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劝我回头是岸 第43章

第42章 我是钟粼的双胞胎姐姐

钟粼没等色眯眯大叔,自己直接前往服装店,混个脸熟。

他今天带的钱不多,并不打算玩,特地挨个看了一圈,偷偷录下视频。

没过多久,外面闯来一群年轻人,染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头,嚷着叫阿兵出去。

钟粼登时竖耳偷听,而色眯眯大叔不知何时进来,凑到钟粼身边,嗅了嗅鼻子:“妹子,你好香,今天又漂亮了。”

钟粼嫌弃不已,一把推开大叔,立即飞奔出去,等阿兵几人出门。

等了半个小时,阿兵开上那辆炸街的鬼火摩托车,身后是一群五彩斑斓的鬼火,喇叭里喊着:“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他们买了礼品,似乎准备前去拜访亲戚。他跟着来到一条巷子,不过,那户人家一栋普通大平层,不像是蒋志恒的家。

一个补习回家的高中生走来,单肩背着黑色的书包站在钟粼后面,警惕地打量着钟粼,原本冷漠的眸子更加冷了几分:“你朝我家望什么?”

钟粼转头望去,只觉男生长得清秀,肌肤透白,骨骼单薄,表情极冷,明明是个高中生,却让人感觉不好惹。

“我的舅舅搬到这里,我找不到路。”钟粼掐着嗓子说。

男生蹙紧眉头,将钟粼全身上下审视了一遍:“你……是……”

他想说钟粼是人妖,但又觉得不尊重人,还是换了问法,“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钟粼随便扯了个名字,男生告诉他这里不是,钟粼只能讪笑,匆匆离去。

傍晚时分,街灯亮起。

就在钟粼走出巷子时,男生忽然停下脚步,在陈旧的灰色墙壁上,投下一道悠长的阴影,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

钟粼几乎是蹿上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是开车离开这个地方,在大路等待。

钟粼离开后,阿兵当即带着人冲出巷子,寻找钟粼,但没有找到这个可疑的人。

阿兵:“鸣浩,他真的是钟家那个人?靠,我说呢,怎么有这么高的娘们?还以为是外省来的洗头妹。笑死人,蝼蚁一样的家伙,他不夹紧尾巴做人,反倒是过来招惹咱们,也不看看恒哥是什么人,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中生穿着洁白的校服,靠在墙边,单手把玩着一个陈旧的金字塔魔方,漫不经心地说:“诱他上钩。”

里面有个女孩子跑出来,笨重地提着一箱饮料与一袋水果,喊道:“阿兵哥,把东西拿回去吧。我妈说按照过年习俗,礼品只能收一点,不能全收。”

阿兵吸了吸鼻子,眼里满是促狭的笑:“行。”

看着旭敏走回家里的倩影,阿兵的笑意渐渐染上几分玩味:“旭敏挺像你大姐姐的,很多人追吧?”

这身材,这颜值,哪个男的看了能不浮想联翩?

要不是自己结婚了,肯定把旭敏拿下。

林鸣浩本就冷然的脸色,更加€€人:“别拿我姐姐开玩笑!”

“好好好,我就说说而已,小鬼头,这么小气。”

说着阿兵正想拍拍林鸣浩的脑袋,却发现林鸣浩长得太高,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跟在林夕敏旁边一直哭哭啼啼流鼻涕的小鬼头了。

晚上八点,阿兵几人开着鬼火离开巷子,到处溜达,速度慢下许多。最后七拐八拐,他们再次来到KTV。

钟粼没敢将车停在KTV附近,下车走了一段路。正打算去买瓶水,他听到两个去便利店买香烟的黄毛在说话。

“志恒哥一会儿就来。”

“真的?好久没见到志恒哥了。”

“等等进A1033包厢,记得说好话,说不定能拿到志恒哥的红包。去年他们拿了2000块钱的红包呢。”

钟粼后知后觉,原来这家“纯音KTV”是蒋志恒的产业。

如果蒋志恒真在这里,他要怎么跟蒋志恒同归于尽?

