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森趁机牵住他的手:“雄主。”
[……]
[啊啊啊?]
长得聪明:[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刀切:[我大概懂了,但我不想懂……]
一刀切:[伊莱森少将是我的雌神……]
一刀切:[这不应该……]
臣乃武将:[啊?]
抵达陷光星:[……]
抵达陷光星:[呵呵。]
长得聪明:[不是,你俩怎么破防了,说啊!]
急死虫了。
……
虽然季庭没看到最后的精彩场面,不过好在直播的镜头从没有走开。
[没事的星星,我们都看到了。]
[后面就是蝙蝠用翅膜把那个蝎子围起来。]
[我看着好像还把尾巴咬掉一截。]
[但是那个兔子蝠不知道怎么停了一下,金蝎跑掉了。]
[蝙蝠党大获全胜!]
[蝎子党也很满意。]
季庭其实已经好了,但看到评论区齐心协力地开始哄他,他又开始委委屈屈:“还是你们好。”
[哦哦哦我们好我们好。]
[星星不生气了,他不听话,咱把他甩了就行了。]
[那不行!那不行€€€€]
……
伊莱森光拉着他的手,好久都没出声,季庭不满地回头,发现他居然在看光脑。
“才不会甩掉我。”伊莱森小声说:“雄主,你看他们。”
季庭咬牙,他就快心软了:“我不吃这一套。”
“我不是故意的。”伊莱森看着他的眼睛,对视一会儿,季庭首先受不住挪开目光。
伊莱森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的头发散了,你也不理我,没有办法了。”
伊莱森的头发是季庭给他扎的。
季庭原本就站得高,伊莱森自然地半跪下去,把自己垂落的银发送到他手里。
季庭可能跟自己生气,但绝不可能跟头发生气。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穿南瓜睡衣的阿纳都要在此之下。
说起来,现在季庭生气得都不管他叫阿纳了。
季庭果然没抵制住诱惑。
他的大脑很清醒,但是目光被流光的银发黏住了,手不受控制地把头发接了过来。
等他编完一个好看的辫子,才猛然惊醒。
……
更生气了,气他自己。
没意志力的东西。
为了让季庭原谅自己,伊莱森把能卖的都卖给他了,什么丧权辱国的事都能面不改色地答应下来。
[我有种在看恋综的感觉。]
[就这短短十分钟看得我满屋找抑制剂。]
[哇兄弟你注意身体啊……]
……
臣乃武将:[我受不了了!我也要恋爱了!]
T帝:[支持你,兄弟。]
一刀切:[我知道你受不了了,但你还得再受一会儿。]
一刀切:[找到雄虫先给我留着。]
臣乃武将:[?]
找什么雄虫啊找雄虫,只会一刀切的暴躁军医也配找雄虫?
说出来吓死你。
……
一路上来来往往,狮子大开口要到许多好处的季庭眉开眼笑,两虫终于和好。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他们停下来。
眼前是一片山崖了。
第122章 风鸣沙丘6
晚十一点, 他们到达了季庭路线上的第一个障碍€€€€一个十多米高的小崖。
这个崖并不是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而是两侧的砂岩合拢的结果,想要绕开起码要多走一个小时, 这个小山崖是季庭能找到的翻越最低点。
经过一整天的暴晒, 暗红的砂岩在夜中犹有余温。
直播间的观众们尚且一头雾水, 季庭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伊莱森莫名其妙地回过头。
[这真是我能看的?]
[你就说你想不想:)]
[要在这里过夜吗?]
[哭了, 星星现在跟我们才是真玩。]
抵达陷光星:[不许看!我就说你们不许看!!!]
季庭脱到最后, 居然是一件露背的束腰吊带。
季庭的肩宽体直, 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光和影在起伏间交错,腰被单薄的布料包裹起来, 就显得很窄, 劲瘦坚韧, 像是一棵年轻的白杨。
“谁跟你们真玩,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季庭想为自己解释一下, 不过又有点嫌麻烦:“算了, 我关你们的夜视。”
直播球的夜视功能被啪地一声关掉,原本微黄的滤镜色变得乌黑,季庭和伊莱森变成了两个移动的色块。
[……]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虫没了你哲学上了?]
季庭脱衣服是为了飞行, 他让伊莱森先上。
“我保护你, 阿纳。”季庭跃跃欲试。
“你幕天席地的脱成这样是为了保护我?”伊莱森无奈地问。
季庭点头。
“那好吧。”
为了不辜负季庭的体贴, 原本两分钟就能翻过的山崖伊莱森翻了十分钟,中间甚至手滑了一次, 在指尖留下一道白痕。
长得聪明:[这种速度在我们院会被教官直接踹下来。]
一刀切:[小孩子不懂就少说话。]
屏幕里,季庭正小心地捧着伊莱森划到的手吹吹。
抵达陷光星气得心梗:[那砂岩伤得都比他重!我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
两虫一夜赶路, 直到凌晨才睡下,太阳升起时又复出发。
在各种各样的野外渡过昼夜,季庭方向感极强,他胸膛里好像一直有什么指引,头也不抬就能走到正确的路上。
带着同伴的冒险之旅跟他的想象不同,伊莱森非常惬意和坦然,冒险对他来说不是一种压力,这样的底气让他完全包容,除了暖暖地抱着季庭睡觉以外,从来不指指点点。
提供了丰富的精神价值。
直到第二天日落西山,坐在砂岩顶端的季庭才遥遥地指了指天边。
漫漫的黄沙从日边流到脚下。
“我们就快到了。”
大漠浩瀚而又雄浑,乘风而来的黄沙一粒粒在这里聚集,他们不远万里,或从高山中远走,或从河道中飞扬,带着一腔无前的孤勇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成无垠的瀚海黄沙。
神秘而又壮丽,赤.裸却不荒凉。
沙色从旧雪流向烁金,如泣血般的夕阳让它无比灿烂,平滑的沙纹仿佛法老王的金领与胸符,层层叠叠地保护着古老而尊贵的灵魂。
季庭一跃而下。
看似纯净的金沙下很可能潜藏暗岩,伊莱森下意识地想抓住他,但季庭的衣摆一振,像一阵握不住的风,轻而易举地从他指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