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将破产公司重组,能够获得4个月的保护期不受债权人追讨债务。相当于能够起码白嫖到苹果的这10万支股份用来还债。
至于卡梅隆的《终结者》,奥斯蒙德同样没打算错过。
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名字并没有在《总统的艺术修养》中出现,他猜测如果不是凭空出现的“总统系统”,自己可能已经饿死在了街头。
不过这不是重点,书中介绍《终结者》的文字很多,也提到了这部仅投资了600万美元的电影最终获得了7848万的全球票房,是成本的12倍。《终结者2》的票房更是高达5.2亿美元,而《终结者3》虽然不受好评,却仍然席卷了4.33亿美元的票房。
《终结者》系列能够带来的远不只是接近20亿美元的总票房,还有录像带、光碟的收益,IP带来的广告收入、甚至是后续的游戏、周边、景点收入等等。
而卡梅隆现在宁愿将终结者这个超级大IP的版权以1美元的价格卖给他。
600万美元的投资虽然难凑,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在堆积如山的债务上多添了一笔。
奥斯蒙德双眸发光,将还债的任务暂且抛在了脑后,决定先想办法在一年以内凑到600万美元。
于是在曼哈顿附近酒店办理入住的帕特里克€€西奥多还没坐稳,就收到了bp机的呼叫。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了那头的人急切的甚至稍为气喘的声音:“帕特里克,文件、股份...已经卖出了吗?”
“你不会被债主找上门来了吧?那点钱也根本不够他们看啊。”
西奥多诧异地咽下口中的苏打水,艰难地回答道:“当然没有,股市已经闭市了。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太好了。”
奥斯蒙德长叹了一口气:“你听着...”
他的语速又急又快,凭借着几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每支股票的持有和卖出一一交代:“将联美重组是有必要的,明天还麻烦你再来找我一趟,我会在重组的文件上签字。”
西奥多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位前雇主突然更改了主意:“联美的员工也许会感谢你做出的选择,好吧,我明天早上八点再去医院一趟。”
远在洛杉矶的詹姆斯€€卡梅隆也再次接到了来自纽约的电话,奥斯蒙德的语气诚恳带着歉意,却掩盖不住他的跃跃欲试:“给我一年的时间,拜托了吉姆,我知道距离你完成剧本还需要一段时间。但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想办法为你找到足够的投资。”
其实也不是非拍不可。
他突然的激情让卡梅隆将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卡梅隆受邀成为科尔曼的“邪典”名作《食人鱼》续作《食人鱼2:繁殖》的导演。他知晓这部投资50万美元的电影不会是什么好故事,但对一直以来向往导演位置的他来说,任何机会都要抓住。
就算《食人鱼2》不是什么好故事,迫不及待的卡梅隆也认为,起码他能够将这部电影变得更好一些。
所以是的,他暂时抽不出时间编写剧本。也许等待剧本完成,已经是一两年以后的事情了。可是就算过去一年,奥斯蒙德€€格里菲斯能够拿出两百万美元吗?
