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 第126章

情急之下,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光知道焦急地想,不能让魏琰生疑,到时候便因为身世成谜不带他上京了,这样他怎么展开得了剧情?

得转移魏琰的注意,让他变得笨头笨脑。

干脆垫了垫脚,扯着魏琰的衣襟,亲上去。

他亲上去的时候很用力,小巧的唇珠也要挤压着,挤得唇色红殷殷的。

魏琰只感受到唇上覆着的软嫩唇肉。

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他和人第一次亲嘴,反应迟钝,也不知道要去伸舌头。

呆怔了两秒,后面跟上来的家僮压着嗓子惊呼一声,撞倒了院中的葡萄架子。

水鹊反应过来有人,脸上发烫,赶紧尴尴尬尬地松开了魏琰。

这时候魏琰才倒吸一口凉气。

水鹊发现自己刚刚竟然一不小心踩着了对方受伤的那只脚。

退出两步远,紧张地问:“要、要紧吗?你还好吗?”

他眼睫颤颤的,而唇珠微微鼓着。

魏琰咬了咬牙关,“要紧。”

水鹊问他:“那要不要叫郎中来看看?”

“不用。”魏琰摇头,耳根滚烫,“要紧,我……我方才没尝出滋味,能不能再亲一次?”

水鹊奇奇怪怪地瞥他一眼。

感觉是被他亲坏脑子了。

第75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4)

雨下得太大了,一直下,像把长州县的天挖了个洞,再灌下水来。

往年雨季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如注般的雨。

不过几重山之隔的苏吴府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竟然只是靡靡细雨,甚至秋闱当日放了晴。

坊间传闻,连京城特派过来监考的官员皆在说这是吉兆,今年江州的生员和监生成绩说不定比往年要更加优异。

这些齐朝槿是一概不知道的。

他只念着快些考完,快些考完,听闻长州县雨大,不知道有没有打夏季的闷雷,又担心水鹊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他闷头考完试,不似别的学子还在苏吴府多停留,游舟观赏雨荷。

当即乘了车马,赶回长州县。

只一回到长州县的地界,便吓了一跳。

接连下了好几日夜的大雨,江河奔涌,滔滔滚滚。

进出青河村村口的木桥头险些要被冲垮。

斜风大雨打过来,齐朝槿抬手压紧了笠帽,在视野里发白的雨幕中淌过河水。

家中屋顶的青瓦吹掀了几片,砸在院子里,地面上是破碎的青瓦碎片。

进出家内外,一点水鹊的踪迹也找不到。

齐朝槿再脚步匆匆地到隔了几丛芭蕉林的屋后,去找刘大娘子家。

雨势这时小了一些,虎子坐在屋里斗蛐蛐,刘大娘子和她的丈夫披着蓑衣,正在忙着抢救漏水的房顶。

苫茅结庐,年深损烂,一逢雨季,就不堪居住了,需得重新再收集稻草麦秆来编织。

齐朝槿隔着雨幕,问:“刘大娘子,可有见过水鹊?”

刘大娘子正在就屋顶的事情同丈夫吵嘴,闻言,还是分神吆喝着回答他:“什么?这几日没见过小水郎君啊,他也没上我家吃饭,雨这么大,是不是人到县里住去了?”

下起大雨来,青河村在低洼地,容易大水淹了,冲垮屋子,人说不定是上县里打尖住店了。

于是她提醒齐朝槿,“你回家看看,说不定给你留了书信?总不能一个人跑走了,叫你没地方找的!”

