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薯:“……”
不是,受伤也要抱?
他刚坐到修青柏腿上,腰上立刻缠上一条手臂。
手臂的力道不大,却能箍住他,不让他逃跑。
修青柏抱紧他,下巴垫在他的肩窝:“那些人会不停地搜索镇子,直到找到你。”
凉薯放软身体,靠在他胸前,嗤笑一声:“我可真是个香饽饽。”
为了找他,他们竟然不怕死。
修青柏嗅着他的身上的气息,神色痴迷,语气缓慢:“……是很香。”
凉薯:“?”
抱他的人是修青柏吗?
修青柏怎么和墨尔安一样,还有痴汉的属性?
哦对,他们就是一个人,有相似的地方很正常。
既然想到这事,凉薯试探性地问:“你觉得墨尔安怎么样?看到墨尔安,会不会感觉很熟悉?”
这么问能行吗?
这种时刻听到墨尔安的名字,修青柏眸光一沉。
张嘴在凉薯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和他不熟,和你熟。”
猝不及防被咬,凉薯叫出声。
他捂住后颈,回头瞪着罪魁祸首:“你别乱咬。”
黑暗中,修青柏那双眸子有些晦暗不明。
他低头,舔舐凉薯皮肤上的牙印:“这是属于我们的夜晚,所以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凉薯感觉痒,想躲。
对方捏住他的下巴,固定住他,不让他躲。
他欲言又止:“我们在逃命。”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来这里约会。
修青柏凝视着皮肤上叠加的痕迹,涌起一股异常的满足和成就感。
他的唇在那块痕迹上流连,哑着声音说:“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一次‘刺激’的约会。”
刺激的约会?
要命的那种吗?
不不不,还是算了。
这样的刺激,他的心脏受不了。
行吧,今天还是不要再提墨尔安了。
怕修青柏醋狠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凉薯在心中叹息:提名字就吃醋,那修青柏以前是怎么忍住的?
下半夜,凉薯趴在修青柏身上,想给墨尔安送消息过去。
修青柏揉着他的后颈,似乎通过皮肤的接触就能看到他的忧虑:“我给他送信了。”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知道?
凉薯抬头,用好奇地目光盯着修青柏:“你好厉害。”
他想什么,担心什么,修青柏都能猜到。
不仅猜到,还会替他解决好。
妈呀,修青柏是想把他养成“废物”吗?
他眼睛亮亮的,趴在他身上,和小狗一样,就差摇起尾巴。
让人忍不住想亲亲他,疼爱他。
修青柏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他低头,亲吻凉薯脸上的疤痕,眼中的温柔,几乎能将人溺毙。
凉薯:“?”
为什么突然亲他?
修青柏爱怜地捧起凉薯的脸。
亲吻的同时,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喜欢到恨不得和他血肉相融,才能填补内心的不安和空虚。
一直抬头,凉薯的脖子开始发酸。
他勾住修青柏的小指,扯了扯:“我的脖子很酸。”
修青柏将他整个往上提了提,这样他就不用抬头了。
他们脸对着脸,一低头,就能亲到对方。
凉薯的手比脑子快,捂住修青柏的嘴:“不亲了。”
修青柏望着他,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感觉他身体颤抖了一瞬,眼眸越发地幽深。
不知道为什么,凉薯总觉得修青柏此刻莫名的惑人。
湿润的触感从手心传来,他坚持了几秒,拿开了。
看也不敢看,捂也不敢捂。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瘫在修青柏身上:“你别这么……”
修青柏噙着笑:“嗯?”
“……骚。”凉薯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字。
修青柏沉默半响,接着从喉咙中溢出一声低沉的笑:“这就受不了呢?”
“?!”
什么叫这就受不了呢?
这还不够刺激?
凉薯捂住发热的脸,非常诚实:“我没谈过恋爱。”
谈恋爱的人都这样吗?
不从牵手开始,直接又亲又咬,受伤还不忘蛊惑别人。
修青柏眼底的笑又深了几分:“乖孩子。”
这算夸奖吗?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凉薯感觉修青柏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满意到眉眼间都是愉色。
很快,平静的时光被打破。
凉薯听到有人靠近。
他竖起耳朵,数了数人数。
“十个。”
修青柏眼中的柔色骤然褪去。
他松开凉薯,起身走到窗边,扫了一样外面的情况,低声说:“走吧,这里不安全了。”
凉薯扶起他,从后门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发现到处都是搜寻的人。
偶然传来几声惨叫声,楼道就会冒出接替他们的人。
这些人真的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
修青柏压低声音:“有的人是被胁迫的,他们不来,就让他们的妻子和孩子来。”
凉薯顿时对那些人升起了一股厌恶感。
想起那个和蔼的老人,大概也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有了这些人的搜捕,他们只能上山,躲在一个隐秘的小山洞中。
上山的过程中,凉薯露在外面的手擦过叶子,有些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和沾上粉末一样。
那些人在山上也撒了粉末?
过分了。
他没告诉修青柏。
等找到安全的地方,才抖了抖粉末。
可惜,粉末沾上后,就开始侵蚀皮肤。
这次的粉末比以前还要厉害。
手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灼伤,露出里面的血肉。
嘶€€€€
用了道具还这么疼。
他想瞒着修青柏,但手上的血顺着手指,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