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变癫公,快乐又放松 第77章

他走到卧室门口,听到林追野低低地说了句好。可以听出他的语气是愉悦的。

也许是水土不服,也许是心中有事,兰柠自从来到这边,每顿饭吃得都不好。

不过好在他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

他和林追野乘早班飞机,中午就回到了北城。

因为程锦州的原因,林追野不放心,坚持送他回家。

回到家里以后,兰柠没有理会行李,而是第一联系到柳竞寒,将工作的事大致讲完,话锋一转问起了程锦州的情况。

柳竞寒并不知道程锦州做的事,还有些不解:“小柠,你关心他做什么?”

“听说他是回北城做的手术,你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吗?”

柳竞寒回答:“还能哪家,一定是在博仁呢呗。”

怕柳竞寒多想,兰柠并没有再问太多:“寒哥,我要整理一下行李,就先不和你聊了。”

“好,拜拜。”

挂了电话,兰柠还是没去管行李,他现在有更重要地事要做。

他不能每天提心吊胆的时刻防着程锦州,这件事必须从根源解决。

换了身不常穿的衣服,又翻出帽子口罩,戴好出门。

他没有开车,也没有走常走的正门,而是从小区的侧门打车离开。

博仁医院在北城口碑不是最好的,但收费却是最高的。

这家医院的受众就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些有钱人又注重服务态度的人,或者是注重隐私的艺人。

他住的地方离医院不算近,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目的地,他没有急着去找人,而是去了医院附近的花店。

开在这附近,来的大多数客人都是探望病人,店员小姐姐很是热情的招呼他:“先生您好,要选花送给什么人,我可以帮您推荐。”

兰柠扫过店内一排排鲜花:“病人。”

店员很仔细地询问:“男士还是女士呢,方便透露一下年龄吗?”

兰柠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给我一束白菊就好。”

店员小姐姐收了笑意,面色肃穆:“好的先生。”

兰柠指了指包装纸选栏:“要黑色的。”

白配黑,氛围感一下就拉满了。

半个小时后,兰柠抱着一大捧白菊大步走向医院……

第五十七章

兰柠抱着一大束白菊, 在医院正门停下脚步。

这间医院对病人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兰柠清楚如果贸然询问病房号,护士一定不会告知, 只能想点办法。

于是他又调转步子, 去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个超大的果篮,大到他一直手提着都很吃力。

他抱着一大束菊花,提着果篮站在导诊台前,还没开口,导诊台的护士就主动引路:“先生,太平间在地下三层。”

兰柠收回迈出的脚步, 忙拦住护士:“我去胸外科VIP住院部。”

程锦州伤了肋骨一定会在胸外科就诊,至于为什么说VIP, 因为平时看程锦州吃穿用度, 一定不会住普通病房。

虽然这里的普通病房也不便宜,但是程锦州一定会选VIP。

他语气笃定, 导诊的护士一点都没怀疑, 甚至完全忽略了他手里那捧不合时宜的白菊,将他送到电梯前,还贴心提醒:“先生,你到12楼左拐就会看到胸外V。”

再次和带路的护士道谢后,兰柠顺利来到胸外VIP住院部。

护士站的值班护士见了他手里的白菊和果篮同样一愣, 带着些茫然:“先生您这是走错了吧?”

兰柠笃定道:“没走错,这是送给程总的花和果篮,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护士看着他手里的白菊迟疑着:“可是这花……”带着浓浓的阴间气息。

兰柠解释道:“程总喜欢, 所以才买的。”

个人喜好无从评价,况且还是病人的私事, 护士很识趣地没再多问,伸手去接兰柠手里的花和果篮。

花她还可以勉强抱住,但提起果篮时,身子被坠得一歪,先些栽倒,花也差点脱手摔在地上。

幸亏兰柠及时把果篮拿回手里,不然不仅护士会摔倒,果篮和花都会掉在地上。

护士心有余悸地按住胸口:“这果篮也太重了。”

兰柠特地买的超大果篮,本意就是让护士提不住,他才有机会跟着一起去病房。

兰柠忙道歉:“抱歉果篮确实有些重,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送过去吧。”

护士的注意力被分散,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毕竟摔坏了病人的礼品,如果追究起来,自己吃力不讨好,还要赔钱:“好的,你跟我来吧。”

兰柠跟着护士来到病房门口,停下脚步,踌躇道:“来都来了,不进去打声招呼又不合适,花给我吧,我自己拿进去。”

护士迟疑了一下:“那待会你走前来我这登记一下访客记录。”

“好的。”兰柠接过她手里的花。

值班护士不能开护士站太久,如果领导查岗不在的话,是要扣奖金的,把花交给兰柠以后,她就匆匆走了。

程锦州住的是VIP套房,进门是客厅,程锦州并不在,病房里静悄悄地,也没有其他人在。

他随手把果篮放在茶几上,本来也不是给程锦州的,花了兰柠一千多,不能便宜他,待会儿要拿走的。

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抱着一大束白菊向里边的病房走去。

推开门,兰柠见程锦州坐在窗边轮椅上,望着窗外。

听到开门声十分不耐:“不是刚输完液吗,告你们不要来打扰我,怎么又……”话说到一半,他转头看到兰柠,人吓得蹿起半尺高,魂都吓飞了。

由于肢体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处,疼得嗷嗷叫。

兰柠摘下口罩,笑着和他打招呼:“程总好久不见,注意伤口。”

