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还是第一次看这种挑礼物的风格。
他推了下眼镜,“你不挑选一下吗?”
“没事啦,心意到了就好,倒是你,之后还要去哪里玩吗?”
闻霄十分熟络的和手冢聊天,“我以前去过日本,还认识了好几个朋友呢。”
只是因为时间久远,完全想不起他们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手冢礼貌回应道:“我马上就要随家父回国。”
“这样啊~我也马上要回训练营,就是等会儿的火车。”
“训练营?”手冢国光表现出些许诧异。
他原本以为闻霄也是和他一样的游客。
“瑞士网球训练营,在伯尔尼那边。”
闻霄补充得更加详细,怕手冢不知道,贴心加上一句,“伯尔尼就是瑞士首都。”
“这样啊。”手冢国光缓缓点了点头。
他自然知道伯尔尼是瑞士首都,只是有些惊讶闻霄竟然是网球选手。
能出国参加集训的,大概率是要走职业网球的路线。
手冢国光同样喜欢打网球,如果时间充裕,他甚至会升起和对方切磋的想法。
可惜闻霄马上就要离开了。
既然没时间切磋,他也就完全没提自己会打网球的事。
短暂的聊天还挺愉快。
手冢国光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人,就算闻霄没话找话也会认真回答。
付过木雕的钱后,闻霄在纪念品店门口和手冢道别。
“以后我要是去日本的话,希望能再遇到你~”
闻霄挥手笑道:“下次见面就来一场网球比赛吧。”
手冢明显愣了下,“你怎么会知道…”
“在我提到网球训练营的时候,你明显很感兴趣。”
更多的原因则是闻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波动的气,那气里传达出的就是对网球的热爱。
“就这样,我的车马上就要来了。”
背着满是战利品的背包,他跑去和朋友们汇合。
就在附近一家挺有名的冰淇淋店。
过去的时候,阿玛迪斯他们已经吃完了自己那份,给他买的一份则融化的差不多了。
幸好作为底托的是一个小纸杯,不至于流的满手都是。
“怎么这么慢。”阿玛迪斯询问。
毕竟误会别人没钱而上去给钱这种事,说出来有点蠢。
他将补偿的礼物依次给他们。
“这是送你们的木雕€€€€当然我知道你们就是瑞士人,应该不需要这里的纪念品,所以这只是我作为朋友的礼物。”
尤金看上去很喜欢这个木雕礼物。
“算你过关,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丢下你,自己去坐车了。”
“嘿嘿,你们不会这么做的。”
闻霄嘿嘿笑笑,喝着已经融化成黏稠糖水的冰淇淋,和他们一起去坐马上到站的红皮火车。
纪念品店门口,手冢国光收回看向他们一行人的视线€€€€尤其是将注意力从他们背后的网球袋上收回。
瑞士网球训练营……未来会有打球的机会吗?
€€€€
闻霄今年没有参加任何的国际性比赛。
除了在瑞士训练营训练外,他把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轻功练习上。
负重跑步,跳桩练习。
训练营没有桩,他就找了湖边护栏做平替。
那护栏是一根根方形木柱均匀分布,中间则是几条聊胜于无的链条。
这么做的坏处就是一旦他没能站稳,就会摔在地上或者直接摔进湖里。
几次过后,教练找他谈话,让他停止这种伤害自己、伤害训练营的行为。
他虚心认错,又把跳桩的道具目标放在训练营后的树林里。
爬树,站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闻霄深吸口气,仗着周围没人就放飞自我,一边学着野人般的嚎叫,一边跳向下一棵树。
“啊喔喔喔~~~”
真可谓是……余音荡漾,不绝于耳。
站在树林里,听着回荡的鬼哭狼嚎,阿玛迪斯甚至都有种想掉头离开的冲动。闻霄?那是谁,完全不认识。
但最终,这位外表冷酷、内心柔软的酷哥还是强行控制住了想掉头离开的身体,继续往前去找噪音来源。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远古基因在呼唤。
进了树林以后,闻霄越发自在,甚至有种想在树上住着的冲动。
但就在远古基因即将完全苏醒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让他脚下一滑、向下摔去。
思绪回到现实的同时,身体也被几条结实的藤蔓倒吊在半空,晃晃悠悠看着走近的阿玛迪斯。
这应该是【紫气东来】的效果。
幸运值提升后,他才能好运被藤蔓接住,不至于直接摔在地上。
闻霄眨眨眼,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刚才的猿猴判若两猴。
“有什么事吗?阿玛迪斯。”
阿玛迪斯努力绷着认真的面部表情,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先下来吧,你就想倒吊着跟我说话吗?”
“我一个人下不去……谢谢。”
闻霄挥了挥双手,在对方的帮助下终于离开藤蔓,踏实站上地面。
他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缓解尴尬,同时好奇问。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阿玛迪斯心想:就你那个声音,想找不到都难。
嘴上却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你的集训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吧,我们来打一场。”
“好啊,明天打吗?”闻霄思索一下自己最后这几天的对战安排。
排除掉教练安排的练习赛以及日常训练的时间,能和阿玛迪斯对打的就只能在晚上了。
他询问阿玛迪斯的意见。
“明天晚上可以吗?或者…”
“可以,我都有时间。”阿玛迪斯爽快答复。
他和闻霄最大的不同就是闻霄只是集训。
他则是这个训练营的一员,有更充分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顿了顿,阿玛迪斯又问道:“其实我很好奇,这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闻霄点点头,半开玩笑道:“放心问吧,这个世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能明白你做这些训练是为了锻炼。”
阿玛迪斯斟酌着用语,“但为什么还要…叫?”
他终究没有用‘鬼哭狼嚎’来形容训练中的闻霄。
闻霄看着对方,对方也看着他。
相顾无言片刻,闻霄睁着眼开始胡诌。
“气功,我叫的时间越久越能锻炼肺活量,这是功夫的一种。”
阿玛迪斯没有半分怀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你难道觉得我只是在扮演猿猴吗?”
事实的确是这样,但要脸的闻霄永远不会承认。
阿玛迪斯下意识点点头,又很快摇头。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气势。”
“那就好,你可千万别误会,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闻霄示意对方一起离开,路上解释道:“很多功夫看似匪夷所思,实际都是对锻炼身体有大用处的。”
“嗯,你的网球实力足够证明这点。”
……
约好的比赛时间很快就到了。
闻霄摘掉腿上的两组负重,拿起球拍走到场上。
不需要热身,今天白天的训练已经足够他们活动筋骨,直接上场比赛。
阿玛迪斯将头巾系得更紧一些,再看向对面球场的闻霄时,褪去了平时的柔和,彻底进入比赛状态。
闻霄先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