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80章

姜渔问:“然后呢?怎么治疗?”

“医生说暂时还没找出治疗的办法,只能用药物缓解症状。”褚弈抱着他吻了吻,“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请来了各国最顶级的专家,一定能想出办法。”

空气中安静了许久。

姜渔伸手:“手机给我。”

“做什么?”褚弈问。

姜渔说:“给徐晏书打电话,回国内找他帮忙。”

其实直接去找楚流青解毒是最快捷的办法,但姜渔现在已经信不过这人了,就算楚流青嘴上答应解毒,谁知他会不会解了这种毒又给他添另一种进去。

而徐氏的制药在国内算得上是顶级水平,尤其在研发新药上,联合褚弈找来的顶级专家,说不定能有办法解决。

褚弈顿时脸都青了:“找他做什么,我就能帮你解决,况且那几个疯子如今在国内布下天罗地网在找你,你是想回去撞他们枪口上吗?”

姜渔指尖抚上男人黑沉沉的俊脸,轻声道:“所以,我才需要你保护我呀。”

微朦灯光下,少年面容白净漂亮,蝴蝶似的眼睫上下扫动,吐息含着香,羽毛一般铺洒在男人脸上:“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被他们抢走的,对不对?老公?”

褚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喉结无声滚动。

姜渔轻轻叹了口气,抱着褚弈宽阔的肩膀,将脑袋靠在男人暖热的胸膛上:“而且,你也不忍心看我一直这样吧,你和楚流青不一样,所以我才会选择你。”

褚弈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最终不情不愿地说:“那你和徐晏书见了面,不许跟他讲话,更不许抱他亲他。”

姜渔笑起来:“我不讲话,怎么告诉他我的症状?”

褚弈:“我替你说。”

姜渔:“你说的不准。”

褚弈呼吸粗重而紊乱,像是一只不得不与他人分享自己配偶的雄狮,浓烈眉眼间充斥着躁怒。

他低下头,将脑袋深深埋进少年温软颈窝里,像个抓住自己喜爱的糖果不松手的大男孩,紧紧抱住姜渔:“老婆,你是我的。”

姜渔望着天花板,如同安抚一头猛兽般,用手指轻轻覆上男人的头发,声音温软:“嗯,我是你的。”

他的眉眼如雪一般地淡。

第75章 “褚弈,你是他的狗吗?”

75

偌大别墅内,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相对而立,一个桀骜英挺,一个温雅清俊,目光却都如刀剑般各自刺向对方,竟让宽敞的客厅都显得逼仄了几分。

褚弈挡在姜渔身前,好似一堵高大宽厚的墙般,把身后的少年遮得严严实实,他目光凌厉:“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狗眼。”

徐晏书视线落在姜渔被男人紧紧牵着的手上,再看向褚弈时,目光恨不得把人的皮都扒下来:“你就是这样求人帮忙的?”

褚弈冷睨他一眼:“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通知你。你要是不愿意帮,我也有的是办法治好他。”

徐晏书轻嗤一声:“哦?你要是真有法子,还用的着姜渔亲自给我打电话?废物一个。”

这句话仿佛引爆了空气中无形的火药桶,男人浓眉间戾气横生,手臂隆起虬结的肌肉,眼看下一秒就要一拳挥出,耳边却传来少年轻软的声音。

“吵死了。”

仿佛涨到极点的气球被一根针尖轻轻巧巧扎破,男人浑身凶狠的气息瞬间消散,像一只温顺的狮子般望着身侧的少年,语气里带了安抚和讨好:“老婆。”

姜渔说:“你先出去。”

褚弈立刻道:“那怎么行?这狗比满肚子坏水儿,还不知道对你怎么样,我得留在这里保护老婆。”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姜渔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重复,“出去。”

少年眉眼平静,面对他的死缠烂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褚弈知道,比起扇他巴掌,姜渔在这种时候才是真生气了。

于是他心里再憋闷,也不敢再造次,讪讪闭上嘴,又恶狠狠盯了徐晏书一眼,警告道:“你要是敢碰我老婆一根手指头,老子今天让你爬着走。”

说罢,一阵龙卷风似的跨出了别墅大门。

空旷的室内只剩下姜渔和徐晏书两个人,没了褚弈那尊黑脸煞神,空气中显得静寂许多。

徐晏书望着跟前的少年,率先开口:“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姜渔:“你想听我说什么?”

