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灼小小的抿了一口,感觉是水之后,大口大口地喝起来,直接喝了大半瓶,扁平的肚子都边鼓了一些。
留意这点细微变化的周归与,再次移开了视线。
光喝不够,剩下的水被梁星灼倒在了自己身上。
周归与抱着他,他身上的衣服也难逃一劫。
发热的皮肤被凉水一泼,梁星灼舒服地哼出一声,在周归与听来跟喘娇没两样,绮念充斥大脑,勾得他心浮气躁。
“不够……还要……”
梁星灼在周归与怀里乱动,渴望更多的冷水泼在自己身上。
周归与几乎是在用职业操守保持理性思考。
按理说,喝醉了会晕会吐,发热也有,但远没有梁星灼这么夸张的地步。
周归与回想梁星灼今晚喝的酒,想着想着有了一点眉目。
除了白酒,梁星灼今晚还喝了舅公自己酿的酒。
自酿酒度数是个迷,除此之外,舅公酿酒还会加一些所谓的偏方,一直自诩男人喝了有奇效。
“……”
竟然不是吹牛吗。
周归与神情复杂。
怀里的梁星灼迟迟得不到回应,已经开始生气了。
周归与身上穿的衣服弄得他好热,水也不给他,哥哥坏!
梁星灼推开周归与,浑身无力站不起来,他索性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淋浴间爬。
冷水澡、冷水澡、冷水澡……
梁星灼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全然不知道自己撅着屁股,穿着内裤和白袜子在地上爬行的样子多像一种勾引。
周归与走上去,拦腰把梁星灼从地上抱起来,抱到淋浴间的喷头下。
他把水温调试到不冷不热的温度才往梁星灼身上冲。
梁星灼没力气,根本站不稳,周归与托着他的腰,让他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一手举着喷头,用水流冲洗他的皮肤。
“有没有好一点?”
周归与的声音又低又哑。
梁星灼难受得已经带上了哭腔:“没有……好热……又痛……”
“痛?”
周归与还没问他具体哪里痛,梁星灼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梁星灼握着周归与的手腕,往下,置位个那在摁。
“哥哥……”梁星灼眉心紧蹙,痛苦地向他求助。
通红的巴掌脸努力仰着,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舌尖被津液浸润得发亮,在洁白的牙齿下伸缩,若隐若现。
他的痛苦和欲望都是如此明显,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周归与忍得眼睛都红了,他像一头马上就要冲破牢笼的困兽。
他的猎物还在不知死活替他打开牢笼的铁锁。
“这里好痛……哥哥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梁星灼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如同教人写字一般,一笔一划,都让他跟随。
他是个很会教的老师。
学生却在一笔一划中迷失了理智,开始明知故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就这样啊,揉一揉、搓一搓。”
隔着一层纯棉外物,梁星灼带着他的手面上在摁,按压,打圈。
教学一遍后,梁星灼嫌那外物碍事,带着周归与的手,去进钻部当从。
梁星灼舒服地眯了眯眼,双眸迷离地哑声问:“你学会没?”
周归与的理性全线崩盘。
“弟弟。”
周归与一手捏着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密密扑在梁星灼脸上。
“知道我是谁吗?”
梁星灼不满足于只被他掌握,动耸前向要挺,幅度有些大,部头跟周归与根那面下隔着裤子接了个吻。
他声音含糊,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本能呼喊。
“哥哥……哥哥救我……”
周归与低头吻住了梁星灼的唇。
淡淡的酒味儿钻进口腔,梁星灼从鼻腔泄出一道软绵的呼吸。
周归与亲得很凶,舌尖抵着梁星灼的上颚,往下舔到喉咙口,梁星灼喉结猛地滚动,仿佛打了个惊颤。
梁星灼感觉周归与的气息越来越重,嘴上霸道,手上也不温柔。
在梁星灼快要窒息的时候,周归与才退开。
梁星灼大口呼吸,唇瓣被亲得红肿,胸膛上下起伏。
“怎么哭了?”
周归与似笑非笑地问。
梁星灼一脸迷茫,眨眨眼睛,干的。
“我没有哭。”梁星灼不明白只是接了个吻自己嗓子怎么就沙成了这样。
周归与松开他,手抬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细长的指节分开会拉出纤细的、透明的丝,在灯下反光。
“撒谎。”周归与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梁星灼脸色涨红,没想好怎么回嘴反驳,周归与又吻了上来,续继去下放也手。
淋浴的热气渐渐弥漫卫生间,玻璃水起了一层水雾。
周归与拿起淋浴喷头冲洗自己的手。
梁星灼低头埋在他的胸前,摸着他小声抱怨:“你怎么还没好啊……”
他手都酸了。
“你都不用心我怎么能好?”
梁星灼张张唇,表情像是在说,我还要怎么用心?
周归与关掉淋浴,轻笑一声。
像他之前教自己一样,握着他的手。
“握紧一点。”
“快一点。”
“重一点。”
每说一句,周归与就实际教学一次。
教学完,周归与松开他,让学生自由发挥。
“你试试。”
梁星灼认真照做,让他苦恼的是,教具还在变大,他越来越握不住。
周归与忽然发狠,在他手里递了一下。
“不许走神。”
梁星灼这边刚完事,被周归与这一撞又冒出一些残金,他双肩发抖,眼眶红红的,这次真的哭了。
“哭包。”
罪魁祸首一边用他,还一边嘲笑他。
梁星灼气不过,骂他是坏东西。
第46章
梁星灼体力不支, 澡没洗完就睡了过去。
周归与由着他睡,帮他洗了澡,擦干身体, 换上干净的睡衣,把头发吹干, 再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这套流程对周归与来说并不陌生, 小时候梁星灼生病,身体虚弱没办法自理,他就是这么照顾梁星灼的。
可小时候是生病, 今晚算什么?
周归与回答不上来, 梁星灼尚且可以用喝醉来解释, 可是他呢?
他清醒地记得每个细节。
怎么开始,怎么结束, 经历了几次, 谁引诱谁迎合,谁得寸进尺, 谁意犹未尽, 一切一切全都在他脑子里,自欺欺人不了一点。
€€€€毕竟, 他如果对梁星灼没有丝毫情动,只是想帮他解除痛苦,他应该送梁星灼去医院, 而不是在卫生间半推半就跟他荒唐到后半夜。
他本应该是守住底线的人。
周归与给梁星灼掖了掖被角,下床去卫生间收拾狼藉。
内裤和袜子需要手洗, 深色衣服和裤子也没办法直接丢脏衣篓。
上面沾的那些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周归与全用清水搓洗了一边,确定看不出任何端倪后才往脏衣篓丢。
卫生间的地板和墙壁,周归与也打扫了一遍,最后洗澡洗头,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冲散了空气中浊重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