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103章

闻峋望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身上愈发热了,他声音沙哑地说:“你今早上亲手给我取下来的,我收好了。”

姜渔说:“那是在人前我没让你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怎么不戴上呀?真是条不听话的坏狗,我不喜欢你了。”

尽管知道姜渔现在半醉着,说出来的话不能完全当真,但听到这句话,闻峋的心脏还是倏地漏了一拍,身体都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慌感占据。

他有些不安似的握住少年的手:“对不起,我现在去戴,你不要...不喜欢我。”

说着便要起身,可姜渔却咯咯笑起来,一把扯住他胸前的领带,将他拉了回来:“骗你的,戴上还怎么亲呀,你是笨狗,比褚弈还笨。”

面对少年贬低般的调笑,闻峋一颗悬着的心却终于落到了地面上:“嗯。”

他这前半生过得顺风顺水,在商场上叱诧风云,但面对姜渔,他的确是只能被牵着走的笨蛋,是一败涂地的输家。

但事到如今,闻峋早已不在乎输赢,他终于认识到在爱情里输赢是没有意义的,姜渔此刻在他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灯光下,少年笑得眉眼弯弯,眸光迷醉,一双眼睛像是倒影在酒液里的月亮,勾着人去尝。

他把玩着男人的脸,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闻峋,那个东西你以后都不要戴了,戴久了脸上会有印子,丑死了,你的脸要是变丑,我才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闻峋眸中神色变了又变,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担忧,但最终还是听话地回答:“好。”

姜渔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真乖。”

闻峋握住少年香软的手,仿佛解渴一般,将脸颊贴在上面蹭了又蹭,鼻息粗重。

嘴巴上的笼子被取下来了,却仿佛有无形的笼子与锁链,永远地被套在了他的身上。

他目光灼灼望着姜渔,像是燃烧到极致的火焰,语气却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小渔,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姜渔巧笑倩兮,轻轻“嗯”了一声。

闻峋便如同终于得了赦令的囚犯,对着少年水润润的嘴唇,急切地吻了下去。

他大手穿插.进姜渔乌黑细密的发丝里,托着少年的后脑,将他的脸颊微微抬起来,以便承受自己的亲吻。

这是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即使再怎么克制,男人骨子里也是强势与霸道的,他的内心有着深深的渴望,想要将爱人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重逢后,除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强吻了姜渔,后面便再也没能亲到过少年的唇。

旷日持久的渴意仿若藤曼,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疯长,即使上一次姜渔破天荒允许他戴着止咬器亲吻,这种闻得见吃不着的滋味也只是加剧了他内心的焦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烤干了。

尝到日思夜想的甜软,仿佛久旱逢甘霖,男人急不可耐地舔.吻着少年的唇瓣,从形状姣好的边缘,到圆润可爱的唇珠,全都亲得湿漉漉的。

锋利的齿间从少年唇瓣上蹭过,想咬又不敢咬,像是一只急切地想要在配偶身上留下标记的兽类,却因为怕把好不容易得来的配偶惹生气了,而只敢可怜兮兮地在边缘徘徊。

闻峋撬开少年的齿关,粗砺舌.头探入了湿.软的口腔内部,轻舔着少年编贝般的齿列,又如同探寻般地,深入内里勾起了软.嫩的小舌.头,含在嘴里吮.吸,亲得二人唇边都溢出晶亮的水液。

他其实很想要像从前那样,霸道又蛮横地亲吻姜渔,用指腹压着少年的后脑,让那张红润的嘴唇想合也合不上,只能娇怯地张开着,任由他深入进去舔.吻,再在那滑.腻软.嫩的唇瓣和舌.头上留下深刻的咬痕。

可他不敢。

就像是被关久了的猛兽,锋利的爪牙日日都被铁链与笼子封锁着,即使有朝一日被放出来了,也不敢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生怕失去了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于是他只能很轻、很温柔地舔.吮着少年的唇瓣,像只怎么都解不了渴的兽类般,一边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自己的配偶,一边红着眼睛,气息粗重地从喉咙里溢出难耐的低吼。

可正当他以为,这样谨小慎微,便不会再触怒自己脾气娇纵的配偶时,少年却伸手推开了他的胸膛。

闻峋双目早已被情.欲烧红,他一身结实刚硬的肌肉,却被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用轻飘飘一根手指头就推离了。

“小渔,你...生气了吗?”

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姜渔眼眸弯起来,他嘴唇被男人亲得红润,一双杏眼明媚生波:“是啊,我生气了,生气你是个笨蛋,过了这么久,连接吻也不会了。”

闻峋怔然。

他撑在姜渔上方,鼻间萦绕着少年身上温软馥郁的香气,大脑都像是泡在了热水里,沉甸甸,又轻飘飘的,理解不出这句话里的意思。

一向精美冷冽的男人,被少年的指尖点着,也只能愣愣地问:“什么?”

姜渔眉眼盈盈地笑起来,他指尖一弯,勾着男人的领口,将其扯下来,让男人英俊的脸庞贴在了自己的颈窝里。

少年声音轻软:“我是说,你可以对我凶一点,就像以前一样。”

像是一朵在微风中摇曳的玉兰花般,他浅笑着道:“只限今天。”

男人的眼神猝然滚烫起来。

*

蜜月地点定在了希腊。

圣托里尼岛上,落日的余晖将大地染成金色,浪潮声一阵接一阵,似从天际传来。

闻峋脚步沉稳地踩在沙滩上,宽阔的背上,是他娇纵可爱的爱人。

姜渔抓着手里刚捡来的贝壳,忽然啪地一下,用力在闻峋脸颊上印下去。

男人面容英挺俊朗,脸上却多出了一个贝壳形状的印子,像是一枚印章,显得与这张冷峻的脸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

但他却没有半分不快,那双眼望着他的爱人,眸中是如同大海般深邃的宠溺:“怎么了?”

