茈静兰声音很低,“很苦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甜?”
元优夏:“……”
用这种方式喂药比接吻还要羞耻。
元优夏的耳朵泛红,却又不可否认这样的确不至于那么苦,大概是因为有人把这点苦分担了些。
茈静兰把最后一口药给元优夏喂了也没松开元优夏,借着这个姿势吻得更深。
嘴里的苦味全被咽去。
元优夏攀着茈静兰的肩,被茈静兰吻到几近窒息。
他含糊不清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茈静兰缠上来的舌打乱。
元优夏的脑子被亲得晕乎了,唇齿间暧昧的声音让茈静兰眸光暗沉。
只是顾忌着元优夏刚掉过水,茈静兰勉强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松开元优夏,抬手去擦元优夏的唇,声音很低,“还苦吗?”
元优夏眼底含着一层雾气,闻言耳尖又红了,他摇了摇头。
“那么好好休息一阵。”茈静兰说。
元优夏又点头。
……
表面上看起来,茶溯洵没再出现过了。
而红秀丽和之前同期的状元应旨前往茶州。
他们离开的那天,茈静兰和元优夏送完人回到家元优夏才颇觉得有些诧异,“说起来你为什么没去?”
“皇上没让我去,秀丽小姐也说我就留在紫州比较好。”茈静兰轻轻地握住元优夏的手,“这一去茶州,肯定不会很简单。”
“你想去保护秀丽小姐就去啊。”元优夏笑起来,“明明就很担心嘛。”
“……皇上有让人保护着他们前去。”茈静兰说。
“可是你在担心吧?”元优夏嘀咕着,“毕竟茶溯洵是茶州的人呢。”
“……”
听见茶溯洵的名字,茈静兰把元优夏压在床上,似乎是有些不忿,他低下头来,“你有时候表现得让我有着‘你就算没有我也无所谓这样的想法’。”
“怎么会呢?”元优夏心头有些紧张,“我只是觉得……因为你说过,想要保护他们。”
“所以……”
茈静兰的声音融在与元优夏的唇舌相缠之间,“相比起来,茶溯洵在紫州,我更担心你。”
他的爱人不会喜欢其他人,却偶尔总会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唯独在这种时候。
元优夏带着哭腔叫着他的名字,一双眼里都是破碎模糊的光,紧紧地抓着他呜咽着,让他或快或慢的时候……
他让元优夏重复着他说过的话时……
这种彻底地掌控着元优夏的欢愉之时,茈静兰才觉得,元优夏眼里心里都是他,也只有他。
虽然总是被元优夏说在这种事情上做得比较恶劣,事实上证明,元优夏很喜欢。
他能感受到。
茈静兰蹭着元优夏的脸,声音低哑,“洗洗再睡觉,会舒服些。”
元优夏唔了声。
茈静兰起身了。
元优夏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又迷迷糊糊地被抱进浴桶里。
他攀着茈静兰的肩,眼睛都睁不开,“你这两天有点……不加节制,这样不好。”
茈静兰含着被他咬过的手指,眸光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元优夏:“……”
他撑起眼来,看了一眼泛白的天际,声音更低了,“你看看……天都要亮了。”
茈静兰把元优夏裹在浴衣里,抱回房间。
元优夏勾着茈静兰的脖子,整个人埋进茈静兰的怀里,困倦地一句话也不想说。
茈静兰没再和元优夏说话,只是看着元优夏的睡颜,又想起茶溯洵说的话。
那个人……
茈静兰的手指轻轻地触着元优夏的脸,低声喃喃,“不会让他靠近你的。”
不管茶溯洵在想什么,准备做什么,他都不会再让茶溯洵靠近元优夏,带走元优夏。
茶溯洵还在紫州,他一定要保护好元优夏,以他的生命为代价。
……
茶州传来了红秀丽和杜影月顺利上任的消息,给茈静兰的信里草草的说了一些他们遇到的事。
元优夏撑着脸听着茈静兰念信,笑眼弯弯,“放心了吧?”
“一直很放心的,小姐是很聪慧的人,无论哪方面都也不会比男子差。”茈静兰揉了揉元优夏的脸,“所以我只担心过安全方面的问题,不过皇上也指派了人保护他们……”
“其实你该保护秀丽他们去的。”李绛攸叹息着。
茈静兰看向李绛攸,“你一个人来的?”
“当然。”李绛攸抬了抬下巴,“不要小看人。”
“居然没迷路吗?”元优夏有些好奇。
李绛攸:“……迷路了。”
元优夏笑起来,“我就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说静兰应该去?”
“因为他去了你一个人在紫州,就会多和我们一起了。”李绛攸瞥了茈静兰一眼,又看向元优夏,“身为朋友,我们有多久没有单独在一起玩过了?”
“那有什么?”元优夏眨巴了一下眼,“上元节的时间,我们去逛灯会好了!”
“不带他?”李绛攸指了指茈静兰。
元优夏:“……那可能有点难。”
“茶溯洵如果出现,你能保护好他吗?”茈静兰看向李绛攸问。
李绛攸:“……楸瑛和他那个天才弟弟可以。”
“所以你们人都那么多了,多我一个又何妨?”茈静兰问,“更何况,我还不是多余那个。”
“你的意思是我是多余的?”
“我没有那么说。”
李绛攸向元优夏告状,“他说我是你多余的朋友。”
元优夏闷闷地笑了笑,“静兰可以这意思。”
茈静兰默默地给元优夏倒了杯水,“润喉。”
李绛攸盯着茈静兰的动作,又别过脸,“好吧,倒也算是细心。”
茈静兰没有搭理李绛攸,他只是看向了窗外。
“怎么了?”元优夏轻声问。
“有人来了。”茈静兰握着元优夏的手站起来,看向外面,“一个人。”
彩(14)
来的是一个人
是谁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茶溯洵。”
茈静兰看着院子里背对着他们站着的人, 神色冷漠,“一个人来这里,你以为带得走小夏吗?”
“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茶溯洵淡淡地笑着, “你为什么这样警惕着我?”
“对一条毒蛇,不应该警惕吗?”
“毒蛇?”茶溯洵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又低低地笑起来, 他一步步靠近茈静兰身边的元优夏, “我其实很好奇,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宁愿进土匪窝也不和我走?”
元优夏抓住了茈静兰的衣角, 抬着眼看着茶溯洵, “因为, 土匪只是图我的色,你想要我的命。”
“我明明只是想要你和我做生意而已。”茶溯洵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就认为我要你的命了?”
元优夏格外冷静, “因为我直觉告诉我,不要相信你的话。”
茶溯洵道, “你这样, 叫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直觉这种东西哪里可信吗?”
“我信。”元优夏揪着茈静兰的衣角。
“别和他说了。”茈静兰伸出手把元优夏推进屋子,“让我来。”
李绛攸把门关上,“等会楸瑛他们会来, 你别担心。”
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元优夏趴在门口小心地往外看,他心底有些惴惴不安, 怕茶溯洵其实带了很多人来。
不过看起来,茶溯洵好像真的只是孤身一人。
这个男人能杀那么多山匪, 说明杀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头点地的事情……
“我只是想和你们做生意而已。”茶溯洵跃身而起,踩在屋顶, 格外无奈,“打打杀杀的,我真不喜欢这种事情。”
茈静兰默不作声地跟上去,挥刀而下,没有接茶溯洵的话。
元优夏抬头,听着屋顶上的声音问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茈静兰。
系统说,【你确定要让我帮你的话,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我帮助你是有惩罚机制的,下个世界我大概会处于禁言状态……】
元优夏一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