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 第278章

伏断冷笑:“怎么,你心疼他们?要为他们叫屈?”

水鹊抿了抿唇,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旁人,他蹲到角落里,对另一头的魔修说道:“人家不是我的追求者,你嫉妒心不要那么强……”

伏断:“我嫉妒心怎么强了?这是人之常情。”

水鹊不满地嘟囔:“反正你是我认识的嫉妒心最强的魔修。”

为了不把话说得太绝对,水鹊还把范围限缩到魔修里。

然而伏断语气顿时生冷,“除了我,你还认识别的魔修?”

水鹊:“……”

谁来救救他。

他以后不要再和伏断说话了。

自顾自屏蔽了对方的心音。

水鹊闷着头在沧海剑宗里走着。

自从和宗慎订了婚约,有时候为了躲避微生枞,也方便对€€冀使坏,水鹊就天天往剑宗跑,宗慎洞府里的正房已经彻底变成了他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番。

而宗慎自己到了偏房睡。

顺着九天寒石砖铺就的小道,左拐右拐地走入剑宗的悬壶堂。

其实就是为剑宗弟子提供丹药之类负责疗伤的药房。

沧海剑宗里将近人人使剑,因此治疗剑伤等皮肉伤的药膏是整个修真界独一份的好疗效。

又因为时常与魔族交战,悬壶堂内的药修还花了大量精力,投入不可胜数的灵花神草,炼出了能够涤除魔气的太微化魔膏。

可惜炼药的原材料过于珍奇难寻,每月只有那么一两个瓷瓶的量。

他跨入悬壶堂的门槛,正好迎面对上了€€冀。

怔了一下,侧过头撇开视线,擦肩而过时,重重地“哼”一声。

€€冀顿住步伐。

回首问:“你受伤了?”

水鹊站定,抬起下颌,说道:“我才没有受伤,我是来给宗慎师兄拿伤药的。”

€€冀的神情僵了一瞬,很快收敛起异样。

心中酸涩,“这样吗?那想必宗师兄应当受了要紧的伤?”

水鹊撇嘴,“和你没关系,不需要你关心,我会关心他的。”

他故意对€€冀说话夹枪带棒。

让剑修青年脸色愈发苍白。

€€冀身形用力绷紧,像是忍受着什么,动作幅度却因此迸裂了臂膀包扎好的伤口。

分明在从前,水鹊才最是关心他的。

空气中血腥味有点儿重。

水鹊嗅觉敏感,下意识担忧地问:“你伤口是不是迸裂了?没有包扎好吗?”

€€冀眼前一亮,“不,我无碍,不妨事的。”

水鹊反应过来,按照自己的人设,现在对€€冀不能摆出关切的态度。

他本来还想像以前一样说€€冀太没用,所以天天往济世堂跑,但是想到€€冀如今修为蹭蹭涨,差不多就赶上宗慎了。

水鹊又讷讷收住声。

他轻轻哼了一声,强行帮自己解释:“我刚刚可没有在关心你,只是你身上的血腥气太重了,难闻。别耽搁了我给宗慎师兄取伤药。”

€€冀原先浮现在唇边的笑意消退,闷声不吭气,离开了济世堂。

水鹊看着他背影。

不愧是男主,他用劲儿使坏,结果对方反而越挫越勇,修为水涨船高。

水鹊隐约觉得不对,按照原本的剧情进度,男主再厉害也没这样修炼迅速的。

他又疑心是天道捣鬼,说不定是要揠苗助长,准备揪准时机收割男主气运。

水鹊在心中对77号问道:【77,大世界还没有商量出决策来吗?】

因为大世界和小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导致大世界的消息格外滞后。

又临近年尾,大世界各个部门事务繁杂,还要忙着做总结工作,事情全堆叠在一处,处理起来更加慢了。

77号道:【抱歉,宿主,我们可能还需要再等等。】

水鹊敛眸,【你帮我向大世界传达吧,我想尽力解决病毒数据,不要让这个小世界送到回收站里。】

他是胎穿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第二个家也说得上。

他遇到了很多好人,不想他们最终在回收站里自生自灭,被病毒吞噬,然后化作浩瀚宇宙里角落的尘埃。

77号也严肃起来,它了解它的宿主是一个善良又勇敢坚定的人,因而没有再劝水鹊。

【既然是宿主的意愿,77号一定会传达好的!】

水鹊弯起唇,【嗯,77最棒了。】

他向济世堂当值的弟子问:“师兄,太微化魔膏还有吗?”

宗慎在洞府打坐调息,他偷偷看见的,对方受了伤但也没用伤药处理。

水鹊就想来济世堂借太微化魔膏。

师兄翻找了一下药架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一瓶方才让€€冀师兄借去了,另一瓶在那间房,不过……”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正堂旁边的侧间。

水鹊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

侧间一般会存放药品,也会用来当作临时处理伤口的病房。

方一推门,后面好像传来师兄提醒的声音,水鹊没听清楚,等走到侧间内里,反应过来,师兄方才好像是喊他别进去?

为什么?

不是说太微化魔膏在里面吗?

侧间的门无风自动地关上了。

水鹊听到有青年扬声问:“谁?”

从柜子后方转了个角,水鹊忽地和一双赤金色竖瞳对上。

虬龙青年裸露上身,肌肉精劲,正在艰难地往后背帮自己擦药。

向后伸的动作,臂膀筋肉发力,绷出起伏的立体线条。

水鹊好奇地问:“荆潜?你怎么也受伤了?”

他留意到荆潜手中的伤药是太微化魔膏。

荆潜没想到是他,愣了一下,回答:“嗯,运气不好。在终皑胜境开放前,让魔族伤到了。”

终皑胜境在修真界最北端,是离登仙阶最近的胜境,令无数修真者心驰神往。

竟是要开放了么?

水鹊反应过来,他一直没怎么留心时间,按照进度,确实差不多到了男主报仇雪恨的剧情。

他晃了晃脑袋,先晃走对于天道有可能动手的担忧。

目光落在青年血淋淋的伤口上。

好像还挺严重的……

荆潜看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耳根莫名发烫,“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他之前在清微胜境里,还打赤膊浸冷瀑,又过分地把水鹊扯下了泉水里,当时没不好意思。

如今不知道怎么的,反而莫名其妙别扭起来。

荆潜道:“你别乱看。”

水鹊觉得他真是奇奇怪怪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还让他不要乱看?

两个人皆是男子,虽说他没有对方一身龙筋肌肉,但他又不惜得看。

水鹊瞥了眼他背后的狰狞伤口,还是关心地问:“需要我帮你涂吗?”

那个位置在脊椎上,荆潜看不见,涂起来有些费心力。

“……嗯。”荆潜把太微化魔膏递给水鹊,顿了一会儿,说道:“谢谢。”

伤口险些深可见骨。

不过虬龙的耐痛力极强。

涂抹疮口中央的模糊血肉时,荆潜一声未吭。

水鹊指腹沾着药膏,涂抹完中央,再涂周围。

柔软指腹滑过背肌。

荆潜忽地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质问:“你刚刚摸我了?”

他一个有未婚夫的小元君,怎么能够摸旁的男人?

一点也€€€€

一点也不知道避嫌。

水鹊:“我在给你涂药啊。”

原地金光一晃,青年化作虬龙。

荆潜不自在地说道:“我们还是避着点嫌的好,济世堂人来人往,人多口杂的,传出去我东海虬龙荆潜成什么人了。”

多亏水鹊和宗慎订了婚约,荆潜幡然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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