少年语气淡淡,却仿佛有无形的弦在半空中绷紧,拉到极致,一触即断。

男人盯着他的目光阴狠灼热,那是一种同时凝聚着痛恨、怨愤、极度的渴念与刻骨的爱的复杂眼神,像是恨不得把眼前人扒皮抽筋,又恨不得把人紧紧融入骨血,永远与自身缠绕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徐晏书眼底布满血丝,眼眶围绕着一圈淡淡的青黑,皮肤像是贴着颧骨,整张脸都消瘦些许,像是度过了不知多少个难安的日夜。

他的语气近乎痛恨:“姜渔,你没有心的吗?”

姜渔对他的欺骗,像是命运的一柄重锤,将他狠狠砸向了黑暗的谷底,他意志消沉,日夜酗酒,从黑暗里走出来时整个人几乎瘦脱了相。

好不容易携着怒火后的余烬,准备把人抓回来,又得知姜渔在婚礼上莫名其妙地消失,被一个极端危险的人掳走,那点恨不得把人吃了的心思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穷的担心,害怕,悔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放任姜渔离开了视线,怎么就没把人保护好一点。

徐晏书以为,面对已经知晓真相的他,姜渔再怎么会有一点愧疚之心,再怎么该对他道一声歉,可姜渔只是用那张和往常一样的漂亮面庞,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平静到漠然的神情看着他,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得理所应当。

姜渔望着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徐晏书五指紧攥,捏得骨头喀喀作响,他终是没忍住大步跨上前,握住少年瘦削的肩头:“在我们分手以前,我可曾有哪里对你不好?”

姜渔:“没有。”

“可曾有哪里让你不满意?”

“没有。”

徐晏书双眸死死盯着他,手臂力道大得肌肉微微发抖:“那你为什么要这么骗我?把我当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看着我被你玩弄得忘乎所以,像条时时刻刻都被你吊着走的狗?”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姜渔,你告诉我,这种玩弄人心的游戏是能带给你快.感吗?”

姜渔抬手拍了下男人绷紧到泛白的手掌,皱着眉道:“松手,你弄疼我了。”

这些男人发起疯来一个个都不知道收敛力气,讨厌死了,在这一点上,这三个人还不如楚流青呢,至少楚流青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弄疼他。

徐晏书身形一顿,收了手里的力道,却仍没有从姜渔身上放开。

他的手掌紧紧贴着姜渔的肩膀,以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将少年禁锢在原地,仿佛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跑掉了。

男人红着眼,声音嘶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即使离他知道真相那天已经过去了数月,即使他心里已经明白得大差不差,但他还是执着地想要从姜渔那里听到一个答案,或者说,侥幸地觉得这之中或许还有别的隐情,或许姜渔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有那么几个微不足道的不得不骗他的理由。

可姜渔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我喜欢闻淙,而你身上恰好有那么一丝像闻淙的地方,所以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徐晏书,当初是你死缠烂打非要追我,没有人逼你。”

少年声音很轻,却好似一把生了铁锈的重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徐晏书的心脏。

他盯着姜渔,眼眶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可你当初什么都没告诉我,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

“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就会放弃和我在一起的念头吗?”姜渔冷眼睇着他,“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还跑来找我做什么?是赶着来当我的狗吗?”

“徐晏书,这种话骗骗我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男人双目通红,清俊的眉眼拧结在一起,近乎扭曲,他攥着拳头一声不吭,在少年冷淡而带着审视的目光下,几乎生出一种被扒光了的耻辱感。

姜渔说的对,他做不到就这么放手,他不甘心自己在姜渔心里的地位连一个死人也比不上,更无法接受姜渔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男人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自尊,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鞭笞着他,让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自轻自贱,自取其辱。

天秤两边极端的拉扯几乎将他撕碎。

“我不信。”徐晏书突兀地哑声道。

姜渔:“什么不信?”

