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在白榆的胸腔激烈碰撞,眼眸深处渐渐漫上不可明说的占有欲。
他轻轻拨开伊尔西额间的碎发落下浅浅的一吻,然后用一个长条猫猫抱枕代替自己的位置,再细细掖好被角,踮着脚悄悄溜出了房间。
白榆坐在餐桌上打开昨夜被自己临时关闭的光脑,开机的瞬间,一下子蹦出了很多条消息。
小红点上数字最多的,便是昨晚同样关了一晚上机的米达尔。
【阁下,听说了蒙格利阁下的事情,深表悲伤。】
紧接着他又发来了好几个与悲伤完全不挨边的链接。
【雌虫不适期的一百种反应】
【雌虫为什么有不适期】
【雌虫度过不适期的一百种小方法】
过了大概3分钟又煞有其事地又发了一条消息。
【哎呦,抱歉阁下,我本来想法给伊尔西的,不小心发错虫了,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紧接着就是细碎的€€嗦与注意事项,直到最后又斟酌地发出最后一条消息:
【阁下,伊尔西的精神海紊乱症真的很严重,所以在第一次标记后不适期的反应也会极其强烈,他可能会情绪极其不稳定,思绪倦怠,全身乏力,并且依旧很需要您的信息素和精神力。】
【所以,这段时间如果有些惹您不高兴的地方,还希望您可以多担待。】
白榆看着这些话,突然绽开一个很是开心的笑,他透过这些文字想到了昨晚明明没有力气却还拥抱着自己的伊尔西。
其实他真的很感谢米达尔,虽然这个医生有时候真的很能脑补,思路还奇奇怪怪,但他也是真的为伊尔西考虑。
白榆始终希望伊尔西除了自己仍然被很多虫爱着。
他想占有,也想给予,他希望伊尔西被繁花拥簇,被爱意包裹。
所以他垂下头,缓缓打了一行字:
【他是我唯一爱人,你放心,我会的。】
剩下的时间里,白榆吃了点东西,然后给卡尔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雄虫得意自信地向他保证整件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然后告诉他只要过两天把蒙格利的尸体领回去下葬就可以。
“不用,你直接帮我联系火葬场处理吧。”白榆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讨论烧的不是尸体而是盘土豆炖牛肉。
卡尔的声音明显顿了顿,而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确定嘛?这对你的名声可能影响不太好。”
白榆的轻笑声透过话筒清晰地传递到对面, “无所谓,烧了吧。”
那边安静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 “也对,咱们可都是雄虫…”
白榆懒得听一大堆€€里八嗦的话,打算把电话挂了的时候,那边又说道: “对了,昨晚的事儿谢谢你哈。”
“要不是你站出来说话,还真的难搞。”
在卡尔看来,蒙格利到底怎么死的不重要,如果不是白榆站出来把错归在死虫身上,那他这个月的零花钱指定得打水漂。
听到这句感谢,白榆古怪地笑了一声,然后说了声“不用”,就把电话挂了。
这件事由他主导,这个年轻的小雄虫没看出来,还来朝他道谢。他真不知道该笑他天真还是愚蠢。
又或者,这个世界没有虫真的会认为,雄虫会大费周章地杀了另一个雄虫。
但都无所谓。
他本来就是来自异世界的游魂,只不过还算幸运,遇见了伊尔西。
白榆想到了昨夜伊尔西挂在他的身上,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从清晰可辨到不成语调,那两个字裹着爱意融进骨髓。让那颗空捞捞的心瞬间充斥无限温柔与甜蜜。
过了一会,估摸着伊尔西应该醒了,白榆便端了碗清淡的面,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
门页开合几乎是悄无声息,但伊尔西还是在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蔚蓝色的眼眸没有聚焦,却直直地盯着门的方向。
“要不要吃点东西。”白榆将面放在床头,俯下身在轻轻亲了一下伊尔西的脸颊。
但总裁明显没有开心,他拉了拉被子将下巴遮住,音调平缓但白榆还是听见了尾音带有的点点委屈:
“你去哪里啊。”
“我醒了没有看见你。”
白榆突然想起来米达尔发的《雌虫不适期的一百种反应》中看见的内容:
雌虫第一被标记后会2€€7天的不适期,在体内真正完成雄虫与雌虫精神力的结合。
这段时间雌虫因激素水平的影响情绪起伏会很大……
现在的伊尔西就是这样。若放在平时他就是再不开心,都会端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仿佛任何事情都在群星大总裁的掌控之中。
而不是像现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双手抓着被子将自己猫在里面,一副我真的在生闷气的样子。
这副姿态如果放在一般的家中,高低会被那些雄虫指着鼻子骂一通,再拽下床扔进地下室。
但此时此刻的白榆,只感觉心脏柔软了一片,他将长条猫从伊尔西的怀中抢走,然后双手揽住伊尔西的腰,凑近他的身边侧躺着解释道: “对不起,我刚才出去处理了一下昨晚后续的事情。”
“宝贝,能原谅我么?”
