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阴鸷竹马他疯了 第50章

  几分钟前他被霍震霄一个电话叫走,聊了几分钟,迫不及待地挂断电话又冲下来找叶桥西。

  “不喜欢霍震霄。”走到叶桥西身边,他很孩子气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叶桥西问,拉过他的手捏了捏,看见霍见临左手手腕上一直戴着的那块表。

  他此前不知道霍见临戴一块表的意义是什么,霍见临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有把表取下来过。

  从前叶桥西没有多想,现在看见应该只是霍见临为了遮挡他割腕时的那块伤疤罢了。

  “说话好凶。”霍见临顺势靠过来,狡黠地眯起眼睛,凑到叶桥西面前跟他吐槽, “对我说话一直都好凶。”

  “喜欢听你说话。”霍见临说。

  叶桥西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回想起霍震霄严肃的模样,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叫人看了确实害怕。

  倒是没想到霍见临也觉得他凶。

  他一直以为他们父子俩早习惯彼此的说话方式。

  “你饿不饿?”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叶桥西没有睡意,胡乱地滑动着手机,霍见临突然问他。

  今天一路上由于身体不舒服,叶桥西都没怎么吃东西,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霍见临一问就突然觉得很饿。

  “有点。”他说。

  阿姨立刻说: “我给你做,想吃什么,家里都有的。”

  管家哎呀哎呀地叹气,把阿姨拉到身后,指责她多管闲事: “你已经下班了,哪里有加班的咯!”

  阿姨后知后觉,走过去拿了包说: “对,我下班了,先回去了啊少爷,叶先生。”

  管家也识趣地说: “我也要回去了,我女儿今年高考呢,关键时期,我回去给她煮点好吃的。”

  别墅里只剩下三个人,霍思泽早就睡了,霍见临和叶桥西面面相觑,随后霍见临站起来,在冰箱里翻了翻: “鸡蛋面吃吗?”

  叶桥西把脖子垫在沙发上,仰起头去看他,霍见临一只手拿着小青菜,一只手扶着冰箱门问叶桥西话。

  “想吃别的也行,你困吗?不困的话煮点海鲜粥怎么样,你今天差点吐了,胃肯定不舒服。”

  这种平日里拉家常的话叶桥西曾经也幻想过,在他和霍见临闹得很僵硬后的第三年实现了。

  他没忍住偷笑: “那就煮面吧,我想休息了。”

  吃过饭,叶桥西先上了楼,霍见临还在楼下收拾。阿姨告诉他睡主卧,于是他径直推开了霍见临房间的门。

  时隔三年,他再次踏入霍见临的房间。

  房间里的色调很冷,与在溪桥霍见临住的那个房间截然不同。

  叶桥西走进去恍然间以为回到了五年前,自己那时候就是被禁锢在这种阴沉沉的房间里,呼吸似乎都被冻住,光是站着都觉得窒息。

  时过境迁,叶桥西再次站在这种风格类似的房间里,霍见临房间里很多照片,有霍思泽的,但是更多是他的。

  有些照片叶桥西自己都没有见过,他读书的时候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的照片,小学毕业的时候由于发育不良几乎淹没在人海里的照片,在饭馆兼职时的照片……

  叶桥西甚至很难回忆这些照片出自何时,有些照片已经泛黄,被霍见临很好地封存在相框里。

  所以呢?

  叶桥西抬起手指,指尖从一张张照片上划过,霍见临在看这些照片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是在遗憾没有拥有过去那些年的叶桥西,还是在遗憾手段难言,逼得叶桥西离开……

  这个问题,现在的霍见临给不了叶桥西答案。

  但是现在的霍见临给足了叶桥西安全感。

  他洗完澡出来,霍见临坐在一旁的沙发里: “你洗完了?阿姨说客房没收拾出来,今晚委屈你跟我睡一个房间了。我睡沙发,不会让你觉得为难的。”

  叶桥西瞟一眼沙发,其实他睡上去可能刚好,上面摆了些玩具和童话书,叶桥西能猜出来平时是谁在这里玩耍。

  霍思泽那么小一个,即使在这个沙发上撒欢都绰绰有余。

  但是对于霍见临来说并不,一米九几的他,腿只能蜷缩起来放在沙发里,这种睡姿会让人睡得很不舒服。

  “睡得吗?这么窄,晚上回掉地上吧?”叶桥西半打趣地走过沙发,拿着手机坐在床边。

  “可以睡的。”霍见临肯定道, “下面也铺得有地毯,其实直接睡地上也可以的。”

  “或者,你不喜欢,我楼下沙发睡也可以的。”

  楼下沙发会大一点,叶桥西知道。

  “嗯,那你去洗漱吧。”叶桥西放下手机上了床,也没肯定也没拒绝,让霍见临先去洗漱, “很晚了。”

  霍见临于是抱着衣服进去了,叶桥西就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浴室门口。

  但是霍见临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是戴着那块手边。

  他穿戴整齐,完全不像要睡觉的样子。

  “过来。”叶桥西朝他勾手,他沉默地走过,问, “怎么了?”

