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第41章

太过突然,让众人都不由得一愣,而苏丽也在这时,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冲向门外。

苏丽脸上的扭曲,变态,看得周浩都愣住了,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么夸张诡异的表情?

周浩正好挡着门,苏丽几乎毫不犹豫地攻击周浩,在她看来周浩就是那二人的同伙。

出其不意,周浩被扑得退出了房间。

此时的周丽,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野兽,残暴,嗜血……

周浩条件反射地给了对方一拳。

也是这一拳,一个体重100左右的女人,像……一颗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

至少沈束的嘴,不可思议地张得老大。

正常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大的力气?

原本苏丽挨了这么一拳,可能晕厥或者失去行动能力,但这里是二楼,苏丽被撞到了护栏上,然后整个人从二楼摔了下去。

“啪”的一声,口鼻全是血,苏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怎么看都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鸦雀无声。

过失杀人!

其实,范雎在审问苏丽最关键的时候就已经上线,他也没有想到周浩会突然打开门,还意外地造成现在这种情况。

范雎第一反应,这人绝不能是周浩杀的。

这人犯了多少条命案也只有他们几人知道而已,在其他人眼中,她仅仅是苏丽,一个完完全全普普通通的无辜小市民,周浩会因此被判无期,而挟持她来的周宥,沈束,高凡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无论如何这人不能是死在周浩手上。

那苏丽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下。

这时,旁边的镜子,一只持有青铜剑的手伸了出来,那青铜剑激射,直接从苏丽的胸口贯穿。

鲜血洒了一地。

苏丽因为痛苦,嘶吼得如同野兽,她的背部开始撕裂,从里面露出一个老态的扭曲的老者,痛苦地捂着胸口,然后倒在了血泊中,再无气息。

画面诡异血腥得让人惊悚。

范雎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从盒子世界退了出来。

范雎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何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一个正常人,第一次杀人,不应该是他这样的反应才对。

范雎第一次察觉,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范雎想了想,唯一能推测的,只可能和白霜感染有关。

半响,范雎走出房间,带着赵政,去赴魏国公子假的邀请。

其实也就是串门个门,都在一条街道上。

范雎到了魏国质子府,公子假倒是真的十分热情地想要见范雎,那位伪装成魏国知名剑客的大秦白虎正站在公子假身边,是公子假最信任的近卫。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怪人,是范雎见过的最奇怪之人。

此人面孔之上爬满了蓝色的蝴蝶,根本看不见真实的脸,就像长袍之中非人。

公子假似乎见范雎对那人十分好奇,说道:“秦使不必惊讶,你所见非真,他让你见到的,不过是他的梦境。”

“忘了介绍,这位是庄圣后人,名游戈,即便赵王见了,也得以礼待之。”

范雎一愣,庄圣?

庄周之后。

那人似乎对范雎也有些兴趣,率先开口:“外面之人皆称秦使为仙人,可真?”

听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不过一少年。

第31章 一袋子土豆

魏国公子假,这人喜欢结交有才之士,他在效仿孟尝君,纳天下之士于门下。

所以,范雎有了一点名气后,他进行相邀,没有任何让人意外的地方。

至于那知名的魏国剑客,现在的公子假最信任的近卫,或许秦国刺客的身份只是他的工作和职业,而现在才是他的生活。

工作和生活并不冲突。

今日的主角本该是公子假,但公子假现在变成了陪伴者的角色,一切都因为这个名叫游戈的庄圣的后人。

对于游戈的提问,直接问范雎,外面的人称范雎为仙人,可真?

问得还特别认真。

范雎有些好笑,这称呼还是赵政一开始这么叫,因为他一开始从奇怪的镜子里面和赵政联系,范雎觉得无伤大雅,所以一直没有纠正。

后来,就是外面的一些传言,什么只食玉膏喝琼浆的长寿仙人,越传越离谱,范雎也没当回事,身处网络流言的时代,这点诽谈他几乎都不放在心上。

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当真。

范雎摇了摇头:“误传罢了。”

旁边的公子假也道:“我们刚听游戈讲他游历时的经历,秦使若有兴趣,不妨一起先听听?”

范雎心道,圣人之后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接道:“讲到哪里了?”

公子假接口道:“讲到游戈到了一山,名首阳山,在山上遇到一石,那石头尤其的奇妙,我们肉眼无法看到,但却能用手触碰感知。”

范雎也十分惊讶,完全透明的肉眼不可见的石头?

