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贝尔摩德勾了勾嘴唇，右手托腮，慵懒地靠在吧台，嗓音低缓而优雅：“黑衣组织成立之初便一直寻找‘长生’的方式。这本该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可二十年前，BOSS忽然收到一组数据。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获取的这组数据，但从那天起，组织开始研究一种新药。”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我成为了新药最初的试验者，从此之后，我的生命停驻在了那一天。我开始不再苍老，容貌不再变化。即便受伤，伤口也会迅速愈合。”
降谷零仿佛在听玄幻小说：“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达成了黑衣组织目标中的‘永生’？！”
“若真是永生也就罢了。永远美丽的外表，我想很少有女人会拒绝吧。”贝尔摩德声线幽暗，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夹杂其中：“可那并非是长生的药，我的容貌虽未腐朽，可灵魂却在不断凋零。和我一同服用过药物的实验体中，能够保持神志清明的只有我一人。其余所有实验体都成为了不老不死，却失去思维，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他们□□永存，灵魂却早已枯竭。”
比降谷零更震惊的是松本翔平。这些内容他从未听贝尔摩德提起过，甚至连黑衣组织里也从来没听说过关于这些的消息。
黑衣组织这么早就研究出APTX4869了吗？不是说这药是灰原哀完成的么？
等会，原作里APTX4869的功效有这么逆天？吃下药的人除了新一和玛丽变小之外，也就贝尔摩德疑似吃药后容貌暂停了变化吧？
还是说贝尔摩德吃的药并非APTX4869？
现在《名侦探柯南》的剧情还没正式开始呢，这都已经偏离到哪里去了！
松本翔平在心底疯狂吐槽，只觉得原本能给予他安全感的剧情此刻变成两张轻飘飘的废纸，风一吹就没了。
在降谷零与松本翔平的震惊之中，贝尔摩德收敛所有的轻描淡写，直起上身，双眼直勾勾望着钟离的方向。
“这位cool man€€€€是叫‘钟离’对吧？关于你和那位‘空’少年，我可是听过许多故事呢。”
“你这些故事，是说给我听的吧。”
钟离直面贝尔摩德的目光，淡然道：“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回答呢？”
“...丰饶。”
短暂的平静后，一个略有些绕口的词汇从贝尔摩德口中吐出。
“从服下药物后我便一直在调查它的相关信息，却只获得了这个词汇。身为异世来客的你，听说过它么？”
一抹晦涩的情绪从钟离古井无波的双瞳中闪过，虽然微弱，贝尔摩德却敏锐地捕捉到情绪的变化。
她唇角的笑容深了几分：“看来我没赌错。”
贝尔摩德撩起垂落在耳边的碎发，却并未刨根问底“丰饶”的含义，而是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死亡也好，永生也罢，我想要知道关于我身体变化的原因，并寻找抹除它的办法。除此之外，我也有些好奇€€€€黑衣组织这座大厦屹立在世界百年，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倾倒。”
“啊，说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个情报，买一送一，当成福利送给你了。”
这一次贝尔摩德说话的对象变成了降谷零，她弯着双眼，像是等待着一场精彩表演上映，难得流露出愉悦的模样。
降谷零被贝尔摩德看得莫名其妙，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总觉得，似乎会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收到贝尔摩德眼神暗示的松本翔平“啊”了一声，连忙道：“是这样的，降谷先生，你的那些伙伴€€€€警校的四个朋友，之后几年将会因为各种意外死去，最终只剩你一人。”
在降谷零目眦欲裂的震惊中，只听松本翔平道：“第一个死去的人是€€原研二，按照时间来看，不出意外没有几天了。”
第111章
“『丰饶』...”
空葛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细细琢磨着这个词汇。
空可以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但奇怪的是，空却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似乎很早之前，他便已经接触过相关知识。
“是不是和我被封印的记忆有关？”空看向身侧的钟离，出声询问。
钟离颔首，却未说话，似乎是在刻意避开这些内容。
之前钟离曾经提到过，有些存在即便只是存想他们都可能引发灾难，想必『丰饶』便是如此了。
“可是那位贝尔摩德不是直接称呼出声么？这不会有问题吗？”
“不一样。”钟离打了个简单的比方：“简单来说，那一位和人类之间便如同人类与蚂蚁。假设这是个能能听懂世间万物声音的人类，即便蚂蚁日夜高呼他的名讳，可蚂蚁数量实在太过庞大，声音又太过微弱，即便他侧耳倾听，也只能注意到其中声音最响的一个€€€€当然，那一位的力量定然能做到听见每一个信徒的呼唤，可一只蚂蚁的生存与灭亡，€€又如何需要在意呢？”
“听起来像是『神之眼』。”空道：“人们强烈的愿望会引来神明的注视，从而获得『神之眼』。”
“便是这个道理。”钟离又道：“可若呼喊名讳的不是蚂蚁，而是狗、是猫，甚至是人类，那结果便截然不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是狗，是猫？”
“说不定是人类呢。”钟离笑了笑，顺口道。
但空可没心情接钟离难得抛出的梗，他皱起眉头，有些担心：“那我刚才...”
