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变癫公,快乐又放松 第95章

兰柠送他到门口,道别后锁好门,拿了浴袍去浴室。

路过客厅时,发现祁蒙的墨镜落在了茶几上,他拿起放在显眼的位置,方便明天给他。

住酒店时他从不泡澡,淋浴的时间比较快。

这会困的厉害,头发也懒得吹,随便擦了擦走出浴室。

叩叩……

门板响起很轻的敲击声,兰柠停住脚步。

他左耳没有听力,不太能辨别轻小的声音,转身侧头,又认真听了听。

短促的敲击声一闪而过,又回归安静。

兰柠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转身向卧室走。

刚走到卧室门口,玄关处又传来敲门声,这次力道比刚刚大了一些,他清晰地听到了。

余光扫到被落下的墨镜,他猜大概是祁蒙,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你怎么……”

兰柠话说到一半失声,眼睛因为过于意外而微微睁大。

门外的人不是祁蒙。

刚刚在电梯里,兰柠并没有看清他。

五年的时间完全褪去了他的青涩,也带走了他的朝气。

他依旧眉眼英俊,气质矜贵,但也苍白且憔悴。

兰柠甚至不用问,就已经能感觉到他过得不好。

但是看他浑身上下得衣着打扮,每样都价格不菲。

他过的不好,但不落魄。

林追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他目光深而重,包含着浓烈的情绪,一点一点描摹着兰柠的模样。

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压到,兰柠视线微微下垂,错开与他对视:“你……有事吗?”

林追野依旧看着他,深重的目光逐渐在升温。

被他看得不自在,兰柠拢了拢浴袍:“如果没事,我要睡了。”

林追野视线落在他的唇上,脑海里闪过今晚在河岸边的一幕。

他们拥抱,他们亲.吻。

他深吸一口气,在兰柠惊诧的目光里闯了进来,将门重重关上。

兰柠下意识后退:“你干什么?”

“他在吗?”林追野嗓音嘶哑。

“谁?”兰柠脱口问出才意识到他在问祁蒙。

“他。”林追野视线扫过室内,目光停在亮着灯的浴室方向。

兰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侧身去拉门把手:“你神经病,是不是没吃药,大晚上的来我这儿发什么疯,出去!”

林追野真没吃药。

那些药只会让他痛苦,麻木,失去思考能力,却根本不能治他的病。

他的药在眼前。

兰柠拉不开门,更扯不动他,气急道:“滚出去!”

林追野反握住他的手腕,一步步逼近。

兰柠五年前没他力气大,五年后依旧没有。

其实他力气不小,而且也一直在健身锻炼,却还是甩不开林追野的手,难道他上辈子是台挖掘机吗?不然为什么臂力会这么大。

兰柠甩不开,只能一步步后退:“你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挣扎,他身上的浴袍松散,领口敞开,皮肤上刚刚被水汽蒸出的红晕还留有淡淡的粉。

林追野目光落在上面,直白而大胆。

“你再不松开我,我要报警了?”

“他在哪儿?为什么不出来?”

他们俩同时开口。

兰柠被他看得恼火:“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他他他,你找他去他房间,你来我房间发什么疯!神经病,滚出去!”

林追野停住脚步:“他回去了?”

兰柠费力地举起被他握着的手:“你他妈捏疼我了!”

手腕上的力道骤然松了,兰柠趁机把手抽回来,快速转身想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他清楚自己打不过,报警才能赶走这个疯子。

林追野的动作和他一样快,在他弯腰即将抓起手机时,腰被一只胳膊搂住,人被扑倒沙发上,林追野压着他,大手拢住他的手背,将他伸出去的手拉回:“你们睡了吗?”

“睡你.大爷!”现在这个情况,兰柠也只能在嘴上占点便宜。

林追野额头抵住他后劲,声音低谙:“回答我,你们睡了吗?”

