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第95章

“……咦?”

没想到寿星本人却愣住了,鹤见稚久摸摸自己的耳朵,感受着指尖微弱却珍惜的触感:“原来我也十八岁了。”

“不开心么?”

草€€出云从吧台后绕道前面来,笑着压住鹤见稚久的肩膀,把他压得一沉,其他的吠舞罗成员们也围上了,欢快地赠予祝福。

“那当然是€€€€超级无敌开心!”鹤见稚久兴致高昂地大声回答,不过在意识到今天自己是寿星的时候话题一转,期待地看向草€€出云:“那我可以喝酒吗?可以吗可以吗!”

眼巴巴瞅着地模样简直像是附近那家花店里养着的柴犬,可爱又调皮。

但是草€€出云依旧拒绝了吠舞罗第一病号:“不可以。”

鹤见稚久扼腕,圆润的跑去吧台自力更生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汁。

其实他喜欢辣的,因为辣味是痛觉嘛,可以尝得到的!

“等其他人都到了之后就可以开始了,稚久,帮我把蛋糕放一下,我要去拿吉他,还有我前几天买的相机,我们一起拍张照怎么样?”十束多多良呼唤一个人捣鼓黑暗料理的鹤见稚久。

“好诶!”

鹤见稚久一溜烟就冲过来,他把蛋糕举过头顶,小跑两步放到沙发边的茶几上,然后又一溜烟冲回到吧台旁边,期待又无声地看着坐在高椅上赤色的王。

眼瞳里的银灰色倒映出烈烈燃烧的红,小少年雀跃又兴致盎然地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

“我知道了。”

周防尊‘啧’了一声,起身跟着他去到了蛋糕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栉名安娜也从旁边的位置转移过来,和鹤见稚久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

得偿所愿的鹤见稚久再次:“好耶!”

“每次看见王和稚久的相处模式就觉得很有趣呢。”刚刚准备去拿东西的十束多多良看见这一幕,笑着对草€€出云说道。

草€€出云也笑着说道:“谁会拒绝鹤见稚久呢?”

“你哦。”十束多多良也说道。

两人相视而笑,为这一刻的温馨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时间还很早,不知道什么原因,快到中午之前吠舞罗的成员也没能聚齐。鹤见稚久百无聊赖地和栉名安娜玩起小游戏,周防尊把位置让给了他,在旁边看着。

此时,门口却来了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那是个可以称得上美女的女性,披散着一头金发,穿着和吠舞罗成员们很少见到的常服,距离她最近准备去拿滑板的八田美€€一下子就僵住了,耳朵迅速蹿红。

但她的出现却让本来热火朝天的室内气氛一肃。

而她环视室内,歉意地笑了笑:“看来我来的时机不太合适。”

但她还是坚持进来了。

“呀,淡岛副室长。”

草€€出云站出来上前交涉,他打量了一下旧友的衣着,虽然没有放下警惕心,但在与周防尊对视一眼之后并没有出言驱赶:“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淡岛世理看了看本来火热的气氛因为自己的出现变得冷淡,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草€€出云说道:“我们到旁边去说吧,不然就算是打扰到这里热闹的气氛了。”

“当然可以,我有幸请你喝一杯酒吗?”草€€出云笑了,对吠舞罗的大家打了个手势,示意没有问题。

紧张兮兮的吠舞罗成员们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围到一起。

室内重新回到热火朝天的氛围。

草€€出云引着这位青王身边的得力助手到了吧台的边角,为她准备了一杯马丁尼,淡岛世理在旁边坐下,她看了一圈,问道。

“今天是在庆祝什么吗?”

草€€出云一边调酒一边回答:“今天是家里小孩的十八岁生日,大家都聚起来给他庆生呢。”

“是吗,那果然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淡岛世理摇了摇头,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不速之客,但发生的情况让她不得不亲自来做这个有力的告诫人。

“发生什么事了?”草€€出云将酒杯递到她面前,小声问道。

什么事才值得Scepter4副室长在上班期间造访这里?

淡岛世理看了一会儿玻璃杯里的冰球,她也不犹犹豫豫地给人悬念,直接说出一句:

“天空帝国号坠毁了。”

草€€出云一愣:“什么?”

淡岛世理抿了一口酒:“天空帝国号是白银之王的居所,而白银之王乘坐天空帝国号按照固定航线在空中已经待了七十年。”

“但在昨天晚上,天空帝国号突然坠毁在东京湾,非时院派人只打捞上来了白银之王的身体,具体情况不清楚,这个事件仍然在调查当中。”

“我来是室长的意思。Scepter4在天空帝国号的残骸上调查到了第二个王权者的力量,如果没错的话他是冲着杀死王权者去的,而赤王……”

“或者说能给赤王最大帮助的那个少年。”淡岛世理换了个说法,她把目光无声地投向了坐在周防尊身边,正在和栉名安娜玩游戏的灰色小少年,她说:“最好不要让他被意图不轨的人盯上。”

鹤见稚久,非氏族,也非权外者。

这么说其实很奇怪,但这是当年非时院名下那座研究机构里的定论,有一定的准确性。

鹤见稚久很特殊,他能让他身边的一切被德累斯顿石板赋予的超能力全部失效,是比十束多多良更加有力的、可以束缚赤王火焰的锁。

而证实这一点的代价却是在曾经的多次实验里缺失五感,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其中两个,但听觉、触觉与味觉仍然还是残缺的。

不过一样是从「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出来的孩子,鹤见稚久却比栉名安娜活泼一些,每天闹腾的,远在Scepter 4淡岛世理都能听说他的大名。

