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发湿润地贴在脸侧,脸上带着水汽蒸腾的健康的粉色,胸口的两点也粉嫩漂亮,如同他自己本人一样鲜嫩可口。
褚泽微微勾唇,将手上的东西上下抛了抛。
韩亭熙目光紧盯着他手上的东西,肉眼可见,一层红迅速从他胸口蔓延而上,飞速将脖颈、脸侧和耳根染上了鲜艳的颜色。
褚泽手里正抛着一串珠子。
不是普通珠子。
是来自那盒箱子里的东西。
带震动的。
韩亭熙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都有些发白,整个人就这么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一手提着浴巾,一手按在门上,僵硬地一动不动。
半晌,在褚泽似笑非笑的视线里,韩亭熙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你、你听我解释……”
他呼吸有点困难,感觉一种莫名其妙黏腻的东西,正一下下,轻抚他的肌肤,让他肌肉紧绷而战栗。
然后。
他听到,褚泽不紧不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说:
“过来。”
韩亭熙思维停滞住了,褚泽的声音如同某种勾引。
他拇指碾过一颗颗珠子,却好像碾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他听到褚泽再次重复:“过来。”
于是他紧紧攥住浴巾,一步步走向床边。
脚下的湿痕从门口,一路蔓延至床畔,最后消失于垂落的被角。
褚泽轻轻的笑,刮上了韩亭熙耳侧的肌肤。
他抬手握住韩亭熙攥着浴巾的手,一根根掰开。
韩亭熙能清晰看到一颗一颗珠子的清晰纹路,让他呼吸困难。
室内渐渐响起一些让人遐想的声音。
他在这一刻,竟然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呼吸,震耳欲聋。
偏偏,褚泽耐心而低哑地声音,砸在韩亭熙的鼓膜上。
“真棒。”
“€€€€宝贝,再……一点……”
一字一句。
带着让人堕落的哄骗和欲€€念,色€€气而如此下€€流。
混沌和难耐的折磨中,韩亭熙混乱地想:洛倾说得好像也没错……第一步让他沉迷自己的身体……这不就更进一步了……
虽然,韩亭熙没想过,原来那里还能有这么多的花样。
在模模糊糊中,韩亭熙听到了褚泽隐约含笑的声音:
“一个箱子……慢慢玩。”
简直是恶魔的低语,韩亭熙想。
然后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
韩亭熙用了两天说服自己,又用了两天在洛倾的洗脑之下,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
他此刻坐在战神的休息室里,人陷在松软舒服的椅子里,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战神协会的会长南风行,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此刻拿着手上的会员名单,望向自己前方不远处。
他看着韩亭熙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忽然脸色通红,一会儿又猛地吸气攥起拳头。
“……”
男风行带着几丝迟疑,试探着对韩亭熙说:“亭熙,想什么呢?”
这一声,好像惊到了他。
韩亭熙猛地抬头,脸上红的滴血。
用那双明亮的,但此刻却有些水色的桃花眼,恶狠狠看向南风行。
南风行被这目光震住,凝滞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怎、怎么了?”
“没事。”
韩亭熙用靠枕把自己的头埋起来,闷闷地说。
但下一秒,他忽然又移开抱枕,四处环顾了一下之后,发现只有南风行一人,开口说:“会长……”
韩亭熙慢吞吞地:“……我问你个问题。”
南风行精神了一下,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这几天战神协会的人,都发现了韩亭熙的不对劲。
这下可算能知道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韩亭熙吞吞吐吐道:“就,你和副会长,你们俩……”
南风行摆出认真倾听的神色,心里想韩亭熙是遇到情感问题了?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韩亭熙张嘴酝酿了半天,然后还没等问什么,自己脸唰得红了。
南风行:“……”
这问题似乎还挺不好说出口?
韩亭熙墨迹半天,重重叹了口气:“算了。”
他摔回了椅子里,继续沉思。
南风行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金色圆环,将头低下去继续看名单。
……他总感觉他们战神好像少了一名会员。
“哎,会长……”
韩亭熙忽然又纠结地开口。
南风行赶紧摆出聆听的姿态,心想这下可算要开口了。
但还没等摆好,就看到韩亭熙摆了摆手:“还是算了。”
南风行:“……”
爱咋咋地。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想关注年轻的学弟的少年心事了。
韩亭熙想问问会长,他和副会长会不会玩一些花样。
但每次话在嘴边,他就说不出口了。
说什么?
“会长,你和你女朋友上€€床做什么啊?”
或者“会长,我和一个男的……咳,大概是炮€€友,我们在床上玩得比较开放,这正不正常啊?”
他说不出口。
他还要脸。
于是,就只能自己消化。
并在心里疯狂唾骂褚泽。
这个变€€态。
韩亭熙只要略加回忆,就感觉热血上头,褚泽的污言秽语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地响在记忆里。
靠。
韩亭熙一下子从椅子里站起来。
椅子被他的力道掀翻,发出沉重的落地声。
他神色古怪,咬着牙对南风行说:“会长,我们去打一架吧。”
南风行:“。”
无妄之灾。
*
褚泽这几天看不太到韩亭熙。
从那天开始,他就像个炸毛的猫,只要轻轻一碰,就和应激了一样,满脸通红,然后躲起来。
褚泽只有在晚上能逮到他。
也只有这时候他很乖。
褚泽想着洛倾和他的交流,觉得洛倾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什么“想要俘获一个男人,就要先让他离不开你的身体,从此对其他任何人都感觉索然无味”这种话,把一片空白,堪称白纸一张的韩小白忽悠地当成金科玉律。
于是,带着那种压抑的、隐忍的表情,和褚泽一件件尝试那箱子里的各种玩意。
偏偏愣是咬着牙,就算眼泪都激出来,也不对褚泽说停下。
褚泽很满意。
他不介意洛倾多说点。
不过,这种胡闹的日子,大概也就只有这段时间了。
大二开始,他们的异能专业课和选修课,都进入了极为严苛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