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40章

男人下颌线绷紧,显得有些冷硬,薄唇也抿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姜渔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凑过去,一边用脸颊在男人身上挨蹭,一边带着笑意软声说:“闻峋哥哥,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呀?一开始我的确是喜欢你的脸,不过后来,我发现你身上每个地方我都喜欢。”

少年凑近了,含着香的气息落在男人耳根:“你身上的气味,你说话的方式,你的生活习惯,你亲我,还有抱我的姿势,你的喉结,你的腹肌,还有你的...”

他手掌向下,唇角却上扬。

闻峋身体骤然绷紧,他没有阻止姜渔的动作,眸中却燃着漆黑的火焰,盯着少年,暗得可怖。

姜渔指尖收拢,像是觉得口渴一般,伸出嫩.红舌.尖轻轻舔过嘴唇:“...我都喜欢。”

闻峋猛然捏住了少年细瘦的手腕。

少年却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拿起来掂了掂,转瞬间又意兴阑珊般地扔下,笑吟吟说:“不过,看着这么结实,还不知道好不好用呢。”

闻峋手指力量陡然加大,他眸色沉沉盯着姜渔,像是黑暗的蛛网:“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后方忽然传来砰然一声巨响。

天幕幽蓝,金红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又化作拖着长尾的流星,扑簌簌坠落。

接二连三的星子飞上天幕,砰然四散,绚丽夺目。

“哇!好漂亮!”

姜渔骤然被头顶的烟火吸引了视线。

这两年能够合法燃放烟花爆竹的地方已经很少了,姜渔许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一时间抬头欢欣又专注地望着天空。

闻峋看着注意力完全被转移的少年,眉头蹙了蹙。

这并非他安排人燃放烟花的本意。

他喉结微动,想要去亲怀里的人,少年却像只滑溜溜的鱼儿般,从他掌中溜了出去,游到了离烟花更近的前方。

闻峋目光留在空落落的掌心,久久停驻。

他漂亮可爱的小爱人,喜欢他,黏他,依赖他,可他心中这股没有来由的,猎人直觉般的不安与无法掌控感,又是因为什么呢。

第37章 又被狗舔了。

37

夜空中烟火靡靡,闻峋心中却像是蓦地空了一般。

他眼睫微垂,却听前方有人叫他。

“闻峋哥哥!”

男人抬眸,神情微愕。

为了最大程度地与周遭环境相和谐,温泉池边沿做成了高低起伏的岩石,犬牙差互。

少年正趴在地势稍高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薄背雪白,肌肤线条纤细优美,像一条从山林溪水间诞生的美人鱼。

美人鱼欢快地朝他招手:“过来过来!”

闻峋眸光闪了闪,在水里踱步过去。

姜渔却像是等不及了一般,从岩石上下来,拨动着水花跑到他身边,牵住了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刚才的岩石处走。

闻峋指尖蜷了蜷,反手将少年的手握在了掌心。

姜渔的手比他小了一号,手背纤薄,手指雪白,很轻易地就能被他完全包裹住。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闻峋胸腔中的空荡仿佛被填满了一点,躁动的血液都平息下来。

他问:“怎么了?”

姜渔眉飞色舞:“有流星,快来许愿。”

闻峋抬眼朝天空投去一瞥,发现黑漆漆的天幕上除了绽放的烟花,什么都没有,不解问:“哪里有流星?”

头顶砰然作响,姜渔指了指烟花绽开的方向,冲他眨眨眼睛:“那里呀。”

只见一颗星子从低处的山林间冲向天幕,绽放出灿金色的光辉,又拖着亮闪闪的长尾,在夜空中划出漂亮的金色弧线。

恰似一颗颗闪亮的流星。

闻峋眸光微动。

姜渔身上有一种难得的干净与纯真,像涉世未深的孩童,所有的情绪都单纯又明晰,但同时,闻峋又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始终没有完全看透姜渔。

他的直觉从没有出过错。

少年看似简单,又似笼着迷雾,这样矛盾的组合,让闻峋心里总是难以自制地涌现出不安。

但唯一确定的是,他喜欢姜渔,无论少年身上还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他都会将人一寸不离地,牢牢抓在手里。

闻峋走过去,踏上那个地势稍高的,被少年当作最佳观景台的地方,伸出手臂,从后方圈住正对着烟花双手合十的姜渔。

他低唇,细细地啄吻少年温热柔软的耳垂:“许的什么愿望?”