“傻.逼吧你,我们睡不睡和你有什么关系?”兰柠全身都在使劲儿,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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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人没掀下去,浴袍却彻底被扯开了,原本隔在林追野掌心的衣襟被抽走,变成了肉贴肉。

他掌心温度高的烫人,兰柠腰腹被他的手完全拢住。

两人同时一僵,兰柠一脸窘迫,正要开口骂他。

林追野先有了动作,他又把衣襟儿重新拉回来,挡在了掌心下。

兰柠:“……,滚下去!”

林追野反而搂得更紧了,额头在他后颈慢慢磨蹭,贪恋地吸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分手吧,他很花心,他不好。”

“你好。”兰柠回怼。

林追野侧头贴着他后颈,不动了:“我也不好……但是我会对你好。”

第七十四章

兰柠, 你不能和其他人恋爱,不能和其他人牵手,不能和其他人亲吻, 不能和其他人上床!

不能, 不能,都不能!

祁蒙不好,其他人也不好,他们都不好!

这些年爱而不得产生的执念,让他对兰柠有了近乎完美的滤镜,所有人都配不上他。

他很珍贵,他高不可攀, 林追野控制不住贪.婪的欲.望,想把他占为己有, 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贪念, 日积月累,愈发深厚。

林追野闭了闭眼, 呼吸粗重, 强忍着把这些话压进心底。

自己也不好,兰柠不想和自己牵手,不会同意自己吻他,更不会和自己恋爱。

林追野清楚这些,但又压不下心里炽烈的渴望。

他纠结又痛苦, 五年来,这样极端矛盾的情绪不停地撕扯着他的理智。

兰柠的冷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向后耸了下肩膀, 示意他起来:“下去,别趴我背上。”

林追野轻轻蹭了蹭他, 想离开,但是抱着他带来的满足感太让人沉迷了,他盼了几千个日夜,他舍不得放手。

他蹭过以后只是把头转到另外一侧,还是贴着他不放,小心翼翼地重复:“兰柠,我会对你好。”

兰柠被他压的火大,大半夜冲进来把人摁沙发上抱着不放,换成是谁都要发火:“你TM的有时间去看看脑子,别来我这发疯。”

兰柠平时素质是很好的,今晚他骂的脏话是半年的量,甚至半年也骂不了这么多句。

自从踏进娱乐圈,尤其是近两年,他像生活在一个全透明的玻璃展台中,被大众一览无余,他要端着架子,戴着面具,人前人后都要表里如一。

娱乐圈都是熟人,但没朋友。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因为一件相同的衣服撞衫而得罪了人,也预测不了自己随口说出的词语是不是内涵到了别人。

每一个微表情,每说一个词都要反复斟酌,他好久没这样毫无顾忌地骂人了,有点爽。

林追野被他骂也不出声,人也不动,一副豁出去不要脸的架势。

兰柠动作别扭,胳膊撑在沙发上支着两个人的重量很累,轻轻叹了口气:“林追野,你放开我,这动作我好累。”

如果可以,林追野永远都不想放手,但他知道不行。

临放手前,圈着兰柠腰的手用勒紧了些,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兰柠被他勒得闷哼:“你想勒死我?”

林追野不舍地放手,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道歉:“对不起。”

兰柠起身拢紧浴袍,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拿手机。

但林追野早有准备,先他一步把手机推远了:“别赶走我。”

“不走难道留你在我这过夜?”兰柠揶揄地看着他。

林追野望着他,可怜道:“求你……”

兰柠和他对视了几秒,忽然起身:“行,那你就站这儿吧,不站到天亮你是我孙子。”

林追野有了动作,跟着他:“你要去找祁蒙?”

兰柠转身将人推开,怒道:“我找他干什么?我去睡觉!神经病,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大半夜跑去别人房间?”

趁着林追野和自己拉开距离,他快步走进卧室,将门反锁。

兰柠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那杯酒的后劲儿很足,躺在床上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是被外边的谈话声吵醒的,祁蒙语无伦次:“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阿柠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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