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 第82章

椅子都还没举起。

房中骤然跳出名蒙脸女子,她轻然收手,漫不经心拭擦匕首。

男人倏地倒地。

蒙脸女子将人拖出房间,转身的刹那与大黄对视一眼。

大黄摇摇尾巴躺了回去。

女子正欲带上门,窗那边又蹿进个黑影,剑影夺目几乎要落到被褥。

蒙脸女子眼疾手快劈开那人手臂。

两人在房中交手几招。

随后一前一后跳窗。

女子紧追黑影:“你是谁派来的?”

竹林内,黑影见行刺失败,不假思索挥剑,当着那人的面刎颈自杀。

蒙脸女子有心阻止已迟,见状,也只能蹲下搜索黑影衣衫,却未见任何信物。

无丝毫头绪的人唯有重返初棠房间,抹掉所有打斗痕迹,又将中年男人带走。

……

次日早,初棠睡到自然醒。

他伸着懒腰下楼吃早点。

左不过是一觉,外面世界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皇帝竟然驾崩了。

举国哀悼,但因礼崩乐坏,倒也没那么讲究,只是停止娱乐活动半月。

今日还因有戏班唱戏被官府抓去打板子。

初棠东蹿西跳吃了两日瓜。

才有些了然。

坊间隐约有传闻圣上是死于花柳病。

初棠简直无言以对:“……”

妥妥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

宫中再无先皇血脉,连旁支也无所出,百官拥护摄政王继位在即。

朝堂却忽然杀出半百太子党羽,请求寻回失踪数年的太子,甚至指责先皇名不正言不顺,执政数年,从未见过玉玺印章。

唯有太子乃真命天子。

两派之间,分庭抗礼,一时之间争不出个高低。

见证历史哟。

简直比说书的还精彩。

……

总之这段日子,乐坊是去不得了,初棠暗忖半天,最后鬼使神差来到家棋馆。

倒不是他喜欢附庸风雅,而且他被一抹身影吸引。

那人不是谁,正是神医大哥。

“南风大哥。”

初棠小跑进去:“你怎么在这里?”

月牙袍男子端坐在棋盘前自弈,见他来也不惊,只淡淡然颔首,抬手示意他落座:“圣医谷离此不远。”

“哦。”

初棠懵懵点头。

“饿吗?来吃些。”

南风从一旁拿起份糖蒸酥酪。

糖蒸酥酪是用牛乳和酒酿制成的,细闻之下,能嗅到丝很淡的酒香。

“好香哦。”

初棠浅浅尝了一口,嫩滑香甜滑过齿间:“滑溜溜的,还甜甜的。”

他又迫不及待吞下几口。

其实关于这个他也略知一二,说白了就是现代的双皮奶嘛。

牛乳倒入锅中煮沸。

去掉表层的奶皮放凉。

酒酿过滤出酒酿汁水,将这汁水倒入放凉的牛乳中,撇去浮末,隔水蒸煮两刻钟。

放凉后凝固,撒上些桂花糖浆,便大功告成。

白如凝脂,柔软清甜,入口即化,叫人唇齿留香念念不忘。

“慢些。”

大抵是感知到他吃得囫囵吞枣那般猴急,南风目光下敛,虽在看棋,话音却是说与他听:“不急。”

南风的声音很好听。

宛若初春的一捧清风,徐徐而过,给人以股温柔恬淡之感。

初棠歪头盯着那张侧脸发呆。

南风落下枚棋子笑问:“何故如此瞧着我?”

初棠明眸噙着流光:“我觉得你好美呀,你要是在现代的话,绝对是整容模版。”

南风:“……”

好半晌后,他眸底渐渐涌出笑意。

*

暮色四合,渐渐入夜,初棠牵着大黄回到客栈。

廊道有几个神色可疑的人。

初棠不由得迟疑顿足。

大黄摇着尾巴挣脱绳子,率先拱开房门跑进去,再也没出来。

初棠疑惑不解,也揣揣不安,迟疑片刻还是小跑着追过去找大黄。

猝然被股突如其来的拉力拽得失重。

他趔趄撞进个胸膛。

墙角逼仄,空气都似变得稀薄。

漆黑让感观被无限放大。

昏暗中,初棠听到些沉稳的心跳声,交融着冷寒的气息,一点一点将他占据。

很熟悉。

熟悉到他越发不可置信,只是这人身上的药草味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浓重。

漫长的沉寂终被打破。

“初棠。”

淡漠声音落地,却像极平静湖面下,那蓄势待发多时的暗流,早已酿出惊涛骇浪。

似要在稍不留神间将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这人是谁。

其实早已不言而喻。

初棠怯怯瑟缩下往后贴去,墙壁冷冽,叫人脊背轻微发凉发绷。

程立雪抬手点燃壁灯。

烛火刺眼,初棠不适合上眼帘,再睁眼时,他方才惊觉,程立雪似乎受伤了。

双眼蒙有段软绸。

初棠胆战心惊半天。

见程立雪也不恼,便重重舒气,他伸手晃晃,这人无任何反应。

“你眼睛怎么了?”

程立雪没有应他。

真是又聋又瞎。

初棠自顾自嘀嘀咕咕,忽然有点想吃小龙虾,是麻辣好还是蒜香好呢,要不还是双拼吧,有人给他剥虾就更好咯……

沉默横亘许久。

半晌后。

程立雪忽然拿出那张所谓的“休书”。

初棠撑眼,不知何解。

电光火石间。

眼前纸屑飘散纷飞,程立雪指尖撩起他的青丝,缓缓伏下身,像在辨认他的气味。

两人墨发交缠厮磨。

初棠挣扎了一下,被握紧的手腕旋即泛出绯色。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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