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前,楚医不太放心:“没有非常紧急的事,你别动机甲。”
秦瑾川:“嗯。”
“我给你的药,一定要按时敷。快没有了,就提前跟我说。”
“好。”
“还有,你要静养,静养你知道嘛?”
“……知道。”
楚医说着,秦瑾川听着。
围观的众人表情逐渐麻木。
大事小情说了个遍后,楚医想了想,发现没别的可说了,就抿了抿嘴,说:“没别的了。”
“好。”看到楚医闷闷不乐的样子,秦瑾川摸了摸楚医的头发,轻声说:“我都记下了。”
楚医声音有些闷:“嗯,那不要浪费时间了。我送你去秦氏主舰。”
面上依依不舍,但送人离开的动作却干脆利索,豪不拖泥带水。
秦瑾川本来还有话说,结果被楚医出其不意的动作弄得一愣,开始怀疑小未婚夫刚才的不舍到底是不是真的。
楚医内心默念着‘长痛不如短痛’,行进的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到了秦氏主舰旁边。
眼看着小未婚夫真要把自己送走,秦瑾川无奈,握住了楚医的手。
“我跟你一起回。”
楚医愣了一下:“回哪?”
秦瑾川:“楚氏。”
楚医立刻停下,坐直身体,眸子里亮起光,有些开心,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你的巡视不是还没结束?”
洗牌前的边星巡视很重要,关系洗牌之战时的后防安全,不能疏忽大意。
尤其这一次洗牌,意义重大。
看着小未婚夫欣喜的模样,险些被送回去的秦瑾川心情好了一些:“顾良修没有任务,他会去。”
“哦。”顾良修的能力,楚医是知道的,也就放下了心。
楚医点点头:“也好,你在楚氏,我正好可以给你调理一下身体,尽快把那些伤解决掉。”
秦瑾川神色柔和:“好,要辛苦你了。”
楚医心情大好,立刻掉头,眉梢眼角的笑意遮掩不住:“才不辛苦。”
见楚医过来,秦氏众人立刻打开舱门,列好队,准备迎接自家元帅,结果一眨眼的功夫,楚医又跑了。
“……”
秦氏众人表情复杂,眼睁睁看着楚医带着他们的元帅,一头扎进了楚氏主舰。
他们元帅似乎没有回头的想法。
秦瑾川下了机甲,在楚氏众人纠结复杂的目光洗礼中,坦然淡定的占据了楚医的专属休息室。
楚氏众人:“……”
有疑惑,但不敢问。
秦氏众人:“……”
想挽留,但不敢提。
*
楚医专属休息室内。
秦瑾川简单洗漱了一番,拎过架子上的浴袍披在身上,简单的系好腰带,推开浴室的门。
楚医正收拾医药箱,闻声转头,就看到秦瑾川单手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为了方便检查伤口,他准备的浴袍很宽松,领口敞开,男人宽阔的胸膛若隐若现,肌肉匀称完美不夸张,举手投足间能看出其中蕴含的爆发力。
楚医眨眨眼,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内心忍不住赞叹,他未婚夫的肌肉真漂亮,不亏是小说里身材最完美的男人!
楚医正想着,对上一双沉静幽暗的双眸,眸子的主人目光平和,正安静的看着他。
楚医:“……”
秦瑾川笑了一下,往前迈了一步,一滴水珠从额前散落的发梢滴下,沿着男人利落分明的眉眼滑落。
楚医的视线不自觉得跟着下移,划过男人挺直的鼻梁,落在颜色偏淡的薄唇上。
淡色的薄唇微抿着,唇角平淡的弧度显得疏离寡情,但也就是显得而已。
那双唇楚医贴过亲过也咬过,触感是柔软而温热的,就是亲起来太强势凶狠,一副要把人连皮带骨吞进去的架势,让人招架不住。
双唇的主人靠近:“想什么?”