徐晏书目光灼烈地盯着他:“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姜渔,爱一个人是装不出来的,我们之前的感情那么好,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如果不是闻峋,我们一定会走到结婚的那一步。”

姜渔眉头微蹙,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听不懂话。

他嘴唇张了张,正要说什么,徐晏书却又一刻不歇地逼问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就算比不上对闻淙那么多,至少也要比褚弈、比楚流青多一点点,否则你不会和他们分手,选择和我在一起。”

不待姜渔回答,徐晏书便蓦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小渔,你所有的过去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就当从不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你是对我有过感情的,就算曾经有过也算,我也还和从前一样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比起男人的情绪激动,少年清丽的面庞像是一面平静的湖,连一丝波澜也看不见:“你一个人自问自答,把话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徐晏书喉头一噎,僵硬着没有说话。

倒不如说潜意识里,他在害怕姜渔的回答,害怕从姜渔口中说出的,不是他想听的话。

姜渔手掌轻轻推他:“放开,你还要不要听我讲话。”

徐晏书缓缓收回手。

他微垂着眼,五指紧握,仿佛等待一场凌迟般等待姜渔的回答,眼神几乎不敢与少年对视。

姜渔倒是目光坦然,不躲不避地看向他:“首先,即使没有闻峋,我们也走不到结婚的地步。你说得对,爱一个人当然装不出来,所以你以为我在爱你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闻淙。”

“其次,你们四个在我眼里都是闻淙的替代品,没有区别。只是有的好用,有的不好用罢了。非要作比较的话,楚流青比你听我的话,褚弈心直口快,没你那么多阴暗的坏心眼儿,至于闻峋,虽然我现在很讨厌他,但他至少还有一张和闻淙一样的脸能看。”

姜渔看着他,声音轻软,吐出的字句却仿佛冰冷无情的刀子:“倒是你,除了锁骨上那颗和闻淙相似的朱砂痣,什么优点都没有。”

“不过你放心,往后,我也不会再把你们当成闻淙的替身了。”那双杏眼里尽是漠然,“因为你们一个都不配。”

和暖的日光从宽敞的落地窗前透入,碎金般洒在少年眼睫上,将那张姝丽面庞笼上一层细碎的暖光,仿佛一位美丽又心软的神明。

可徐晏书在此刻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位神明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坚硬,冰冷,就像世间最坚硬的钻石,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那上面留下痕迹。

他盯着姜渔的双眼急剧充血,几乎要裂开,爱与恨在那眼底冲撞嘶吼,血淋淋地交锋。

半晌,他突然上前一步,扣住姜渔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手掌用力,逼着少年张开了嘴,舌.头长驱直入,侵.犯进黑暗隐秘的腹地,扫过每一寸含着香气的柔软,又用锋利的牙齿叼着少年的唇舌,凶狠地咬下去,直到二人交.缠的唇齿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比起亲吻,这更像是一场带着恨意的发泄。

徐晏书几乎发疯、几乎忘情一般地撕咬着姜渔,少年的嘴唇还是和从前一样柔软,一样浸着令人上瘾的馥郁香气,却同样是这张嘴,在一次次欺骗他过后,又还能对他说出这么狠心、这么冷漠无情的话语。

他不顾少年推拒他的手掌,喉咙里溢出的痛呼,咬着那片柔软的嘴唇,近乎茹毛饮血地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带着浓烈恨意的痕迹。

“砰€€€€”

斜刺里飞来一拳头,落石般重重砸在他脸上。

徐晏书猝不及防,直接被这一拳砸地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摔在身后的茶几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褚弈便提着他的后颈,又是砰砰两拳砸向他面门,不消片刻,徐晏书清俊的脸上就流下了两行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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