少年脸上笑得凹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像个天真顽皮的小娃娃:“给你盖个章,你以后只能做我的小狗。”

在沙沙的金黄色浪潮声中,闻峋听到自己砰然的心跳声。

姜渔很少对他展现出占有欲。

短短一年时间,少年变了许多,从一开始黏人得像是一株只能依附于人的藤蔓,到现在像是风一样摸不着捉不住,以至于闻峋常常害怕,他哪一天就从自己指缝中飘走了。

可现在,姜渔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心中生出了滚烫热烈的期待来。

或许,只要日子像这般一天天过下去,他的姜渔的生命会逐渐长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闻峋手掌把少年往上面托了托,轻声道:“嗯。”

姜渔脸上的酒窝陷得更深,笑得眼睛都弯成小月牙,他揪着男人的耳朵,娇蛮地说:“闻峋,就是有一天我不要你了,把你赶出去,你也只能是我的小狗,知不知道?”

温柔的风声中,闻峋目光柔和地凝望着他的娇横爱人,给出了他的回答:“嗯,我永远,都只是你的小狗。”

少年又开心地笑起来,笑声融化在黄昏里,随着夕阳沉下去。

回到酒店,闻峋给姜渔洗过澡,用浴巾一裹放到了床上。

当他打开衣柜准备给姜渔拿睡衣时,眉头却蹙了起来。

姜渔见他站在衣柜前久久没动,催促道:“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儿拿过来呀。”

闻峋搭在柜门上的手顿了顿,拿了一套白色的睡袍出来。

少年一看就不高兴地撅起嘴巴:“不是让你拿绿色那件吗?这点事都办不好。”

闻峋却一反常态地没搭话,眉头紧皱。

姜渔这次也发现不对劲了,问:“怎么了?”

闻峋道:“又不见了。”

姜渔一愣:“怎么会,我昨天刚买的,你是不是没找到。”

少年扑腾着雪白的双腿从床上跳下来,踩着拖鞋跑到衣柜面前,翻找一阵后却也愣在了原地。

他让闻峋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情.趣睡衣,是昨晚上逛镇子的时候,看到款式漂亮买下来的,晚上拿回来就让闻峋洗了晾在阳台上,今早才收进衣柜里。

可现在,它不见了。

事实上,从前来到这座岛上开始,他们就开始陆续丢衣服。准确地说,是姜渔开始陆续丢衣服,最开始是一两只袜子,然后是睡衣的腰带,再然后是整件睡衣,最后连内裤也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失。

二人是环希腊游玩,基本上一两天就会换一家酒店,所以姜渔以为是闻峋没把东西收捡好,或是保洁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连着换下来的被单一起带走了,因为不想要影响度蜜月的心情,也没太放在心上。

可一而再再而三,两人的神色都不由地凝重起来。

安静半晌,姜渔忽然开口:“你的那些保镖呢,让他们后面几天都跟着吧。”

姜渔不喜欢出来玩的时候有人跟着,这次度蜜月便让闻峋不带保镖,但眼下看来,这里的治安实在让人不太放心。

闻峋却沉默着,他脸上不似姜渔那般疑惑,像是已经想到了什么答案。

姜渔没察觉,还在因为自己喜欢的衣服丢了而生气:“等把这个变态抓出来,我非得把他偷的内裤袜子都塞他嘴里,看他到底有多喜欢。”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怪异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夜里却足以听得很清楚。

那声音低沉,喑哑,就像是男人忍耐到极致,难以自控发出的一声喘.息。

姜渔和闻峋脸色都是一变。

闻峋拧着眉来拉姜渔的手:“小渔,这里不太安全,你先...”

姜渔却避开了他的动作,径直走向床边,蹲下来,歪着头往里看。

他对上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眸。

那眼睛弯弯的,对他笑起来。

“楚流青,滚出来。”

楚流青麻溜地滚出来了,满脸笑容,视线在少年被浴巾包裹着的雪白躯体上滚过,舔.舔嘴唇:“宝宝,好想你哦。”

姜渔“啪”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没有犹豫地走到衣柜的另一边,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柜门。

“出来。”

里面的男人没有半点儿被发现的慌张,动作优雅地从衣柜里出来,笑容温和道:“小渔,天凉了,先把衣服穿...”

“啪€€€€”

姜渔平等地甩给他一个耳光。

到此刻,闻峋的脸色已经难看得能吃人了,他盯着自己房间里莫名冒出来的两个人,目光像是恨不得将他们盯穿。

姜渔倒是显得异常冷静,他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发现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便走向外面的半露天阳台。

这一次,他找到了他丢失的绿色睡衣。

它正可怜兮兮地躺在男人手里,漂亮的绸缎布料被揉成了皱巴巴一团,而拿着它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隔壁房间的窗户顶上,和沾满灰尘的空调外机贴在一起。

褚弈脸上有些红,他挠挠脑袋,像是个宵禁后偷偷翻墙出来见自己可爱的恋人的大学生,冲他露出一个清澈而愚蠢的笑容:

“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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