思绪无端胡乱地发散,一想到仇人相逢,钟粼浑身开始发抖。

等到这两个黄毛离开,他走进便利店,买了瓶白酒,壮着胆子走到KTV旁边的小巷子,想看看有没有后门。

只要见到蒋志恒,他立马砸下去。

一道身影从他背后闪过,钟粼被人一拉,拖进了里面的小巷子。

“嘭!”一声闷响,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他手脚并用抵抗,奋力挣扎,却无法逃脱束缚。

随之而来是发麻的后背,钟粼久久没缓过痛劲。借着冷白的月光,一道俊朗的面容从光里,贴近在眼前。温柔的草木香气在夜风中沉淀,仿佛让人看见月色下,微风轻轻拂过草地。

“梁予序……”

“钟粼……”

目光对视,钟粼下意识捂住脸,生怕被梁予序看到自己难看丑陋的一面,当即掐着嗓子说:“我不是,臭流氓,我是钟粼的双胞胎姐姐。”

梁予序见他如此厌恶自己,彻底失控,几近盛怒,疯红了眼,掐着他的腰,将他按在墙上狂亲。

劣质的口红受了湿润的口水,在唇角四周扩散,散发出一股廉价的果香味。

一阵一阵的阴郁与愤怒盘旋心腔,让梁予序失去理智。

他皱紧眉头,伸手压住钟粼的脑袋,一个蛮横的吻继续占据钟粼宣之于口的责问,堵住钟粼的呼吸。

钟粼推开他,连续“呸”了几下,“好怪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粗了点,他掩面,继续掐着尖锐的嗓子:“非礼啊,变态……”

第43章 想花钱当我的小三?

梁予序无暇跟他嬉皮笑脸,心中酸涩无比,一副“舍我其谁”的圣父样子,带着哭腔说道:“钟粼,我必须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意,我会报警的。”

钟粼一愣:“?”

“这一次算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梁予序的情绪越来越低落,眼泪汩汩落下,淌湿了脸庞,“你化妆成这幅样,出来找男人,你对得起我吗?我不想看到你坐牢的一幕,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是不是我不够好?钟粼,从良吧,老老实实做人,不要做违法的事,不然我会报警的。”

钟粼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网约车司机犯法吗?平台没通知我呀。等等,你说找男人?我听不明白,你是觉得我出来当站街?”

我就说肯定会被人误会,老板娘,我恨你。

梁予序哽住哭声,问道:“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刚刚KTV里好几个男人都盯着你。”

“我……我清清白白的一老男人……当鸭子?梁予序你脑子……”钟粼组织不出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头皮发麻的状态,小拳拳打在梁予序的胸口,“扫黄扫非刻不容缓,你个法外狂徒。”

梁予序怔了几秒,任由钟粼打在胸口处,抽噎了一声,再次问道:“你没有出来接客?”

察觉梁予序在哭,钟粼的扫黄拳暂停,用袖子抹了抹他脸上的泪水,“你别哭了,KTV的男人不是……”

钟粼越想越不对劲,难不成阿兵几人发现了他?他立刻拽着梁予序,离开KTV旁边的小巷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钟粼,这是最后一次,无论你有没有,都过去了。我还是你的比比仔好不好?”梁予序捂着心脏,走在钟粼身后边痛哭,“我的心好痛,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一想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里好痛,在你眼里,我不重要是吗?我们又不是因为不爱才分手,只是迫不得已罢了。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玩,我可以十八花样,弄得你下不来床。”

“小三小四小五,我都不想当。你好过分,看我爱你,容忍你,一直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现在还来KTV,之前还去酒店,旅馆,我不想当贱人。”

钟粼停下脚步,越听越离谱,干涩的眼睛不觉泛红。

梁予序不肯走,原地伤心。

钟粼担心周围有危险,急得直跺脚,解释说:“你讲的每个字,明明都不脏,可我听着怎么感觉是脏话?我没跟别人乱来,王竟是假的,穿成这样是因为我怕被人认出来。”

梁予序顿了一下:“那张致纯呢?”

