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长会上遇前任 第64章

贺初秋身上还带着寺院的焚香气,有一种肃穆神圣之感,身体却主动得像是熟到糜烂的樱桃,轻轻一碰就流出了水。

寒曜年从未见过这样急切的贺初秋,他一边叫他名字,急切地亲吻他,舌头搜刮他的口腔,牙齿啃咬他的嘴唇,但依旧不满足。

边牧摇着尾巴过来讨食,被贺初秋凶猛的动作吓到,嗷呜一声躲进了狗窝里。

寒曜年这才想起来,他昨晚做梦梦见贺初秋,大清早就出门了,都没来得及喂狗。

短短两秒分神,贺初秋已经解开了他皮带。

微凉的手指让寒曜年倒吸一口气,抬手制止了贺初秋的进一步动作:“初秋,家里东西用完了。”

“没关系,”贺初秋踮起脚尖靠近,用气音在他耳边说,“直接进来就行。”

寒曜年皱了皱眉,他这个体量,贸然进去双方都不好受,但他能感受到贺初秋的焦急和渴望,以及隐藏在背后的苦闷。

仿佛喝了一杯苦涩的酒,入口凛冽凶猛,余味也带着酸涩。

结束后,寒曜年单手搂着贺初秋后背,腾出另一只手打电话让家政喂狗。

贺初秋仰头看他,说:“寒曜年,我还要。”

“如你所愿。”寒曜年眸色一沉,抱着贺初秋进了二楼的卧室。

卧室门一关,双方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楼下,阿姨打开冰箱,给边牧做了碗狗狗饭。

首先是一条剥了皮的生鸭脖,形状长而弯曲,颜色猩红,又滑又硬,边牧一口吃不下,找了好多个角度都不得其法。

好不容易才咬住,又很快滑了出来,在餐盘里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好在边牧智商高,用两只前爪扒着鸭脖,终于一寸寸全部吃了下去。

吃完鸭脖后是无菌蛋,轻轻一磕蛋壳,蛋液就跟着流了出来。蛋清是透明的黏液,舌头一舔黏滋滋的,拉了一道很长的丝。

边牧喜欢这种清爽中带着腥味儿的东西,舌头一卷,把蛋液舔了个干净。

然后是一颗硕大的羊蛋蛋。

粉粉嫩嫩,□□弹弹,形状圆润而饱满。边牧先是试探性的舔一舔,确认可以吃后便一口含住,整颗羊蛋都吞了下去。

可是羊蛋太大了,吞下去又嚼不动,边牧只得把蛋吐出来,一口口地咬。

不知咬到了哪里,羊蛋开始爆浆,冒出许多粘稠的混合体,直接飙到了餐盘外。

边牧急得嗷嗷叫,它伸出粗粝温热的舌头,把羊蛋舔得干干净净。

楼下客厅,边牧吃完东西,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

楼上主卧,贺初秋躺在床上,用身体回味一波波余韵。

寒曜年把他抱到沙发,拿出四件套更换干净的床单。

贺初秋肆无忌惮地打量寒曜年,突然说:“你知道我压力大时最喜欢做什么吗?”

寒曜年铺好床单,回头:“什么?”

贺初秋:“我会想着你弄自己。”

只这一句话,寒曜年沉寂的身体又开始抬头。

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急躁的倾向,寒曜年稳稳当当走到贺初秋面前,单手捧起他脸颊,目光带上了几分压迫感:“容我确认一件事,你今晚应该要回家吃年夜饭?”

贺初秋:“所以?”

寒曜年:“如果你还想自己走出这道门,就别再不知死活地撩拨我。”

贺初秋挑眉:“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寒曜年眸色暗了暗,拇指往下按压他嘴唇:“你可以试试,后果我概不负责。”

贺初秋很快尝到了嘴硬的后果,最后结束时,他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身体大量失水,体温比正常都要高,心率快得要命,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奔跑。

身体很疲倦,心里却很满足,有一种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充实感。

寒曜年抱他进浴室清理时,贺初秋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却伸手摘下了手腕上的手表。

金属磕在陶瓷上发出哒的一声,寒曜年呼吸微顿,下意识看向了贺初秋手腕。

青年小臂劲瘦,布满了欢爱的痕迹。

往下是一直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手腕,因为从未示人,那处皮肤格外白皙细腻,上面有一枚浅蓝色雪花,是他十年前亲手留下的刺青。

寒曜年喉头滚动,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天:“贺初秋,你果然还留着……”

“很意外吗?”贺初秋拉着他的手放在刺青上,粗粝的手指拂过细软的皮肤,贺初秋身体被激起了一阵痒意。

寒曜年低头亲吻他手腕:“我不敢想。”

