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17章

进了卧室,他把姜渔放到床上,至于那两只兔崽子,则被闻峋提起来,和少年身上的毯子一起,放在客厅角落。

姜渔就算了,至于兔子,还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送的兔子,没把它们扔出去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卧室的床很宽敞,少年只占了很小一块儿。

闻峋给他盖好被子,又从柜子里拿出另外一床羽绒被,在床的另一边睡下。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泾渭分明。

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到此刻终于安了心。

夜半,闻峋被脖颈处传来的痒意弄醒。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他下巴附近动来动去,软乎乎的。身上像是也被什么东西压着,但很轻。

意识昏沉间,他下意识以为自己身上有只兔子,又想起那两只兔崽子是被自己关在门外的。

闻峋睁眼,昏黑夜色中,一入目便是少年蓬松的黑色发顶。

他睡觉习惯很好,睡着了也不乱动,一个姿势平躺到天亮。

现在看来,这样的姿势似乎方便了少年的动作。

姜渔趴在他身上,脑袋搁在他胸口,一只腿抬起来压在他腰上,柔嫩的脚心正好蹭在他粗糙的小腿处。

少年垂着眼睫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副姿态有多危险。

闻峋蹙着眉,把姜渔搭在身上的腿推下去了些。

正要把姜渔的手臂也掀下去,熟睡的少年却不满地哼唧一声,细白手指抓着他胸口的衣料,嘴里模模糊糊地喊着:“...哥哥...”

声音乖软,撒娇一般。

闻峋推人的动作停滞了。

少年似乎是见自己没再继续被往外推,几秒钟后,那条光.溜.溜的腿又搭了上来。

春风无意,却在荒原上撩起了野火,烈烈灼灼。

闻峋眼眸极暗,在黑夜中如同盯住猎物的狼眼。无声之间,他看见自己伸出手指,捏住了少年的下巴,以一个极具掌控欲的姿势。

男人声音低沉,循循善诱:“再叫一声。”

睡着了的少年很是乖巧,张了张唇:“闻...”

闻峋耐心地等着,却迟迟没有等到后面那个字。

少年清秀的眉毛微微揪着,好像在抗拒说出什么一般,原本抓着男人衣服的手指也松开了,他像是潜意识里觉得周遭的环境不安全,要逃离。

€€€€  闻峋眉心一蹙,掐住少年下颌的手骤然使力,骨节修长的手指从柔嫩唇缝里探了进去,捻住水红湿.软的舌.头,声音里含了冷意:“再叫一声。”

口腔里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好受,姜渔没醒过来,倒像是遭了梦魇,皱眉挣扎,发现挣扎不开,嘴上便含着男人的手指,迷迷糊糊、哀哀切切地求饶:“不要...弄...”

他甚至很乖的,像是讨好一般,用软.舌蹭了蹭闻峋的手,好像以为这样就能够得到怜惜。

男人也确实被这样的动作取悦到,粗糙指腹在少年湿漉漉的唇瓣上捻了捻,抽.出了手指。

“睡吧。“

于是睡梦中的少年便又似感觉到了安全,很乖地靠了过来:“...哥哥。”

半晌,黑暗中传来男人很轻的一声:“嗯。”

第17章 像离了他的气味就不行。

17

晨间,鸟鸣悠悠,银杏金黄。

姜渔醒来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整个卧室呈冷灰色调,布置简约干净,柔软的碳灰色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床头柜上是一个小型立式书架,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本书。

这是闻峋的卧室,他身上盖着的是闻峋的被子。

一旁的枕头中间微微凹陷下去,指尖拂过,尚有男人留下的余温。

姜渔在床上呆坐几秒钟,心里忽然雀跃起来。

他昨天是真的吓坏了,哪儿都不敢去,又不想在家里呆着,一想到万一别的地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摄像头,把他一举一动拍得清清楚楚,心里就一阵恶寒。

只有有闻峋在的地方,能让他感到安心一点。就像从前他每次感到害怕,就跑去找闻淙一样。

姜渔想过闻峋可能会发现他,把他叫醒,但他没想到闻峋居然会抱他进屋,还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闻峋对他的容忍度,比他想象中还要高一些。

姜渔满心欢喜地抱着被子,凑到鼻尖闻了闻。

清冽的冷杉香,让人想起冬日里笼罩着雾气的山林,和之前他在闻峋身上闻到过的味道一样。

刚才还很高兴的少年,嘴唇有点不太高兴地撅了撅。

还是和闻淙身上的味道差太远了,闻淙身上常年笼罩着乌木沉香的气味,和他这个人一样温和沉敛。

姜渔总喜欢抱着他,像小猫嗅猫薄荷一样,在男人身上嗅来嗅去,那股味道让他感到宁静和安心。

而闻峋身上的气息,则像出鞘的利刃,冷冽逼人,充满了攻击性和排他性,让人本能地想远离。

要不买瓶乌木味道的香水送给闻峋,把他腌一腌吧?

