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仙尊为我入魔了 第8章

“你到底是谁?让我来这干什么。”宋望潇没有被€€的一言二语信服,反而更谨慎起来。

“你无需知晓,但是日期即将逼近,我需得告诉你的任务。”

宋望潇皱眉:“你在说什么?什么任务?”说完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不禁嘲讽笑道:“以自己的生命为献祭作为魔族实力大增的祭品?”

“非也。”那道声音只道。

宋望潇却在€€无任何起伏的声音中听到了几分怜悯,她气笑了:“你来找我应该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你让我从原来的世界穿进来的?”

那声音没有回答,依旧自顾自道:“那已不是你的任务,你的任务是,在仙魔战场中被江辞霜杀身正道。”

宋望潇眸子猛地一冷,被江辞霜杀身正道?被原书的女主杀身正道?

“你在说些什么,被江辞霜杀身正道?你把我弄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是让我被人杀掉?”那声音的话太超过她的理解范围,她不禁想到她在和巫千山对峙时所说的话,苦笑道。

“原来,我管不了自己的生,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死。”

声音似乎被她的叹息噎住,好久才继续道:“并非如此,被江辞霜以身正道后,你不会死。只是□□陨灭,神魂依旧存活,吾会将你的一缕精魂留下,待时机良好便让你复生。”

宋望潇觉得这人真是有趣:“杀了又复活,在天道眼皮子底下这么糊弄€€。”

“吾有能力骗过天道耳目。”

宋望潇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觉得好笑:“凭你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生死,你想的倒蛮好,我又怎么敢确定你会在我死后没有不将我复活。”

“吾说了,吾不会让你死你便绝不会死。”那声音顿了下,又道,“以你目前的修为,不可在此处长时间停留,等下次吾来找你,会告诉你全部过程。”

说完还未等宋望潇继续反应,宋望潇便只觉得眼前有什么巨大的能量向自己袭来,她伸手去挡下一瞬便失去了意识。

江辞霜盘腿入定,将今日那些蓦地生出的她不曾感受过的奇怪情绪尽数压制,缓缓睁眼时眸中依旧是无情无欲的清明。

随后她起身走至宋望潇身旁,熟练欲掀开一边的被子入睡,下一瞬却感受到身旁的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梦魇。

她凝眉,伸手探向宋望潇的额间,掌心溢出灵力,想要缓和她的不安,只是灵力探入宋望潇的体内还未开始运转,江辞霜眉间却猛地一蹙,而后伸开手紧紧盯着她的脸颊。

宋望潇的体内有魔气。

第10章

泛着凉凉微风的夜里,只余空气中细微的幡声在作响,江辞霜宽大的衣襟垂在空中被夜风轻轻吹拂,发丝飘摇在眼前缓缓摇动,她皱着眉,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宋望潇的体内怎么会有魔气?

江辞霜是见过魔气的,仙魔两族争斗数百年,期间大大小小的纷争不计其数,江辞霜自然也同他们交手过,再加上上次被魔族偷袭,身上被魔族法器剜出的伤口还未愈合,便更是熟悉这种气息。

但是宋望潇体内的魔气却与她在魔修身上见到的不甚相同,魔气与生俱来的那股残暴嗜血的气息被完美除去,只留下最本源的属于魔族的气息存在。

江辞霜凝眉看向草床上熟睡的少女,眸中流露出不解,周身再次运转灵力。

宋望潇体内的灵丹外包裹着属于仙族澄澈纯净的灵力,但是在她的灵气中却掺杂着那股突兀的魔气,二者不但没有产生冲撞反而安然无恙地为灵丹提供着滋养,她体内的灵气也未出现被魔气侵染的状况。

本应为制服魔族的先天圣体,为何体内竟会有魔族的气息,且这气息甚是蹊跷,竟能与这灵气安然共存。

江辞霜想起白日和宋望潇一同潜入的徙翊宗宗主阁内,她曾察觉到宗主阁内气息的不同寻常,还有和徙翊宗宗主打斗时曾在他身上看到的浓厚的黑气,那不是一个修士会修行的功法。

更像是,入魔的前兆。

江辞霜眼眸渐深,眸中冰冷快要化成实质。

他是否知晓宋望潇体内魔气的存在?耗费大半功法开设阵法捉住宋望潇是为保护百姓还是要利用她做些什么,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江辞霜再次低眸看向宋望潇,少女的面容已经不再深深皱眉,应当是从梦魇中挣脱出来陷入熟睡,却显得一旁的江辞霜周身更为冰冷。