程锦州表情扭曲,眼睛瞪得老大,满眼恐惧,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嘴唇哆嗦着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兰柠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菊花端端正正放在他怀里:“送给你的。”

程锦州像触电了似的,浑身一激灵,忙乱地把怀里的花推走。

兰柠哪里会由着他,弯起眉眼笑盈盈地看着他:“让你拿着就拿着,跟我客气什么。”话音落,一拳捶在程锦州胸前受伤处。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程锦州伸长脖子打了个鸣,痛感蔓延全身,失了所有力气,喊也喊不出来,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脸色由惨白慢慢变得青紫。

兰柠拳头在他胸口处晃了晃,笑容始终挂在嘴角,语气温和:“这花很适合你,快收下吧。”

程锦州一口气还没缓过来,但却不敢再推拒,颤抖着双手,将花搂住,十分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柠微微挑眉,薅杂草一样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摆正,弯腰附身和他平视,笑容加深:“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程总该不会以为我已经断胳膊断腿,和你一样躺在医院里吧?”

程锦州的表情从恐惧扭曲变成畏惧心虚。

兰柠嘲弄地拍拍他的脸:“怎么这个表情?你派去的人被我发现啦。”

程锦州目光闪烁,肉眼可见地更慌了,根本不敢看兰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兰柠瞬间冷了脸,毫无预兆地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去,轮椅不稳,被带着向后滑出一截,程锦州的头刚好撞在后边的墙上,咚的一声。

后脑勺疼,胸前被牵动的伤口更疼,两面夹击,程锦州疼到浑身打颤,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裳,他伸手想去拿茶几上的呼叫铃,胳膊被兰柠一脚踢开。

他张嘴想喊,却又被紧紧扼住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程锦州不敢再抵抗,双手把住兰柠的胳膊,气声求饶:“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

兰柠并没有为难他,他张口要求,就立刻放开了他,甚至还贴心地帮他拉好衣服,整理蓬乱的头发:“对不起程总,我刚刚太着急了,没扶稳轮椅,撞到你了。”

程锦州哪里敢让他道歉,呛咳一阵后,火三火四地跟他道歉:“是我,是我对不起你,那些人是我找的,但我是一时糊涂,我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让他们吓唬吓唬你。”

兰柠手还压在他头顶,听到他这么说,刚刚捋顺的头发又被薅起来了:“真的只是吓唬我吗?”

头皮被揪得死紧,程锦州明明是眼尾下耷的眼型现在被薅成了吊眼梢儿。

眼见着糊弄不过去,他认命地说实话:“我是想让他们打断……打断你一条腿,让你也尝尝骨头碎了的滋味儿,不过我现在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兰柠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你这是买凶伤人吧?”

程锦州苟苟缩缩的觑着他的脸色,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只能出声附和:“算……你说得对。”

兰柠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你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程锦州闭上了嘴,没回答。

兰柠不满意他的态度,松开他的头发,把手摁在他胸口,并没用力,就像猫逗弄老鼠那样,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程锦州,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此时程锦州对兰柠的恐惧是发自内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只想想刚刚疼的程度,他就已经头皮发麻,忙回话:“是,我是明知故犯,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兰柠把手从他胸前移开,退开几步,拿出自己的手机,关掉了录音。

程锦州直勾勾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你……你刚刚录音了?”

“嗯,对啊。”兰柠大方承认,并且点开了播放,把刚刚录下来的放给程锦州听。

只是越听,程锦州的脸色越黑,兰柠完全是有备而来,他知道在录音,所以语气情绪都控制得很好,只听录音内容,根本听不出他刚刚对程锦州下手有多狠,而且他故意叫了程锦州的名字让他答应,让他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甚至在打他最狠那几分钟,兰柠语气还带着歉意,在向他道歉。

程锦州一口闷气堵在心口,惊慌不定地看着他:“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多少钱?”

兰柠将录音关掉,手机放回口袋里收好:“买凶伤人即使未遂,也要负法律责任的,程总知道吗?”

程锦州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开个价格,我都满足你。”

这段录音如果流出去,他不仅仅是坐牢,他的品牌,他的公司,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兰柠并不心动,现在凭借这份录音可以随意拿捏程锦州,但是如果答应收他的钱,身份将会立刻对调。

兰柠是喜欢钱,但他不傻,哪些钱能赚,哪些钱不能赚,他心里很清楚。

见兰柠不为所动程锦州加大筹码:“我会给你资源,我可以投资……”

兰柠嗤了声:“程总,你被马踢胸口的时候是不是还被驴踢了脑子?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上综艺的资源都断了,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刚刚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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