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 第87章

楚霁想着, 景门县虽与并州交界,但毕竟离着原书中蔡旷举兵的旬州尚远,短时间内并不会被波及到, 便同意了下来。

大阙那里实在是着急得很, 楚霁一确定好地点,便给鲜于博回了信。

地点确定好,其中却依旧有许多细节安排需要商量。

好在大阙数十年前也曾与大雍开通过互市,其中的大致章程倒也有个参考。

楚霁决定将原本的簿曹刘为任命为互市监。

他为人清正,做事细心, 考虑问题也全面, 是个当互市监的好人选。

至于原本的簿曹一职,由功曹赵恒平调过去。

说是平调, 手中实权却大大提升,也不算亏待了他。

至于功曹, 楚霁决定暂且先不设立。

大雍的选官制度为察举制, 原本功曹的职责是向州牧推荐为官人选。

楚霁有心兴办学堂,该察举制为科举制, 自然不必再设置功曹了。

再说回互市一事。

互市里并不拘卖些什么,只要百姓到互市监处做好登记,交上一成税,便能领了令牌到指定地点自行开张。

这是短期的买卖,每月逢一逢十五便开一次这样的大集。

若是想做长期买卖的,互市之中亦有专门的商铺或是出售或是出租。

这便不受时间所限,只是比大集多收半成的税罢了。

为了商议这些事宜,鲜于博的鹰隼往返了许多趟,被楚霁喂得油光水滑。

秦纵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黑。

书房内,楚霁正温声细语地哄着自家小将军。

“那只秃毛鹰怎么回事,居然敢赖着不走?”秦纵听着窗外鹰隼扑扇翅膀的声音,撇了瞥嘴,看向楚霁。

满眼都写着“你有别的狗了!”

楚霁属实是被他这“幽怨”的一眼看得无奈。

那鹰隼原先只不过是立在窗棂上吃肉干罢了,只是他自己瞧着眼热,这才尝试着上前摸了一把鹰隼的脑袋。

或许是肉干的魅力太大,鹰隼不仅不躲,还会在吞咽肉干的间隙蹭一蹭楚霁的手掌。

这让楚霁怎么拒绝得了?

于是乎,沉迷于“撸鹰”的楚大人,连自家秦小将军推门进来都没察觉到。

随即,醋意上涌的秦纵便和鹰隼来了场人鹰大战。€€

结果自是不必说。

虽说秦纵顾忌着这鹰隼是大阙“来使”,未曾下什么狠手,但也成功地将那鹰扔出了窗外。

楚霁瞧了眼秦纵,乐不可支地将他头顶上几根杂乱的羽毛一一摘下。

一边动作着,还一边笑道:“怎么连只鹰隼的醋也要吃。”

“鲜于博是不是约你去大阙?”

秦纵却不回答,反而抛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说着,他又一把将楚霁放在他头顶的手按住,连带着翘起几根打架时散落的呆毛。

“沧州正是要紧的时候。卓询之马上就要来了,春耕也快要开始了,你身为沧州州牧,事务缠身,怎么好离开沧州……”

秦纵见楚霁默许了他的行为,连忙又滔滔不绝地分析着。

他并非不愿意让楚霁去大阙。

可是,今日一早楚霁便点了薛正去,想来是为了出使大阙一事。

秦纵稍稍疑惑过后便明白,春耕过后便是征兵,他作为沧州主帅是一定要在场的。

楚霁若是前往沧州,定然不会带着他。

那怎么行?

一来,大阙有个一看就是花心大萝卜的鲜于博在觊觎楚霁;二来,他若是不跟着,是怎么也不能放心的。

眼前的秦纵全然不似当初那般,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逼得鲜于博生出了退意。

这是只有楚霁才能看到的秦纵。

楚霁眸光一暗,直接上手虎摸了一下贴着手掌心的脑袋。

秦纵享受着楚霁的抚摸,眼睛亮亮的。

难道,楚霁是要带着他一起去大阙吗?

“这次我便带着薛正一同前往大阙吧。”

楚霁故意不去看秦纵的眼睛,借着摸人头顶的动作遮挡住表情。

他声音有些严肃,仿佛当真是在商量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果然,此话一出,楚霁只觉得手底下的脑袋都垂下去几分,好像那几根倔强的呆毛都软塌塌地落了下去。

秦纵的双臂环上楚霁纤细的腰身,额头抵着楚霁的小腹。

楚霁的腰腹部本就敏感,忽的被这般贴着,他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

秦纵却不依不饶,双臂稍稍收紧。

但他到底顾忌着楚霁的感受,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脑袋移到了楚霁的胸膛处。

耳膜中鼓动的,是楚霁的心跳。

只是他这一动作,从楚霁的视角看来,还真是怪可怜的。

他虽然喜欢逗弄秦小将军,却也不想将人欺负成这样。

“骗你的~”

楚霁尾音拉长,可他话音还未落下,原本伏在他心口的秦纵突然动作。

秦纵猛地站起,只是上身稍稍用力,便将楚霁压倒在了书桌上。

甚至贴心地一手护住楚霁的后腰,一手垫着楚霁的脑袋。

随即飘落满地的,是鲜于博寄来的书信。

可二人此刻都无暇顾及。

秦纵原先只是想近距离地和楚霁撒个娇,问问他做什么又要逗弄自己。

但此刻,楚霁算不上柔软的身体与他相贴。

金玉之质,却遍生软玉温香。

秦纵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余下气血翻涌。

此时的楚霁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连原本要交代的事情也被抛诸脑后。

因着秦纵的动作,楚霁原本放在他头顶的双手只能被迫攀附着秦纵的肩膀。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但这并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秦纵全身的冲动都集于一处。

硬邦邦地朝着楚霁的小腹敬礼。

作为男人,他全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空气在此刻凝滞。

二人既肆意又克制地呼吸着。

大口的,热烈的,却两厢侧过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生怕再激出对方更近一步的反应。

秦纵是怕楚霁生气。

楚霁却是因为尚未做好全然接受的准备。

呼吸逐渐归于平缓,楚霁轻轻拍了拍秦纵的肩膀。

“阿纵,放我下来。”

秦纵闻言,一面退开,一面手掌撑住楚霁的后腰稍稍用力,让楚霁也顺势站了起来。

他察觉到楚霁有很严肃的事情要说。

楚霁任由秦纵将自己散乱的发丝抚平,随后拉着人便来到沙盘旁,拿起长杆指向旬州方向。

他面色凝重道:“洵州钱庄来报,蔡旷可能要反了。

蔡旷出身洵州蔡家,乃是百年的簪缨世族。自己也颇有能力,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洵州兵曹。

昨日,洵州钱庄的密报传来,说是蔡旷以放还军中老弱士卒为由,又开始了新的一次征兵。

洵州去年也来了许多难民。

虽然楚霁一早便命人传出风声,说是沧州会收留难民。但沧州到底地处西北,不如洵州位于中原。

因此,许多来不及去到沧州的人,便被蔡旷留了下来。

现如今开了春,熬不过冬天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而能存活下来的都是些有力气肯吃苦的青壮。

蔡旷自然就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要知道,洵州守军早已是十打十的三万之数,就不要提蔡旷暗中操练的兵马了。

更何况,蔡旷府上每月从钱庄支取的银两有增无减,其手下的士卒只会多不会少。

现如今征兵虽有幌子遮掩,但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守军之数远超朝廷的规定,还是这般明目张胆,可不就是摆明了要和赵协叫板?

只是旁人消息不如楚霁灵通,暂且还不知此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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