楚医清咳一声,伸手抵在秦瑾川胸口,下巴抬了抬,指向休息室的大床:“先处理伤口。”
秦瑾川配合的停下脚步:“好。”
楚医走到床边,把医药箱放在床上,低头掀开秦瑾川的衣领,看到了胸口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裂开,渗着血丝。
楚医只剩下心疼,他小心翼翼的消毒清理:“还好是轻微崩裂。”
秦瑾川嗯了一声。
等楚医清理完了伤口,秦瑾川拿过旁边的伤药,递给楚医,开口安慰:“只是皮外伤,不疼。”
楚医抬眸瞪了秦瑾川一眼:“你别动啊。我自己有手,能拿!”
楚医觉得自己这一瞪非常有气势,能震慑自己的未婚夫。
但秦瑾川看到的,是一双盛满情意的桃花眼,那双眼一瞪一瞥间,眸光潋滟,风情万千。
“好,不动。”秦瑾川伸出手贴在楚医脸侧,大拇指轻轻摩擦楚医的眼角:“以后别这么瞪别人。”
楚医:“哦。”
如果有不长眼的惹了他,他一般都是直接动手,瞪一眼又不能把人怎么着。
“坐好。”未婚夫的指腹在眼角流连不去,扰乱注意力,楚医眨着眼睛抗议:“别闹。”
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像把刷子,簌簌的刷在秦瑾川的指尖,痒痒的,一路痒进了心里。
“好。”秦瑾川收回手,眼底翻涌着暗沉的情绪,面上却平静无波。
没有未婚夫捣乱,楚医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好好养,十几天能愈合。”
秦瑾川嗯了一声。
楚医蹲下,伸手去掀浴袍的衣角:“我看看腿伤。”
秦瑾川顿了一下,没阻止。
看到秦瑾川腿上的伤,楚医愣了一下,猛地抬头:“你不是说腿还好?”
秦瑾川腿上的伤最严重,经过楚医几个月的精心调养,才开始结痂,有愈合的迹象。
但眼下,伤口上刚结好的痂崩的四分五裂,丝丝缕缕的鲜血从裂口里溢出来,汇聚成一条细线,顺着腿缓缓得往下流。
看起来鲜血淋漓。
楚医指着鲜红的血线,一下子气笑了:“这就是你说的还好!?”
秦瑾川伸手握住楚医的指尖,捏了捏,轻声安慰:“只是看着严重,实际上比皮外伤还轻。”
比起男主的惨状,他是真的还好,只是这句话秦瑾川不敢说。
楚医也知道只是看着严重,但就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声冷哼:“照你这么说,像我刚穿过来的时候,你皮开肉绽,露着骨头的模样,才叫不好了?”
其实,楚医都理解。
秦瑾川身为顶流势力的首领,不可能与世无争,只要有纷争,有战斗,受伤就不可避免。
他在修真界争夺资源的时候,也经常受伤,比秦瑾川还要严重的,甚至濒死的,也有不少。
争与战嘛,伤是常态。
他受伤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但想到未婚夫的惨状,他就难受。
楚医斩钉截铁:“有我在,那种伤,你以后想都别想!”
秦瑾川附和:“嗯,不想。”
“我现在很惜命。”秦瑾川俯身,在楚医眉心亲了亲。
对于常年征战,刀口舔血的秦元帅来说,只要还活着,那就不算严重。但楚医明显不认同这个观点。
小未婚夫不认同,那他就适当改变一下,那些以命搏命的手段,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楚医满意了。
他知道秦瑾川的保证不靠谱,但他心里熨贴了。
气氛和谐。
处理好秦瑾川的伤,楚医把卫楚留下来照顾秦瑾川,自己一头扎进实验室。
*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楚医两点一线,作息规律。
白天,埋头苦修机甲,晚上回房间给秦瑾川调理身体,处理伤口,然后享受未婚夫的亲亲抱抱。
在楚医的精心调养下,秦瑾川的伤以一种惊人的速速愈合。
仅仅一周的时间,肩背上的伤痂就开始脱落,露出新生的痕迹。
双腿也彻底结痂。
秦瑾川的伤不用操心了,楚医便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实验室,忙起来的时候昼夜不歇,吃住都在实验室。
楚医在实验室连续住了三天后,秦瑾川觉得不能再这样了。
这一天下午,秦瑾川放下手里的《地球神话籍》,问卫楚:“他还在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