“还要我说几遍,是发小啊,不然干嘛让他住进我家?我再说一遍,你不是小三,更不是小四小五,你才过分,总是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我每次听到都难受。”

梁予序是世上最好的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没道德的话?

梁予序眼眶通红,声音沙哑道:“……你真的没有,没有跟别人……吗?真的没有出去站街?”

“你混蛋,之前说我车震,现在说我站街?我在你心目中是这种人?我做这种事,我疯了?不,是你疯了。”钟粼苦笑着,戳戳他的脑袋,“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也是,你都藏了十套TT,每天晚上用工具玩我,怎么不脏?”

钟粼想到那些日日夜夜,每次他拒绝玩具,梁予序却经常一脸痛心疾首地凝视着他。

那些否认的话,像拔出皮肤里的倒刺,爽得梁予序展颜值露出笑意。

最后一抹眼泪滑落,他而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擦擦眼角的泪水,“原来是你藏起来,我还以为是酒店保洁偷拿。”

钟粼:“你该不会去酒店投诉吧?”

“当然没有。钟粼,这阵子我一直心惊肉跳,我怕刺激到你,怕你想不开。”

钟粼毫无防备地被他揽入怀中,恨不得一拳把他打爆,但又被他浑身暖乎乎的草木味弄得心软。

梁予序的声音依旧颤抖:“我知道你八年前肯定有事,才会无缘无故跟我断了联系,跟我分手。后来我想,没关系,我等你。几年?三年?四年?八年,还是十年?我可以一直等你的信息。我告诉自己,只要你给我发一条信息,哪怕再远,我都回到你的身边。好在八年后,除夕的前一天,我终于等到你的信息。你喊我哥哥,你说你爱我,跟我哭诉你没钱,叫我转钱。我回来了,我回来给你当依靠。”

梁予序出国几年,怎么说出口的中文已经到了他听不懂的地步?

还是说他的脑髓也被梁予序吸走了?

钟粼心里感动着,忽然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给梁予序发过信息。

临近除夕,前公司发生了点事,整个公司的员工都被抓去派出所盘问,他根本没拿到手机。

“我没给你发信息。”

梁予序立即拿出手机,翻找出那条信息:“我给你转钱了。”

钟粼眯上那双贴了假睫毛的眼睛,看看梁予序,再看看手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大笑。

“这很明显就是诈骗信息啊,我很久没上过,忘记账号了。梁予序,你怎么这么傻……可爱?”

“……”

“所以你一直觉得我靠身体赚钱?觉得我是鸭子?还有个男友王竟,就这么多不好的事,你还想当我的小三,甚至想花钱当我的小三?梁予序!”钟粼顿时气炸了。

不是觉得被误会而生气,而是为梁予序感到不值得。

以前梁予序纯洁得就像朵白莲花,道德感又高,可是为了自己却这般没底线。

大学时,追求者当众向梁予序表白,他不忍心当面拒绝,总是给足对方面子,并好声好气地感谢对方,表明自己的想法。

路边要是有人乞讨,他必定会伸出援手。坐电梯帮陌生人挡门,总是最后一个出去。哪怕豆浆撒了,都会想到路边的环卫工人难打扫,自己蹲下去,不麻烦环卫工人,用纸巾擦拭干干净净才离开。

哪怕在图书馆不小心被人占了位置,梁予序同样会选择让给对方。

只是得寸进尺的人是钟粼。

当初期末考试,图书馆坐满人,他注意到有个戴口罩的男生被别人占了位置。

男生被占位,并不生气。这人悄悄地拿起书,客客气气地叫对方好好学习。

隔天一大早,男生同样占到位置,正埋头看书。可晚到的钟粼找不到位置能坐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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