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们怎么来了?”周辰毕竟是这家店的小领班,看到这一幕连忙起身迎接。
总经理目光隐晦的掠过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玩手机的秦放,随意编造了个借口:“咱们店搞活动,你们恰好中奖,可以挪去vip间通宵畅玩。”
“啊?真的吗?”周辰又惊喜又疑惑。
这个活动什么时候举办的,他白天上班时怎没收到通知?
“vip间已经开好了,你们商量一下,决定要不要换?”
“换啊,当然换。”周辰忙不迭的点头。
vip间包一晚的价格是他们这个房间的好几倍,有这好事为什么不换?
众人欢天喜地的往外走,唯有夏执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抬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们小点声:“你们去玩吧,哥睡着了,等哥醒了,我们就直接回家了。”
众人理解的点点头,一窝蜂的离开后,轻手轻脚为他们关上房门。
夏执扶着纪安阳的脑袋,小心翼翼放自己腿上,眼下本该是他跟哥温馨独处的时间,如果没有秦放这个碍眼包的话。
“你怎么还不走?”夏执语气烦躁的斜睨他一眼。
“老大,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现在,方便说吗?”秦放搓着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询问的语气带着几分谨小慎微。
闻言,夏执顿了一下。
他总算不再吝啬自己的目光,黑漆漆的眸子落在秦放身上,沉默着凝视半晌。
秦放被夏执盯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笑容僵在脸上,就在他顶不住压力准备放弃之际,夏执却突然开口:“正事?”
秦放匆匆点头。
“等一下。”夏执拿过旁边的抱枕,轻轻盖在纪安阳耳朵上,这才示意秦放继续:“你说吧,小点声。”
“老大,那个,你也知道秦家就是做娱乐产业的,我也不怕跟你直说,我爸妈准备以后把高端产业链交给我打理。”
“哦?那这不挺好?”夏执低头捋了捋纪安阳额前的碎发,语气不咸不淡的,让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是挺好。”秦放有些沉不住气:“可我不感兴趣啊。”
“那你想干什么?”夏执抬眸平静的望着他,看似随意的一问,秦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不敢在第一时间作答。
半晌后,他攥紧拳头,豁出去似的低吼:“老大,我想做博/彩。”
私人博/彩在华国是合法的,跟娱乐挂钩,与秦家现在经营的娱乐产业两相比较下,简直暴利。
夏执敛下眸子没吭声,只有食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
秦放悬着一颗心,紧张的吞咽着,掌心很快变潮湿,只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在煎熬。
“可以,但不是现在。”夏执终于松口,语气淡淡的:“我还有一年进部队,你先按捺着,这块蛋糕,林、宋两家吃了许久,也该让出来给别人尝尝味道了。”
秦放悬着的心落地,长吸一口气,咬牙强撑着才没有瘫软在沙发上。
听老大这意思,是打算把这块蛋糕抢过来喂他吃独食,秦放又惊又喜,忙不迭的表忠心:“当然,我都听老大的。”
夏执凉飕飕瞥他一眼,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妈宝,还挺有野心?”
“谁妈宝啊?”秦放不服气的反驳,继而又舔着脸嘟囔:“我这不是想着,博/彩这块,裴叔又瞧不上,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呢。”
“别臭不要脸了,赶紧滚吧。”夏执甩甩手把人打发了,懒得再听他叽叽歪歪。
“得嘞~”秦放屁颠屁颠的准备退下,临走前挤眉弄眼的多问一句:“老大,这周去玩两把吗?”
玩什么,秦放没明说,夏执却心知肚明。
确实好久没碰了,夏执有些手痒,点头应了下来:“去吧。”
“明白,我来安排。”说完,秦放不再逗留,推门走出去,留下夏执跟纪安阳独处。
他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很有分寸,跟老大提这茬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裴叔,也就是夏执的爸爸裴斯义,一个不输给alpha的omega,作为多家军工集团的幕后董事,压根瞧不上博/彩这点蝇头小利,所以秦放才敢开口讨要。
至于夏执的妈妈……那个精采绝艳,凭一己之力让军政势力重新洗牌的女alpha,手握华国一半兵力,夏执身为她的独子,日后肯定要进部队接管她的军衔。
而他作为老大忠诚的狗腿子,秦放很清楚,自己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老妈总说他傻人有傻福,秦放每次都嘿笑着挠挠头。
夏执是什么人,夏家太子爷,自己若真是个傻子,能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有些事情,秦放心里明镜一样。
老大认定了安阳哥,就注定不可能再跟富商家的omega联姻。
所以日后,他要做夏执手里的那把刀。
一把能帮他肃清商场,黑白通吃的刀,一把瞧着不起眼,开刃后却出鞘必见血的刀。
秦放吊儿郎当掏出手机,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喂,张叔,明天还是老规矩。”
“对,包场,我跟老大过去玩两把。”
交代完后,秦放挂了电话,想了想又让来接自己的司机开着出租车候在ktv门口,一会儿老大带安阳哥离开,肯定要用车。
确保没其他考虑不周的地方,秦放来到凯撒皇宫的地下车库,发动停在总裁专用车位的迈巴赫,猛踩油门后一骑绝尘的离开。
在秦放离开后不久,纪安阳才慢悠悠的醒过来,他坐起身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见四下一个人都没有,迷茫的问道:“夏执,小艾他们人呢?”
