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引导,但其实纪晏灿扣着他,不让他动,吮吸、磨咬,快要感到痛时,另一种酥麻感又涌上。
黏糊的湿润感其实是恶心的,但在这个过程中却让人不自觉地上瘾。
乌晴也学会了换气,得益于他有个好老师……
纪晏灿就是喜欢逗他。
乌晴也拍摄过不少接吻的片段,他有手把手教过演员的头该怎么歪,脸的倾斜度,还有该什么时候伸舌头,演员的表演是为了戏剧冲突以及画面的张力,同样包括美学。
要好看,要抓人眼球。
实际上乌晴也会想吻他是最原始的性的吸引,之后根本顾不上其它,等结束后面红耳赤。
乌晴也看见酒店的建筑,大门敞着,亮光从里泄出,楼上大多数的房间也亮着灯。
二十多米,就要到了。
乌晴也问纪晏灿什么时候走。
“明天。”
纪晏灿今晚是要在这里过夜。
平复的心跳又隐隐快了起来。
小酒店只有七层楼,乌晴也房间在六楼,纪晏灿也从电梯里出来。
身后的纪晏灿亦步亦趋,乌晴也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他停下,转身回望:“你房间也在六楼?”
“没订房间。”
纪晏灿原本是今晚打算离开的,陆娄已经给他买好了机票,但是低头看见乌晴也的发旋时突然间就不想走了。
“那你住哪?”乌晴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看到纪晏灿朝着房门抬抬下巴。
乌晴也没动,他也没有继续刷房卡,有种要以一人身躯挡门的架势,“按照你的流程,现在是不是还没到?”
“你确定要在这跟我聊能上不上你床的事吗?”
乌晴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纪晏灿故意说得暧昧不清。
同楼层住了剧组不少人,现在只要有人出来,便能看到特们俩站在房门口纠缠不清。
乌晴也他被编排习惯了,已然不太在意谣言,但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开了门。
房间实在太小了点,两张床之间的间隔不到一米,一眼览尽。乌晴也看到另一张床上堆着的杂物,有些犯难,得先把那些东西搬到沙发上,不由想纪晏灿睡这种床应该不会过敏吧?
纪晏灿看见乌晴也拎着自己衣服往窗户边走,这是要让自己睡这张床上?
掀起被子的一角,随即又松开了。
“难闻。”
酒店的床单被套都是统一洗净消毒,这种小酒店自然不可能还会给你放个香薰。
“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离这里大概有二十公里,你现在出发大概半个小时后就会到。”
“所以讨厌跟我睡?”纪晏灿看见被压着的藏青色衣角,手指勾住边,挑起。
分明是两件事,压根没法相提并论。
纪晏灿语调暧昧,乌晴也很难将这个“睡”想的纯洁。
讨厌吗?
近一年因为拍摄《偃师》的缘故,没太多闲情雅致,乌晴也连自己解决都没来几次,但纪晏灿的话就像是一股电流,突然窜进全身。
他现在要跟纪晏灿睡了会爽,及时行乐了。
乌晴也压住异样的感受。
“这是穿过的?”
乌晴也看清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后,一把拽住纪晏灿的手臂,将自己的内裤拿过来,左右张望,一时没个合适的地方放,只好握成一团塞进裤子口袋里。
纪晏灿在勾引他。
乌晴也看到纪晏灿带笑的眸子时,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不是!”乌晴也不伺候了,纪少爷爱睡哪睡哪都不关他的事。
纪晏灿的洁癖有弹性,酒店里浴巾毛巾他不会碰,转而拿起乌晴也今天洗完澡用的浴巾,他在浴室里冲了个凉,出来后看见乌晴也躺在床上,开了空调,身上盖着被子。
纪晏灿随手将灯灭了,躺上床,床只有一米二宽,乌晴也快要缩成了一个小角落,可纪晏灿还是有意贴近他。
“睡着了?”
无人应话。
纪晏灿闷笑,手从乌晴也的腰部绕过去,像是将人环在怀里。
乌晴也继续往前拱了点,但他都快要挨着床沿了,再继续向前他就要摔下床,环在他腰上的锢得紧了些。
乌晴也被勒的难受,扭扭腰,想让他松开点。
“要是你明早还想拍戏,就别乱动。”
纪晏灿的嗓音沙哑。
贼喊捉贼!
