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50章

管家的语气很恭敬,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小夫人,您不能出去。”

姜渔一愣:“我为什么不能出去?”

管家面无波澜:“是先生的吩咐。”

姜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神经病,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要他来管。”

虽然往日他是很黏闻峋,和男人连着好几天待在家里腻歪也不会觉得烦,但今天闻峋把他惹生气了,他就得给男人点儿颜色瞧瞧,什么一回家就有老婆亲这种好事,做梦去吧。

姜渔哼了一声转过头,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猫咪一样,翘着尾巴跨出了别墅大门。

管家沉默地看着少年拉着行李箱的背影,没有阻拦,只是很冷静的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姜渔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庄园大门,脚都走酸了,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座庄园太大了,平时他和闻峋出门,都是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别墅大门前,不用走这么长一截弯弯绕绕的路。

可今天不知怎的,他打电话给平时闻峋配给他的司机,那些司机竟然都说自己不在!

而姜渔自己的车还在那套江景房的小区里面,车库里的车都是闻峋的,他又没有车钥匙,只能走出门再打车。

眼看庄园大门就在前面,姜渔气愤地咬了咬牙,他这次一出去,闻峋要是不跪着跟他道歉,别想把他哄回来。

然而正当少年扬起漂亮的下巴,抬着脚步蹬蹬蹬地走到门口时,却被守门的保镖告知,他不被允许出去。

姜渔走了这么久的脚还痛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们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我出门!”

对方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先生的吩咐,您可以在庄园内任意活动,但不可以出门。”

姜渔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少年生得清丽,尤其是那双乌黑圆润的杏眼,无论做出何种姿态都是极好看的。这样呆愣愣瞪大眼睛的时候,显得天真又可爱。

保镖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又迅速收回视线,语气放软了些:“小夫人,您还是回去吧,别白费力气了。”

姜渔红着眼睛瞪了人半晌,终于确定,闻峋是把他关在了庄园里。

这座庄园很漂亮,整体做成了欧式风格,造型繁复的喷泉昼夜不歇地喷着水花,紫丁香在花园里随风摇曳,飘荡出令人心醉神怡的幽香。

可此刻,姜渔望着这座静谧、辽阔,一眼望不到头的漂亮庄园,心底却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害怕与不安。

他喜欢和闻峋待在家里是一回事,但被迫一直呆在家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前者选择权在他手上,后者选择权在闻峋手上。

少年脚步发颤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自从订完婚回来,闻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闻峋该不会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奇怪癖好吧,比如喜欢搞囚.禁paly什么的,他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有的男人一结婚,立马不装了暴露本性的事情。

姜渔抓着行李箱的手掌里浸出了薄薄一层汗,心里直发憷。

毕竟对象性情大变这种事情,他之前已经遇到过三回了,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倒霉体质,招来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变态。

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倒回去,可想着自己走了好远才走到大门口,脚都走疼了,又得重新走回去,又委屈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门口的保镖见状,叹了口气,打电话给管家。

于是没多久,姜渔就见到刚才还对自己说不在家的司机,开来了车库里的一辆宾利。

副驾驶上的管家摇下车窗,毕恭毕敬地对他说:“小夫人,先生说他会在今晚回来,让您在家等他。”

*

明亮灯光下,男人手里拿着一张斑驳泛黄的照片。

合照上,只有十几岁的小孩,一双眼睛比现在还要圆润,脸颊微带了些肉感,很是可爱。

只是那乌黑清透的眼睛里,透着一眼就能看出的局促、不安、小心翼翼,像一只胆子很小,因为没有被人好好对待,而时刻都保持着警惕的小动物。

合照底部,印着【乐心福利院20xx年x月x日合影】一行字。

闻峋指尖从小孩的脸颊上抚过,眼睫敛着,瞳孔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还没开始查,就有人给他送来了这张照片。

被拆开的信封上,寄件人处写着毫不遮掩的两个大字:褚弈。

闻峋当然记得这个名字,这不仅是褚家金尊玉贵的独子,更是姜渔的第一任男朋友。

看来少年的确很是招人喜欢,明明早已经分了手,那些男人一个个地却都还对他念念不忘。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火急火燎地,将他的爱人对他撒谎的证据送至他面前。

而这所福利院的名字,他同样印象深刻。

他的兄长,他性情淡漠,对世间种种不公几乎可以称得上漠不关心的同胞哥哥,在搬去香山小筑的第一个月,动用家里的关系,让政界高层亲自下场,对这所地段偏远,毫不起眼的孤儿院进行了清查。

哥哥体弱,常年卧病在床,与政界人士交流不多,所以这之中,甚至大部分是靠了他的帮忙。

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如幼猫般胆怯柔软的少年,爱上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恩人也对少年的美丽一见倾心,二人顺理成章在一起。

俗套,却很合理。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原来他在不知道的时候,有了一个小嫂嫂?

就算不告诉他,为什么要骗他?