腌到入味儿,闻起来就和闻淙差不多了。

姜渔一边嫌弃地嗅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边在心里这么打算着。

直到一个冷淡的声音打断他:“你在做什么?”

闻峋站在卧室门口,那张英俊面容上的神色有些难以描述。

他刚晨跑完回来,即使在寒冷的深秋,身上也出了一层汗,身体里涌动着热意,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

结果一进屋,就看见面容白皙的少年坐在床上,把他留下的被褥团成一团,凑到鼻间嗅来嗅去,就像...一只离了主人气味就不行的猫儿。

闻峋喉头无声滚了滚,感觉刚运动完的身体似乎更烫了。

姜渔光着脚丫子跳到地毯上,凑过来说:“你被子里好香,你喷了香水吗?”

他身上还是昨天那副打扮,上身一件大T恤,下面是只遮了半截大腿的睡裤,雪白细长的一双腿露在外面,嫩白脚趾踩在深色地毯上,雪豆子似的。

闻峋微微偏开视线,哑声说:“没有。”

“哦哦。”

姜渔思忖着,那这就是闻峋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腌起来麻烦一点,得买味道浓烈些的香水才行。

姜渔问:“昨天是你把我抱进来的?”

闻峋垂眸看他一眼,答非所问:“为什么不去住酒店?”

姜渔说:“我住酒店会皮肤过敏。”

这事儿他倒没撒谎,他皮肤娇气,上次搬家住五星级酒店套房,身上都起了红疹,好几天才消下去。

“而且酒店的床被那么多人睡过,脏死了,我才不要睡。”

闻峋嘴唇微动,却没说出什么。

嫌弃被别人睡过的床脏,却抱着沾染了他气味的被子,贴在脸上又蹭又闻。

姜渔的一些行为总是难以用逻辑衡量。

想起昨夜少年睡在楼道里,手脚冰凉的样子,他声线微冷:“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让你进来?要是我€€€€”

“要是你没发现我,我就在你门口睡一晚上。”姜渔笑盈盈的,“到时候感冒了,刚好赖在你身上,谁让你铁石心肠不让我进屋。”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闻峋牙关微微绷紧。

他拿上换洗衣服去了浴室,关门前丢下一句:“早餐在桌上,吃了就离开。”

可等洗完澡来到餐厅,却发现餐桌上的食物还是完好的。

桌旁,少年坐姿端正乖巧,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向他:“你洗完啦。”

闻峋走过去坐下:“怎么不吃?”

姜渔说:“等你一起吃呀。”

闻峋:“不用等我。”

姜渔:“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吃。”

闻峋手一顿,没再言语,安静地动筷。

姜渔吃起饭来小口小口的,像猫儿舔食,那么小一碗粥,半天也才吃了三分之一。

桌上的荤菜他都没怎么夹,凉拌莴笋尖儿倒是吃了不少,红润的嘴唇一动一动,闻峋看着,不知怎地就想起昨天在家门口啃绿叶子的两只兔子。

正想着,就听姜渔问:“我的小兔子呢?你把它们放哪里去了?”

闻峋:“阳台。”

姜渔跑过去一看,发现闻峋把它们放在了一个收纳箱里,下面垫着他昨晚披在身上的毯子,大概怕小兔着凉,上面还贴心地盖了一大半盖子。

掀开盖子往里看,只见箱子角落有一个碗,碗里盛着切得细碎的胡萝卜。

看见小兔子被照料得这么好,姜渔心里忽然就暖融融的。

他欢欣地回到餐桌上:“闻峋,你真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闻峋:“... ...”

他指尖微蜷,目光移向别处,神色冷淡:“这种话,你对不少人说过吧。”

姜渔眨眨眼睛:“你吃醋了?”

闻峋一脸冷漠:“没有。”

姜渔:“那你管我和谁说过干嘛。”

闻峋:“... ...”

他捏紧筷子,不欲理会,下一秒,却见少年望着他,笑得两个酒窝里像是盛了蜜:“但是现在和以后,我都最喜欢你啦,有了你,我就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尽管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花言巧语,但不可否认地,闻峋的心跳就是因为这种俗套的花言巧语乱了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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