“无妨。”钟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你体内的封印便是为此而生。”
“原来还有这样的功效？！”空震惊，不过表情却因为钟离的言语放松了许多。
钟离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不担心我骗你么？”
空愣愣道：“你在骗我吗？”
他摸了摸头发：“我们现在的状态，你应该也没必要骗我吧？”
说到这里，空眼睛一眯，似乎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顿时警惕起来：“你不会在外面乱买东西，欠了一屁股债吧！”
钟离失笑：“怎么可能。”
“...也是，这几天你一直跟着我们东奔西跑，哪有时间乱花钱？”空不过随口一问，钟离既然否认，他便放下心来，再没有多想。
这幅完完全全信任的模样看得钟离心柔软不已，却又泛着微微酸涩，十分难受。
他微不可闻叹息一声，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若我估算得没错，『原神』系统的卡池应该已经出现轮换了吧？”
“是吗？”空瞪大眼睛，顾不得再与钟离交谈，连忙打开页面，去看卡池信息。
屋里算上他一共有了四人，足够凑齐一支队伍，这几天又有委托要忙，空便一直没有注意卡池的变动。
空之前也曾想过，是否先暂时停止一段时期的抽卡，趁着手里有些余钱，先把达达利亚他们养好再说。
随着抽卡页面打开，绿色短发的少年手持面具，眼神坚毅，似乎下一秒便会跃然而出，与妖邪大战三百回合。
“魈？！”
空惊喜道。
才出现退意的抽卡欲望瞬间满血复活。
如果说非要空在所有的伙伴中挑选出最想一起旅行的人，那么魈绝对能排的进空榜单的前三。
€€€€至于第一，自然是能打能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岩王帝君了。
虽然这位璃月仙人在世人面前总是一副疏远冷淡的模样，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这位少年模样的仙人究竟有多么古道热肠。
只是...
空看向正坐在客厅里悠闲喝茶的钟离，眼中不禁浮现出揶揄的笑容。
当年海灯节钟离、温迪和魈同桌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若真的能够抽到魈，一想到今后魈每天和钟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要时刻注意不在他人面前泄露“岩王帝君”身份，那画面一定非常有意思。
和魈一起出现的还有迪奥娜，辛焱和北斗，三人同样和空关系很好。
如果能抽出迪奥娜，也相当不错啊。
空心里盘算着，这家万事屋本身也有料理的经营，迪奥娜调酒技术冠绝蒙德，调制饮料自然也不在话下。店内若能有迪奥娜帮忙，生意必定会突飞猛进。
不过，无论抽到谁空都非常乐意，伙伴不嫌多，现在好歹有了自个儿的家，事业也逐步进入正轨，即便一口气来四个他暂时也能养得起€€€€只是若要升级培养圣遗物一条龙，那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空又看向右上角的原石数，如今已来到了4630之多，攒着的纠缠之缘也因为等级升至31达到了11枚。
开了万事屋后，每天完成『每日委托』的人便不再固定为空，钟离、达达利亚或者七七都可以替他完成各种委托任务，甚至以万事屋的名义接取任务。虽然后者如今才出现三个委托，但万事开头难，空相信未来必然会红红火火。
说起来，之后事情多了忙碌起来，的确很需要人手。
想到这里，空愈发期待起接下来的抽卡。
角色池三十抽便是小保底，以空现在的原石储存量可以抽四十发，于是第一个十连他决定放武器池试试水。
也许是今天的运气非常不错，第一发十连虽然没有金光出现，却给了他一把『祭礼剑』，一把『冷刃』，一把『黑缨枪』，一把『绝弦』，以及一把『西风长枪』，正好适配他们。
第一发十连便抽到了好东西，空将页面切换回角色卡池，愉悦地按下了“十连”。
紫光划破天空，除了货币和精锻用魔矿，还掉落了不少升级材料。虽然没有新角色出现，这些材料却正好足够钟离和达达利亚升级，算下来并不吃亏。
空再次按下十连按钮，熟悉的金光终于出现，在页面划出一道闪烁的流星。
夺目的光芒之中，绿发少年手持长枪，于空面前单膝跪地。
...
魈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见了无尽的血色。漫天的火光笼罩了整个璃月城，大厦倾倒，烟尘滚滚，哭喊声、求救声充斥了整个世界。
血色的世界与无尽的痛苦，那是身患业障时他眼中的一切。
魈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亦或者是业障伴随着的幻觉。
他只知道他在火光中走了很久很久，目光不断搜寻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某道熟悉的声音。
那个人在哪儿？
魈望着满目疮痍，喃喃地想。
天空之中似有八道光柱浮现，岩王帝君衣袍翻飞，神力在他身侧凝聚成巨大的岩柱。
其他七道光芒同样夺目，似乎均与神明息息相关。
那个人素来与神明交好，可那些神的身侧，却没有他的踪迹。
魈忽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像是心口生生被剜去一块，血淋淋空荡荡。很久以前他也曾体会过这般感觉，他的兄弟姐妹们，他唯一的亲人于业障中陷入疯狂，互相残杀而亡之时，胸口也是这般疼痛。
€€€€名为永别。
可他不想分别。
漫长的时光被业障与杀戮填满，唯有那个人能化解他心中的痛苦。
他还有太多的话没有对他说，还有太多的事没有与他一起做。
“你若呼唤我的名字，我便会出现在你身边。”
魈闭上眼睛，听着风带来的每一缕声音。
你在呼唤我吗？
“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