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五年,直到他妈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多,不在乎小三给的那点嫖资后,就和他爸离了婚。
他妈给他在京市郊区买了栋别墅,还在市里买了几套房转到了他名下,等到他成年后就去外国发展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
所以,他现在这么有钱,都是他妈给他的,不对,还有那个小三给的嫖资。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关注他那个爸爸还有那个小三了,前几年听说小三嫌弃他爸年纪大了,转头包养了新的小奶狗。
他爸吃了那么多年软饭,一时间失去了富婆包养,还有些慌乱,不过那个小三这些年给了他不少嫖资,足够他后半辈子过得很好,便老实回老家了。
罗清此刻彻底弄明白了,搞半天姜英华只知道表面,更深层次的真相半点不知。
而主人一家没有澄清,毕竟当个受害者还有同情,要是让他们知道主人一家还从小三那里得到了钱,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利益动人心,或许一开始村民还会为主人妈妈叫好,这之后就会因为主人妈妈白白得到的百十来万心生嫉妒,到时候,谩骂、诅咒、坏事都会滋生。
只能说,主人一家都是忍者,闷声发大财啊。
罗清表示,这瓜实在太香,他吃得好饱,最近都不想吃瓜了。
三天后,姜英华突然找上门来。
她抱着那件被罗清和塞伦撕碎的羊毛大衣,拧着一张老脸推开了赵姥爷赵姥姥的家门,扯着大嗓门道:“大河,春梅,我找你们有事!”
听到她的声音,罗清眉角直突突,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姥姥看着赵姥爷还有许霖,疑惑地嘟囔道:“她来咱家干什么?”一来准没好事。
没有人回答,毕竟谁也不知道姜英华的想法。
塞伦带着狗崽们出门遛弯去了,家里的狗子只有罗清,罗清也是因为渴了,才回家喝水,正好赶上了姜英华过来。
他心里松了口气,有他在,那个老太婆肯定不敢乱撒泼。
很快,没等罗清他们出门,姜英华就自己进了屋子。
她看到一大家子都在家,还看到了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罗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随后脸上仿佛开了朵菊花一样,说道:“哎呀!大河,春梅,这不是那天我碎嘴子,你们家狗咬了我嘛。”
说着,她伸出右手,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两下,笑着说:“是我欠嘴,对不住了。
但是我也只是嘴上说说,没干别的,你们家狗把我几千块钱的羊毛大衣咬成这样,我心疼啊!
大河,春梅,你们自己评评理,我欠嘴那几句话值不值几千块?那肯定是不值,现在大衣被你们家狗咬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得赔我啊?
我也不多要,这件大衣我儿子买的时候要三千多块,我就穿了几次,九成新,你们赔我2500就可以了。”
不说许霖他们是什么态度,反正罗清是无语了。
市面上最贵的羊毛大衣到底多少钱,他是不知道,但是姜英华身上的羊毛大衣绝对不过千,最多六百块到头了。
所以,她是哪里来的胆子谎报价钱的?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百度?
赵姥姥和赵姥爷五六十岁,没穿过羊毛大衣,不知道羊毛大衣的价格,一听要2500,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掏不起这钱,是不清楚姜英华说的是真是假。
许霖拍了拍姥姥和姥爷,冷下脸,对姜英华说:“大伯娘,你说谎也要打个草稿,你这身羊毛大衣不纯,羊毛含量肯定在80%以下,五六百块钱就能到手,你张嘴闭嘴就是几千块,不能这么糊弄人吧?”
真是眼睛小,心比天高!
赵姥姥和赵姥爷一听,立马就知道姜英华坑他们呢,当即怒目而视,大骂她不要脸。
见事情败露,姜英华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坏她好事的许霖,然后冷哼着说:“我说它几千就是几千,你们要是不赔我,我就把你们家衣柜里的衣服全都剪烂!”
罗清看着她,仿佛在看大傻子,大婶,你知道故意损坏他人财产是犯法的吗?您法盲是吗?
许霖直接说:“我会按照市场价赔你,多了不可能。要是你真的敢剪我姥姥姥爷的东西,我就报警,让全村人看看你是个什么刁蛮东西。”
嚯!
罗清瞪大了眼睛看着许霖,主人有点威武啊!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落后。
“汪汪汪!”老婆子,你再多嘴,我咬你了!
姜英华又气又怕,气许霖不给她面子,怕罗清对她龇牙嚎叫。
她忍了又忍,老脸憋得通红,最后在众人讽刺的目光中大声喊道:“你个小瘪犊子,老娘是你长辈,你怎么说话呢?!没个教养的东西,长这么大都不会说人话!”
听到她贼喊捉贼的话,罗清都气笑了,到底是谁没教养?就她这样的死老太婆,也配得到他主人的尊敬?吃屎去吧。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上去,将姜英华撞倒,然后转头在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刷的一下跑了。
“哎呦!”
姜英华倒地,还被罗清踩了几脚,跟翻了身的王八一样,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许霖还有赵姥姥赵姥爷他们冷眼旁观,根本没人起身去扶她,反正也没摔死。
很快,罗清就回来了。
只见他嘴里叼着一个废弃的塑料花盆,砰的一下丢在姜英华身边,花盆里面的土洒了出来。
他冲不明所以的姜英华冷冷一笑,转过身去,就开始疯狂用四只爪子往后刨土。
送你吃土啊!
