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 第46章

这一刻的情绪难得有了共鸣。

连夏突然想起自己许许多多次的求饶,顿觉格外委屈,连眼底都泛起了湿意。

红着眼,身上带着无数痕迹的少年比紫薇花还要艳丽。

楚舟亲了亲连夏的额头:“宝贝,你受不了他索求无度,受不了他表里不一,受不了他那些姓僻……我带你离开他,好不好?”

“不。”

连夏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坚定执着。

他没被牵住的左手抬起来擦了擦盈在睫上的泪水,声音娇软,又似乎因为晚上喊多了而带着几分哑,“他有钱,你穷,你当我傻呀。”

楚舟愣住。

“我在他那儿住的是十几亿的大别墅,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用他的,我自己的钱可以存在银行生小钱。”

连夏一边嘤嘤嘤的哭,一边掰着指头算的清清楚楚,“跟你跑了,你又打不过瞿温书,你太菜了,我多亏啊。”

楚舟:“……”

连夏抹干眼泪,试图安慰:“而且,我不在瞿温书那儿了的话,怎么还能用他的钱给你上票。我们一起花他的钱搞事业,难道不好吗?”

楚舟:“……”

说不上哪里不对。

但似乎哪里都不太对。

但连夏的歪理一套又一套。

他踮起脚,在楚舟脸上亲了一下:“你喜欢我吗?”

楚舟下意识伸手去摸连夏吻过的地方,可离开了唇瓣的地方再无刚才的柔软与湿腻。

事态与他刚开始所想的模样背道而驰,逐渐失控。

楚舟敛住情绪,许久才问:“你想听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重要。”

连夏笑嘻嘻道,“因为你从头到现在都只是个替身,只不过以前替代庭书,现在替代你哥。”

“楚舟舟,对不起,替身没人权。”

连夏歪歪头,语气可可爱爱,“祝你早日超越你哥,成功上位,到时候说不定我会多……”

楚舟:“多什么?”

没等到任何回应。

连夏从他身边像只蝴蝶般的向另一个人怀中扑去,连哪怕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老公!”

原来一个男孩喊出老公这个称谓也可以如此服帖又合适。

楚舟侧过身去看。

连夏被瞿温书彻底圈进怀里,像野兽所有物一般的死死看守,像是连呼吸都交由别人全权负责。

楚舟觉得刺眼。

可连夏动作自然,拽了瞿温书的手:“十五分钟不见了,想你想你好想你。”

以楚舟对瞿温书的了解。

任何人这样的撒娇都会被他推开训斥。

可这次没有。

瞿温书反手将连夏从腰间彻底控在怀中。

接着低头,当着楚舟的面,吻上了连夏那软而微凉的唇。

楚舟甚至还记得唇瓣贴在自己左颊时的触感。

而现在,却被另一个人用力采撷。

瞿温书选的角度极其微妙。

从楚舟的角度看,看不到连夏的神情,却能看到高大俊朗的男人将纤弱单薄的少年全然包裹,肆意剥夺。

能看到少年因缺氧而挣扎推搡又无力反抗的葱白手指,和最后短促的:“老公求求……”

中间间隔距离不宽。

楚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连夏的每一个字,他停顿片刻,终于笑起来:“哥,这样给我看,真大方。”

“是在教你别觊觎轮不到你的人。”

瞿温书高挑的身形彻底将软成烂泥似的少年掩在怀里,“瞿楚舟,这是最后一次告诫。”

“收到告诫。”

瞿楚舟两根手指比了个敬礼,咧开嘴,“可是哥,我们生来就是要争夺一生的死敌。”

“我们儿时为进口玩具争,大一些为成绩争,再长大为继承权争。”

楚舟道,“我已经输过这么多次了,但哪怕再失败的堵徒,也总该能有一次胜利的机会。”

“我觉得我会赢。”

楚舟笑,“瞿温书,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在找死。”

瞿温书神情凌冽,“可惜我没时间陪你玩。”

“瞿楚舟,好自为之。”

挺拔清隽的男人抱起怀中的少年,走出紫薇花田入口,也走离楚舟的视线。

*

好自为之。

瞿楚舟勾了下嘴角。

他扬起左手,掌心摊开,露出一张简短写成的字条。

那字条似乎写的非常临时,字歪歪扭扭,只能勉强看清。

是连夏的字迹。

“舟崽,你要偷偷努力,惊艳所有人,然后带我出去。”

连夏道,“你比你哥的腹肌好看,眉眼也好看,好期待,超喜欢你。”

连夏:“我等你,我连我们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楚舟,我爱你哦。早点来救我吧。”

早点来救我吧。

那字条实在有些破破烂烂。

可楚舟看了半晌,却将纸条折好,重新收进了包里。

明明知道又是哄人的骗局,连夏可能转身就又会将这一招向别人如法炮制。

但楚舟却发现自己仍旧移不开眼睛。

连夏是带着剧毒的花,吸取最纯然的养分自顾自的生存。

可在这朵毒花装作无辜的生长过程中,每一寸根茎都已悄然扎入血脉。

只要轻轻一触,就疼得厉害。

第二十三章

时间悄然的走, 等连夏发现“溺音”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条新视频,内容是关于和歌手庭书解除签约关系的通知时,一度觉得十分震惊。

“溺音”的听众也同样觉得震惊。

虽然每周排档时间有限, 但仍有不少听众就是因为庭书才会关注“溺音”。

现在庭书即将离开,这部分死忠听众自然不能接受,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活跃在一线的吃瓜群众, 从上次隔壁厅的楚舟来到“溺音”之后就一直试图扒清这场修罗场背后的故事。

刚发出不到十分钟的视频很快浏览量就突破了百万,留言暴增,纷纷质疑“溺音”为何无缘无故解约庭书。

而让连夏更为迷惑的是, 刨除有关庭书的评论, 还有不少评论直指向他。

最中心的论点是€€€€

“是不是NY.夏把我们庭书给丘禁了!所以他才不能给我们唱歌了!厅管你直说!我们可以报警!”

“虽然富婆夏夏有钱,但关人是违法的!难道他把庭书关起来强迫庭书上他吗!太过分了!”

“呜呜呜难怪上次他俩之间对话那么暧昧,我的庭书不清白了!被强取豪夺还要被逼着做攻!做攻好累呜呜心疼我宝!”

连夏:“……”

往常这时正是瞿温书从公司回到家的时间。

门锁轻响。

趴在沙发上翻评论的连夏幽幽抬头,正巧看到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走进门厅,随手将钻石袖扣放在玄关的古董架上, 低身换鞋。

连夏幽幽道:“我今天穿的是那双兔兔拖鞋,你却穿熊猫的,你不爱我了。”

瞿温书动作微顿,凝眉看向连夏。

片刻后,从鞋柜里取出放在里面的兔兔拖鞋, 穿好,走进侧厅。

连夏已经丢了平板从地毯上爬起来, 地毯旁果然摆着一双粉蓝色的兔子拖鞋。

他漂亮的眼睛盯着瞿温书, 两条细白的腿盘起来, 作妖道:“做攻是不是很累啊,要一直动。”

瞿温书:“?”

连夏:“好心疼你哦。”

瞿温书:“……”

连夏阴阳怪气:“要不是我住在这里拖你后腿, 你也不用每天开两小时绕城高速才能回家。庭书哥哥真辛苦。”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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