卡梅隆对此持怀疑态度。
他与奥斯蒙德认识的时间不算太短,相信他也更多的是因为“联美太子爷”这一层身份,他所有的光环都是联美电影赐予的。
挥霍无度,一部学生电影的投资就高达400万,惹得罗杰€€科尔曼在办公室吐露对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不屑与嫉妒。
但也确实,詹姆斯€€卡梅隆想要某一天执导他自己的电影。除了奥斯蒙德,他不知道还有哪个冤大头愿意为一个连大纲都没有的剧本买单。
“好吧,我们可以一年之后再谈。”
“谢谢你,吉姆。”
电话那一头的人明显舒了口气,低沉磁性的嗓音煽起几分感谢的笑意。他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我得提醒你,奥维迪欧€€阿索尼提斯并不靠谱,罗杰的电影续集也很少得到什么好评。”
卡梅隆愣了愣,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
他怎么知道?奥维迪欧€€阿索尼提斯正是邀请卡梅隆担任导演的《食人鱼2》的制片人。
一边是显然的善意提醒,一边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在好莱坞、电影届,想要成为导演除了靠机遇,就只能靠时间。他还太年轻,又是从模型师起步,想要一步一个脚印成为导演至少要做助理、广告导演、电视导演,才能有机会成为电影的导演助理的助理。
错过这一次,就不知道他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了。
卡梅隆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将这句善意的提醒抛在了脑后。
最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
办理了出院手续,还因为一次住院额外得到了200刀的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小心翼翼地揣着装着682美元的钱夹走在曼哈顿上西区的街头。有了一次“丢失财产”的经历,他头一次紧张地抓着钱夹走路,看谁都担心是扒手抢劫犯。
他对于医药费的估算还是保守了,因为没有保险,替他付医药费的“圣母玛利亚”垫付了1124刀,包括他用的所有药物、两天的住院费和医生护士的看护、诊断费用。
想想他千辛万苦挣来的五百刀,奥斯蒙德头一次慌张地发现纽约并非是天堂。他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需要钱。
因此陌生人太过夸张的善意令他感到些许的不安,甚至反复检查自己身体上有没有额外的伤痕。也许他疼到昏迷的那段时间,被悄悄割了什么器官也说不定。
自认为早已经喂食给野狗的良心竟然催使他焦虑起来。
可他现在根本没有余力去偿还,只能逼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错过街边小巷的任何一块字牌,寻找着廉价的旅店或者公寓。
他曾经在上东区也有一座装饰简约的公寓,现在也被银行收押。
如果天黑以前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他只能冒着风险,尝试绕开封条。悄悄回自己的公寓睡一晚。
毕竟揣着682美元的“巨款”,他不再敢露宿街头,也不想再尝到老鼠从头顶爬过的滋味。
也许能够在纽约遇到“圣母玛利亚”出手救济就已经证明了他是个好运的家伙,奥斯蒙德最终趁着黄昏停在了街道尽头写着“阁楼招租室友,600刀一月”的字牌面前。
不怎么热心的房东大概是被他打扰了休息,阴沉着脸色,领着他站在阁楼的木制楼梯前,这里堆着似乎轻易触碰就会倒塌的杂物,没有任何地方能让奥斯蒙德坐下:“你就在这里等吧,汤姆要九点才能下班。”
奥斯蒙德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幸运了,没必要再抱怨什么。
上西区虽然逊于上东区,但治安良好,文艺氛围浓重,有很多演员编剧都住在这里,起码比租纽约大学的学生宿舍便宜不少。纽约的城市卫生一向做的很差,老鼠比人都多,他也该习惯了。
轻靠着泛黄的墙壁,等得有些昏昏欲睡,奥斯蒙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脚步声突然惊醒,站直了身体。
比奥斯蒙德低了将近半头的年轻男人缓步走到了他面前。
他看起来身材精壮,也许是摔跤手或者足球运动员,皮肤稍黑,五官英俊,脸颊泛红,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微笑时露出的龅牙。
在看到奥斯蒙德被黑暗笼罩的面庞时,那人也是一愣,甚至不受克制地惊呼出口:“奥斯蒙德€€格里菲斯?”
奥斯蒙德挑了挑眉,以眼神询问他。
“呃,抱歉,我只是有些激动居然是你。”
那人稍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没有再提关于奥斯蒙德的事情,甚至没有对他没有携带任何行李提出疑问。而是朝着他伸出了手:“我听房东先生说了,你想要和我合租这间阁楼是吗?我先带你看看吧,东西有些乱,如果不满意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的上一任室友刚刚搬走,我的工资承担不起独自居住的房租...”
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他的话突然变多。
但他解释着必要事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奥斯蒙德轻轻握住了他的指尖,礼貌地颔首:“奥斯蒙德€€格里菲斯。”
年轻男人的手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露出腼腆的笑容:“抱歉。我是汤姆€€克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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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学生电影
汤姆€€克鲁斯?