“好、好。”

齐朝槿一时间担心雷雨天,水鹊出了什么意外,六神无主,经刘大娘子一提醒,便回家翻箱倒柜地寻找。

桌上的空白信纸也没留什么字迹。

他在木柜抽屉中找到了一沓沓往来的信笺。

是魏琰和聂修远的。

齐朝槿一直都知道,水鹊同这两人有书信往来,毕竟驿卒每月是要来青河村五六趟的。

他只是没有想过,经年累月起来,这些信笺足有厚厚的一沓。

其实信中也没什么暧昧的字眼。

尤其是聂山长的信,公事公办的一些问候罢了,用词很谨慎保守,端的还是师长爱护学生的架子。

他指尖颤抖地翻过一页页写满字迹的信笺,心中想着水鹊要是知道自己偷看信笺必然会生气,虽然没有细看,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粗略扫了两眼。

肉眼捕捉到一些词语,眨眼间都是酸涩,好像许久不曾闭眼一般发疼。

他竟是不知道,安远侯世子多次在信中邀请水鹊上京城去。

而且还是在去年就开始了。

里面提及,早在去年岁末,魏小侯爷曾询问过水鹊是否要同他上京。

哪怕知道水鹊肯定是拒绝了,齐朝槿还是心中悬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他一时间有些焦躁,匆匆叠好了信笺,让水鹊回来不能够发现被他翻过的痕迹。

淅淅沥沥的雨声交叠,他还是听到了村落外的马蹄声。

居然笠帽不戴,蓑衣不披,就踏着芒鞋到院落外找人。

身着避雨衫的小郎君,在院门外,怔怔地盯着他,惊讶道:“齐郎,你怎么不避雨啊?”

齐朝槿没有回答,他看见白茫茫雨幕中已经远去的马车。

前面用来牵引的马中,有一匹是白龙驹。

整个江南一带,怕是只有这一匹,正是属魏小侯爷的。

想也知道,为什么这人奉命剿匪之后,不返京城领赏,反而停留在长州县,这么一个僻壤。

“你到哪去了。”

一件雨具也不戴的青年,实在是多少狼狈,没了往日一丝不乱的模样。

“雨下得这么大,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

水鹊心虚地推他进门去,不要在外面淋雨说话。

有些局促,因而细声细气地解释:“我……雨下这么大,还打雷,齐郎不在,我一个人住害怕。”

他那么孱弱,雨水润湿了一点的眉眼,漂漂亮亮的。

雷暴天气,需要别人好好地哄着、抱着。

一进了屋子,外面是阴雨天,屋内没燃灯,灰暗暗的。

齐朝槿的神色已经看不清了,声音半哑:“你到世子的府邸去住了吗?”

水鹊没有否认,也没直接点头,只是道:“瓦片被风吹下来,砸碎了……魏琰说他那边有很多空余的厢房……”

他说得断断续续的,勉强能够叫人拼凑出真相。

可想而知,定然是安远侯世子,在大雨天里,把竹篱瓦屋里怕得眼睫毛湿漉漉的小郎君,接走了。

齐朝槿低声道歉,“我未曾预想到今年雨势这么大,应当带着你到苏吴府去的。”

那边只有靡靡细雨。

还能让水鹊在自己照顾下,不让别人哄骗了去。

打雷的时候,魏琰会哄他吗?

会抱一抱他吗?

还是说,会亲他?

这样的设想,刺痛了齐朝槿一瞬。

雨打竹帘,吹得掀起卷帘来。

借着半暗的光线,他细细端详水鹊的唇瓣。

好像没有痕迹,又好像颜色过于€€丽了,唇珠往日也是那么鼓鼓的吗?

水鹊惊呼一声。

齐朝槿浑身衣裳湿淋淋的,居然径直将他抱起来。

水鹊不得不用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背部抵在半掩的木门后,密密匝匝的吻劈头盖脸地亲下来。

频次不比外头屋檐滴滴答答的雨势和缓多少。

简单披着的青绿避雨衫落在地面,无暇理会。

夏日的原因,虽说下雨,但水鹊里面穿的还是轻薄的凉衫,月白色单罗纱,薄如云雾。

齐朝槿衣裳浸湿了雨水,相贴着,他的凉衫吸了水,很快便也变得湿洇洇的。

水鹊打了个寒颤。

“别……别亲了。”他去推齐朝槿的脑袋,半点也推不动,“去换衣服,全湿透了……”

大手往上托,离了地面过高的高度,水鹊没什么安全感,大腿被迫再向上用力夹紧了齐朝槿的腰身。

推一推,纹丝不动的。

反而低头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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