姜渔睁开眼,哼哼唧唧地推他:“你是笨蛋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闻峋一顿,修长有力的手臂却并没有放开,依然把白腻滑溜的少年困在自己怀里。

他说:“这个世上的绝大部分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钱和权,可以做到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而这两样,闻峋都不缺。

姜渔却撇了撇唇角:“你又不是神仙。”

看着他这副耍娇的模样,男人眼底漫上笑意:“小渔的愿望,要神仙才能实现吗?”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姜渔不假思索地答:“差不多吧。”

空气静默了一瞬。

闻峋眼里宠溺的笑意像是微弱的烛火般,一寸寸黯下去,直至冰凉。

姜渔不缺钱,不需要求财。

少年渴望的一直都是爱与被爱。

但如果只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爱,想要和他一生一世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又何须求助神佛。

池水旁灯火朦胧,昏暗的光线将男人眸中情绪掩得看不分明。

闻峋本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姜渔心思都在烟花上,也并未察觉到此刻微妙的变化,还笑盈盈地扑进男人怀里,肌肤相亲地贴着:“你也快点许愿啊。”

“许过了。”闻峋说。

姜渔下意识问:“你许的什么?”

闻峋:“永远和你在一起。”

“唉呀!”姜渔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会。”

“嗯?”

闻峋眼眸沉黑,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地望着少年:“不会不灵,小渔会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直至生命尽头。”

像是完全没料到男人会突然这么郑重,姜渔怔了怔,但很快,明亮的雀跃落在他脸上,他眉开眼笑地在对方唇上亲了一口:“最喜欢你了。”

“嗯。”闻峋淡淡应着。

姜渔像根菟丝花一样缠住男人腰身,仰着脑袋,软声问:“老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闻峋视线落在少年乌黑明亮,盛着爱意的眼睛里,深邃的脸部轮廓模糊在黑暗里,似罩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雾。

久久没听到回答,姜渔脸上明媚的笑意有些淡了,他挂在男人身上,纤长眼睫怯怯地耷下来,声音小小的:“老公?”

“嗯。”闻峋像是才听见他说话一般,手指轻抬,将他一缕湿润的额发撩至耳后,“小渔想什么时候?”

男人望着他的目光温和,柔如春水,仿佛刚才只是他看错了。

...是看错了吧,姜渔想。

这里的光线本来就不明亮,看错也很正常。

姜渔于是又扬起笑容:“那过完年,我们就挑一个好日子去领证吧!”

闻峋扶住他的腰:“嗯。”

得到承诺的少年开心地转过身,又兴致勃勃地欣赏烟花去了。

闻峋在水里抱着少年柔弱无骨的身体,也望向远处灼灼燃放的烟火之上。

只是男人眼眸深幽,那缤纷绚烂的光芒,没有一寸真正落入他眼底。

*

年后,公司里积压的事情多了,闻峋开始忙起来,常常早出晚归。

姜渔也临近毕业,开始准备毕业的汇报演出,因为需要和同学一起排练节目,还要导师在现场过目和提出意见,不得不三天两头往学校里跑。

有时候排练得太晚,因着家离得又远,便直接睡在学校宿舍里。

连着大半个月,两个人真正见上面的时间竟连以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于是便有人趁机钻了空子。

月黑风高,宿舍楼外的小树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穿着纯黑色夹克衫的男人,动作矫健,如同已经熟练地做过千百次,轻轻松松就从四楼的阳台翻了进来。

男人身形高大,落下来时脚掌抓在地面上,却轻巧得像豹子,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所艺术院校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宿舍也修的是两人间,另一位舍友和姜渔一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外面,宿舍基本只用来放东西。

今天,宿舍里只住了姜渔一个人。

他练了一天的舞,在床上睡得正沉,半点儿没察觉房间里潜入了陌生人。

那人进来时关上了窗,没有一丝风透入,室内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湿润黏稠。

高大的身影俯下身,黑暗中随即响起男人低哑的,近乎痴迷的喘.息:“好香...”

滚烫的唇.舌亲着睡梦中的少年,像是许久没吃到肉的食肉动物般,动作急切,近乎饥.渴地胡乱吻着少年白净的面颊,粗粝的舌.头舔过耳垂,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老婆...想你了...好软...给老公亲一下...”男人眼眶猩.红,野兽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里面深重的欲.望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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