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 第34章

两人一坐一站。

一个躲着阴凉,一个大汗淋漓。

弹幕顿时一片心疼简愉。

而连夏道:“就是,你太菜了。”

简愉:“???”

观众:“???”

连夏:“你刚转了两圈,撒了两包种子,一颗都没落进梗里,全浪费了。”

简愉:“……”

连夏:“你还拉着车乱走,犁好的田也被车辙压乱了。唉,菜鸡。”

简愉:“……”

连夏:“你甚至不能像我一样找到一根粗壮又合适的大腿,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没见过面。”

简愉:“……”

简愉原本就被烈日晒红的脸被气得更红了。

他狠狠拉了一把犁绳,勉强压住火气:“连前辈教训的是,我的确比不上你。坐在这里撒撒娇就什么都有了。”

简愉道:“可我觉得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像我手中这头拉车的驴,明明已经快累坏了。但依旧无声无息又努力前行。”

连夏:“……”

弹幕区又被简愉的努力发言给感动到了,一片鼓励之声。

连夏仰起头,和面前拉犁的动物四目相对。。

“驴不会感觉到累。”

连夏长长叹了口气,“因为这是骡子。”

*

从来没有参加过综艺的单纯连夏以为只要艰难的熬过下午的暴晒,就能迎来晚上的休闲。

可残酷的节目组告诉他晚上六位嘉宾还要在田间把酒联欢,篝火烧烤,自由自在,畅谈人生。

甚至这还是下午劳动的奖励。

不得不说,节目组是会奖励的。

连夏并没有参与下午的劳动,因此同样不想参与晚上的人生梦想座谈会,就在他准备偷溜回戚韶之赢回来的超豪华大房子前一刻€€€€

看到了桌上摆的自酿酒。

连夏弯出自开拍以来最真实的一个笑容,跟酒瓶排排坐在了一起。

乡里农户们的自酿酒浑浊,苦涩又腥辣。是连夏喜欢的口味。

他总嫌洋酒太软,嫌白酒太干,又嫌葡萄酒没劲。

可能他这种粗生粗养的人就适合这种没有生产厂家的小酿。

火把燃起来。

晚风卷着火舌越上半白的月光。

几位嘉宾其实并不相熟,聊的话题无甚营养。

只有连夏坐在角落,身上裹着戚韶之的外套,又乖又软的盘起腿,一边烤火一边往小玻璃杯倒酒。

酒瓶也是没有标签的玻璃瓶。

上面带了几道运输时划损的痕迹和旧标签扯掉的粘渍。

很冷。

但高浓度的酒精可以让人变暖。

视后胡欣将话题引了过来:“夏夏,你的梦想是什么?”

它来了。

是梦想专题。

连夏吞了杯中的酒,眼神茫然。

他迷迷昏昏的晃了晃只剩浅浅一个底的酒瓶:“不知道。”

戚韶之拿过连夏手中的酒杯:“你醉了。”

“哦。”

连夏不挣扎,点了点头,“那背背。”

男人的外衣足以将连夏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甚至衣袖长的只能堪堪露出半截细弱的手指。

他向旁边的人伸手。

戚韶之便将人抱进怀里,揉弄了下薄红的脸颊:“困了?回房去睡吗?”

“嗯。”

男人便站起身。

从篝火堆旁到戚韶之赢回的小别墅房还有一段距离。

晚风簌簌吹起连夏的衣摆。

连在别人怀里也不老实,双手拱啊拱的圈住戚韶之的肩膀,清甜的嗓音里带着病气:“哥哥,我有男朋友。”

戚韶之垂眼,露出个非常温柔的笑:“没关系,很快就不是了。”

不退的高烧让连夏平时足够的脑回路短了几分。

他眨眨眼,很老实:“可我其实也不喜欢你。”

“我前阵子很喜欢一个语音软件上的歌手,每次听他唱歌都很爽,能高超的那种爽……”

连夏柔顺的偎在男人肩窝,声音像是蜜糖,“可是我好像快要腻了,唉,所以才想找你玩一玩。”

戚韶之:“嗯。”

尖锐的小虎牙似是故意,又像是无意的磕到了男人的耳尖。

呼吸里的灼烫便一并染在了戚韶之肌肤方寸之上,让他瞬间整个人都微微一怔。

连夏恍然未觉:“你知道为什么找你玩吗?”

戚韶之神色渐深:“为什么?”

“因为你的画疯癫,狂热,腐烂。”

连夏在男人怀里咯咯笑起来。

他原本抓着戚韶之衣领的手向内探进去,摸索一阵,按在心口的位置。

“因为你看到我的第一眼时,眼睛里也写满了和你画里一样的肮脏。”

连夏轻轻喘了口气,眼底的虚弱清晰可见,却放荡又高傲,“我才是你……灵感的缪斯。”

“是么?”

怀里原本倚在肩上的人向下缩了缩。

戚韶之替连夏揽了揽领口,笑了,“可是宝贝,在我的城市。缪斯是被争夺的中心,是所有骑士内心肮脏玉望的宣泄口。”

“所以每位缪斯,一旦被发现,都注定要被囚禁一生。”

少年依旧无声无息。

戚韶之心里不知为何猛然一紧:“连夏?”

*

比凌晨更寂静的是即将黎明日出的时分。

日头还没起,暮色依旧笼罩每一分土地。

田边的蝉鸣不知何时停歇下来,昏暗破旧的路灯无声无息的屹立。

螺旋桨的轰鸣声猛然划破所有的静谧。

急促的,快频的搅动声让夜晚开始旋转似的喧嚣。

机头锃亮的大灯将临时选择的停机坪映得恍如白昼。

十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床疾步走下,直奔不远处的平顶别墅。

跟在后面的另外一队则在临时养仓内打开了所有设备,随时准备进行急救。

江南的风不同于B市的那种尖锐,却因为过于闷热,有种难以避免的窒息感。

宋勘的信息连续几条前后脚似的砸过来。

“接到他了吗?”

“怎么样?”

“注意配合他的病例治疗。情况还好吗?”

瞿温书却一条都没回。

远处的担架声去了又返。

只不过和去时不同,这次担架床旁挂上了液体,躺在床上的人脆弱而单薄,脸色几乎快和白色的床骨融为一体。

机内的高压氧舱实打实的派上用场。

瞿温书走下机舱,看到照片里那个混血男人时€€€€

戚韶之也正看到他。

“幸?会。”

戚韶之伸出手,“用你们的语言,是这个词。”

两人身量相仿,身形也大差不差。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