他不动声色的露出了安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