闻峋抓着照片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将那张脆弱的薄纸攥出折痕。

他想起香山小筑里,那片戒备森严,闻淙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后山。

在他数次与之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座广阔幽静的笼子里,是否藏着一条漂亮的小鱼儿呢?

他与兄长血脉相连,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兄长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会不清楚。

同样,闻淙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这种了解无法用话语言明,那是一种刻在双胞胎骨血里的默契。

兄长知道只要他见到姜渔,就一定会喜欢。

兄长也知道,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向势在必得。

就算是兄嫂也不例外。

第48章 “你口中叫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48

姜渔打算跑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种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呆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就像是常年在猎食者的鹰眼下生存的小兔子,一有风吹草动,都会警惕地竖起两只长长的耳朵,然后立刻从一个窝挪到另一个窝。

正门走不通,他就试图走后门,趾高气昂行不通,他就包着两汪眼泪,可怜兮兮地对看守的保镖卖惨,捞起袖子,把自己手腕上留下的印子露出来给人看,说闻峋对他一点也不好,总是欺负他,他已经和闻峋分手了,现在就要回娘家。

膀大腰圆的保镖看了一眼那白腻腻的手腕,纤瘦细嫩,跟出水的莲藕似的,只是上面印着交错的指痕,像是被男人很用力地摁过,漂亮又可怜,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也不知道在床上用了多凶的手段。

保镖咽了咽喉咙,艰难地移开视线,目视前方,梗着脖子道:“小夫人,您还是把袖子放下来吧,再看下去,先生怕是会挖了我们的眼睛。”

姜渔睁大眼睛,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浮现出惊恐。

他怎么不知道闻峋还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闻峋该不会真是一直以来都在他面前,藏起了自己的本性吧?

姜渔在温暖的春风中打了个哆嗦。

他颤着眼睫,软着声音求道:“那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我朋友还有事要找我。”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是一句恭敬却无情的:“抱歉,小夫人,这是先生的命令。”

哀求无果,强闯也不可能闯得过,姜渔只得放弃这条路。

庄园很大,大得一眼望不到边,有的地方繁花似锦,有的地方林木浓密,倒也有好些隐蔽处。

姜渔便在里面到处乱逛,试图找到一些隐秘的出口,譬如不起眼的角落坏掉的栅栏,方便仆从进出的小门之类的,反正只要他不出去,在庄园里随便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管他。

可他的计划再次宣告失败。

整个庄园规整森严得像个铁桶,连个狗洞都找不着,最边缘的栅栏快有两人高,上面干净得一丝灰尘都没有,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检查擦拭着。

姜渔走了快一天,还没走到整个庄园的一半,脚疼得像是要断掉,就这样,也只找到了一颗靠近围墙,枝桠伸到了墙外的大树。

看上去,只要能爬到树上,就能到墙外面去。

姜渔在树下摩拳擦掌,然而还没开始爬,手掌刚抓着树干一用力,就被粗糙的树皮磨破了手,疼得直掉眼泪。

就这么到处磨蹭到了晚上,尽管心里再不情愿,姜渔还是只能坐上管家派人开来的车,被接回别墅里。

然而吃过晚饭,闻峋还没有回来。

姜渔独自坐在偌大的别墅里,心里愈发惴惴不安,问管家:“他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声音淡淡:“先生说今晚会回。”

姜渔瞅一眼管家脸上八风不动的神色,警觉地睁着一双圆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管家面不改色:“小夫人,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姜渔被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踩着雪白的小猫拖鞋,蹬蹬蹬地跑上楼去了。

他洗过澡,穿上柔软的睡衣。

平时在家,姜渔都习惯只套一件大T恤,两条白花花的长腿露在外面,有意无意地勾人眼睛。

可今晚,他却穿了一件毛茸茸的连体睡衣,睡衣做成了小老虎的造型,头顶两只圆圆的耳朵,屁股后面垂着根带虎纹的尾巴,把身体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里面,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能带给他更多安全感似的。

睡觉时,他也没有去平时和闻峋一起睡的主卧,而是去了三楼的一间客房,进门后把门反锁了,甚至还费力地从房间里拖了一个小柜子和一张书桌抵在门口,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可半夜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姜渔忽然感觉有人在掐他的脸。

男人宽大的虎口卡住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掐在他脸颊两边,正好将他整张脸托住。

对方力气很大,手掌烫热,粗糙的指腹磨得皮肤很不舒服,姜渔没一会儿就被弄醒了。

他掀开眼皮,看见眼前的场景,霎时吓清醒了。

小夜灯的光线很暗,姜渔并不能完全看清闻峋的脸,却能察觉到那脸上冷得像冰,又烈得像火的神色,狭长眼瞳盯着他,眼白处泛着可怖的猩红。

从在一起到现在,哪怕是上次看见徐晏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时,姜渔也没从闻峋脸上看到过这样可怖的神色。

他吓得后背发凉,说话都卡顿:“你、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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