他虽然猜测过这种可能,但只要手表一天不摘下,这枚刺青就永远是薛定谔的猫。

寒曜年至今都还记得,当初贺初秋提分手时的决绝,还说要洗掉自己身上的文身。

可十年过去,手腕上的刺青依旧清晰如昨,彻底融入了贺初秋的身体。

寒曜年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初秋,你是不是也一直……”

贺初秋捧起他的脸,哪怕未来渺茫,哪怕注定受伤,他也想在此刻告诉他:“是的,寒曜年,我依然爱你。”

第45章

傍晚6点, 贺初秋终于回到老宅。

回程遇到了晚高峰,路上他盼着早点到,然而真到了家门口, 又希望时间能过更慢一点。

贺初秋在巷子口下了车, 又回头看一旁的寒曜年。

寒曜年揉了揉他脑袋,温声道:“进去吧, 别让家人久等了。”

贺初秋“嗯”了声,踩着石板路一步步往里走。

寒曜年跟在一旁送他进去, 一百多米长的小巷很快就走到尽头,寒曜年松开他的手, 说:“到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又还没有亮起, 寒曜年一袭黑色大衣站在砖墙下, 像是一场冷色调的文艺电影。

贺初秋仰头问他:“你呢?回家吗?”

寒曜年默了默,他父亲组建了新家庭,母亲也回了舅舅家, 他哪一边都无法融入。

他告诉贺初秋:“阿姨给我做了年夜饭。”

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但真听他这么说,贺初秋心里还是难受起来了。

大年三十的夜晚, 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

“寒曜年,不然你跟我一起……”贺初秋话音未落,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贺初秋浑身一凉, 本能地把人拉进了转角的巷子里。

“人呢?”门口,贺光琴纳闷的声音传来, “10分钟前跟我说到了,怎么现在还没到家?不会是出事了吧?”

贺初秋防备地往外看了一眼, 寒曜年以为他是紧张,拍了拍贺初秋后背:“进去吧,我们以后多的是时间……唔……”

嘴上突然一软,寒曜年诧异的低下头,贺初秋竟然仰头给了他一个吻。

街边路灯亮起,照亮贺初秋颤抖的双睫,他在寒冬中呼出一团热气,沉醉地闭上了眼。

“初秋……?”寒曜年担心他被看见,后退半步小声提醒,“你家人就在外面。”

贺初秋却以为他要逃走,双臂环着他脖子,热辣凶猛地吻了上来。

他舌头灵活得要命,每扫过一个地方就留下一连串颤栗,软而热的身体挨着他,迅速点燃了寒曜年的身体。

身后有电瓶车经过,车灯短暂地照亮了角落,寒曜年转身挡住贺初秋,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有人?”路人回头看了眼,却只看到一抹昏暗的阴影。他收回视线,嘟哝一声,“除夕除夕,该不会真被我碰上了夕吧?”

但这怎么可能?路人摇摇头,开着电瓶车离开了那里。

路过旁边的门口时,他还笑着和贺光琴打了招呼:“过年好,您吃了吗?”

“正等人呢,”贺光琴说,“孩子一直没到家,我不放心出来看看。”

“行,那我先回了。”

贺光琴和路人在聊天,一墙之隔,贺初秋躲在巷子里和寒曜年接吻。

他有许多说不出的话,只能通过动作来表达。

冬夜空气冰凉,贺初秋呼出一口热气,再次吻上了寒曜年嘴唇。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贺初秋迅速伸手按下静音键。

“手机也不接,不会真出事了吧?”

贺光琴焦急得在门口来回踱步,但实际上,只要她再往旁边走两步,就能看到躲在巷子里的贺初秋,他扬着下巴和男人接吻,嘴唇绯红,眼眸水润。

贺光琴回了屋,似乎要告知家人打算出门找人。

角落里的二人终于分开,贺初秋和寒曜年鼻子抵着鼻子,靠在一起重重地喘息。

寒曜年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如果不是有大衣遮挡形状,他早已丑态毕露。

贺初秋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解开两粒纽扣,让冰冷的空气抚平他燥热的身体。

晚上气温有零下十几度,寒曜年担心把人冻伤,伸手帮他整理乱掉的衣服,确定看不出什么痕迹后,这才说:“进去吧,别让家人久等。”

贺初秋点点头,走出两步又回头来看他。

怎么会这么粘人啊,寒曜年笑了笑,伸手揉他头顶:“去吃饭吧,吃完我们晚上视频,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

贺初秋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说了声好。进屋时,和准备出来找人的贺光琴撞了个满怀。

“我的天,你可算回来了!”贺光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事,都准备出去找你了。”

贺初秋:“让您担心了。”

“人没事就好,”贺光琴笑了笑,又说,“主要是家里来了客人,不好让人家久等开席。”

贺初秋纳闷:“谁大年三十来串门?”

“你表哥领导来家访呢,”贺光琴推门进屋,说,“你应该也认识,很有名的一个人,好像是叫寒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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