-

翌日,宋望潇和江辞霜收拾着东西做好前往观岐门的准备。

阴筱在和巫千山的打斗中身受重伤,自然是不能御剑使用灵气的,可宋望潇本身的灵力不够,能够维持御剑飞行已是极限,更别说带上受伤的阴筱了。

幸好她昨天在巫千山的密室中拿了不少法器,其中就有一艘飞舟。

宋望潇来到庙外的一处空地,将一人高的飞舟从储物戒中拿了出来,然后触碰它,意图催动意念将飞舟的原形唤出,可她对着飞舟催动了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变化。

宋望潇疑惑。

一旁的江辞霜看着她的一个头两个大的样子忍俊不禁:“往常,飞舟在建造出来时会被建造者刻意缩小,等需要使用的时候拿出来滴血认主便可以飞行。”

宋望潇了然地点头,而后看着飞舟思考了下,掏出一把小刀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划过指腹,白皙的指尖立马聚上一滴鲜血,她挤着手指,将那滴血缓缓滴在飞舟上。

滴在飞舟上的血滴在接触到飞舟的那一刻便像海绵吸水般消失,刹那间只见面前光芒一闪,本来似一人大的飞舟迅速化为一座房子般宽大。

宋望潇看着面前的飞舟不甚在意地擦了擦指节的伤口,而后抬脚就要登船,不料垂在一旁的手腕却被人攥住。

宋望潇下意识转头,疑惑道:“怎么了?”

江辞霜低头看向她受伤的指节不语,而后牵起她的手,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拂向她的指尖,掌心光芒微动。

下一瞬,指腹本来还泛着血的伤口迅速愈合,一点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出。

江辞霜松开手,抬眼看向明显愣住的宋望潇,抬脚进入飞舟。

“走吧。”

宋望潇这才如梦初醒,而后愣愣点头僵着身子走了上去,垂在一旁被江辞霜触碰过的手指似乎被烫到了般发着颤蜷缩起来,等她坐到飞舟内的椅子上,这才意识到刚才江辞霜做了什么,一瞬间心跳如擂鼓。

“我将这飞舟的气息隐匿了,旁人不会看到它的存在,这飞舟内有两间房间,如此我便使用一间了。”

从不远处传来的江辞霜的声音将宋望潇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宋望潇偏头不敢看她,只顾着点头,然后她便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声,脸更红了。

待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敢偷偷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江辞霜进去的房间,而后看向外面,依据着心念双手结印,飞舟缓缓启动朝着观岐门的方向驶去。

虽然宋望潇不知观岐门的具体位置,但是凭借之前看到的原著剧情,她也能猜出来大致的方位。

想到原著,宋望潇高涨的情绪明显低沉了下去,昨晚梦到的那道声音说的任务似乎还环绕在她的耳边,宋望潇忍不住苦笑一声。

怎么费劲心神逃了出去,到最后还是要在仙魔战场上赴死呢。

而且最令宋望潇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被江辞霜杀死,原著小说中她与女主没有任何联系,剧情怎么都乱套,可不管原著剧情怎么改变,她赴死这件事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说起死法她忽地想起原身死去的原因。

魔族要杀她是因为她可以祭祀增强魔族实力,那女主要杀她是否也是因为她这特殊的体质,为了防止魔族实力大增所以要在战场上杀了她以身正道?

目前看唯有这个解释能更加让她信服了。

只是。

宋望潇忍不住叹了口气,抬眸看向阴筱所在的房间。

她终究是要死的,可她死了阴筱要怎么办,阴筱失忆而且受这么重的伤,她总归是有些担忧的。

宋望潇只能寄希望于她能在这次的宗门大会中找到自己的宗门,但是一想到这个她心中就蓦地产生一种抵触感,她本能地不想让阴筱回到她的宗门。

宋望潇把这列为江辞霜在宗门的待遇并不好,所以不想让阴筱继续回到宗门受苦。

毕竟把一个人养成无论干什么都不能显露自己情绪的宗门,能是什么好宗门。

被低沉的情绪所包裹着,宋望潇只能尽可能找一些事做来摆脱这种情绪。

想起昨天在巫千山的密室中拿走的那些法器,宋望潇便将那些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一一分类。