“呸呸呸!”
姜英华被迎面而来的土撒了一脸,不少土掉进了她嘴巴里、衣领子里,甚至眼睛里,她胡乱地用手呼噜着脸,一边哀嚎怒骂:“小畜生,你不得好死!改天给你喂片耗子药,药死你算了!不对,老娘要用热水烫死你个畜生,好吃一顿狗肉!”
听到她恶毒的话,罗清刨土刨得更来劲儿,心里恶狠狠地想,要不是他突破不了底线,真想把大便甩到她脸上!
许霖他们本来看到罗清捉弄姜英华,心里很是好笑,但当听到她的歹毒的话,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
赵姥姥给许霖使了个眼色,许霖了然,转身去赵大江家里请人去了。
赵姥爷怒声道:“姜英华你试试!你要真敢这样做,我就把你绑去你儿子儿媳的单位,把你干的缺德事全都抖出来,我看你还要不要脸!”
真要这么做,她儿子和儿媳绝对恨死她了,两个人的工作肯定要被影响,有可能整个小家庭就此散了。
姜英华敢在他们家闹,却不敢影响到她唯一的儿子,闻言,慢慢住了嘴。
罗清见她闭上了嘴,也停下了动作,主要是已经没有土了,他刨了半天地板,爪子都疼了。
再之后,三人一狗沉默不语,但是眼神交错,仿佛在演一场生死大战。
十几分钟后,许霖带着赵大江赶来。
赵大江看都没看姜英华脸上的脏污,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把人扇得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
姜英华被这巴掌打得头脑懵逼,脸上的刺痛让她反应过来后,犹如开了水的大壶,发出刺耳的鸣叫。
“赵大江,我草你血妈$%&……”
她张牙舞爪地朝赵大江扑了过去,两个半百的老人打成一团,看得罗清十分震撼。
他两只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姜英华讲究技巧,挠脸,拧皮肉,扯头发……专用巧劲儿下狠手,弄得赵大江龇牙咧嘴很是痛苦。
当然了,赵大江毕竟是个汉子,力量比姜英华大得多,一个巴掌或者拳头下去,打得姜英华眼冒金星,手脚使不上力。
等他们打了几分钟后,赵姥姥和赵姥爷才像是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架。
罗清和许霖站在一边,看着长辈们你来我往。
看着赵姥姥和赵姥爷劝架都不上手,一直嘴里喊着别打了,一副很忙但是根本没有行动的模样,罗清忍不住笑了。
这两个老人,也是蔫坏,和主人一样。
这样想着,他不由抬头去看许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许霖冲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得罗清有些不解。
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想明白,四个老人那边的大战已经结束了。
最终是赵大江将姜英华打服了,伴着姜英华的哀嚎声,赵大江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血痕顿时糊了他一脸。
“嘶~”他冷吸一口气,心里痛骂姜英华下手狠毒。
“大河,弟妹,是我对不住你们。那大衣不值什么钱,你们不用给了。
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这就带你们嫂子走,她以后不会来了。”
赵姥爷沉默地看了一眼自家伤痕累累的大哥,点点说:“行。”
赵姥姥倒是看出点门道,她这个大哥,好像起来了。
这样想着,她不由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姜英华,见她只顾着哭,根本没注意赵大江神色变化,不由叹了口气。
这姜英华的好日子,到头了。
等他们走后,许霖才说:“姥姥,姥爷,我们还是把钱给还了吧,省的大伯娘惦记。”
这一惦记,没准儿又要干出什么事来,让人烦不胜烦,倒不如一劳永逸。
赵姥姥和赵姥爷一合计,觉得他说的对。
赵姥姥看着许霖,温和地说:“乖孙,我和你姥爷也不知道那大衣多少钱,你去问问你叔叔,把钱还了吧。”
许霖勾起嘴角,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他说:“好,我一会儿开车过去。”
罗清看着他的笑,立刻瞪大了眼珠子,又是这样的笑,主人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可是,没等他探究出来,许霖就开车去找赵大江儿子去了。
赵大江儿子和他的新婚媳妇,在县里工作。他们在市里买了个房子,付了首付,不过工作都在县里,就没去市里的新房生活。
他们现在租着县里的房子,打算过几年将工作转移到市里,以后就在市里生活,不回来了。
被许霖找上门的时候,夫妻俩都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侄子。
新娘冲许霖淡淡一笑,说了句你们聊,然后识趣地离开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这对叔侄后,许霖变了神色,从一开始的温润,变得十分冷漠。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赵大江儿子,把对方看得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错愕地看着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侄子一样。
赵大江儿子张了张嘴,最后忍不住问:“阿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霖突然笑了一下,在赵大江儿子眼里,仿佛是杀人魔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就、挺害怕的。
许霖漫不经心地伸手从裤兜里掏东西,赵大江儿子悄悄后退,生怕他掏出一把刀子。
等看到许霖拿出一个钱包后,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