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5章

别说大四,就算大二大三课最多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早起过。

不过这段时间,他发现闻峋的晨跑时间极不稳定,时长时短,以前雷打不动跑六圈,现在有时候四圈,有时候七圈。

这表明他的行动初见成效,闻峋的生活规律被他弄乱了一点点。

而据他了解,闻峋是最不喜欢习惯被打破的。

姜渔心情颇好地躺在被窝里,决定摆烂一天。

闻峋打算错开姜渔做早功的时间。

但很快他就宣告失败。

他发觉姜渔是个典型的生活无计划无规律的人,今天七点起来,练习半小时,明天八点起来,练习十分钟,有时候又直接不来。

甚至地点也不一样,有时候在这个亭子,有时候在那个亭子,还有次居然在直接把瑜伽垫铺在草丛里。

闻峋完全没办法错开。

但每天早上看到的画面又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让他的视线在跑步过程中去寻找姜渔的身影,这种寻找是无意识的,就像一种神经反应,不受他大脑指令的操控。

往往当闻峋反应过来时,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少年圆润可爱的两个腰窝上。

这让闻峋出现了一种生活脱离掌控的,微微的焦躁。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闻峋是个26岁的成年男人,每天早上,会有一些成年男人都会有的反应。这很正常,原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过不了多久身体反应就会自己消下去。

但姜渔每天这么神出鬼没一周多后,闻峋发现他消不下去了。

必须要借助一些外力,比如冲凉水澡,或者别的什么方法,才能让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

闻峋神色凝重起来。

他往常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闻氏私家医院,男科。

医生看了眼体检单和影像报告,发现都没问题,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闻峋沉默一会儿,将最近生活中唯一的变数说了。

医生:“如果确实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引起交感神经兴奋,是很正常的,自然疏解即可。或者,你可以改变一下你晨跑的时间,不要总和那个男生撞上。”

*

第二天一早,姜渔在抱着瑜伽垫去往亭台的路上被人拦下。

闻峋递给他一串钥匙,声线微冷:“我给你买了一间舞蹈室。”

姜渔:?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今天依旧穿得单薄,喇叭袖V领上衣,黑色贴身舞蹈裤,勾勒出姣好紧致的身形,锁骨处的皮肤白得晃眼。

闻峋微微别开视线,声音微哑地重复道:“我给你买了一间舞蹈室,你以后可以去那里练舞,不要在这里跳了。”

姜渔心头有些好笑:“闻大总裁,我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你的发号施令对我来说,没用。”

他抱着垫子转身要走,肩膀却忽然被人抓住。

姜渔停下来,回过头,瞥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开。”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闻峋神色微愕,骤然收回了手:“抱歉。”

那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又爬上了他的心脏,男人衣袖下的指节微微绷紧,叫住转身欲走的人:“姜渔。”

姜渔背着男人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小小的雀跃,这还是闻峋第一次叫他名字,男人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弦音,叫出来很好听,也不知道在床上叫他的名字时,会不会比这还要好听。

他状似无事地转过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闻峋说:“你开个条件。”

姜渔:?

他有点弄不懂闻峋的脑回路了。

姜渔:“什么条件?”

闻峋:“要怎样,你才能不在这里做练习。”

姜渔:“我爱在哪里做就在哪里做,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闻峋:“你在这里做,谁都可以看到。”

姜渔眼珠子转了转,不动神色地凑近,轻声说:“你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闻峋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渔哼哼:“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到你买的私人舞蹈房里去练舞,不就只有你能看到了吗。”

闻峋在事业上向来思维清晰,此刻却不知怎地被饶了进去,他嘴唇闭了半晌,最后只能生硬地转移重心:“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练舞?”

姜渔:“这里环境好,空气清新,而且人少,不会有体育生一直盯着我看。”

闻峋:“体育生?”

姜渔撇撇嘴:“对啊,学校的舞蹈房和体育馆是挨着的,每次我去练舞,没多久外面窗户上就会扒一群体育生,臭烘烘的,烦死了。”

“... ...”