即便是砖石,透明度也达不到这等程度,玻璃更不用说了,玻璃是会反射光线的,骗不过眼睛。

人之所以能看见东西,是因为物体本身会反射光线进入我们的眼眶,转化成电子信号传入我们的视网神经,从而在我们的视觉神经中投射出我们以为看到的东西。

所以不同物种看到的同一样东西的外貌,其实是有差别的。

而能触摸但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它真实存在,但却规避了光线从它身上反射成电子流的过程。

公子假见范雎感兴趣,将几人引到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座位上。

那名名叫游戈的少年也颇为有趣,他以前讲这些,能将人讲得打瞌睡,很少遇到对这样话题感兴趣的。

游戈继续道,又像是提问:“所以我们眼睛所看到的,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

这就有点庄周梦蝶之感了。

游戈脸上的蝴蝶也飞了出来,就那么飞到了众人面前。

赵政捏着一只蝴蝶的翅膀,一个劲抖。

一只蝴蝶飞到了范雎的手尖,无论是视觉触觉甚至煽动的风都那么真实,自然是真实的。

但下一刻,那蝴蝶直接从范雎的手掌穿过,就像一道虚幻之影。

范雎的惊讶可想而知。

游戈说道:“你所见乃我梦境,如此你还能确定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吗?你能确定我们所见所闻非他人之梦境?”

说完,那蝴蝶滑过桌上的茶杯,那茶杯直接被切成了两截。

游戈:“你看到的是蝴蝶切碎的茶杯,但现在呢……”

只见另外一个茶杯,并无蝴蝶飞过,但依旧毫无征兆的从完整切成两瓣。

“不过是我在梦境中想着,将它切碎,而茶杯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意愿,便碎成了这样。”

“人的身体也一样,若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意愿,比如流血,比如受伤,便会出现对应的症状。”

范雎:“……”

真实和虚幻混淆,已经无法分辨。

游戈看了一眼范雎背在背上用布条包裹起来的青铜剑,说道:“你可知地母器皿为何那般神奇?”

范雎来了兴趣,说实话,用范雎已有的知识,根本解释不了地母器皿的工作原理。

科学之外的智慧,或许只有那地母文明自己的科学体系才能解释得通。

范雎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遇到对地母文明有所研究的学者。

向对方探讨和学习一番,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游戈说道:“在地母的世界中,有一被称为梦渊的地方,世上的任何人或者事物,活着的死了的,在梦渊中都会留下无数的梦境,梦渊就像一条河床孕育着这些梦境。”

“等这些梦境经历过时间的长河被孕育得强大,我们就可以通过梦境的中人或者事物曾经持有的古老的器皿,使用它们的能力。”

“所以,地母器皿的力量,并非真的是这些青铜制物的力量,而是曾经制造它们,或者使用过拥有过它们的,那些地母世界的先民的力量。”

“我们使用地母器皿时,呼唤的,正是地母世界中先民的力量,即便他们消失了,但他们的梦境停留在梦渊之中,依旧会回应这种力量给我们。”

范雎皱起了眉,这是一套新的理论,更像是哲学,很难懂。

不由得问道:“任何人,活的死了的,都会在那个什么梦渊留下梦境?”

游戈点点头:“你,我,都有梦境留在那里,孕育在那里,年幼的我们,少年的我们,中年老年的我们的梦境都会在那里,无数的数也数不清的梦境,它们会组成完整的我们,是我非我。”

范雎心道,就像记录片,将人或者事物的一生记录下来,而这些记录的每一帧组成了梦渊中所谓的梦境。

或者换一种说法,无论人活着还是死了,都有无数个你的生活片段在梦渊孕育着,可以看成是生命的延续。

人虽死,但梦从未消失,甚至可以说,人死了,但灵魂依旧在,只不过它一直孕育在一个名叫梦渊的地方,拥有全部人生片段的梦境,或许本就是人的灵魂。

游戈继续道:“或许几千年几万年后,后世之人也能像我们现在使用地母器皿一样,借助我们使用过的地母器皿,呼唤我们,使用我们的力量。”

范雎心道,若是游戈的这套理论成立,还真有这个可能,前提是,所谓的地母世界中孕育梦境的梦渊真的存在。

范雎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对地母文明其实也有了一些了解,比如地母文明中的生命科学,地母文明中的地母器皿制造科技,现如今听到的,更像是一种无法触摸的地母文明中关于灵魂的解释,或许地母文明已经将灵魂发展成了一种科技也说不定。

灵魂向来是人类的禁区,它到底是什么,谁说得清楚呢。

游戈:“梦渊是我们祖上对它的叫法,你也可以随便叫它什么。”

其实在现代,也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理论,比如有些人说,人虽死,但灵魂不会灭,灵魂只是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人类肉眼无法发现的地方。

比如,人睡觉时会经历几个阶段,在我们完全失去意识时,我们就入进入一个未知的维度,那里就是灵魂的归处,只是醒来后,我们会遗忘这些经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做梦很多时候都只能是一个片段。

又比如,有人将我们所在的世界分为七度空间,我们平时所在的空间就是我们的现实世界,而其他维度的空间我们触摸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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