要不是他如此,自己至于此。
“也不胖,怎么哪都那么软。”
乌晴也知道是什么在自己的身后作祟。
他不敢再动了,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真有可能会擦枪走火。
乌晴也尽量忽略那个的存在,纪晏灿爱放哪放哪……他累了一天,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后尽心无旁骛地睡了过去。
纪晏灿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既生气又想笑,不打算在将他折腾醒,但还是有些其它的动作,手指在那块绕着圈,以及在中间慢慢磨蹭。
夜,很长。
今早是六点半出发到拍摄地,现在已经过了出发的时间,两辆大巴车已经驶出酒店。
寇超还是没有看到乌导的身影,他给乌晴也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是以往没发生过的状况。
他知道昨天纪晏灿来了,也不知道人走没走,要不是剧组的一天实在耽误不得,寇超是万般不情愿的去敲乌晴也的门。
乌晴也睁开眼,这一觉睡得有些热,他是窝在纪晏灿的怀里,自己不再是背对着他,而是半张脸贴着他的胸膛。
门铃声还在继续响着。
乌晴也不担心被他吵醒,抬起他的手臂坐起来,刚坐起来他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后面黏黏糊糊的。
纪晏灿这个老混蛋,昨晚把东西故意留在那,就是想让他知道。
而寇超现在就在门外,乌晴也的脸瞬间通红,抽了几张纸胡乱擦拭了下,接着套上裤子。
门开了个缝,乌晴也让寇超等会,他马上就下楼。
今早他定的闹钟没响,乌晴也在剧组手机没静音的习惯,毕竟随时会有人会联系他,他不能断联,但是他昨天回来忘了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因为某个人搅得他心绪不宁。
说来说去都怪纪晏灿。乌晴也看到床上那人安逸的睡容更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就应该睡在地上。
乌晴也是想将他踹下床的,踢了两下没有任何动静,纪晏灿眉毛都没皱一下。
用手推了推,同样无用功,乌晴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时间在这耽搁,报复这种事只能下次见再说,可这时,明明睡死的人微微仰起脸,在他的唇上啄了下。
“你没刷完牙!”
约莫一刻钟,寇超在楼下等到了乌晴也,全程沉默,只是快到了拍摄地,才将他犹豫了一路的话终于说出了口:“乌导,那个嘴,有点肿哈。”
“……”
乌晴也到现场带上了口罩,各单位就绪,就等他一人。
一场戏结束,打开挂在充电宝上的手机,看到纪晏灿发来的消息。
【走了。】
纪晏灿回到深市时下午四点。
陆娄在派了车到机场,他本人也到了,有些事情需要当面汇报,将工作上的事情汇报完后,又补充道:“宴太太昨天晚上崴伤了脚,现在还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的?”纪晏灿意外。
他并未收到宴羽月的任何消息。
“医院那边比较重视。”
言外之意就是宴太太健康他们是十分在意的。
“行,我知道了。”
纪晏灿知道医院那边肯定是宴羽月的授意的,他从公司离开绕了路去了趟老宅。
他看到宴羽月的脚踝绕着几层纱布,脚面的确有点肿。
“怎么弄的?”
纪晏灿将自己带来的花束放下,找了一个花瓶,随意地放进去。
“昨天我……”
宴羽月如今说话还是有少女的嗲音,串在一起还有种娇媚感,纪晏灿站在窗边,老宅夜晚静悄悄的,哪怕整做庄院灯火通明,剩下的也只是寂寥。
她喋喋不休,纪晏灿应着。
纪晏灿小时候宴羽月也是这般,她在外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但在熟悉的人面前话总是很多。
那时候她喜欢坐在纪正平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今天一天所闻所见通通复述一遍,然后纪正平会用一个吻抚慰她。
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纪晏灿就没再见过这样的场面。
“你昨天不在深市?”
“嗯。”
宴羽月心里愉快了些,纪晏灿没能立马看她是因为不在深市的缘故。
“出差了?”
“不是。”纪晏灿顿了下,“去见乌晴也了。”
这个名字宴羽月再耳熟不过,台风过境那几天,纪晏灿在泗市大动干戈,说是有个小明星当时被困在山里,毫无音讯,他新鲜劲儿没过,怎么都要将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