不知怎的,想到属于一群陌生男人的目光落在姜渔洁白姣好的身体上,闻峋竟有些莫名的不快,但这种感觉很微妙,一闪即逝。

闻峋声音冷硬:“可你在这里练习,我也会看到。”

“看到就看到啊。”姜渔望着他的眸子水润清亮,“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闻峋眸色沉黑地盯着面前的人,衣袖下的手掌紧攥成拳。

他不明白怎么能有人这样双标,介意被学校里的体育生看,却不介意被他看。

可下一刻,姜渔忽然凑近,挺翘的鼻尖落在离他咫尺之遥。

少年吐息很轻,含着刚漱过口的白桃香气,羽毛一般扑打在他的轮廓上:“还是说,我影响到你了?让你跑步的时候不专心,每天都在偷偷看我?”

第5章 耳朵红了。

闻峋猛地后退一步。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声不吭,冷着脸地转身上了楼。

看上去比第一天看见姜渔练功,早早结束晨练上楼时的脸色还要难看。

只有姜渔注意到,男人黑发下的耳根染上了一层薄红。

单元楼的自动门缓缓合上,姜渔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闻峋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周末,姜渔没再去亭子里做早功。

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义演,地点在市中心的大剧院。

这场义演融合了古典舞、现代舞、爵士、民族舞、儿童舞剧等多种形式的演出,票价却非常便宜,只有寻常商业演出的一半。扣除宣发、场地等必要费用后,主办方会将剩下的演出收入全部用于贫困儿童捐赠事业。

义演是没有报酬的,但姜渔不在意。他喜欢跳舞,也喜欢自己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样子,如果他跳的舞还能帮助到别人,那就更好了。

出发前,姜渔特意去蛋糕店买了一箱子小蛋糕,开车一起一起带到剧院。

他的节目后面就是儿童舞剧,上回彩排,他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带着羽毛头饰,一群小娃娃嘴巴甜甜地叫他仙女姐姐,说姐姐好漂亮,跳舞也好漂亮。

姜渔一点也没介意被认错性别,被夸得心花怒放,当场承诺下次来请他们全班吃小蛋糕。

到了剧院,姜渔抱着一箱小蛋糕去了后台准备室。

刚一进门,就被穿着花裙子的一群小不点儿围了个满怀。

“小渔哥哥,这个蛋糕是给我们的吗?”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问。

姜渔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呀,哥哥上次答应你们,要请你们全班吃小蛋糕的。”

“不是小渔姐姐吗?为什么小渔姐姐变成哥哥了?”

姜渔说:“是哥哥啦,不是姐姐。”

上回他已经解释过自己的性别,但可能有些小娃娃没听到。姜渔也不恼,他对小孩子向来很有耐心。

姜渔其实挺喜欢小孩,虽然知道自己不能生,但以前闻淙还在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幻想以后他和闻淙结了婚,给闻淙生个漂亮娃娃出来。

闻淙性格那么好,做父亲一定也是很好的,姜渔觉得他们一定会是很美好的一个家。

有次他忍不住把这种想法说了出来,可闻淙只是偏过脸,说他胡闹。

哄走一群小不点,姜渔刚要去更衣室换演出服,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姜渔!”

他回头,只见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女生,正隔着来来往往的演职人员望着他。

看清他模样的那一刻,女生眼中浮现出惊喜,她快步走近,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真的是你!”

姜渔迟疑片刻,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杨昕仪?”

杨昕仪是他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比他大两岁。

从前他因为容貌受到院长的特殊对待,别的孩子都排挤他,有时候甚至会欺负他,只有杨昕仪愿意和他玩儿。

她帮他打跑那群欺负人的男生,他也把院长偶尔塞给自己的小零食分她一半。

两人说是革命友谊也不为过,但孤儿院被查封后,杨昕仪随着大部队被送去了正规院校,姜渔却跟着养病的闻淙留在了山里。

姜渔当时也劝杨昕仪一起留下,他觉得外面未知的世界是可怕的,只有闻淙才会保护他们。

可杨昕仪摇摇头,语气坚定:“姜渔,能保护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我要去外面念书,考大学,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二人最后谁也没说服谁,那时候也没有手机,分道扬镳后便失去了联系。

姜渔看着重逢的旧友。

一头红发,镭射银白短背心,露出的小腹上有着漂亮的马甲线,下半身穿着朋克风的宽松铆钉裤,英姿飒爽,整个人充满了力量感,和当年孤儿院里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太帅了!”姜渔忍不住脱口赞道。

杨昕仪把手臂弯起,露出饱满却不夸张的肌肉,嘿嘿笑道:“还记得当年总欺负你的那个周泽凯吗?他那样的现在我一拳能打十个。“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