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友雅骂完后又扒着元优夏喊夏夏。
元优夏废了老大力才把橘友雅带回去。
藤姬和流山诗纹已经睡了,留下森村天真和源赖久。
源赖久连忙来帮元优夏把橘友雅扶回房,元优夏松了口气看向源赖久,“阿久可以帮忙给他倒杯温水来吗?”
源赖久答应了一声起身。
这会儿已经没有可喝的热水了,源赖久开始生火,森村天真站在旁边说,“橘友雅真的醉了?”
“嗯。”源赖久回答。
森村天真不爽,“我觉得他是装的。”
源赖久说,“友雅大人不会装醉。”
森村天真说,“那也不能让学长照顾他,我得去看看。”
元优夏不知道森村天真的怀疑。
他试图给橘友雅把外面宽大的衣袍给扒下来,谁知道躺着的橘友雅一把制住他的手,翻身把他压在榻榻米上,目光锐利,“刺客?”
元优夏:“……友雅大人,我是夏夏。”
“夏夏……”橘友雅眯了眯眼,低下头来,去嗅元优夏的颈项,“很香,是夏夏。”
元优夏被闻得不自在,“友雅大人,可以了吧?”
“不可以。”橘友雅固定元优夏的脸,盯着元优夏的唇,目光暗淡,“你被那个鬼亲了。”
元优夏:“……”亲了就亲了,多大点事。
但橘友雅不这样想,他醉了也念念不忘,他说,“我记得你的舌尖,很柔软,后颈很香甜……”
他说着,低下头径直咬了下来。
元优夏懵了一瞬,又去推橘友雅的脑袋,“友雅大人,别咬……”
这些人都是属狗的吗?谁都要来咬他一口,他脖子上是有罂粟还是怎么的?这么诱人?
橘友雅没松口,他咬的同时还不忘舔舔。
元优夏后颈本就敏感,咬一口也不说很多,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爽意,被舔后更是无法言说。
他没忍住闷哼两声,“友雅大人!”
这道声音却如同给了橘友雅鼓舞一般,舔得更起劲了。
元优夏当然推不动一个习武的人,他咬了咬舌尖,“友雅大人,请松口!”
执着棋子的阿克拉姆握紧了手中的棋子,慢慢地碾压成灰烬,他看着水镜里的元优夏被人压在身下舔咬着后颈,面色阴沉难看。
“低等的愚民,竟然敢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同时,森村天真推门而入,怒火和妒火一起袭来,他一把推开元优夏身上的男人,骂道,“橘友雅,你这个混蛋!”
遥远时空中(8)
今天晚上注定是混乱的一晚。
元优夏揉着脖子, 还得去挡着森村天真揍醉醺醺的橘友雅。
森村天真气得发疯,“学长你还帮他?你!你帮他?他那样对你!”
元优夏极其冷静,“不过是被咬了一口而已, 你不要太冲动了。”
“这不仅仅是被咬了一口,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他就是觊觎你的美色!”森村天真恶狠狠地瞪着橘友雅, “我要不进来他就不仅仅是咬你了!”
橘友雅靠着墙上, 还有些站不稳, 他看着森村天真, 明显还有一丝迷茫, “为什么管我和夏夏的事?”
“夏夏, 夏夏,我让你夏夏!”森村天真气得不行,“我今天晚上非得揍死你不可, 登徒浪子!”
“……”源赖久端着水站在门口,疑惑问, “做什么?”
元优夏摇头, “被友雅大人咬了一口, 天真很生气……阿久?”
源赖久的视线落在元优夏的脖子上,他抿了抿唇,把杯子递给元优夏, 阻止了森村天真的动作。
“你做什么?”森村天真冷笑,“怎么?帮着橘友雅呢。”
“不是。”源赖久说, “天真你冷静一点。”
“你能冷静我冷静不了,我来晚一点这混蛋都要把学长扒光了!”森村天真一说到这里, 怒火又烧起来了,“喝醉了?喝醉了就是他骚扰学长的理由吗?”
“你等他清醒后再和他说, 小夏应该已经累了,先让他回去休息才对。”源赖久看向元优夏,“这里我会处理,你先去睡觉吧。”
元优夏没动,他看向森村天真,“他喝多了,他也没做什么别的事,你别生气好吗?”
