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系统,不满意? 第258章

即使一成不变、单调乏味的枯燥色彩和剪裁是老钱的一贯做派,而且造型师总说服装是为了穿作者的风采而存在的不应喧宾夺主, 但过多沉闷的色彩堆叠看得太多,仍然会让人感到厌烦。

不如大胆尝试, 以他惯用的颜色告知主人公的心情€€€€奥斯蒙德此生唯一一次为自己选了一套粉色内衬,搭配粉白色外套、西裤,就连领结上都别着一个与领结格格不入的心形金属领带夹。

彻底颠覆了他在影迷、粉丝眼中的“几乎将公司变成一言堂的好莱坞首富”、“唯我独尊的强势天才导演”、“管你什么影帝影后制片厂、老子可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强硬形象。

奥斯蒙德深吸了一口气。

早已习惯应付媒体的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有些紧张,仿佛突然回到了二十年前他七八岁时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闪光灯, 不知所措。

也许是因为,面对有关于电影、公司的提问,他早就信手拈来随意搪塞,理性地面对质疑与批评。面对虚假的绯闻他也能一笑而过不放在心上。

唯独面对这份感情,他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所以忐忑不安, 容不得半点鄙弃的声音。

利亚姆伸手从身侧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温热,十指紧握, 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残留的一小片吮吸出的浅粉色痕迹€€€€他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无法抑制的呻.吟, 利亚姆就隔着手吻他。他的喜好与他越发趋同,热衷于在彼此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奥斯蒙德抬眸看向他, 对上他的视线,他浅蓝色的眼眸十几年如一日的温和、包容,满载爱意。

尽管此刻是在保镖和职员的簇拥下从走廊穿过, 却像极了十八岁他抓着他的手腕和他走在纽约大学的校园内。在倾斜暖阳的照射下寻觅校园情侣的身影, 却不知道他与他才会走进教堂, 在穿透玻璃彩窗的旭光下交换戒指、相拥、亲吻,相伴一生。

大厅内应邀前来新闻发布会的媒体的工作者接连发出惊叹的声响, 镜头焦点对准两人紧握的双手,持续闪烁的闪光灯几乎连成了稳定的光源,一时间无法控制的嘈杂声响犹如中式新春的爆竹声响:

“邮轮门是真的对吧!”

“奥斯蒙德!利亚姆!看这里可以吗?!”

“你们两个太般配了,可以在这里亲吻吗?”

“天呐€€€€”

“其实你们俩很适合粉色,这是恋爱的颜色。对吗?”

“上帝啊这张照片太棒了。”

“能告诉我们你们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喧闹维持了将近五分钟才在UBC工作人员的维护下重新恢复秩序,记者们强捺着激动的心情,像托儿所的小朋友似的,排排坐着充当乖宝宝,只等奥斯蒙德将他们从同僚重挑出,大发慈悲回答他们的问题。

问题还一定不能出格。

倘若触及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霉头,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亦或者导致他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毫无疑问会被他直接拉黑,当场赶出去。

第一个幸运儿被点名永远是安布雷拉的“亲儿子”,奥斯蒙德本人的第一家报社《全球日报》。

所幸全球日报的胆子一向大得出奇,一开场就问了一个不在伊莱娜清单上的刁钻问题:“海恩斯先生。”

女记者的笑容甜美:“能问问您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什么含义吗?这是枚结婚戒指还是守贞戒指?”

无论利亚姆从她给出的两个答案重选择哪条都是重磅新闻,无非就是在明日的头条标题中二选一:《震惊!最佳导演与影帝组合已婚!》或者《震惊!影帝为爱十年守身如玉!》、《震惊!奥斯卡影帝30岁婚后才能摆脱处男身份?》

记者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快速调整镜头,将长枪短炮对准利亚姆€€海恩斯。

“呃...”利亚姆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回答道:“都不是,其实它算是一枚定情戒指。之所以会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

他侧头看向身侧的奥斯蒙德,笑容似乎饱含深意。

“是我要求的。”

奥斯蒙德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我能替他回答这个问题吗?”

“当然。”《全球日报》的女记者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您是我的老板。”

“利...limmy手上这枚戒指来源于我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杯...”

他还是不太适应在公开场合称呼这个只有在臂弯之间温存时才会叫出的、亲密得过头的昵称。奥斯蒙德下意识用食指勾住自己的领口,想要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舒畅:“最开始是想制作一对金戒用作订婚,戴在中指上。但我的奖杯不够用了,奥斯卡奖杯上没有那么多的镀金。所以只有利亚姆拥有戒指,戒指的意义也从订婚变成...订婚加定情。”

台下立即响起了笑声。

所有人都知道,奥斯卡有多么抠门。

“但是,大家都知道,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都只有一个用途€€€€我已经订婚/结婚了,别来搭讪、我不希望我的...爱人不高兴,别来惹我。显然,后者比前者更有威慑力。”

奥斯蒙德耸了耸肩,希望记者们能理解他临时组织语言解释的、词不达意的语句:“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戒指一直这么戴在他的无名指上的原因。”

“它是一枚伪装成结婚戒指的定情戒指,目的是为了防止有人‘觊觎’利亚姆?”台下有记者顺势为他总结。

“哇哦,我是说,哇哦€€€€”

“它是一枚更看重功能的戒指。”

“所以你们感情的开始,是在1984年之前?”

“那么它的确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戒指。”

“在利亚姆手上套十枚戒指都无法阻止人们对他的爱慕。”

“我听说,海恩斯先生身上是有纹身的?”