“哥,聚会结束了,他们先走了,我们也回家吧。”
“结束的这么快吗?”纪安阳诧异:“我还以为他们会玩到很晚。”
那伙人确实准备通宵,但夏执不可能让纪安阳跟他们鬼混到那么晚,他揽着哥离开,上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回家的路上,出租车慢吞吞的开着,晚风透过车窗吹拂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夏执脱掉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到纪安阳身上,乖觉的报备:“哥,我明天想出门玩半天,跟秦放去打球,可以吗?”
“当然可以。”纪安阳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钱包,打夹层里抽出两百块钱塞到夏执掌心里,不放心的叮嘱道:“出去玩别总让秦放付钱,想买点什么就大胆买,如果钱不够再给我发讯息,我通过手机转账给你,哥有钱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开口,听到没?”
“听到了,哥对我真好,爱死哥了。”夏执一把搂住纪安阳,像被投喂了零食后开心到飞起狗子,狂蹭他的脸颊。
纪安阳所有资产加起来,可能还不及夏执机车上一个零件值钱。
可即便如此,哥还是拍着胸脯跟他保证:放心,哥有钱,都给你。
妈的,可爱死了,真想把人按在出租车的座椅上,舔死他。
舔遍哥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让他抖,看他哭,哭的眼尾通红,气都喘不上来才好。
光想想,夏执便觉得宽松的校服裤子又有些紧绷了。
年轻气盛的alpha就像刚赢得交/配权的野兽,不光易感期,他们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哥,我忍不住了,你让我好好亲一亲。”夏执贴近纪安阳的耳畔,语调幽幽的低声蛊惑。
纪安阳愣住了,扭头难以置信的望向夏执,疑惑又惊愕的目光仿佛在问:这是出租车上,司机大叔就在前面开车,怎么能在这里提出那种要求呢?而且还有一会儿功夫就到家了,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
“不能,忍不了。”夏执秒懂纪安阳通过眼神传递给他的话,然后果断拒绝。
“哥说了那么让人心动的话,不就想让我亲你吗?眼下又不给亲,是故意吊着我吗?”夏执开始阴阳怪气。
“没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角度好刁钻,纪安阳嘴笨,根本说不过他。
夏执怎么这么会胡搅蛮缠?
“既然不是吊着我,那就让我亲。”夏执说完,拉起披在纪安阳身上的校服外套,盖到哥脸上。
下一秒,他的脑袋从校服下摆钻进来,小狗闻着味道,目标精准的衔住了纪安阳的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
夏执接吻总喜欢在第一时间伸舌头,像一条追逐猎物的火蛇,横冲直撞,炽热滚烫。
纪安阳被吻的直哆嗦,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顺从的闭上眼,任由夏执索取。
哥的嘴唇柔软的像云朵,一个跟花朝夕相伴的人,香津也甜似花蜜,比他的小熊软糖还要好吃,夏执怎么都亲不够,恨不得生吞了他。
难舍难分之际,夏执忽然抱住他的腰猛一用力,纪安阳整个人从座椅上飞起来,下一秒坐到夏执的大腿上。
双臂跟铁链似的锢住他的腰,让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不算太透气的校服外套下,彼此的气息暧昧的交缠在一起,气温体温进一步升高,夏执用力加深这个吻。
他很喜欢把自己身体一部分钉入哥的身体里,不论接吻还是€€他。
占有,折磨,掌控,让哥清楚的意识到,他不属于自己,他属于夏执。
司机虽开着出租车,可他毕竟是在秦家工作的,大场面也见过,因此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目不斜视开他的车。
最终车停在家门口的街道上,腿软的纪安阳被夏执半搂在怀里扶下车。
朦胧的夜色也压不住他此刻面上的血色,纪安阳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羞愧的递给司机,低头道谢:“这趟麻烦您了,这是车费,您不用找了。”
司机接过钱后升起车窗,一脚油门下去,出租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纪安阳这才松一口气,觉得面上不那么火辣辣的了。
然而紧接着,夏执有意无意抬头扫一眼自家阳台,又低下头坏心眼的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纪安阳又红的像盛夏里成熟的果实,鲜艳而诱人。
“夏执,你你你……疯了吗?”他怎么敢的啊?纪安阳被惊的人都结巴了。
“哥,天色这么晚了……”
“原来你也知道很晚了,那不更应该洗洗睡了吗?”
睡什么睡?小狗精力都没发泄完,怎么睡得着?
夏执撇撇嘴,觉得哥这个主人未免太不称职了。
别家养了小狗的,哪个不是多晚下班都要牵着心爱的狗狗出门溜一圈,快活一下的?唯独哥,只想躲懒。
“当然知道,就是因为很晚了,所以路上不会再有人经过了。”夏执又开始花言巧语的煽动人心:“哥若实在害怕的话,我用手捂住哥的嘴好不好?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听到的。”
“不行!”纪安阳瞪他一眼,义正严词的回绝,看上去没任何回旋的余地。
夏执被训的嘴一瘪,大踏步走出去,蹲到了墙角下。
他双臂抱膝,歪头不看纪安阳,赌气道:“不行就算了,哥自己上去睡吧,我在这冷静一会儿。”
“你!”又耍小孩子脾气,ktv里已经胡闹过一回了,回到家还要闹,纪安阳可不会再惯着他。
气冲冲的走过去,对着夏执的屁股用力踢了一脚,纪安阳狠心道:“那你今晚就睡这吧。”说完,他腾腾腾的迈上楼梯,将夏执甩在身后。
回到家,关上房门,纪安阳强迫自己不要多想,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