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无限续命 第9章

王二少爷他爹€€€€王老爷身边的管家。

那小厮见了管家,马上低头问好。

管家一瞧这是府上二少的贴身小厮,也觉稀奇:“你不在二少跟前伺候,到这来做什么。”

小厮也是有苦难言,谁知道整日斗鸡走狗的二少怎会莫名其妙要爬什么山呢,但他身为二少小厮,在不知道少爷要干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前,肯定不能给说漏了嘴,只好随意敷衍了两句。

管家本也是随口一问,他到底只是个管家,说白了也还是个奴才,管不了主人家的事,只要老爷问起他能说得上,这二少要做什么他也管不着。

随口答了两句后,他马上说起正事来:“我家老爷想上平谷山去,平谷山那情况大家都知道,这都多少年没人上去,路估计也早没了,这不才来寻各位父老乡亲们,想让大家帮帮忙,一同去清个上山的路出来,这不仅方便我家老爷,日后大家也有个玩闹的去处。当然,报酬也不会少了大家的,听闻大家一日报酬是六个铜板,我家老爷愿出每日七个铜板,还包一顿中饭。”

这一番对比,是个人都知道要选谁,于是一群本要答应那小厮的村民们,纷纷答应了这管家。

管家要的人手有限,挑了几人后便离开了。

那小厮正要朝这些村民发作,竟又有人来了。

一问,还是想上平谷山去的。

小厮也顾不上计较几个村民的言行,连忙招了几个还算手脚伶俐的,朝自家少爷报告这蹊跷事去了。

他原以为上山只是自家少爷想一出是一出的念头。

哪知这竟然真有问题,就在他和那几个村民讨价还价商谈报酬时,陆续又来了三人,都和自家少爷与老爷一样,要往平谷山去的。

在招人的陆续离开后,槐树下还剩的村民们也动起了小九九。

这一群富家老爷公子、甚至还有小姐的,一个个全要往那平谷山去,莫不是那平谷山上,出了什么宝贝?

这山也不是哪家的,富人去得,他们穷人自然也能去。

于是乎,大家也不练嘴皮子了,匆匆回家找家伙什准备上山去了。

乱葬岗。

谢礼三步以外的地方。

尸横遍野。

他原以为鼻间臭味出自这具躯体与衣服,未曾想来源不仅仅是他,更是周围这不知数目的腐烂败坏尸体。

他躺的地方,正是尸体堆最外围。

新旧和腐化程度不一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着,乳白的蛆虫密密麻麻挤成一片,从腐化的皮肤下钻出……

冥府中。

一不小心拉了谢礼视角的两只鬼险些呕了出来。

“不是吧,还以为这人选乞丐身份是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操作,结果就这?”

“抽了少爷老爷的有钱人这都雇人要上山了,他这还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这还想完成两个任务?”

与此同时。

谢礼也看见虚空中浮现一块字幕似的东西,上边写着:“人气值:2”。

他没多花时间在直播上,只忍着心中不适,扫视过四周,越看越觉不对。

他一个乞丐被丢在乱葬岗实属正常,可看其中不少人的穿着打扮,绫罗绸缎不说,更有几位还穿着寿衣,怎么也不该出现在乱葬岗。

还是说,这里的丧葬习俗本就如此?

且地上的尸体,即便不能一一清数,随意目测也是百数的人。

根据他抽取身份卡时的分析,故事地点主要就是一个叫怀仙的小镇。

一个小镇死这么多人,怎么看都不正常,莫不是出了瘟疫?

谢礼将面目衣着还算完整的人记下,本想掰一截树枝做拐杖拄着离开。

可那只有他两根手指粗细的树枝,任凭他使出全身力气都没折断。

无奈,他只能搀着树和灌木,一点点往外走。

兴许是对他的表现太过失望,那虚空中的人气值,也掉到了0。

谢礼并未在意。

等他给自己和衣物做完清理,蹒跚着回到怀仙镇时,天已经黑了。

他们35人也迎来来到这世界的第一个夜晚。

第9章 城隍的请求(3)

夜幕低垂,朗月当空。

谢礼饥疲交加,整个人好似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只觉步伐沉重,每一步都陷进泥里一样,另一个感觉不到身体存在,走路好像都在飘。

一路走来,他以几个路边随手能摘到的酸苦野果充饥,并观察附近村庄。

村庄炊烟袅袅,孩童玩闹声自成乐曲,间或和着家长呼唤孩子吃饭的声音,满是风平浪静、万事和乐之景。

瘟疫的猜测被推翻。

最后只剩下这个小镇,也是他从身份卡得知的故事发生地点。

未等进入小镇,远远传来急切的喊叫声:“叫大夫!快叫大夫!让一让,快让一让!”

一行人朝小镇冲来。

谢礼往旁边退了退,只见一壮汉背着一满身是血的伤者从他身旁奔过,其余人边喊叫边追上那两人去了。

救人如救火,他们来势汹汹,冲进了镇里。

谢礼垂眼思索片刻,跟了上去。

#

医馆。

忙碌一天的大夫和学徒们早已插上门闩,歇业休息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而来,七手八脚地往门上招呼,将门拍得“啪啪”作响。

“大夫!大夫!快来救人啊!”