森村天真攥紧了拳头,元优夏在替别的男人说话这件事让他的气无处发。
他冷冷地看了橘友雅一眼,拉着元优夏离开。
源赖久站在那里,他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情绪说,“友雅大人其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橘友雅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抬手捂了一下脸,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根本没办法解释什么。
“我承认。”橘友雅喃喃,“我对他心动了。”
源赖久僵了一瞬,随即他缓缓道,“那也不该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橘友雅滑坐在地上,“嫉妒和酒精腐蚀了我的大脑,那一刻我只想对他做出很过分的事情来,事实上我知道我没有这样的立场。”
那个时候是真的醉了,却不是全无意识,橘友雅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但他没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源赖久低声说,“友雅大人明天自己和小夏道歉吧,明明是他被你欺负了,他还要帮你说话……”
橘友雅说,“我知道。”
可是他似乎并不后悔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他后悔的是,自己没有好好的表明心意……
森村天真直到送元优夏进屋都没再说一句话。
元优夏看他要走,迟疑了一下说,“天真。”
“学长,我会找到回去的方法。”森村天真打断了元优夏的话,他定定地看着元优夏,“我不会任由他们欺负你,到时候学长要跟我回去吗?”
元优夏一愣,他没有过多思索,实话实话,“不一定。”
“为什么?”森村天真不解并且为此感到痛苦,“难道你真的爱上橘友雅了?你想留在这里是因为他?”
“不是。”元优夏说,“我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
森村天真不懂,元优夏和他一样,为什么有必须要留在这里的理由。
这让他感到焦虑。
“你先好好休息。”元优夏太瘦拍了拍森村天真的肩,“别想太多,至少现在还回不去。”
森村天真看着元优夏的脸,冲动让他抱紧了元优夏,他喃喃,“从我把学长从那些不良那里救出来之后,我就决定了的,会一直保护学长。”
元优夏微微一愣。
森村天真说的这件事是他来这个世界不久之后,在放学路上被不良少年堵住调戏,森村天真路过的时候揍了一顿不良。
也是因此,他才和森村天真认识的。
“学长,我真的非常……”森村天真闭了闭眼,“非常在意你。”
元优夏微微愣了愣,随即他又拍了拍森村天真的肩,“好好休息。”
森村天真沉默着点了点头。
然而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森村天真走后房间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元优夏坐下来,他还没躺下,阿克拉姆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屋子里。
元优夏抬眸看着阿克拉姆,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又来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阿克拉姆的手指碰上元优夏的后颈,脸色难看至极,“他竟然敢碰你?”
元优夏偏了偏头,“阿克拉姆,你在生气什么?”
“你竟然让那些愚民碰你……”
“阿克拉姆。”元优夏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嘴里面那些低等的愚民之中的一份子。”
阿克拉姆收声,元优夏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生气。
元优夏确实有点生气,今天晚上已经足够混乱了,阿克拉姆还来质问他,让他更烦了。
“别人碰不碰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私人物品吗?”元优夏伸手抓住阿克拉姆的衣服,冷冷地直视着他,“从最开始建立契约也好,到你莫名其妙地和我做些暧昧不清的事情,再到现在……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又是什么人?按照你的说法,身为人类的我和身为鬼之一族首领的你,天然就是不对等的敌人。”
敌人?
阿克拉姆从来没觉得自己和元优夏是敌人,他也不喜欢听到元优夏嘴里说出这个词。
他抬手握住元优夏的手,慢慢垂眸。
“你别在我这里对我发疯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元优夏说,“把契约给我解除了,我不想自己的生活里总是有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睁开眼就看见有莫名其妙的人在我身边,跟有偷窥癖一样。”
阿克拉姆握着元优夏的手慢慢收紧,他平静道,“解除契约,然后你和那些低等€€€€那些人类在一起吗?你做梦。”
元优夏抽了抽手,没什么表情,“松开我。”
阿克拉姆低头亲吻着元优夏的指尖,他握着元优夏想要蜷缩起来的手指,声音极淡,“你因为那些人和我吵架,都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你才和我这样说话。”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元优夏冷笑,“或者说你知道,但是你不在意,因为我在你眼里面也算不上什么,你偶尔逗弄一下的小宠物吗?”
阿克拉姆手一收,他禁锢着元优夏,把元优夏抵在墙上,他细细地看着面前这张冰冷精致的面容,他没见过元优夏这么生气。
“松开我。”元优夏抬起头看着阿克拉姆,“阿克拉姆。”
“我没有把你当做宠物逗弄。”阿克拉姆低头,听起来像是服了软,“我也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
元优夏推了推阿克拉姆,“松开我,然后你走。”
阿克拉姆停顿了片刻,果然松开了元优夏,他不知道元优夏现在在想什么,什么都听不见反而让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他倒是更宁愿元优夏在心里面狠狠的骂他一顿。
他停顿了片刻,取下那张面具塞到元优夏手中,然后消失在元优夏房间里。
元优夏没说话,却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他看着手里的面具放到枕头边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