想到巫千山回到密室中,看到自己的宝贝全都被她拿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面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宋望潇突然后悔没提前将显影散洒在那里,错过了一出好戏。

这些法器中有的是正常的泛着灵力的法器,有的则是看着就很古怪,她看一眼便知这些绝不是仙族拥有的,想来就将这些古怪的法器放进另一个储物袋里用灵力牢牢捆着。

只是她整理着法器,突然看到那藏在众多法器中一块不显眼的玉石,宋望潇想起昨日看到这块好看的玉石是和诸多法器放在一起,想来应该也是一种法器,便心生好奇拿起来仔细端详。

玉石清脆透亮,雕刻着精巧复杂的花纹,拿在手里分量也蛮沉的,只是除此之外,宋望潇也没有看出什么奇怪之处。

她用手抚摸着那处精巧的花纹,莫名觉得这花纹应该是需要点亮的,然后她转念一想,拿出刚刚被她放起来的小刀,在刚刚被江辞霜愈合的指尖又划了一下,顿时鲜血从指尖溢出。

宋望潇挤出鲜血在玉石上滴了几滴,血滴落在玉石上顺着复杂的花纹缓缓蔓延,直至血迹完全流过花纹,然后被玉石吸收了进去。

宋望潇心神微动,紧紧盯着玉石,不错过它的一丝变化,可惜的是玉石只是吸收了血液懒懒亮了一瞬,依旧是那个模样,但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宋望潇等待了好一会儿,见玉石还是原先的样子,又鼓弄了它一会,见自己还是没有找到打开的办法,便顺手将它扔在了储物戒里。

既然是被巫千山放在层层密室中保管的东西,应当还是有点用处的,她这样想着。

-

冲天的火光中,有哀嚎和奔跑的声音在被烈火包围的府宅里响起,刀刃划过血肉的声音像是火光的和鸣,府宅里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手中印着火光的银剑沾满鲜血,浑身翻涌的魔气在这冲天火光显得无比诡谲。

犹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被不远处稚嫩的孩童看在眼中,戴着斗笠的男人缓缓转身,阴冷的面容映在了女童的眼中。

薛怀修。

江辞霜猛地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冰冷的杀意,脑海中回荡着刚才梦到的场景,灵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桎梏喷涌而出。

她伸手施法,将那股愤怒的肃杀之意硬生生压回了丹田之中,然后探寻灵力,去寻找那缕让她梦见此场景的异常的灵气,却依旧是找寻不到。

江辞霜凝眉,这灵力躲藏得越发熟练,她须得在仙魔大战之前清除它。

汹涌的灵气隐隐有暴动的前兆,江辞霜皱眉,随后起身开门就要前往一个空荡的地方。

不料,就在她打开门后,却看到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抹人影。

宋望潇看到她猛地一惊,然后急忙起来走到她的身前,又在看到她的样子显然愣住,语气里满是惊喜。

“你身上的伤好了!”

江辞霜压下灵气看向腰间,果真并无异常:“看来的确是这样,伤口愈合了。”

宋望潇忍不住弯唇:“伤好了就好,看来飞舟的环境的确很好,才两天你的伤就好了这么多。”

她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在自己的房间里硬是睡不着,非得跑到椅子上坐着看到阴筱的房门这才能安下心来入睡。

幸好阴筱没有注意到,不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觉得她是个变态。

“现在我们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了,马上就要到观岐门了。”宋望潇赶忙抛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为江辞霜解释现在的状况。

随着越发靠近观岐门,周边出现御剑飞行的修士就越多,不少宗门的修士成群结队地从二人的飞舟前驶过,宋望潇无比感叹江辞霜先前将飞舟布下了隐匿,为她省去了不少应对的精力。

二人在观岐门城外几里的一处山林处将飞舟停了下来,而后步行来至观岐城的城门处。

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突然碰到了徙翊宗这种晦气的事情,二人在早在飞舟上对自己施了易容术。

城门的守卫见来人的长相虽然普通,但是步履间皆是仙者飘飘的气势,又想到最近观岐门邀请诸多仙门前来议事,并没有提出过多要求,打开城门就将二人放行。

只是在二人的脚步踏入城门之后,一抹身影幽然出现在城门处,紧紧盯着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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