  “手表怎么不取下来,今晚睡觉也要一直戴着吗?”叶桥西勾住他的表带, “不会不舒服吗?”

  说着想把手表从霍见临手腕上取下来。

  霍见临反应很大地抓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焦急,平静的神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恐惧取代了,用哀求的语气问叶桥西: “可以不取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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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

  窗帘拉上,房间里一点灯光都没有。

  霍见临的呼吸声很重。

  叶桥西听得一清二楚。

  “很紧张吗?”叶桥西没有把手放下来,反而把小拇指勾进表带中,把霍见临的手拉着往下去,放在他自己的心口, “心跳得很厉害。”

  霍见临喉结滚动,干涩的感受让他觉得吞咽这个动作都变得难受起来。

  “你当时割腕自杀的时候,有现在紧张吗?”

  叶桥西的声音很低。

  霍见临很用力地侧头听着,叶桥西用极其低微的气音问他,轻飘飘一句话,让人听着甚至无法辨别出来向。

  面前突然闪过一阵很轻的风,霍见临感觉到叶桥西放开了他的手,他跪在地上,以为叶桥西要去开灯,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别开灯!”他迫切地说。

  叶桥西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是掉了,他倒在床上,手肘撑起整个身体,脚尖向上移,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最后踩在了霍见临肩膀上。

  他听见霍见临很轻地喘了一口气。

  于是下一秒他把脚从霍见临肩膀上拿下来,全身不使一点力地往下坠,霍见临的手立刻接住了他的脚。

  “……”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重,可是谁也没再说话。

  叶桥西又把脚提起来,往刚才踩过的肩膀上移动而去。

  霍见临沉默地等待着,身体微微颤抖。

  下一秒,他感觉到叶桥西的脚尖踩在了他的喉结上。

  “我……”他双手往后撑,浑身的肌肉紧绷,跪在地上,满头大汗。

  叶桥西噫嘻地笑,问他: “问你呢!”

  “什么……”霍见临有些神志不清了。

  叶桥西说: “问你割腕的时候有现在紧张吗?你现在好像真的很紧张,喉结滚动得好厉害。”

  “别……”霍见临抓住他的脚踝,很克制地捧着他的脚, “别这样,你休息……”

  那个吧字卡在喉咙里,彻底没有脱口而出的机会。

  叶桥西突然凑上来,抱着霍见临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霍见临甚至感觉到他在笨拙地撬开他的牙关。

  “嗯……”

  即使场合不对,在叶桥西这种很主动的撩拨下,霍见临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很暧昧的声音。

  他放在了叶桥西的脚,任凭叶桥西把脚踩在自己大腿上。

  嘴角有一些水渍。

  他用手指狠狠掐自己手心的肉,克制地把手捏成拳头放在背后,跪在地上的双腿在发抖。

  他听见叶桥西很动情的声音落在耳朵里。

  紧绷的后辈逐渐放松下来,他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叶桥西拉过去了,整个人随着叶桥西的动作而动作。

  然而,下一秒,房间里亮堂起来。

  霍见临不适地闭上眼。

  “呼……”叶桥西快速地呼吸着,手上拿着从霍见临手上取下来的那块表,胸口起伏,随手把霍见临那块手表扔在床上。

  “藏什么呢?”叶桥西说,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腿上。

  平日里藏在表带以下的,是一块可怖的伤疤。

  叶桥西手上也有一块,但是他当时没敢割得特别深,虽然已经到了特别绝望的地步,可是在疼痛面前,他还是有点退缩。

  但是霍见临手上这一块,几乎蔓延了手腕下方很大一块,大有一种要把筋从皮肤里挑出来的架势,像燃烧的火。

  “很羞耻吗?”叶桥西说, “即使觉得羞耻,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翻过手,霍见临看了他手腕上那块疤。

  叶桥西手上这块疤他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他自己这块疤是怎么来的他也不记得了。

  对这两块疤他都好奇过,但谁都没有给过他答案。

  “我不记得了。”霍见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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