UBC的记者紧随其后,对方继续向利亚姆抛出问题。

“对,纹的是奥兹的名字。”

利亚姆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甚至侧过头拉下衣领向媒体展示自己锁骨处的纹身,他挑了挑眉:“也许我应该在身上再纹一条‘名花有主’?”

“Jesus Christ!”

“你想用纹身吓退你的追求者吗?哦,我得说,你们俩真可爱。”

“这是什么时候纹的纹身?”

“那你不担心奥斯蒙德的追求者吗?他可没有戴‘结婚戒指’。”

“毕竟他是最具个人魅力的导演。你们没结婚之前,人们不会放弃的。”

奥斯蒙德再次清咳了一声,阻止持续亮起的闪光灯,也打断了他们有些失礼的玩笑:“所以、今天在这里公开关系的同时,我们也要向各位宣布一件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眸与利亚姆对视一眼:“我们会在明年3月14日结婚。”

利亚姆眸中飞快流露出一丝诧异,他们事先商议好的日期是五月份,而不是他自己的生日。但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附和。

“上帝啊...”

“这么快!”

“天呐,这可是大新闻!”

“你们会在哪里举行婚礼?洛杉矶?梵蒂冈?还是某个承认同性恋婚姻的国家?”

“3月14日是利亚姆的生日吗?”

“也就是说明年你们不会拍摄任何作品吗?”

“你们会去哪里度蜜月?”

“谁来告诉我,这是美国历史上的第一对同性情侣婚礼吗?”

“......”

记者们彻底放弃了维持表面的平静,尖锐的惊叫、感慨、提问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甚至有人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最前方,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恳求奥斯蒙德和利亚姆回答他的问题。好在保镖的反应足够迅速,在半途便将他拦下,赶出了大厅。

这一举动也让许多记者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动,重新恢复了秩序:“所以,两位,香槟玫瑰会和斯莱德或者安布雷拉其中之一合并吗?”

奥斯蒙德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透露太多。

安布雷拉确实会通过兼并、收购与CR合并。按照市值计算,利亚姆在并购完成后能够拿到大约25%的新股权,他也会从自己的股份中分出10%给他,相当于他们两人手上总共持有新公司78%的股份。同时,安布雷拉也不会过多的干预CR的运营,更不会更改CR的名称,但却会将CR的三朵玫瑰标志与安布雷拉的透明雨伞标志合并。

如果不是利亚姆明确地表明他对投资和CR的未来没什么兴趣,奥斯蒙德甚至还想劝服董事会继续保留他的职务。

愈发庞大的公司,对他们两人来说也算得上新的挑战。如果不是为了稳住公司的状况,恐怕公开和婚礼之间根本就不会间隔这么久的时间。奥斯蒙德现在就想将钞票架在国会和教宗的脖子上,强迫他们立刻、马上通过所有该死的法案和规定。

但3月14日更好。

他想要告诉利亚姆,在他生日的那天,世上最小的节日会变成全世界欢欣庆祝的庆典日。摒弃所有过往的痛苦和麻木,那一天只会发生值得他们铭记一辈子的、世上最美好的事。梦中的婚礼,就好像童话的尾声€€€€

从此,小狗和他的花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第270章 番外 最佳系统

[宿主€€€€!]

翻看着策划书的奥斯蒙德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但他很快便发现自己的举动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顺势缩回手,想要向平常一样直接屏蔽系统的声音。

[等等等等!别屏蔽我!]

系统慌慌张张大喊,在他的脑中发出吱哇吱哇的大叫:[我有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作为一名优秀的预备役总统, 你不能偏听或者不听!]

奥斯蒙德轻声叹了口气,合上手上的纸页将策划案放到一旁, 他端起水杯:

[你想说什么?]

系统总是这样,时常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像打了鸡血一样激情澎湃,非要拉着他讲一通鸡汤和大道理,督促他积极完成系统任务。而不是整天“浑浑噩噩”、“浑水摸鱼”、不务正业。

果然, 这一次也不出意料。

[我认为你应该把我们的任务重视起来,牢记初心,求真务实、雷厉风行、敢做善为,充分发挥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

奥斯蒙德将手指放在了光屏的屏蔽按键上方。

[€€€€€€!你这宿主!点哪呢?!]

系统急忙阻拦他的动作,它试图语重心长地劝服到了“叛逆期”不听话的宿主:[你不要嫌我说的话烦, 这都是过来人、呃、过来统的经验之谈, 你要不是我的宿主,我才懒得管你呢!你以为我会对别人这么说吗?也就是对你才这样耐心、才这样谆谆教诲!]

哪有人、统会自卖自夸说自己对别人谆谆教诲?

奥斯蒙德挑起眉尾:[说重点, 不然就屏蔽你24小时。]

[我...我...]

系统像是被他毫无感情、不顾情面的声音吓到, 嗫嚅了几声,一时之间竟然憋不出早该准备好的说辞, 甚至在哽咽了片刻后哇哇大哭了起来:[人家别统的宿主为了任务都那么努力,又是拉票又是演讲又是辩论,在摇摆州舌战群儒!还到各处去探访民情了解民声, 向选民许诺了一大堆优秀的政策改善民生, 可是你...]

奥斯蒙德打断它的话:[我没拉票吗?当时不是还央求你一起帮忙了吗?]

他用手比划了两下, 当初戴在它脖子上的、“请给我票”的牌子,它这么快就忘了吗?

[是有这回事...可是...]

[我没演讲吗?‘我有一个梦想(R)’都升阶到SSR级别了。]

他站起身, 作势便要打电话给助理,要他找来几份自己受邀前往各大院校演讲的录像带。还有各大颁奖典礼,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颁奖台上发表过多少次重要讲话了。

[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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