此话一出,伊尔西的脸“刷”地红了一片,而那片红又在顷刻之间连上了脖颈蔓延至锁骨。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昨夜,白榆将他困在方圆之间,像个高明的猎手捕获自己的猎物,轻咬着他的耳垂,指着匹配界面反复说着:
“宝贝,你看,这个是你,你别点错了。”
“宝贝,你的手别抖呀,我可不想给别人发出申请。”
“宝贝,点雌君,别点错了。”
“宝贝,这个匹配请求的主动权永远掌握在你的手里。”
伊尔西被一声声“宝贝”叫得面红耳赤,却偏偏又被折腾得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溢出来的生理眼泪挂在颤抖的睫毛上,所有的话滑至嘴边都转变成了一声声克制的呻/吟。
“宝贝,你不用憋着呀。”白榆的手环着伊尔西瘦韧的腰,他一边说一边吻了吻眼角那片欲坠不坠的湿濡。
从夜色朦胧但现在天光大亮,伊尔西才好不容易把昨晚无数次变了音调的话说出:
“你别这样叫。”
他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出:
“我比你年长好多。”
宝贝通常是受宠的孩子才能得到的称呼,而自己比白榆大了十岁,却被少年一遍遍叫着宝贝。
一种羞耻和隐密的振奋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忍不住蜷缩又舒展,他不好意思看白榆,但手指头却轻轻勾上白榆的手指。
白榆轻笑了一声,将全身绯红的伊尔西从被子中挖出,然后十分放肆地在脸颊“啵啵”地亲了两大口。
伊尔西的眼睛猛然睁圆,平时的清冷自持顿时冲了个干净,脸颊的绯红瞬间过渡成了深红又立刻爬上了耳朵尖。
而罪魁祸首的那双黑色眸子似笑非笑,却异常认真。他握着伊尔西的双手,将整个虫扣在身下,看着不好意思而别过头的总裁,眷恋而有温柔地说道:
“但是亲爱的,你就是我的宝贝啊。”
伊尔西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涌向心脏,这声迟来的宝贝好像可以将多年来的委屈与痛苦尽数填补。
眼睛泛起了湿意,他又听见身上的少年郑重地说道:
“你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珍宝。”
“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伊尔西愣住了又倏然笑了,但笑着笑着却沁出了眼泪,他搂住白榆的脖颈,不顾浑身的酸软将少年紧紧抱在怀中。
他本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情话,但此时此刻就能无师自通地就能说出口:
“白榆,你也是我的宝贝。”
“来么?”
白榆的眼神暗了几分,他的手伸向伊尔西的小腹,轻轻地摁了摁,意味不明地说道:
“还可以么?”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瞬间冰川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清冽,它包裹住散发着幽香的梅花,两种信息素不顾一切地交织在一起,不一会便浸透了这片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白榆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干爽的睡衣给伊尔西换上。
伊尔西的皮肤是冷白色的,又因为常年的疾病导致治愈能力下降,所以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叠加着,错落着,宛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透露着惊心动魄的美意遍布在全身各处。
白榆像个松鼠一样端着阿统又重新做的面条,心虚地凑到伊尔西面前, “我喂你叭。”
他的刘海耷拉在一侧,像一只乖巧的做错事儿了的小狗。
总裁不习惯事事被他人照顾,刚想伸出手说自己来,然后就发现整个胳膊酸软到完全不想动弹。
他富有深意地看了白榆一眼,只见少年露出一个更加心虚的笑容,然后夹起冒着暖气的面条凑到他的嘴边。
很香,很好吃,很快面条就见了底。伊尔西突然由衷地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过下去。
就他和白榆两个虫。
突然,阿统敲了敲房门,在门外有些急切地说道: “主人,外面有虫找您。”
“他们说自己是雄保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好甜是不是!!!
and不适期非原创,很多太太的文中都有类似的设定。
最后谢谢小可爱们的订阅,今天明天都是0点更新。啾咪,爱你们!
锁麻了,就这样吧,没灵魂了(停止思考)
第24章 伤
“主人,他们说自己是雄保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