屋内亮起红光,小学徒抬着油灯拉开门,不耐烦地说:“先生休息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大夫!人命关天啊大夫!”那人抓住小学徒苦苦哀求。

小学徒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些:“不是我不想帮忙,现下馆里坐镇的代理大夫只将将学会看个头疼脑热,你们这胳膊腿都折了,还鲜血淋漓的,没人能看啊。”

“大夫!大夫!先止个血也好啊!这镇上就你们一家医馆!你们不救,力伯就没救了!”

小学徒还在犹豫。

“让他们进来吧。”

屋里在此时传出一道青年男声,为此事做了决定。

村民们听着这声音,就像听见仙乐似的,感激得险些流出了眼泪。

小学徒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拉开门让人进去了。

夜间光线不好,来的又是一群卖苦力的村民,声大又乱,恰好让对自己做过清理的谢礼也能跟着混进去。

屋里边。

伤者已被放置在病床上,大夫背对着众人在给伤者处理伤口。

谢礼往那方向看了一眼,不能确认他是不是柳岁寒。

村民挤着要往病床那去,被小学徒拦住:“好了好了。别过去了,大夫给人治病时候可不能偷师啊。”

村民们虽心切,却也知道这一直以来就是大夫们的规矩,忙规矩地退了回来。

小学徒看了眼那大夫,神色间有几分疑惑,不过现下不是问问题时候,他也没说什么,只温声朝村民问:“这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们干嘛去了,怎么会折了胳膊腿?”

几个村民争先恐后七嘴八舌抢着说,屋里立时嘈杂一片,像进了菜市场。

“好了!”小学徒提高声音道:“天色已晚,周围的人家都休息了,大家说话都小声些,唔……一个人说就行。”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派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代表:“这还不是那些个富贵人家弄出的事儿。今天不知怎的,镇上几大富商、还有他们家中的少爷小姐们全要上那平谷山去。那山都荒废不知道多少年了,可不是连条路也没了,这不,就叫了我们去开路。”

“也不知那山上是有什么宝贝,天都黑了那些个富贵人也不下山,偏要在山上守着,怎么也不肯离开。他们这些主人家都不走,我们这些卖力气的怎么也不好离开啊,这不,那王家的王老爷先开了口,说让我们就地休息,明天赶早继续,大伙只要愿意留下的,每天给二十文!我们干一天活就几文钱,在那睡下能有二十文,谁能不愿意啊!”

“再说了,虽然荒郊野岭的,可那平谷山也不是什么深山,安全得紧,且我们那么多人,便是来个野猪也没再怕的,更甭说那王老爷还让人给备了被褥和晚饭,大家都乐意留下。”

小学徒一听:“这不是好事嘛。所以这是睡觉时不小心滚下山崖了?”

“那哪能呀!”说话那人道,“这不是那些富家人都待山上了嘛,那王家二少啊,还叫了妓子作陪,也不知是发生什么事吵了起来,那妓子被扔了出来,摔了个头破血流,力伯家的狗许是见血受了刺激,整个冲将上去,把那王二少咬了个血肉模糊,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候早来不及了。”

“后来那王家老爷生气,非要让力伯亲手把狗杀了,给王二少讨个说法。”

小学徒一想,道:“这狗伤了人,便是杀掉也还算合情合理,这王老爷不找人计较,只惩罚个牲畜,倒是人不错。”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力伯家里边特殊啊。”

“怎么个特殊?”

“力伯一家陆陆续续都死了,就前几天,他那儿子也死了,这狗啊,是力伯那儿子给他留下的唯一念想了,就是要力伯的命力伯也是给的,但让他杀这狗,他哪舍得啊!”

小学徒想了想,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问:“那这人又怎么伤了?”

“这不是力伯不愿意杀狗,一伙人僵持着,那妓子见自己脸毁了,又因她发生这事,约莫是怕后边要让她担事,便直接从山崖下滚落,自己了断了。”

“力伯家那狗受了刺激,也一个劲发狂,四处狂奔,力伯追上去没跟上,把自己给摔了。”

“我们带力伯回来时候,见那王家二少已被带回家诊治,力伯和我们一个村的,怎么也不能把人丢那不管,这才带他往医馆来了,也不知道之后那王家会怎么找力伯麻烦呢,唉!”

听完全程的谢礼若有所思,倒也没在此时出声吸引注意。

大夫那边也已将力伯的伤口处理好,断了的伤臂也做了包扎,他走了过来,朝村民们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收了治病钱,让大家离开。

眼见村民陆续离去,谢礼也不好再在此地停留,尾随村民们要一同离去,却突然听小学徒朝那大夫说:“陈大夫,你怎么突然会给人治伤了?而且看那包扎手法,比我师傅还专业呢!”

本打算往棺材铺去的谢礼止住脚步,突然回头咳嗽了一声。

小学徒这才发现这屋里竟有个穿着褴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乞丐!

他顾不上别的了,立刻过来赶人,却见这乞丐虽是乞丐,褴褛的衣服倒还挺干净,脸打理清爽,全身也没什么异味,倒是刚才那些汉子们浑身汗臭熏得紧,他态度立时好了些,只是轻轻推着对方往外走:“去去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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