奥斯蒙德不着痕迹地扬起眉尾。
《艺术修养》中最成功的、好莱坞最具有票房号召力的电影明星之一?“非凡的百变男孩”、“美国象征人物”“女人们向往约会的对象”,他猛然回忆起了书上引用的各家报社奇奇怪怪的评价。
眼眸微微转动,奥斯蒙德重新打量在他面前稍有些腼腆的大男孩,走廊灯光昏暗,他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确认了一番。
仔细比较,面前的男人还真和印象中银幕上的汤姆€€克鲁斯有九成的相似,仅仅是牙齿与嘴唇周围的轮廓稍显不同,也许是整牙与年纪渐长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导致的容貌微小变化的缘故。
在上西区撞见演员、编剧,甚至导演并不是奇事。
美国纽约和洛杉矶拥有最为繁华的两个电影圈,曼哈顿和好莱坞,多得是想要走上演艺道路、电影道路的追梦人。
大多数人在寻觅合适机会的同时,会在附近餐厅、旅店等打打零工,以确保不至于在机会来临之前穷困潦倒,灰头土脸地放弃梦想返回家乡。
奥斯蒙德早已经做好了室友也是同事,至少是圈内人的打算,却没想到一下子捡了大鱼。他在记忆中检索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你。”
汤姆微微张唇,双眸瞪大,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却掩盖不住期待。
“《无尽的爱》。”
奥斯蒙德向前一步,从阴影中抽身而出,灯光柔和了他锐利的棱角,让他唇角的笑意显得分外温和:“那部波姬€€小丝主演的电影,你有参与到那部电影拍摄中...比利,对吗?”
《无尽的爱》改编自斯科特€€斯宾塞的同名原著。原著故事情节复杂,人物众多,斗争与悬念跌宕起伏。编剧在改编剧本时增加、删减了一些情节和人物,汤姆€€克鲁斯扮演的比利也是后来嵌入的、连姓氏都没有的、整部影片出场只有7分钟的角色。
汤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惊讶极了。哪怕他在周六日回格伦山时,还向高中的摔跤教练安格鲁€€科勃吹嘘他正在与波姬€€小丝合作一部电影:“但是《无尽的爱》还没有上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当然是从书上看来的。他虽然和波姬€€小丝算得上熟识,还被她的母亲泰瑞坚决拒绝了他的学生电影,让波姬€€小丝转投《无尽的爱》。
但还没有熟到让她向他透露片场都有哪些演员长什么样子。
不过那并不妨碍他撒一个小谎来拉近两人的关系:“我有朋友在剧组工作。”
他只粗略一提,什么也不再说,言下之意让汤姆自己去揣测。至于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从“朋友”那里得到了讯息,他相信汤姆会自己脑补出来的。
“哇哦。”
汤姆用钥匙打开门,打开灯,招呼他进来:“结束拍摄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想想,好像已经有半年时间了,是后续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他将自己的“朋友”脑补成了什么大人物。他含糊的回答道:“剪辑和后期的问题,很快就要定档了,放心。”
他完全能够理解汤姆焦急的心情,想必他是提前与女友、家人朋友提过自己的电影,却迟迟等不来公映。
奥斯蒙德半眯起眼眸适应突然变亮的环境,阁楼内比他想像的小得多,也干净得多。
两张大概不到一米宽的床分别贴墙放着,如果不是中间的帘子遮挡,可以说是毫无隐私。
一间小小的盥洗室在房间的角落,马桶和仅能容纳成年男人站立的浴缸也算得上干净。
除此之外,汤姆有一个几乎被压弯的衣架,挂着风格各不相同的衣物,床头的桌上摆着零散的剧本,屋子的角落还有接近枯萎的鲜花与一个体积很小的冰箱。
“上次我女友来时,我买的花。”
汤姆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直接扔掉有些可惜,就想再多留几天。”
带女友来?
奥斯蒙德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两张单人床中间只隔视线不隔音的帘子,又停顿在了这个有着一头柔软棕黑发,灰蓝色眼睛的男人身上。
认真的?前室友不会就是这么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