毕竟是能够将赤色王权者那股暴烈的火焰完全消弭的人,怎么说都会在Scepter4的档案上有一席之地了,如果他被人盯上而失去性命的话,不提周防尊的态度是什么,都有可能造成赤王的威兹曼偏差值直线上升。

“这一点我们当然知道,哪怕鹤见至今都不做到被尊的力量笼罩,但他永远都会是吠舞罗的一员。”

草€€出云也看向那个正在试图逗笑安娜的小少年。他正低下头,让安娜为他带上生日纸质王冠,然后拉着安娜去给周防尊带上彩色圆柱筒帽,如此大不敬的行为并没有遭到王的斥责,而是被纵容了。

于是小少年更加欢快地又去挨个派发帽子,从八田美€€到开始,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上楼那东西的十束多多良之外就只剩这边的草€€出云了。

灰发少年笑容明朗,从安娜手中接过红底绿花纹的圆筒帽往准备给草€€出云也送一个。

而听见淡岛世理的话,草€€出云的眸色暗沉下来,他问:“你特意来这里告诉我这件事,是还有别的问题吗?”

“是呀,瞒不过你。”淡岛世理背对着那边,没有看见有人靠近,她如实说明这次的来意:“非时院的兔子在天空帝国号的巡航路线监控里发现了一个身影,因为还没有确定所以暂时按捺着没有动手过来抓人,但是他们通过一些手段证实了那个身影€€€€”

“很有可能是鹤见稚久。”

几步之外的小少年脚步一错,他没有停下脚步。依旧举着生日帽子笑容满面的过来,蹦蹦跳跳的好不快乐。

鹤见稚久咋咋呼呼地欢呼道:“草€€哥,戴一个!”

突然出现的人让淡岛世理下意识看向草€€出云,草€€出云探身接住鹤见稚久递过来的东西,向她摇了摇头。

“好诶!”见又成功把快乐传达给了一个人,鹤见稚久欢呼一声,又看了看不怎么熟悉的淡岛世理,询问草€€出云:“那我去找十束哥啦?”

“去吧,他应该在楼上。”草€€出云说道。

目送鹤见稚久‘噔噔噔’跑上楼,淡岛世理眉头微微蹙起,还没问什么草€€出云就再次摇摇头,这次他的语气带着点无奈和惆怅,作为吠舞罗的二把手,草€€出云对每一个成员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哪怕是一直没能成为赤王氏族的鹤见稚久。

他说:“鹤见听力受损很多年了,当年那个机构里留下的后遗症,小声一点的对话他都听不见,放心吧。”

“这件事我会和尊一起留意的。”

1.记忆暂时和之前一样不互通。

2.偏执的理想主义者,傻白甜,强调一下真的傻白甜。

第93章 失意的权外者(2)

鹤见稚久在酒吧二楼找见了最喜欢的人之一。

十束多多良在摆弄那台新买的相机,当鹤见稚久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举着的相机,小少年愣了一下,然后很有镜头感地对着十束多多良比了个快乐剪刀手。

十束多多良按下快门,对着新鲜出炉的照片发出赞赏:“嗯,看起来清晰度很不错,就算是用来拍远景都能拍得很清楚。”

“让我看看!”鹤见稚久凑过去,果然,镜头里的自己酷炫无比,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靓仔。

看着这张照片,鹤见稚久突然十分忸怩地搓了搓手,喊道:“十束哥。”

“嗯?”

“相机今天可以借我用用吗?我想把大家都拍下来,然后全都贴到墙上去!”他期待地请求道,对今天有着异常的欢喜,所以想留下一点纪念。

十束多多良当然不会拒绝,温柔的青年弯弯眼眸,把手里的相机递过去,“当然可以,不过贴太多草€€先生会生气的。”

“那我就去找他求情!”软饭硬吃的鹤见稚久欢呼一声,当即把相机接过来,即使同样是个捣蛋鬼的十束多多良在面对比他更皮的鹤见稚久时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鹤见稚久摆弄了两下相机,突然抬头对十束多多良说道:“十束哥,我想一个人悄悄地研究一下。”

“然后等一会儿就摇身一变,变成摄影大师,可以给大家拍好看到草€€哥都不忍心拿走的照片了!”

十束多多良不疑有他,笑着应了一声,嘱咐了‘派对马上就要开始了’的话,让鹤见稚久不要忘记了时间。

然后下楼去了酒吧前堂。

只有鹤见稚久一个人在他走后对着窗外碧空如洗的蓝天发呆。他盯着外面的天空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终端突然传来通讯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鹤见稚久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有人给他打电话。

通讯上是熟悉的昵称,鹤见稚久接起,声音平静无比地喊出对方的名字:“流。”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温暖的气息萦绕光芒,然后止步在小少年脚边,形成一道界限分明的光与阴影。

他拿着即将给快乐一天留下纪念的相机,头上是安娜给他戴上的生日王冠,穿着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新潮时装,明明说给终端那边的人的声音是那么的活泼,脸上的表情却全然迷惘。

“我没事,无色之王也还活着。但是流的计划……”

鹤见稚久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外面的阳光,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之下万物清明。

他认真的回答道:“我会想办法挽回的。”

终端那边的声音很年轻,他安慰着鹤见稚久,其中的亲昵竟一点也不比吠舞罗的大家们少:“没关系,稚久。你还安全就足够了,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目的也达到了。”

“白银之王的死足够影响黄金之王,只要解决了他,我们还有机会接近德累斯顿石板。”

说到这里,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问道:“不过,稚久。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鹤见稚久的呼吸一窒。

许久,他才轻轻地问道:“我可以当面和你们解释吗?我不想在这里……在离吠舞罗的大家们很近的位置说这些。”

终端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是唯一能抗争德累斯顿石板的命运,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会允许,我的盟友。”

“我会在老地方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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